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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他一拂衣袖,加重了声音,“比起追求所谓的文采才华,找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才是她们这些慧质兰心的女子一生最大的幸福——公主,我的意思你懂么?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伺候好自己丈夫就够了,做辞赋、玩诗文,是我们男人的专利!”
这话不但狂妄自负已极,更是直接“骂”到了还玉公主的头上,还玉公主一介端庄贵妇,自然不会和四哥一般见识,只是望着他的眼里隐透出些许淡微的愤慨,任黄却忍不住了,罕有的怒道:“庞四,你说话主意场合!”
“但是!”四哥话锋骤地一转,无视任黄的斥责,“我一直以为,女人不适合谈论才学,纵有几个所谓的‘女才子’也不过是附庸风雅,世人捧出来的而以,真正的大才永远和女人无缘,但是见了公主以后我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是有美貌与智慧并存、才华同姿容兼备滴妙龄女子滴!”
他转了一大圈,到头来竟是先贬后褒,大大奉承了还玉公主一通,还玉公主本是心如止水、喜怒哀乐完全不形于色滴,这时先听了他一通惹人恼火的抢白,末了竟然成了夸她,油嘴滑舌简直油到家了,不由地轻笑解颐,罕有的被逗乐了。
“公主莫笑,我这可不是拍马屁!”四哥强调,神情居然十分严肃正经,“庞四我近来和人对联、对词、对诗无数,从未遇到过像公主这样的对手,便是那闻名天下的江南柳三遍,为了取胜,也只是一味地加赠对句诗词的难度而以。唯独公主您,出这‘香莲碧水动风凉’的回文妙诗时,是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预先想好了我可能的种种作答,特意‘设计’好了针对它们的附加条件,逼得我现在肚里就算有七八条能对上的诗句,说出来也不能够作为正确的解答。由此可见,公主之才,丝毫不逊色于那柳永、欧阳修。堪称是我大宋朝真正的第一才女!”
“哈哈哈哈——”任黄抚掌大笑,“我就说嘛,只要公主肯稍稍展露一下昔日文采,连南宫琴伊都要甘拜下风!”他看还玉公主没有一点下人对主子该有敬畏,反而透着某种掩不住的极亲近的温柔,公主看他的目光也是!弄到四哥想不觉着奇怪都难,坐回坐上了仍在暗忖:我靠,这也太露骨了吧,这两人的关系要真的还局限于主仆,老子撞墙死掉算了!
“那么天丁大人是自认对不上本宫这首回文诗了?”还玉公主淡雅一笑,秀眸盯着他柔声问道。
“对不上。”身为一个实诚人,四哥回答的很直白。
然后不等任黄露出失望之色他又补充:“公主乃是大大的才女,想必知道写诗作词这东西不能够一味地白描景物,否则便是辞藻再华丽,遣词用句再唯美也要落于下乘,所以我若真按公主的字面意思对,对出来了也是无用。”
“诗词一物,重在情景交容,景意相合,两者完美合一方可勘称传世佳作,公主的四句诗重在描景,庞四若要对上,对得极致完美,则须应景而抒情!”他说到这里,还玉公主的脸色已经变了,等到后面的对句出来她再掩不住惊讶!!!
“公主的四句回文诗,为我描绘了园中‘水动风凉’的优美景致,优美景致衬托下的可不就是公主您的绝代风华——公主孀居多年,一直未再嫁人,思念亡夫是理所当然的吧,好,那么我对:伤心倚枕伴风凉,枕伴风凉情断肠。肠断情凉风伴枕,凉风伴枕倚心伤!”
第两百五十八章 驸马算个球!
庞四你大胆!!!”
四哥才把描绘公主思念驸马、枕倚心伤,借以抒她追忆之情的诗念完,任黄“啪”的一拍桌子,吼的惊天动地,不光吼,还瞪,两撇小胡子几乎竖了起来!
我靠,什么意思啊,四哥毛了!
吼啥啊?吼啥!老子顶多是唤醒一点公主对死去丈夫的回忆,让她稍稍地伤心难过个几天——谁叫她出题刁难我来着,又没讽刺你是公主的面,如果因为公主的伤心影响你们的幸福生活,那也是你自己没用!
关老子屁事!
四哥一边想一边看了眼对面的还玉公主,风华不减当年兼更添成熟风韵的雍容丽人,真的被她勾起了心中的哀思,虽然极力的克制,俏脸仍是带着一缕淡淡哀伤,远山般的淡雅峨眉笼着一层抹不去的愁思,秀目中更是隐泛泪光!
哎呀,老子的文采,感染力真强
四哥忍不住赞叹一下自己的才华,再看任黄时,这厮竟怒不可遏,一副要冲过来揍他、掐着他脖子和拼命的样儿。
打架?谁怕谁啊,四哥头一扭、眼一斜,给了任黄一个非常不屑不在乎而且无赖挑衅兼鄙夷的眼神。
火个球啊火,你要在床上比那死鬼驸马威猛个十倍,公主还会想他嘛。
呸,没用的东西!
任黄被他气得几乎头顶冒青烟。把家丁小帽往桌上一摔。然后估计是看四哥身强力壮。单挑不是对手。竟然喊:“来人呐。把这冒犯公主地家丁拖下去……”
没骨气啊!
四哥更鄙视了。恨不得朝任黄竖中指。打不过就他妈叫人。这是地痞流氓地行径啊!!!妈地。今天不教训一下这个猥琐男。老子还真就不叫四哥了!
四哥开始撸袖子了。
“住手!”剑拔弩张地气氛中。忽然响起还玉公主清婉依然地喝止。“天丁大人并无过错。是本宫闻诗有感。一时忆及驸马。黄……你不用着恼。退下吧。”整一个打商量地语气。哪里像是主子对待下人。
四哥无暇多想还玉公主话里地暧昧。因为光是听她喊任黄做“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黄”?你怎么不叫“亲”啊!!!(啥?不知道亲?你out啦。淘宝专用语。可爱地店主都是这么喊人滴。
公主喊话了,任黄当然不能再作,忿然一拂衣袖,退回了原位,不过眼睛仍是怒瞪庞,一副愤愤不平,要给他点教训的样子。
切!怕你啊,四哥差点掏银砖砸过去,还玉公主端起香茗,以一个高贵依然、优雅婉约的动作,提起几上盖杯,对庞作势一停,殷殷微笑道:“天丁大人果然高才,这一七绝回文以情融景,本宫甘拜下风,天丁大人,请用。”只是这么一说话的功夫,眼中泪光尽数消弭,又恢复了她一开始的清丽端庄。
不这样才奇怪呢,大宋朝的长公主,岂会是那种一提起死掉的丈夫就哭哭啼啼的小女人,庞执杯还礼,一时摸不清她要做什么,盖杯捧在手上,没喝。
还玉公主好整以暇地抿了口香茗,怡然道:“天丁大人如此高才,放眼本朝年轻才俊无一人能及,添为一介家丁,屈居太师府做个家丁,是否委屈了点?”
“不委屈,不委屈。”庞放下茶杯,笑嘻嘻道,“侯爷是个好主子,待我很好,太师府一等丁的待遇也优厚的很,虽然是做下人不过一样其乐融融。”那可不,他这个家丁,做的比那些郡王侯爷可滋润多了,权、财、势,还有“色”哪样缺了,做官?做官有女人送么?没有,那对不起,给个宰相做四哥也看不上眼。
还玉公主含笑看他,淡淡道:“天丁大人倒是看轻名利权位。”
“那是啊,要不是‘天丁’喊起来牛气好听,我连这个六品都想还给皇上。”四哥耸耸肩,笑得非常淡泊名利,然后约摸是说久了口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还玉公主和任黄对视一眼,忽然问道:“天丁大人不是童男了吧?”
“噗!”四哥刚喝进去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这……这个问题……”他脸皮是厚,不过被雍容华贵的还玉公主问道这个问题还是有一点脸红,摸着鼻子讪讪道,“这个问题……咳咳,侯爷时常教育我们,人不风流枉少年,庞男丁一旦过了十四还是初哥儿,不要说在侯爷面前,就是家丁之间互相见到了也是抬不起头滴。”
“那请问天丁大人有几位相好呢?”
“哈!?
大大地吃了一惊,这种问题也问,有没有搞错!啧啧就是人妻啊,谈起这种话题来竟然一点不脸红,到了床上味道想必也和初经人事的黄花处子大大滴不同,任黄,你***有艳福啊!
“请问天丁大人有几位相好呢?”还玉公主没察觉到四哥脑子里的不和谐思想,见他不答反而笑得古怪,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涉及到个人私密,四哥不太想透露,但是他现猥琐的任黄这时候不瞪眼了,摸着两撇猥琐小胡子直勾勾看着他,好像巴不得看他乖出露丑。
“哎呀,这个要怎么说呢——”他拉长了声音,故意要气气这厮,“若是上过床就算相好的话,那么……”他掰着手指仔细算了一下,然后无奈的一摊手,意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