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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之前,秦善群只有一房妻子,而在她怀着秦玉荣的时候,他在外做生意时救下了个孤苦伶仃的女人并把她带回了家里来。不久他们便产生了感情,那个女人也深得老夫人的喜欢,正当秦玉荣想要纳她为妾的时候,却遭到了妻子的反对,无奈秦善群找了自己的母亲,想让母亲劝说妻子妥协。
老夫人找了她,她却极力拒绝,并称纳妾之日便是她归西之时,老夫人没有理会她太多,想着她不会不顾萧凤姐妹,开始筹办了这门婚事。
婚礼前夕,她早产生下了秦玉荣,全家兴奋不已,并决定推迟婚礼。可是不曾想她在第二天便一命呜呼了,那个被救的女子觉得是自己害了秦夫人,也自尽了……
“谁曾想我当初的成人之美竟夺去了我两个媳妇的命,自那之后我便隐退佛堂,每天斋戒念佛来为她们祈福,别的事,我也管不了了!”老气横秋地老夫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沉浸在那过往的悲情中,白澜定睛看着她,多么慈祥的老人,却因着以前说不清谁对谁错的往事耿耿于怀,现下若是没了老夫人这一票,秦二小姐确实难逃指婚之路了。
“皇上,您当初不是说既然笙儿对安定侯无意,这桩婚事就作罢的吗?为何您又传了圣旨给笙儿指婚都没跟臣妾商量呢?”皇宫里秦凤萧拉着等了半天才下朝的皇帝,将自己的疑问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皇后,你娘家与安定侯结亲应该很高兴才是,何故在这朝堂之外堵朕呢,再说了,笙儿涉世未深,哪懂得情爱之说,那教书先生对她是否有意都尚且是未知之数,倒不如嫁给对她情深意重的安定侯。”搂着她的肩膀,蓝熠甄 分析给她听,这是自己答应过王彬的,不论如何都要满足他,否则,他新帐旧账一起算,自己还要靠他守卫边疆呢!
“可是……”秦凤萧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虽然他说得有些道理。
“没什么好可是的了,你们女人不就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疼爱有加嘛,你这个做姐姐的没理由想要妹妹跟着个穷酸书生过苦日子吧!”将她揽到自己跟前,蓝熠甄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秦凤萧定睛观察着他,觉得这样的他,让自己很陌生,遂不再做声。
婚期将至,秦府上下一派喜庆。
“哑仆,今天你早点歇着吧,不用伺候我了。”老夫人手执佛珠吩咐道。
这老夫人,明明还是担心孙女的嘛!白澜端起门口的木桶,想去打点水给老夫人备用,刚走到后院便看到井边立着的秦二小姐,莫非她要跳井?忙跑上前,正当秦凤笙弯腰想要投井时,发不出声音来的白澜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将手中的木桶丢了过去,正好打在秦凤笙的右臂:“哎哟,谁呀?”
白澜大步上前,用身体挡在井口,并示意她不要想不开,秦凤笙见此情形,黯然落泪:“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安定侯,哪怕先生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嫁给他,没有人帮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第十九章 哑仆献计
白澜摆手表示不赞同,奈何秦凤笙根本看不懂她的手势,想到了,抓起她的手来到自己的房间,研墨用文字与她交流:“人生苦短,二小姐当珍惜生命,万事都有解决之道,不到最后时刻,怎能看到转机?”那个安定侯自己见过一次,分明就是当初看上假公主的那个将军嘛,现在他又看上了二小姐,很明显这个人贪恋女色,以后见到更漂亮的,这二小姐必遭冷落,还是要帮帮她啊。
“能有什么转机?圣旨都下了,难道让我抗旨不遵?这样会连累到家里的,我不想因为我而让家里蒙难。”秦凤笙瘫坐在凳子上,双手托腮很是无奈。
“这安定侯看上的是二小姐的美貌,若是二小姐美艳不再,他还会对小姐有贪恋之心么?”白澜攥笔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既然二小姐不能抗旨,这安定侯倒是可以悔婚的吧。
从那以后的接连几日,秦凤笙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翻阅着从书房里偷来的医书,想起那晚哑仆的主意:只要找到如何让皮肤溃烂但也要不容易被医治的方法,便可全身而退!我要利用这几天找到这个方法,一定要找到!
成亲当天,没有让任何人为她梳洗打扮,而是通过门缝将凤冠霞帔接过来要自己打扮,否则就不上轿。秦凤笙异常的配合让秦善群感到吃惊,莫不是这丫头想开了?
半晌,盖了盖头坐在床沿上,当秦善群想要掀开盖头看看这个女儿的时候却被她一手捂住,没有任何措辞解释,他的心咯噔一下:看来这丫头还在生气啊,也罢,反正今天她将嫁做人妇,以后她便会体会到我的苦心了。
上轿,离府,踢轿,跨火盆,拜堂……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利,皇帝携皇后作为证婚人出席了这场婚礼。
被搀扶到新房的秦凤笙焦急地等着新郎,而门外一直都没有动静……
许久,门外才熙熙攘攘地有了动静。在众人的簇拥中王彬进了新房,打发门外的众人走后,他关上了门,醉醺醺地晃到床前坐下,搂着新娘的肩膀:“嘿嘿,娘子,我终于娶到你啦!你是我的人啦,嘿嘿,嘿嘿嘿嘿……”他的手不停的游离于她的身上,色迷迷的脸也凑到她的颈间摩挲着,秦凤笙痛苦地挣扎,索性直接开口说话:“侯爷打算让臣妾盖着盖头洞房吗?”
“哟看我急的,都忘了揭盖头了,嘿嘿,娘子……啊鬼啊!”安定侯兴致勃勃地揭去她的盖头,却看到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庞,满脸的沟壑不说,还有的地方正在溃烂,恶心地他呜啦的吐了一地。
“侯爷,您不是对臣妾情深意重吗?肯定不会因为臣妾的脸而背离臣妾吧。”不理会他那强烈的反应,秦凤笙浮起唇角,径自走到桌子旁,端起酒杯弯弯手腕,清酒洒落一地。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安定侯忍住体内的嫌恶,明明两个月前的她还是那么的沉鱼落雁,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自己娶了这么个丑八怪,脸还不丢尽了。
“莫非侯爷开始嫌弃臣妾了?你以为臣妾想变这么丑吗?呜呜……”嘟囔着嘴巴,秦凤笙开始啜泣起来,如果是两个月前,安定侯肯定会上前安抚她,可是今日,安定侯却想着打发她走了。
“来人呐,皇上跟皇后走了没有?”安定侯叫来下人,要找皇上为他做主,可不能放这么个丑八怪在家里,每天看到破坏胃口。
“呃,还……还没有,正在大厅与国丈聊天呢。”仆人一进门看见的是站在桌子旁的秦凤笙,被她的面容吓了一跳。
“正好,你去把皇上皇后和国丈请过来,就说有要事商议!”该在的人都在,安定侯不敢看向秦凤笙的脸,只好背着双手面墙而立,静候着大人物们的到来。
“哟怎么洞房之夜还要跟我们商讨要事啊!”未见来人踏进门槛半听闻她与众人说笑,安定侯大步走到门口迎接几位大驾:“微臣拜见皇上,皇后,国丈!”
“今日是你大喜,大家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哈!这个人是谁?笙儿呢?”皇上便扶起他便跨过门槛,便被迎面站起来的秦凤笙吓到了,直了身子。
“笙儿拜见皇上,皇后,爹!”咬紧牙关,秦凤笙行了礼,便佯装无辜地看着门口的众人,心里却在偷笑,这安定侯果真是要有所行动了。
“什么?你是笙儿?”皇后吃惊不已,要说这声音是笙儿的,但是这样的面貌,着实让大家难以接受。
“我家笙儿倾国倾城,岂容你这等货色冒充?快说,你把笙儿藏哪了?”秦善群怎么也不能相信对面的是自己的女儿。
“爹,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的容貌吗?这是毁容呀,我自己照镜子就不害怕吗?我也不想啊!哼呜呜呜……”说罢又开始委屈地哭,却怎么都流不出眼泪,只好双手掩面趴在桌子上。
“你?你怎么会毁容呢?”确定是自家小妹后,皇后走上前靠在她肩膀,右手抚着她的后背,关切地询问。
“我也不知道,就在几天前,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脸上皱纹多了起来,为了不让下人笑话,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门里,不让她们跟我接触,可是谁知道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皮肤开始溃烂,褶皱的地方越来越明显,我不敢去看大夫,更不敢跟爹说,我怕爹说我是因为不想嫁给侯爷使的计策,可是,我是很爱漂亮的人,怎么会为了不想嫁人毁了我的美貌呢!”说得情真意切的,秦善群与皇后潸然泪下,皇上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