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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有必要现场释放一下老子的王霸之气,虎躯一震立叫众生臣服小弟跪拜女人唱征服的王霸之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庞昱一把拉住他:“走,我陪永叔兄去趟你恩师府上,吴恭政胆小怕事这桩案子想是不敢管了,只有请德高望重的吕相……”
“且慢!此事恐怕并非庞四兄弟你想象的那样。”欧阳修打断他,一脸凝重。
“永叔兄?”
“我已经打听过了,四月初八,确实有一伙人到李家庄来强行抢走了任有闲的妻子、小妹,把他痛打一顿赶出家门,霸占了他的屋子和田亩,但是……”欧阳修沉思了一会,缓缓摇头,“这桩血案的未必是北海郡王指使的。”
“什么!?”庞昱一怔,追问道,“你不要胡言……这么说可有根据?”
“有,昨日北海郡王邀我过府……”
“那是故意对你施恩,拉拢你,不怀好意。”
“并非如此。”欧阳修摇头。
“北海郡王只是给我看了一些东西,证明李家村发生的案子和他无关。”
庞昱真的吃了一惊,疑惑的问道:“什么东西?”
“诏书。”
“诏书!?”
“对,当今圣上的亲笔诏书,命北海郡王前往涿州修葺赵氏祖坟(宋太祖乃河北涿州人士,生于洛阳,赵家祖坟尽在涿州)。自年初起直至四月十一,北海郡王他根本不在京城,如何策划这桩栽赃嫁祸陷害安乐侯的血案。”
“他就不能偷溜回来,主持大局?”庞昱眼一斜。
“四月初五,清明,北海郡王率涿州文武百官于祖陵祭奠赵氏先祖,坟前结庐斋戒七日以表思时之敬。”欧阳修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我想北海郡王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期间也不敢偷溜回来,使这些阴谋诡计陷害安乐侯。”
听完这句,庞昱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娘的,欧阳修说得有点道理啊,赵允弼除非疯了不然不可能冒着违抗圣旨亵渎祖先的滔天大罪跑回来阴老子。
这可是一抓到审都都不用审立马杀头的罪过!
那么……
难道我想错了?不是他干的?
不是他又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惹到老子头上!?
欧阳修继续说道:“北海郡王一再向我言明,李家村的事情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之所以借机大做文章,只不过是想为民请命……”
“这你也信?”
“我不信。”
“就是,赵允弼这恶厮,虚伪!狡诈!卑鄙!无耻!我看他还没去涿州时就算计着要陷害我家侯爷,人走之前就已经把一切安排好……”
“不可能的。”欧阳修再次摇头,眼中又有芒光闪亮,“的确,以北海郡王的头脑手腕和王爷党现在拥有的实力,安排一场夺人田亩霸人妻子的戏码不是难事。但……”他忽然一顿,神情转趋凝重,“但就算有十个——不,一百个赵允弼也料想不到‘这件事情’发生后不到一个月庞太师就会奉旨出京办差,而且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你是庞府家丁,想必比我更加清楚,如果庞太师在府里昨天街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请愿、万言书这些……”
欧阳修伸出手来,在庞昱面前轻轻一转。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庞太师绝对有这样的实力。昨天那点事情若是他在京,弹指间就能把一切湮灭的点滴不剩。”
欧阳修言毕,庞昱陷入沉吟。
呃,不愧是未来的一代名臣、天子帝师,分析得很对很有道理,就是以老子绝顶聪明的脑子也看不出任何纰漏和瑕疵。
难道……我真的错了?
他这么的想。
不对啊,除了天杀的赵允弼还有哪个混帐东西王八蛋敢惹到太子党头上?
庞昱百思不得其解。
呀呀个呸的,不管这事谁做的,反正赵允弼借题发挥阴老子,老子就不能放过他……不对,就算他没惹上门,为了太子党独霸京中,身为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庞府家丁,老子也要把他和他的狐朋狗党踩到死为止!!!
“永叔兄。”
“庞四兄弟有何指教?”
“依在下愚见,李家村这桩血案或许和前些时日在祁县作恶多端的两名淫贼有关,正巧永叔兄在此不妨我们同往开封府大牢查问。”庞昱装的一本正紧,心想案子没头绪先不急查,办好花妖女拜托的事回去任意“整治”他才是硬道理。
“你是说……青子山,赵玉和?”欧阳修微微一愣,显然对庞昱把强夺田亩的恶少和淫贼扯到一起有点疑窦,“庞四兄弟,这恐怕……”
“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也是挺准滴,永叔兄要相信我。”庞昱大喇喇地拍拍胸。
扯淡,也是要有境界滴。
比如他,对谁说浑话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庞四兄弟误会了,非是永叔不信你,实在是……”
“实在是……”欧阳修现出为难神色,苦笑道,“实在是北海郡王借口府里有下人的亲眷被淫贼掳去需要亲自过问,强行把人留在郡王府没往大牢送。”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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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是什么嘛?”
北海郡王府外一个偏僻的角落,身材高大、玉树临风、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太师府家丁庞四正拎着一个油光满面的肥脸小厮,恶狠狠地把他往墙根一甩,怀里掏出一叠白花花的纸片往他脸上一下下甩。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明明在挨打,肥脸小厮却没有任何的委屈和不情愿,反而越打越是开心,眉开眼笑了都。
“这……这是装票子,景泰钱庄的庄票子、”肥脸小厮眼睛咪成缝了,头点的跟得了癫痫一样,“只要在大宋境内,到哪都能用,一张、一张可以换五贯钱。”
“那这里有多少张啊。”庞昱左右开弓“啪啪啪”又在他脸上扇了几个来回。
“十……不,二十,二十张,最少二十张。”
“你在郡王府,一个月的俸给有几钱?”
“两……两贯半。”肥脸小厮抖抖嗦嗦地道。
我X,姓赵的太小气了吧!
庞昱很想朝赵允弼竖中指,当面狠狠地鄙视他。
俸给只有太师府的一半,这不是逼着手下人反水出卖主子么?
队伍都带还不好,也配跟老子斗!
“那这里两百贯你想不想要啊?”庞昱把一整手的庄票子想分扑克牌一样散开来,晃了晃又合上,合上又散开,弄得肥脸小厮眼睛跟着转,转的快要晕了。
“想……想要,当然想要。”一嘴的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
“很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答上来给一张,打不上来扣两张。”
“啊,这不公……”
“公道你个头,老子给钱,老子就是公道!”庞昱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当然拿着庄票子打的,打得肥脸小厮连连点头。
“是是是,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出息,北海郡王府的家丁,一百贯呢才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庞昱非常的鄙夷,不过第一时间就开始发问。
“姓啥?叫啥?在郡王府干啥?”
“这、这算三个问题么?”肥脸小厮留着哈喇子,小心翼翼的问。
“少他妈废话,老子数十下不回答立马走人,别说五贯五个钱你都甭想。”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姓赵,叫侍赭,郡王府厨房端菜送饭的。”
“肇事者?好名字”,真他娘的好名字!”
“嘿嘿,您过奖……”
“啪——”又是一大叠庄票子甩脸上。
“多说一个字一文钱没有。”
“是、是,小的知道了,小的再不……”
“嗯?”
“啊啊啊……”肥脸小厮连忙捂嘴。
“昨天夜里是不是有两辆囚车运进府,囚车里的人呢,关在哪?”
“地、地牢啊,王府地牢最里边,单间。”
“男的女的,多大岁数?”
“男的吧,好像也就……”
“你看见了?亲眼。”
“没有啊,不过淫贼哪有女……”
“没看见就别给老子瞎扯!”庞昱火了,一把把拿到肥脸小厮手里的两张庄票子夺了回来,往兜里一踹。
肥脸小厮赵侍赭都快哭了,老老实实应道:“囚车是王爷亲信押着的,就那么七八号人,别的家丁、护院什么谁敢靠近就扣工钱。而且淫贼被关在牢房最最最里边,中间隔了无数道门,小的是真、真没机会进去……”
“牢房在哪?”
“院子西北边。”
“牢房看守多不?”
“平常几乎没人,就是这两天忽然多了不少看守。”
“牢房钥匙归谁管?”
“白天是赵双和,Y好赌,三十几的人还是光棍,夜里……”
“赵允弼在不在府里?”
“王爷用罢晚膳就出去了,好像是到会稽郡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