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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婚事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而他,也未必没有。
至少如今他背上了她这个大包袱。
“齐怀若,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你是我的妻子。”齐怀若还是这句话。
荣华默然。
或许她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他,也或许,不管再多的愧疚,如今都已经改变不了状况。
齐怀若也没有继续下去,“先用晚膳吧。”
荣华抬头看着他,半晌,轻轻点头。
……
次日一大早,荣华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齐怀若温和的面容。
“醒了?”
荣华愣了愣,昨夜辗转半夜方才入眠,而她也知道,即便榻上寂静无声,可他也未曾入睡,可如今……她坐起身,看向窗户,透着窗纸却见外面的天色还不算是亮,“你怎么这般早就醒了?”
“习惯了。”齐怀若却笑道。
荣华心里倏然一揪,“你……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
“我没说谎。”齐怀若道:“之前我一直都是天没亮就起来,只是后来不太舍得早起。”
荣华顿觉面颊一烫,看向他的目光多了错愕。
或许连齐怀若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他出口了却是极为自然,“时辰还早,若是没睡好,再睡会儿。”
荣华摇头:“不了。”
“即使要去镇国公府也得过了辰时才去。”齐怀若道。
荣华看着他,“你不想我去?”
“你会同意吗?”齐怀若笑道,似乎在试探。
荣华没有笑容。
齐怀若只得道:“你放心,今日是你去拜访罗老夫人,而我不过是随行罢了。”
荣华看着他半晌,“镇国公府派人过府,大伯母也知道,娘也知道,可她们并不知道内情。”
“你是说……”
“娘或许不会多想,可大伯母不会不想知道内情的。”荣华继续道,“下午的时候秋云告诉我说今日沧澜院来了两个丫头,说是府上派过来的,虽然是粗使,但是这般越过娘直接派到我们院子,却是不太正常。”
齐怀若蹙眉。
“或许是我多心了。”荣华继续道,“即使大伯母真的想往我们院子放眼线也不太可能被秋云发现。”
齐怀若沉思会儿:“或许不是秋云发现的。”
荣华一愣。
“娘和大伯母多年来一直都是和和睦睦,可三房不是大房,沧澜院更是我的院子。”齐怀若正色道。
荣华沉思会儿:“大伯母是安国公世子夫人,即使要做,也可以更加的隐秘。”
“或许她是故意的。”齐怀若道:“大伯母虽是窦家人,但是自加入安国公府之后也是一心一意为安国公府,这也是为何大伯父如此放心将内宅交给她,而祖父也从来不过问中馈之事的原因,若是故意,就是说明她还不愿意和三房起嫌隙。”
荣华看着他,“大伯父可有为难你?”
“我已经亲自跟祖父交代过了。”齐怀若回道,“至于大伯父,他不会跟我一个小辈计较的。”
荣华却不是这般认为,“若是一件事或许如此,可接连这般多事情……”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齐怀若问道。
荣华没有否认:“我整日呆在沧澜院,可那些闲话还是传到了我的耳中,齐……”话顿了顿,方才继续:“怀若,你是不是该谨慎一些?”
“那你有没有怀疑过我?”齐怀若却笑道。
荣华看着他,摇头:“没有。”
“为何?”齐怀若是真的好奇。
荣华凝视着他,“聪明人不会去做那些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不管齐贵妃如何疼爱他,不管安国公如何的看重他,可关系到爵位传承,家族稳固,安国公绝对不会因为偏爱而动摇。
除非……
她面色一变,倏然伸手握着了他的手,一字一字地道:“不要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齐怀若闻言顿时一愣。
“你可以说我多疑,也可以说我……什么都好……”荣华继续道:“齐贵妃待你太过了,便是再疼爱,也不可能到这个地步,我虽然只是见过她一次,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却是比娘更加的关心你在乎你……”
她无法清晰地理清楚心里的怀疑,可是将这段时间所见所闻联系起来,却是生出了一股奇怪的不安。
齐贵妃的疼爱将齐怀若至于风浪口,而皇帝却纵容。
若是齐怀若生出了夺爵之心,那安国公府便永无宁日。
齐怀若眼底绽放了笑容,覆上了她有些冰凉的手,“你放心,贵妃也是齐家的人。”
荣华一怔。
是啊,齐贵妃也是齐家的人,便是嫁入了皇家,也不可能真的帮着皇帝来害自己的娘家!
不管在什么时代什么时空,娘家都是出嫁女子最重要的仪仗。
齐贵妃便是再得宠,可若是没有了安国公府做后盾,如何可能生存至今?
是她多想了吧。
165 前去镇国公府
齐怀若看着眼前颦眉低思的女子,先前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即使她还没有真正地接受他妻子身份,但是,她还是会关心,担忧他,即使这些或许只不过是因为她心中有愧。
只要她并不是无动于衷,便总有真正地接受的那一日。
“你放心,你所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荣华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可不管如何,小心一些总是无妨。”
齐怀若点头应道,“好。”随后又道:“如今还早,你再睡会?”
荣华摇头:“不了。”
“那我让人进来伺候。”齐怀若只好道。
荣华没有异议。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相携走出了沧澜院,一同前去姚氏的院子。
齐兆安此时已经去了上朝了,只有姚氏在。
姚氏见了两人一同前来倒也不怎么意外,笑着对儿子道:“难得今日你休沐,你媳妇方才嫁入齐家没多久,你便忙的整日不沾家的,今日便好好陪陪她。”
“是。”齐怀若笑着应道,随后便又道:“今日孩儿想带荣华去一趟镇国公府。”
姚氏闻言,当即蹙眉:“去镇国公府?”
“是。”齐怀若应道。
姚氏看了一眼荣华,随后正色道:“可是因为昨日之事?”
“是。”齐怀若回道。
姚氏沉吟会儿,看向荣华,“昨日之事我原本是想问问你的,只是想着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情,便让你们小辈处理就是了,可是……”话顿了顿,看向齐怀若:“景儿,镇国公府不是寻常勋贵,若是被人妄加揣测,后果就不堪设想!”
“娘放心,此时我已经禀明祖父。”齐怀若回道。
姚氏闻言,眉头却是蹙的更紧,“景儿,国公爷虽然没有让出爵位,可如今掌管安国公府的是你大伯父。”
齐怀若明白姚氏的话,“母亲,孩儿明白。”
“一次,两次,世子不会计较,可若是出出如此,即使再宽容的人也难免心生他想。”姚氏语重心长地劝慰道:“你爹的性子是不到最后时刻便不会干涉你什么,只是景儿,凡事都得有个度,将来这安国公府的主人是世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娘,孩儿并无夺爵之心。”齐怀若正色道。
姚氏叹息道:“娘信你,可娘信你没有用啊傻孩子!即使将来你不需要仪仗安国公府,可若是和嫡系主脉的关系弄僵了,将来对你,对你的孩子也没有好处!你始终是齐家的子嗣!”
“娘,孩儿往后会谨慎的。”齐怀若没有继续分辨。
或许在这方面,他真的欠缺了。
姚氏见状,也似乎不打算再说下去,“你明白就好。”顿了顿,又道:“昨日罗老夫人派人过来,真的没有别的事情?”
“此事荣华已经给孩儿说过了。”齐怀若回道,“并不是什么大事情,今日孩儿带荣华前去,也并非完全是因为昨日的事,更多的还是回了先前罗老夫人的礼,再者便是郑重谢过镇国公于运河之上的救命之恩。”
姚氏沉吟会儿,随即点头道:“那你们早去早回。”话落,沉思会儿,又对荣华道:“能够出门便是身子好了,回来之后就去你大伯母那里一趟,之前你病着,你大伯母也为你操了心。”
荣华了然:“是。”
姚氏看向齐怀若,“你便不要去了,内宅的事情就让我们女人解决吧。”
“娘……”
“你心疼媳妇,娘高兴。”姚氏打断了他的话,“只是你总不能往后都事事为你媳妇操心。”
齐怀若似乎还欲继续说。
荣华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娘说的没错,夫君在外面已经够忙了,府中的事情便不要操心了。”
齐怀若看着她半晌,方才同意。
姚氏笑了笑:“好了,还有娘在,别总是担心你媳妇会被人吃了。”
“那荣华便拜托娘了。”齐怀若也真的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