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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快速地来,又快速地离开,只留下陈穆花间美酒,仿佛这三者一直在一起。陈穆忽然笑了起来,抱着酒坛躺在了石台上,酒液倾倒而出,是将人溺毙的痛苦与解脱。
公孙策真的在房间里休息了很久才调试好自己的心情,没想到打开门,就看到陈穆红着一双眼睛站在外面。
看到公孙策,陈穆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公孙,和解吧。”
☆、第066章
“阿嚏!”展昭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展昭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把手脚都缩了起来。
虽然现在天气不冷,但是到了晚上,应对白天温度的装束就显得略有不足了。大晚上的不在房间里呆着,却跑到杏花树下,坐在冰凉的石台上等人,总归着是会觉得冷的。
正缩着脖子的时候,一条软软的毯子从天而降,把展昭给裹了个严严实实。展昭抬起头,就看到白玉堂笑着看着他。
展昭满足地用毯子的一边把自己裹紧,拉开另外一边期待地看着白玉堂,无声地催促白玉堂赶快坐下来。
白玉堂笑着刮了一下展昭的鼻尖,紧贴着展昭坐了下来。拿起展昭分出来的一大部分毯子,白玉堂又把展昭盖得更严实了一点,这才把自己也包在了毯子里。
“你去了那么久,原来是去拿毯子了啊。”展昭的声音因为冷而有些发颤,不过依然很高兴。
“嗯。”白玉堂揽住展昭的肩膀,看着大门,“陈穆把我们约在外面,这么晚肯定很冷。说起来,他怎么还没出来?”
展昭也困惑地摇摇头。晚餐过后陈穆就叫住了他们三个人,约他们晚上在屋外的杏花树下见面。他这么做了,展昭他们就知道陈穆是下定决心把他的事情告诉他们了。
“可能是要给我们看什么东西吧,你看他不是叫公孙去帮忙了吗?应该是什么大东西。”展昭很自信,陈穆肯定会把事情告诉他们。
不过自信归自信,说话的时候毯子又往下滑了一点,原本积蓄好的热气又一下子消散,展昭又打了个寒颤。
白玉堂握住展昭的手,展昭因为一直坐在石台上,手早就变得冰凉,在毯子里裹了一会儿也不见得暖起来。
白玉堂担心地看着展昭的手,还好颜色没有发青。他松了一口气,从刚才拿来的暖酒器中拿出已经烫好的一小盅酒,给展昭倒了一杯,塞到展昭的手里。
“哇,你还从他家把这个都刨出来了?”展昭看到冒着热气的酒杯,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虽然不怎么喝酒,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喝热酒最能驱掉寒气了。
不过展昭也不是什么贪杯的人,这热酒现在还是暖手最合适。所以展昭就两手捧着酒杯,闭上眼睛感受酒液冒出来的热气。
“我回去拿毯子,遇到陈嫂了。陈嫂就把这个拿出来了。”白玉堂放好暖酒器,回头就看到展昭捧着酒杯发呆。热气扑在他的脸上,白玉堂能够清晰地看到展昭的脸上湿上了朦胧的一层。白玉堂无奈地抬手帮他把水幕拂去。
展昭但笑不语,喝下了半杯酒之后把酒杯递给白玉堂。刚才白玉堂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脸,展昭才发现白玉堂的手也是冰凉的。
白玉堂接过酒杯,仰头就喝下了酒水。泛着热气的酒液进入体内,一股热流涌上,赶走了萦绕在四周的寒意。
展昭和白玉堂都舒适地叹了口气,两个人靠在一起仰头,看杏花飘落,品一壶美酒。白玉堂看着眼前的几棵白杏,忽然就想到了梦里,“展昭”院中的桃树。
梦里,桃花雨下的场面是他这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景色。“展昭”和“白玉堂”的生活,就是展昭和白玉堂私家的回忆,两人的秘密。
“猫儿。”白玉堂忽然侧过头,正好看到展昭睁着放光的眼睛看着他,“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桃花吧?”
“看着杏花,又想起桃花了?”展昭侧过头看着白玉堂,露出了微笑。他又怎么能不知道白玉堂说的到底是什么呢。白玉堂曾在梦中见过的桃树,自己又无缘一见的画面,能够感受一番,那也是好的。
展昭瞥了一眼白玉堂手边的暖酒器,忽然笑开了,“那干脆我们两个就当一回酒鬼好了,要不再去学学怎么酿花酒?”
“要当醉猫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展昭的主意却正好切中了白玉堂的想法。有好多好多的事情,他想带着展昭去尝试。看到过的,没看到过的,在未来的日子里,白玉堂都想给展昭,给展昭一切。
展昭点了点头,看着白玉堂微笑。白玉堂久久地看着展昭的眼睛,他喜欢凝视着展昭的眼睛。展昭的眼睛永远都是晶亮的,安静地,倒映着他所看到的一切。而现在,他在展昭的眼睛里,看到了最美丽的星。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有意无意的,就那么发生了,因为一切都是恰好。
恰好,晚上的屋外是那么宁静;
恰好,绿叶白花夜风中窸窣得那么让人动心;
恰好,春夜的寒意让他们紧靠相依;
恰好,薄毯围拢着二人,几乎没有距离;
又是那么恰好,恰好望着展昭的眼,白玉堂就想要那么做了——就想要弯下腰,想吻他。
偏偏还是这么恰好,薄毯下仅有的空间让人无处可逃,而展昭,不想逃。
“诶公孙,你突然停下来干嘛!要掉了要掉了!”陈穆的声音忽然想起,惊动了这难得的静谧美好。
展昭和白玉堂两人立刻分开,但是却因为薄毯的拘束显得束手束脚。一下子,两个人就尴尬狼狈地抓抓头发,别过头各自看一边。
这两人终于有点进度了,就这么被打断了?公孙策错愕地看着这瞬间发生的改变,怒气冲冲地瞪向陈穆,都是这家伙,平时慢吞吞的漫不经心,偏偏这时候这么赶。这要是晚两步,这两人就成了。
公孙策都有种自家孩子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可以嫁出去,结果被人一搅和,好不容易的进度又黄了。这就跟蓄力的时候突然被打断不能发大招一样的感觉。越想越生气,反正已经惊动展昭和白玉堂了,公孙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撒手了。
陈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搬着东西倒走的,所以压根就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等他想问个明白的时候,手里的东西就砸了下来,一下子就砸到了陈穆的脚。
陈穆捧着脚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公孙你干嘛撒手啊这是……”说着说着,陈穆就想跟展昭和白玉堂诉苦,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尴尬的模样。
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刚才他和公孙策不在的时候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从公孙策的脸色来看,应该是即将发生什么事。
展昭和白玉堂也是一下子就反映了过来,掀开身上的薄毯走了过来。也没有多问公孙策和陈穆什么,两个人就合力把他们搬出来的木施搬到了石台边竖好。
稍微分了下心,展昭和白玉堂也没多尴尬了,再次坐在了石台上,又盖上了薄毯等着陈穆和公孙策过去。
陈穆摸着下巴看展昭和白玉堂的动作,忍不住直点头,“这两孩子还不错,公孙,你说我俩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知道你还说。”公孙策冷冷地晲了他一眼,在经过陈穆的时候狠狠得撞了一下他的腰间。
陈穆捂着腰侧,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来,“还好没说下一句话,否则他一定得让我生不如死。”实际上,陈穆本来呢,还有一句话的:要是包拯在这里,他肯定也是这么对你的。
不过陈穆还是觉得,自己不要惹公孙比较好。这才刚讲和,惹毛了公孙他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笑了笑,陈穆拿起刚才放在一边的木盒子朝着三个人走去。不论是展昭白玉堂,还是公孙策,他们也是从一开始就看到了这个木盒子,但是谁都没有问。
公孙策拿了一杯热酒喝下,眯着眼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笑的陈穆,“陈穆,这一次你得把话都给我们两人说清楚了。”
“当然了。你们三个人轮番上阵,我都已经答应了不是?”陈穆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了一件折叠好的衣服,“只是事情总得慢慢来,有前有后,今晚,我是想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他转过身,将衣服挂在了木施上。借着木施,整件衣服都展开在了三人的面前。
这是一件齐腰襦裙。光是一眼看去,就能看出衣服的制作是很细致的。这件襦裙很素淡,以白色为底色,襦衣的袖口绣着红色的花瓣,再往下也是,裙摆上面绣着树枝,枝头红花绽放,整件衣服都被染上了鲜嫩的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