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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没。罪,没罪!你们这是诬陷!!!”“包拯你好不要脸,竟敢伪造证据,陷害本王!”“老子没罪,老子没造反!!!”赵允弼跪在场中,披头散发,双眼赤红,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解着,嗓子都喊哑了,但是任凭他怎么嚷、怎么叫,满场旁听的宗室皇亲,还有和他交好的文武大臣,没有一个敢站出来为他说话。
造反,自古以来都是天下大忌,。就算你官再大、爵位再高,再受皇帝宠信,
再红得发。紫,一旦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半边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就算最后拼着拔出来,这一辈子怕也就此毁掉,倘是官员,只有遭贬、放逐,永世别想再升迁,若身为皇亲,大致是褫夺封爵,贬为庶民,再不要去想“荣华富贵”四个字。
和反。贼的往来书信、盟约,反贼行刺时用过的兵刃、水靠,还有深得的百姓信任的杨家军两名什长做出的有力证词,证明反贼在行凶后逃进了北海郡王府,以及王府被烧、知情人惨死等既定事实,再加上最最有力的证据、宋大提刑亲口认定的女刺客袭驾时穿着那件银色夜行衣,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扑。通——”曾经不可一世的赵允弼,此刻面如死灰,唇角哆嗦着,手在抖、身子在颤,双膝一曲,惨然软倒在地。
“那个……我说啊……”一直冷眼旁观的四哥突然抬起了手。
第两百二十七章 四哥的大“义”
天丁大人有何指教?”包拯问。
“哟,我一小小家丁岂敢指教包大人,只是有点疑惑罢了——对,就是那件包大人刚才说的……第一铁证的那个……血衣啊。”四哥故意拉长了声音,慢悠悠地道,“那个血衣倒底是否女刺客所穿,还请包大人验明。”
包拯微愣,盯着他道:“血衣是女刺客所传,不是天丁大人你亲口说得么?”
“唉,包大人不要乱说啊!”四哥站起来,非常严肃地指着包拯,“您老可是本朝第一神断,尤其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然造成误会那可就不好了。那件血衣我并不知道是何人所有,送来开封府就是想请包大人您为我一断。”
“可你明明说……”
“是宋慈祖宋。提刑先说那是女刺客行刺当晚穿过的夜行衣!”四哥放大声音,再次地说明,“我和包大人一样对宋提刑的勘验技术非常信任,宋提刑说是,那么我也认为是‘是’,宋提刑什么时侯说不是了,那么我也认为‘不是’,我是跟着宋提刑走滴,这一点请诸位务必弄清楚,不要说是我故意栽赃陷害北海郡王!”
你不是栽赃陷海,那就。是包拯栽赃陷害咯,四哥暗地里的就是这个意思。
包拯糊涂。了,安乐侯和北海郡王不是势同水火么,怎地他的心腹手下竟突然变卦,转而帮赵允弼开脱起来!?
更让他糊涂的还在后边。。庞继续。说道:“至于书信、盟约还有兵刃、水靠,我实在想不通,行刺失败后,为什么这些东西不立刻烧毁,而是要放起来、藏起来、埋起来,就等着包大人你派人去搜。各位请想一想,用你们的常识想一想,若是北海郡王与反贼互相勾结,强势的明显是北海郡王一方,只有人家怕他赖帐不认,难道他还怕反贼背盟,书信、盟约这些东西,按说只有反贼会留,作为约束北海郡王不得违背合作的钳制,各位说北海郡王把这些东西留着作甚,留着等包大人来搜来抓?”
这样。的一番解释,不仅减轻了众人对赵允弼的怀疑,隐隐衬出有人伪造证据,而且把自己的嫌疑,洗得是一干二净。
——。安乐侯吃饱了撑得?如果是自己伪造证据陷害赵允弼,这时竟又叫手下家丁当众揭发,自己控告自己?
包拯益发觉得不对劲了。沉声问道:“天丁大人。你究竟想说什么?”
四哥潇洒地一甩头。正义凛然地说道:“虽然我主安乐侯与北海郡王私下有仇。不过!在遇到关乎国家大计、百姓民生地大事件时。个人地恩怨早就被就抛到了一边。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我家侯爷是不屑为之滴……”
他把赵允弼骂成了“落水狗”。赵允弼非但连辩驳都不能。还要抬着头看他。连声应道:“是、是!安乐侯高义。为天下青年俊才之楷模!”
庞乜他一眼。像在看自己养地一条狗。挑了挑轩昂地剑眉。嚷道:“侯爷他时常对我说。我等既食大宋禄。就要为大宋朝尽忠。虽万死而无悔。什么个人恩怨、旧日仇隙。在关乎国家危急存亡地大事面前。都是不值一提滴!!!另外。包大人。我现在严重怀疑。有人故意捏造证据企图陷害北海郡王。而包大人你。对此不闻不问。不查不究。反而急急结案。大有可能就是帮凶!”
“你胡说!”师爷嚷道。“包大人是被你逼……”
“我逼?逼什么。逼包大人赶紧给北海郡王定罪?我一介小小家丁敢逼开封府尹?简直笑话!再说了。如果是我逼包大人。那这时候我还说什么话呢。等着包大人给北海郡王定罪就是啊。说话要有证据滴。不是想当然地信口开河!”
“啊对了,你一说我还想起来了,我家侯爷的两位结拜兄弟高崖内高公子、钱恃才钱公子被包大人你关进大牢,因由也是两桩冤假错案。我说包大人你是不是看我家侯爷和高公子、钱公子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还有北海郡王、会稽郡王这些宗亲诸少不顺眼,才变着法的,把他们送进大牢,一个个全订下杀头的罪名。”
全场一片哄然。
“胡言乱语,案犯高崖内、钱恃才所涉杀人重罪,所有人证、物证一应俱在,本官一一勘验,认定属实,焉可狡辩抵赖!”
庞冷笑:“包大人,你敢提审证人,当堂对质否?”
“皇上御旨,今日三司会审,侦办北海郡王勾结南唐反贼一案,此案未结,岂可另为他案另行提审。”
“有何不可?”大理寺卿孔道辅阴阳怪
嘴了,“若真如天丁大人所言,包大人您颠倒实非,)7仗着子虚乌有的证据,故意给高、钱两位公子定罪,那么,包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心陷害北海郡王也不是不可能了。”
“是啊,包大人。”御史中丞张方平跟着接口,“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无辜,还是把证人唤来,当着我们三司大臣的面,重审一下为好。”
“张大人言之有理。”“重审,重审!”“请三司大人为少主主持公道!”庞太师一系来听审的官吏,还有高太尉府上的人手,一起跟着附和。
包拯做了二十几年官,大风大浪经历无数,早便察觉到全场众口一词的要他重提原告、证人,当场对质,其中一定有诈,可如今他被庞一番言辞说得骑虎难下,若执意不肯便是心虚有鬼,无奈只好急命衙役去大牢把所有涉案人等一并带到菜市口来,同时召集相关证人,以备聆讯。
第一个被带来的是潘金莲,此女生得杏脸桃腮,丰乳肥臀,颇有几分妖冶气息,宽松的囚服掩不住前凸后翘的曲线,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尤为勾人,难怪高崖内对她如此痴迷,只这瓜熟蒂落的少妇风情就对极了他的胃口。
“啪!”包拯。一拍惊堂木,厉声道,“犯妇潘银莲,本府问你,究竟是何人指示你杀害丈夫武三郎,是否高太尉之子高……”
“包大人!”庞喊断。他,“你这是诱供,要不得滴。”
包拯实在。拿他没办法,哼的一声:“潘银莲,你照实说便是,大理寺卿孔大人、刑部侍郎宋大人、御史中丞张大人都在此处,不会平白冤枉你的。”
潘银莲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问。言方敢抬头,怯生生地道:“回大人,毒死奴家丈夫武三郎的是……奴家自己,并非受人指示。”
包拯立时。色变,喝道:“上次审讯,你不是一口咬定是高崖内高公子出得注意,指示你下毒药死武三郎的么?”
“是。有人私下找到奴家,许以好处,要奴家这样招供的。”
“此。人是谁?”
“就是坐在那里的包大人!”
“什么!?”饶是包拯做好了应对意外的准备,仍被她如此干净利落的翻供,惊得险些失口喊出来——翻供就翻供呀,你还咬本府!?
潘银莲哭跪在地,含泪楚楚地看着前方的孔道辅等人,“奴家被抓进大牢后,自知必死,打算交待了之,就是这狗官,私下找到奴家要奴家更改证词,咬定是受了高公子的指使,蓄意毒死丈夫!奴家一介弱女,焉敢同他府尹大人作对,大堂之上,只得……只得狠心诬赖高公子,今天见到诸位大人,奴家拼着一死也要揭露这狗官的嘴脸,请诸位大人……为奴家做主!”言毕已是泣不成声。
“包大人,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