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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柠笑,“是刚开始下。等一会儿你们出门,可能就会大了!”
回屋后换过男装,她见宜柠又帮自己准备了一个防雨雪的斗篷,连忙笑:“你看我穿了一身男装,用不着这个的。”
“听完戏回来可能很晚了,您会受凉的。这种蓝紫色穿在人身上,倒也不用分那么清楚。”
铃兰听了,只好接过来,“柠儿,谢谢啊!不如,你也跟上一起去吧?”
宜柠笑着摇头,“不用了,柠儿还是在家里呆着的好。”
她这么说,铃兰也只好作罢。
见铃兰要出去,她这才忙又拉了拉她的衣袖,“姑娘,柠儿还有话要说……”
铃兰驻足笑,“你说吧。”
“姑娘,咱家里还有十三爷的人在,当着众人的面儿,你和堂主不要太……”
她的话只到这儿,铃兰便明白是什么意思,忙笑着打断:“行了,你这丫头!庆乐园那边儿的包间儿都预订好了吗?”
“已经好了,位置也不错,听说最后乔引风也会出来呢!”
铃兰笑,“是吗?那我们走了,你自己在家也要留心。”
“柠儿知道了。”
“记着啊,无论什么消息都得让我知道。”
宜柠明白她是指山里时隐瞒公主消息的事,忙点头称是。
在胡同到街面上这一段,铃兰和仇子扬各牵一匹好马,并肩走在白雪覆盖的地面上。
感觉脸面似乎沾上了雪花融化后的柔水,她又抬起头看看天,然后问他:“大哥,你和君影姐姐相识,是在什么样的天气里?”
他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却笑着问她:“天气也会影响人的感情吗?”
铃兰笑,“可能吧,有时觉得是有点道理。”
这些都是闲聊时的随意之语,等到了街面上,他们便上马直奔前门外的庆乐园。
到了那里,看过贴于大门边的节目单,他们就直接上了楼上的包厢。
等他们安排好一切,铃兰笑:“以前曾有人说过,如果昆曲听的多了,就可以从里面看到自己前生的事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仇子扬见她说得这么认真,不由也低头思索了一番,“可能真是这样。戏里的人有不同的性情,当某件事某个人和我们自身有某种关联时,说不定就会产生特殊的感觉。”
对于他的解释,她觉得很有道理,这便轻声笑道:“你听戏果然比我内行多了!”
仇子扬听了笑,“也不见得啊!”
第一出折子戏演完,接着便是那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的戏。
刚听了几句台词,铃兰便皱了皱眉头。仇子扬猜测着可能是她不爱听这个,赶忙笑:“你不是要和我说酿酒的事吗?现在我就想听听!”
铃兰忽听他提这个,低声一笑,“我那是找借口,随便的一句玩笑话,大哥还当真了啊!”
没想到他却一脸正经:“是真的,你们夏家的酒方子;我也不能白白地要啊!”
铃兰低头笑,“那好啊,既然你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了。”
“你说吧,只要我能够做到的,就都答应你!”
她笑,“那好,等金陵的西夏酒一上市,赚来的钱你要挪一部分给君影姐姐,就当是我为她的医馆也出了一份力……”
听她说的是这个,他忍不住轻轻摇头一笑。
她看着他笑,自然而然地又想起爸爸来。再过二十年,等他到了中年的时候,可能就更像爸爸的模样了……
听着戏台旁的丝竹声,见铃兰呆呆地望着自己,他也倏地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琴声。她所弹奏的曲调虽然和平日听到的不同,但却让人觉着柔和温暖……
正想着,铃兰却忽然低下头咳嗽起来。他见她拿着帕子一直挡着嘴,很是难受的样子,忙和她一起到外面去。
出了庆乐园,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铃兰这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尤其是那种憋闷之感,突然间也消失不见了。
他见她不像之前咳的那些厉害,这才忙问:“现在好些了吧?”
听他问,她不由面带歉意:“已经好多了。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扰了你的雅兴。”
他笑,“这都是平日听了多次的,少听一回也算不得什么啊!”
铃兰看着茫茫的白雪铺了厚厚一地,不由抬头看了看天:“好像不怎么下了。如果就这么住了的话,明儿你们赶路时,也会好一些。”说完,又回头看他:“大哥,现在已快过戌正了,我们送你回客栈吧!”
他取出一只西洋怀表看了看,果然是这个时辰。他笑,“还是我先送你回家吧!”
说完,也不容铃兰说别的,直接拉过她的马。等她上去后,这才移步到自己马前,随后在前面的路口转到了去她家的方向。
等到了家门口,铃兰见仇子扬不肯进屋,这才又笑道:“那好,今晚我给君影姐姐写一封信,明日我们再去客栈找你!”
仇子扬笑着点点头,“那好。你刚刚不舒服,要好好休息啊。”
铃兰笑着答:“知道了!你们明日要赶路,也要早些休息才是……”
179。…虚妄
没想到第二天清早起床,那雪粒儿却仍在半空随意飘舞,地上的银白也愈发亮堂。
等赶到白月楼,仇子扬的一个下属刚好下楼,随后他便也出现在面前。
他看着她笑,“听说你体内的寒毒还未除尽,这么早就出门,会不会觉得太冷了?”
她笑着撩了撩身上的斗篷:“你看我今日穿这么厚,哪里还会冷?”
等到了外面,他见她是坐着马车来的,便朝她笑了笑,“你还是坐马车吧,我骑马在一旁就是。”
白月楼这样的大客栈,是众人纷过的地方。今日她穿的是女装,也没有易容,所以也就应允了他。等到了京郊,这才从里面出来骑着马匹,和他并排而行。
他见她上马的动作如此娴熟,这便笑着赞道:“铃兰,你现在的骑术很不错啊!”
她笑,“每天早上我都和他们一起到外面练习,所以比以前好多了。”
他听了笑,“既然这样,以后有机会可要到金陵走一走。”
“好啊,”铃兰回答的很是干脆,然后又笑,“其实,金陵以前我去过的……”
“哦?”
“小时候的事了。可能因为年纪小,记忆中只有一连几天的雨水。”
“是,金陵的天气有时就是这样。”他说过笑,“下次你来,说不定就赶上好天儿了。”
见他说得像自己过几天就会过去似的,铃兰心里自然暖洋洋的,然后笑问:“大哥,还记得那次在皇宫相遇的事吗?”
“当然记得了!当时,你是不是很害怕?”
铃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开始有一点。但看着你面善,所以随后也就不怕了。”
她说着,提起了一直藏在心里的话,“在地窖时,我还真巴不得你也能姓夏呢!”
“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们夏家的一位长辈有些相像。”
他听了,驻马停于原处,“所以你才愿意和我相熟吗?”
铃兰一愣,马上笑着摇头,“不是的,即使没有他,也感觉大哥像亲人一样。”
他微微一笑,“你既然肯叫大哥,那我就是你的亲人……”
又往前行了一程,他这才又停马:“铃兰,今儿就到这儿吧。天冷,你该早些回去歇着才是!”
铃兰见他们所停之处差不多就是上次送额娘的地方,这才从身上拿出给傅君影的信,笑着向他道别。
看着他的身影在白雪纷飞中渐渐变淡,她这才在宜柠的提醒下重返马车。
上车后,她问在前门驾车的衷勇,“从这儿回家,是不是有一条城外直道?”
“是,姑娘要走这条路吗?”
“这样的雪天走在城外,要比在城内绕圈子好一些,咱们就从那儿走吧!”
宜柠在车内陪着铃兰,见她在仇堂主走了之后,面上似乎有淡淡的愁色,不由想起许多笑话讲给她听。
铃兰一边听她说话,一边不时地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瞧去。
像京郊这样的旷野,只从内往外看,也会觉得心胸开阔不少。忽然,她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中发现了几点红,而且和他们的马车在同一个方向不停地闪动着。
“柠儿,你快看,那是什么?”
宜柠眼力好,所以铃兰一指着它们问,她便笑答:“姑娘,那是火狐……”
“真的吗?”铃兰又仔细看了看,似乎真是有些像,这才忙叫衷勇,“咱们的马车不必太快。柠儿,它们是不是有好几只啊?”
宜柠又朝外面仔细看了看,“是,一共有四只呢!”
说完,见铃兰的兴致这么高,这便问她,“姑娘,要不要柠儿用飞镖帮你弄一只过来?”
铃兰赶忙摇头,“不用,它们这么漂亮,咱们就在远处瞧瞧就行了……”
看这几只火狐在雪地里不停地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