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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林子,来到崖边,他道:“这里果然玄妙。”
铃兰听此,心内想,这儿的还是小阵象,我师父所在的山林才更是玄妙绝伦呢!
自铃兰来后,傅君影便和她一起把树上的绳子编成了绳梯,所以这次他们下崖倒是觉着很方便。
傅君影见十三阿哥来了,也只客气地打个招呼,便又上山去寻找自己所需的药草了。
他进屋后问她,“铃兰,这是你所在的房间?”
“是,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君影姐姐为我准备的。”
说完,她自去端茶倒水。回来时见他仍站着,不由道:“怎么还站那儿?快坐下啊。”
他听过,这才点头坐下:“这里极清静,倒真是个好地方。”
铃兰笑,“所以君影姐姐才清透无比啊。”
两人说了半天子话,铃兰忽然指了指对窗远处的山坡:“胤祥,你听……”
他侧耳倾听,果然有一阵飘渺婉转的歌声。
“那是君影姐姐,她要回来了。”
三个人一起吃饭时,傅君影忽然笑着对他说:“十三爷,以后你该常来才是。”
他一时不解,笑着问她:“姑娘这话该做何解?”
傅君影看了看铃兰,随后笑:“自铃兰到我这儿,就属今天最为开心。这不,连菜也做的多而精致,我今儿这是沾十三爷的光了。”
他听了,微微一笑,随后拿眼去看铃兰。
铃兰见傅君影打趣自己,便笑道:“君影姐姐,我看你还是不要让他常来的好。”
“为什么啊?”
铃兰笑着指了指桌上的杯碗碟盘,“平日光咱们两人的碗筷你都嫌烦腻,他若来的勤一些,你洗刷起来岂不是要生埋怨之心?”
傅君影呵呵一笑,“这个好办啊,摊派给你就是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人拿这些日常生活小事来开玩笑,现在旁边听了,这才真觉着铃兰在这里过的不错。
傅君影和铃兰虽然在开玩笑,但在收拾残羹冷炙时,她们两个还是一起做,把他单独地留在了铃兰的房间。
她的书桌收拾的很干净,笔墨纸砚也上面也很有条理。桌面上除了有一两本志人志怪读本外,剩下的全是医书。
最上面的是一本与饮食有关的医书,想着这个很投铃兰所好,他这便笑着坐下来准备看上一看。
谁想刚翻开来,便见两张薄纸从里面飘落于地面之上。展开一看,上面是铃兰的笔迹。
去年七夕在客栈里看她给敦琳写信,他就知道她的字已不同于刚刚拿笔之时。现在见了这些字,更是觉得她大有进步,已开始有自己的风格了。
纸面上字的写法,和上次他在经书里看到的一样,还是自左至右上下排列:
“用清香馥郁的石楠将桌面装扮,
捎来最后一朵红翠菊,
让我们重新诉说爱情,
像往昔的五月里那样。
向我伸出你的手,
我会悄悄地将它紧握。
如果旁人瞧见,对我又有何妨。
只要给我送上你那甜蜜的一瞥,
像往昔的五月里那样。”
看到这些,眼前立刻浮现出铃兰平日温润柔美的笑容。
第二张的格式仍是这样:
“且莫说,人之初
是善还是恶
有谁落地笑呵呵
别说人难做,别说人好做
好做难做都得做
做得人上人,滋味又如何
回头看是善是恶
自有人评说”
在“做得人上人,滋味又如何”、“ 自有人评说”之下,她还划了两道红红的横线。
看了这些,不知如何,他忽然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像是一把温火舔在心上久久地熬着,没了可以下落的底子。
等不知不觉地走出屋子,听到她们两个在厨房内的嬉笑声,他不由呆住略略站了站,然后才顺着满是绿意的崖谷走了一遭。
又过了几盏茶的工夫,他这才往回走。
155。…倾情(下)
铃兰收拾好一切回屋,没有见着他,倒也不刻意去找。现见他回来,便笑道:“饭后慢步走,健康又长寿。来,这是崖底自长的消食白果,你也尝尝吧。”
说着,便从果盘中递了一颗色如珍珠的果粒到他嘴边,等他嚼了咽下,忙又问:“胤祥,怎么样?”
他尝过,果然又凉又甜,真像是刚从冰块里拿出来似的,“嗯,不错。咱们那里怕是没有吧?”
看他吃得还顺口,她笑:“咱们那里的宅子没有极阴之地,怕真是没有吧?”
他听了笑,“铃兰,你在这里一般都做些什么啊?”
她歪着头想了想,“也没什么,就是柴米油盐,山田播种,再随意翻翻医书。”
他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上次你不是说要学护身的功夫吗,怎么样,回来后学了没有?”
她笑:“学了一招。”
说着,从身上拿出温老爹送给自己的那把匕首,“危急时刻,趁人不注意,直接抽出就可以了。”
他也笑,“怎么,真是她不肯教你吗?”
她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学的。”
“为什么?”
“我自小没有跟着师父打下根基,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说完又笑,“君影姐姐虽然武功高强,但还好她遇上的是仇堂主,不然我也会担心的。”
“哦?这和仇堂主有什么关系吗?”
她低头一笑:“他们八月份就要在金陵成婚了……”
他听后愕然,“是真的吗?”
“是,她七月出发去金陵就是为了此事。”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不由诧异问道:“你怎么了?”
他顿了顿,然后道:“仇堂主我们相识一场,他有喜事,我自然是替他高兴。”
“好是好,只是我怕……”
“你怕什么?”
“他们喜盛堂那么大的家业,我怕君影姐姐以后会很累。”
“百川门规模更大,你以前在洞庭时,不就打理的很好吗?”
铃兰笑着摇头,然后才道:“我们不同。在接手之前,我对经商之事已有过接触。之后又有温老爹和楚楚过来帮忙,所以才稍觉轻松……”
他不以为然地笑:“放心吧,他们喜盛堂一定不会让她劳累的。”
她听了,在一旁笑,“也是啊,君影姐姐既会武功,又懂医术,去了倒是可以做这些。瞧我,就只会拿自己的标签往别人身上贴。”
他笑着捏捏她的鼻子,“你这叫关心则乱!”
“是是是!”铃兰笑着,也倒了一杯茶水,依着窗子自去饮用。
他慢慢跺着步子过来,从容地揽着她的纤腰入怀:“铃兰,我这几天可能就要走了,你也跟着我回去吧。”
听了这话,她低头不语,只拿着那只茶杯在指尖转动。
见她不接话,他忙问:“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在想……我在想……”
他忽然一阵急:“你在想什么啊?”
她停了一会儿,这才对他说:“胤祥,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是什么,你只管说就是。”
“我这次不好和你一起走,还是过几天随君影姐姐一块儿走吧……”
听她说的是这个,他这才舒了一口气:“也好,你在京城暂时也没有什么安身之处。我若先回去,倒是能把所需的一切都给安排妥当了。”
她悠然一笑:“其实在京城,倒也有几家百川门的铺子。”
他微微一愣,“哦?难道那‘隆裕酒行’就是其中一家?”
她脸上也一怔:“这么说,我们新酿的西夏酒你也尝到了?”
他点头,然后又问她:“以后若是遇上他们那些人,你准备怎么办?”
她笑着将头埋在他胸前,闭眼想了想,随后抬头看他,“那我让你猜个谜,如何才能使一把伞遮住百人而不淋雨?”
见她突然提了个问题,他也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在指尖来回地转了片刻,试探着问她:“天没有下雨?”
她听过嫣然一笑:“是啊。我一个从外地来京的平民百姓,短短几日能认识几个人呢?”
经她这么一答,他便明白她心中早有想法,不由往她眼中看去,却只见自己的影子小小地映入其中。
他这么定定地望着自己,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直接笑问:“胤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他重新搂她入怀:“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还有什么需要的。”
听他说这个,她娇羞地低下头,“我什么都好,你就放心走吧。”
他还是不放心,“我还是留两个人吧,到时陪你一起回去……”
她笑着摇摇头,“还记得万竹胡同吗?就是咱们以前在那里吃过饭的店铺……”
“记得,怎么了?”
“出来门右边过去第二户人家,是百川门几位兄弟暂时落脚的地方,我回去后就先到那里。”
他听过,明白她的意思,便不再做其他的安排。
见他走了,傅君影问铃兰,“铃兰,你真的已经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