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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至抿嘴一笑,心道:这么久作坊都没开起来,谁都得胡思乱想。
“作坊开了我就有工钱了,以后家里的活儿你多干着点。”高婶子带着几分得意地说道:“反正镖局我看着也要散,现在家里就你一个闲人了!”
“你这话说的!”高仲武有点不爱听了,他保镖在外十几年了,才闲了几个月,这老娘们说话就不中听了。
“伯父也别闲着。”苏夏至站起身子,对高仲武说道:“咱作坊出的挂面是入口的东西,就怕有人使坏动个歪心眼子啥的,伯父若是不嫌咱这里钱少,就帮我看着点,尤其是大伙下了工后,您家的小后院就更得多留心了。”
“我也能来?”高仲武心中一喜,随后听了苏夏至分配给他的活计正是他所擅长的,而上工又在家里,这好差事哪里找去?于是他赶紧点了头:“行,伯父帮你看这作坊还是能做的。”
这是秀才给她出的主意。
他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作坊开了起来便要处处小心!这人面上看着个个都是好人,你哪里看到人心呢……
……
挂面作坊前几天还被村子里的人议论估计是要开不起来了,没过几天,秀才娘子就有不声不响地宣布作坊马上就要开工。这可把一直坚持在小后院里练抻面的几个女人高兴坏了!
几个人分头准备,把做工的小院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彻底。苏夏至还带了两个人去了镇子上,一人给做了两条白布围裙,两块蓝底素花的头巾,又买了一大块面板,以及一挂千头的炮仗。
第二天一早,几个女人一水儿的腰系白围裙头戴蓝花头巾出现在高家门口,山下村里能动的人也都堆在了这里等着看村子里的第一个作坊开张。
高越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挑着那挂爆竹,等着苏夏至点燃。
摆了香案,燃了香烛,供了贡品,苏夏至带着几个女人拜了神,在众人的视线里点燃了那挂长鞭!
“噼噼啪啪!”一阵火花之后震耳的爆竹声脆亮亮的响起,卷起烟尘带着回声儿传出去老远,将在高家看热闹的人都掩在了爆竹爆裂后的带着火药味的烟尘里……
“轰隆!哗啦!”不等爆竹声歇,两声更大的声音把人们惊得直往天上望去:“晴天打雷了这是?”
晴空万里碧空如洗,天气甚好……
只是,秀才家的后墙全塌了!
同样受了惊的猫小白从冒着烟的一堆破砖头里冒出了头,茫然的往外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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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回来都觉得想和大家说点什么,可俺居然忙到连这点时间都成了奢望~
☆、第十五章 几种心思
‘啪’!最后一个爆竹炸开脆响之后一切归于平静,静的苏夏至可以听见闵岚笙‘砰砰’响着的心跳。
“汪!”几个月大一直只会‘呜呜’叫的猫小白终于被崩过来的炮仗皮惊得吼出了它出生以后的第一声呐喊,以此证明它长大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苏夏至身上,而苏夏至忽然想起了昨夜自己曾经迷迷糊糊地问了闵岚笙一句:“塌不了吧?”
自己这乌鸦嘴果然是越来越给力了,随便一句话墙都塌了!
这边作坊才开张,那边自己家的院墙就塌了,两样事同时发生,让她还没高兴起来的心一阵添堵,怎么都觉得闹腾!
“这真……”作坊一开起来紧接着就要给雇的这些人开工钱,再加上早就说话的还要管饭,银子本就吃紧的苏夏至张口差点骂出声:“这真它娘的闹心啊!”
好在她及时闭了嘴,想起自己那已经黑化了的鸟嘴她在最紧要的关头改了口,对着大伙说道:“这真是——吉兆啊!”
吉你妹啊!院墙一塌,倚墙而建的茅厕也塌了,苏夏至立马觉得肚子里的小米粥发挥了作用,她尿急般地瞥了闵岚笙一眼,示意他赶紧说两句。
“然!此乃吉兆,大大的吉兆!”闵岚笙几步走到燃着香烛的香案前,敛衣抚发然后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谢天!谢地!”
他这一跪四周茫然无措的村民便也跟着跪了下去,苏夏至不好木头桩子一样的戳着,只好也随着大伙跪了下去。一抬头正好看见前面那个女人磨盘似的大屁股!
秀才拜谢了天地又在点了三支香插在香炉里才声音平静的说道:“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讲的就是现在的这种境况。”
“在拙荆办这个挂面作坊前山下村不能靠山吃山,各位乡邻也只能在仅有的一点地里苦捱,现在既然老天给了我们这么好的一个兆头,娘子……”他望向隔得远远的苏夏至:“虽然为夫原来并不太情愿你在外面抛头露面,现在我也支持你带着大家把这个作坊开好,造福一方!”
“嗯!”苏夏至眼里含着泪水重重地点点头。尼玛啊,这个把墙再垒起来得花多少银子啊!她心疼死了……
秀才的几句话几乎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热情,那些早先退出的女人有的已经后悔,暗暗地怨自己没有长性吃不得苦,琢磨着一会儿抽个空子找高婶子说说情再回来。
还有些女子当场就围住了苏夏至表示要进作坊当学徒,管饭就行,等学会了再要工钱……
“今天作坊头天开张,杂事众多,嫂子婶子们,大家看看我家的院墙还踏着呢!”苏夏至对围着的众人回手一指‘坍塌现场’发现高越已经从断壁残垣里迈了过去带着猫小白满院子的跑,手里提着一只死鸡!
墙倒了,鸡小白被砸扁了……
本来就不爱养鸡的苏夏至一撇嘴,这倒省事儿,小四儿进我家连门都不用敲了!
“小四儿!哪有你这样的!什么人才不走正道爬墙啊!”高婶子不好意的瞅了瞅以后就是他们一家子东家的秀才娘子,高声骂了自己儿子一句。
秀才默默地也瞅了自家娘子一眼。心道:我家娘子就是这样来的……
“秀才家的,要不趁着大伙都在,你拿个主意,把这院墙再垒起来?”两家挨得近,闵家的后墙和高家的侧墙隔了二十几步路的样子。高仲武看着来看热闹的壮劳力挺多,赶紧给苏夏至使个眼色。
“这个……”苏夏至低头沉思了起来。
闵家的破房子已经老旧到四处漏雨的地步,昨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今儿早晨夫妻两个起来每个屋子都查看了一遍,发现已经不是修补的问题,有几处房梁上都出现了裂痕。这样的房屋已经没了再修补的价值,住着也不安全。
“大伙不忙的先帮把手,帮我家先把这些旧砖清理出来。”心里稍一思索苏夏至抬头对着大伙儿说道:“现在数伏天,雨水太多,院墙先不垒呢,等入秋了再说!”
现在家里的银子没剩多少,她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垒院墙,只能先凑合着对付一两个月,到时候看看怎么筹措一笔银子出来连房子一起翻盖了。
高仲武点点头,一拉衣袖露出两条结实的手臂,对着人群里的男人们一挥手:“哥几个,有力气的别看着,乡里乡亲的搭把手!”
“好!”远亲不如近邻,高仲武带头一吆喝,没事儿的男人们便都聚拢过来,二话不说帮着收拾上了。
“秀才,这里你招呼着,我回家去烧水做饭,等下留大家吃饭。”
“好。”闵岚笙也挽了袖子,看着自己的两条麻杆儿粗的手臂又白又嫩的,不禁脸一红,又把衣袖放了下来,也跟着大伙搬起了砖头。
“婶子。”看着自家院子那边已经热火朝天的忙活上了,苏夏至不敢再耽误时间,招呼了高婶子过来说道:“作坊那边您就盯着吧,要紧照着方子下料,溜条的次数一定要够!”
“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几个都是照着你给定下的规矩干着,不是也没事。”作坊开张,东家的院墙都被喜气冲塌了,高婶子心里有些兴奋,自我感觉有年轻了二十岁,回到了十几岁才成家的时候,她浑身都是干劲呢……
“那好,晌午您那边也别起火了,我就手把饭都做出来,您带着她们过来吃。”
“成!”高婶子应了,招呼了一声穿戴整齐的几个女子兴冲冲地小跑着回了自家的院子。
那边几个女子欢天喜地地开了工,这边自家的院子就成了一处暴土扬长的工地!苏夏至左看看右看看,随即摇了摇头,也从才清理出的一条缝隙里直接回了家。
“嫂子,咱中午吃啥?”高越提着死鸡跑了过来。
“吃屁!”苏夏至一把把鸡抢在手里,往地上一扔小声说道:“你看你秀才哥是能干那活的衙役么?”
“嘿嘿!”高越拍了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