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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举老贼!”世民一拳打在大帐内的几案上,鲜血直流。
子轩心疼地拉过他的手,一边包扎一边说:“二殿下,撤军吧。至于薛举,我有办法对付他……”
当刘文静和殷开山耷拉着脑袋来到李世民的大帐,世民强压怒火,“你们回来了?”
二人慌忙跪倒在地,嘣嘣地磕着响头,“属下罪该万死!悔不听殿下之言,愿以死谢罪!”
世民道:“杀不杀你们是皇上的事,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擅自出战?”
殷开山道:“是属下昏了头,以为有机可乘,才主张出战的。”
刘文静抢道:“不,是我下的命令出战,是我立功心切!是我想给皇上看看我和裴寂到底是谁功劳大!”
刘文静的一番话倒让世民的气消了,他理解刘文静的心情,也同情刘文静的处境,他又何尝不知道那裴寂除了溜须拍马,哪立了半点儿战功。
世民走过去扶起刘文静,“刘世叔请起。”
刘文静听世民叫他刘世叔,如今的秦王殿下竟叫着起兵前的称呼,不免泪流满面,“属下不敢当,是属下无能连累了殿下!”
世民道:“不能这么说,毕竟我是一军主帅,前两天你们有军务要请示我,恐怕就是为了出战的事吧?我本已无大碍,却没见你们,是我的错,才造成了今天的失败。”
“不!”刘文静激动地说,“这次的责任由属下一人承担,就是见了皇上,属下也是这般说。殿下是常胜将军,不可因此战有损殿下威名!”
世民道:“这怎么能行,是我的责任就该我来负,我意已决,不要再说了。”
饶是世民这样说了,回到长安却发现刘文静已然给皇上上了一道奏折,揽下了浅水原之败所有的责任。世民要进宫去说清楚,却被子轩拦下:“刘大人已经这样做了,你再去说是你的责任,皇上会怎样想?”
“会怎样想?”世民道,“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我怎么能让别人替我背黑锅?”
子轩道:“皇上会想为什么刘大人要替你背黑锅?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世民哑然,这个他倒是没想过。父皇会这样想?是的,父皇早已不仅仅是父亲,他还是皇上!
朝堂上,对于这次浅水原的失败,李渊没有半点责怪世民,还关心他病是否已痊愈,顺水推舟地将刘文静和殷开山革了职。
下了朝,裴寂陪着皇上来到临湖殿,观看接连的南海、西海、北海的景色。
李渊说:“裴寂,你说刘文静想干什么?这么大一场败仗,主帅没有任何责任,全是他这个副将造成的?他当朕老糊涂了吗?”
裴寂道:“皇上,刘大人这是在维护秦王‘战神’的形象,树立一个没有污点的秦王。”
(作者注:此段中有关战争描写根据《唐史并不如烟》、《历史里的隋唐英雄们》的相关描述改写。)L
☆、第五十八章谁先生儿子
“没有污点?”李渊嘴角带着一丝讽笑,“朕读史书,见当初汉高祖刘邦带兵在外与项羽一争天下,萧何在汉中打点后方的一切,高祖经常派人来问萧何一切可好。起初萧何以为是高祖关心自己,后来有明白人指点,萧何才知高祖这是忌惮他呢。于是派了自己的儿子到军中效力,又每每故意犯些错来自污,这才解除了高祖的疑虑。从萧何往下,历代臣子为避免皇帝猜忌,经常用‘自污’这一招。就说朕吧,在隋朝为官时,人们传李氏当得天下,皇帝猜忌所有的李姓官员,朕还不是一样选择花天酒地地‘自污’?现在刘文静却要树立一个没有污点的秦王,这是为何?”
裴寂小眼睛一转,道:“皇上,秦王殿下是亲王,又任尚书令,已经位极人臣,您说秦王还图什么呀?”
“储位?”李渊露出惊诧的神色。
裴寂笑道:“皇上圣明!刘大人一直不满老臣的职位在他之上,若是太子殿下即位,那是顺理成章,对他而言什么也改变不了;若是秦王殿下有一天能登上皇位,那他刘文静可就是天字号第一大功臣!”
李渊凤目闪过一丝厉芒,“刘文静果然是‘深谋远虑’啊!”
长安的天空瓦蓝瓦蓝的,像是一块剔透的蓝宝石。阳光撒下了点点金色的光斑,流萤一般散落在秦王府一大株一大株的石榴树上,轻风拂过,一树一树火红的石榴花在风中摇曳,像是无数的火炬在半空里燃着。
子轩没有心思欣赏美景,她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这些日子。浅水原吃了败仗,唐军忙着撤军,回来后又要向朝庭汇报,子轩一直用各种事情占满自己的脑袋,不愿去想那天向日葵花海中发生的事情。
现在终于闲下来了,子轩满脑子都是向日葵,挥之不去。于是一个人坐在游廊里发呆。李世民真的爱上她了。这可怎么办?他们不能相爱呀!他比她大1400来岁,可以说是她祖爷爷的祖爷爷的祖爷爷的……差了这么多辈,算不算是不伦之恋啊?姐姐不懂历史。自然可以随心而爱。可她不行呀,好歹也是历史系主任的女儿,对历史有一种天然的敬畏,她不敢啊!再说。有一天姐姐回来要是发现她和李世民相爱了,还不气死?
不行。绝对不能让李世民知道她也是爱他的!反正只要她不说爱他,他就不会碰她,就先拖着呗。可是……他那个无赖会亲她,子轩抚上自己的唇。想起那天的吻,想起他霸道又温暖的唇,浑身一阵颤栗。原来被自己所爱的人亲吻是这样的甜蜜。子轩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插上了一对奔放的翅膀,飞向湛蓝的天空翱翔着。欢呼着,尽情挥洒着压抑已久的热情。他说她是他的真爱,他说喜欢她的小酒窝,他竟然还说要给她专房之宠……哎呀~!真是肉麻,但是却觉得好幸福……
子轩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少女娇羞的模样已经落到一个人的眼里,却不自知。
“子轩小姐,少女怀春呢?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子轩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却是秋实,害羞地说:“你胡说些什么!”
秋实叉着腰道:“我胡说?这趟出去,看来跟二殿下进展挺快的呀!”
“是不是李进跟你说了什么?”子轩指着她问。
秋实不屑道:“还用得着他说?全写在你自己脸上了!”
子轩不好意思地转开身,“讨厌!你不许跟别人乱说啊!”
秋实道:“我的嘴严得很,不像你。”
“我怎么了?”子轩不解地问。
秋实吞吞吐吐地说:“你跟二殿下说什么了?二殿下……二殿下……说……说要让我和李进……完婚。”
“哦?是这件事呀!”子轩笑道,“那你该谢我才是呀,要不然你们两个要偷偷摸摸到什么时候。二殿下说什么时候给你们办婚礼?”
“三……三日之后。”秋实羞红了一张脸。
子轩一把抱住她,“太好了!这回是名正言顺的嫂子了!”
秋实伸出一根手指戳她的头,“没个正经!”
办完了李进和秋实的婚礼,已是武德元年七月末。秦王府里的石榴树已经果实累累,仿佛昭示着秦王府即将添人进口。
这一天,世民到无垢的永仪殿用饭,夫妻两个闲话几句家常,无垢便遣散了下人,对世民说:“世民,我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世民见她如此郑重,放下筷子,问:“什么事?”
“你可还记得元日那天,子轩曾跟我一起去看万贵妃?”
“记得。”
无垢端庄地笑道:“那日她给我出了个主意,说是如果把秦王的一个儿子过继给万贵妃做孙子,那万贵妃一定对秦王感激不尽。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自己做主,所以跟你商量商量。”
“哦?杨子轩出的主意?”世民眉间轻拢,思量了片刻,“是个好主意。”
无垢继续说道:“世民,承乾作为嫡长子是不能过继的。现下,韦妃还有不到半个月便要临盆,杨妃的孩子也有七个月了,而我这才又刚刚怀上,还不到两个月。我当然是愿意过继我的儿子给贵妃,那样也显得我们足够有诚意,你觉得呢?”
世民淡淡地说:“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自然是谁先生了儿子就过继谁的。”
无垢道:“子轩也是这么说的呢,子轩姑娘事事为你着想,世民你就赶快纳了她吧。对了,前阵子李进从军前快马加鞭地跑回来,说是去漪澜殿子轩卧房里取一件重要的东西,想必她又是帮了你不少忙吧。”
世民懒懒地说:“就是些她算卦用的东西,也没什么要紧,她还不是算错了,要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