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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笙,你行行好,就当是可怜我,打发乞丐吧,你给我一次好不好?”安逸用膝盖行走在满是碎石枯枝的林间地上一寸寸地挪向站在不远处的他。
“一次……”随口重复了一遍这句词语,闵岚笙忽然有想笑的冲动,就在方才他不是还和娘子说起这句话么,没想到转眼工夫自己就被这句话恶心到了。
“就一次!”安逸眼睛一亮,细长的狐狸眼瞪得溜圆,非常期待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想睡我?”这句话一说出,闵岚笙就觉得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他连着做了深呼吸的动作才忍住了那股就要呕吐出来的感觉。
“你若不愿,愚兄给你睡!”没想到他居然主动说出了那句话,安逸兴奋地回应着。现在这个时候,岚笙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毫不迟疑的应承下来,哪怕,他要的是自己的命,他也会在心愿得偿之后心甘情愿的给!
闵岚笙看了他好一阵子才淡淡地说道:“我念你是安先生的公子,屡次不与你计较,原想你会知难而退,不想竟是变本加厉!闵岚笙不好男风,此时此地与你说明白了,以后若再扰我……”
安逸失望透了……自己都愿意被他睡了,他还是不肯答应!
一次有这么难吗?
“岚笙,你服了这个。”安逸站起身来从袖笼里拿出一支小巧的瓷瓶,这是他在帝都大哥家暂居的时候去簪花楼买来的。
大梁禁娼寮不禁男风是从太祖就遗下的规矩。簪花楼正是帝都里最最有名的倌楼。盛传当今陛下也曾流连于此,因此声名鹊起天下皆知。
安逸手里拿的正是簪花楼调教小倌的催情药,而且是药性最烈的‘燃情’!
“好人儿……你只要服了这个,哥哥包管伺候的你欲仙欲醉……”他说着话人已经扑向了几步之外的闵岚笙,不等他抬腿跑掉两个人已经纠缠到了一起。
闵岚笙被他逼得没了退处,后背抵着一个小树左右闪避着安逸的臭嘴狼爪。
他一介书生,不会打架动粗,几下之间不曾防备竟被他拉住了袖子,顺着宽大的袖笼摸到了里衣上!
这一下让最初只想逃开的闵岚笙受了刺激,胸中的怒火已经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他猛地抬腿,原想是借用腿上的力量将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隔开,谁知这一抬腿就重重的顶在了安逸的跨上,让他惨呼一声就势倒下,捂着下腹在地上翻滚。
手中攥着的小瓷瓶正好落到闵岚笙的脚边,急了眼的他弯腰拾起,随手拔了瓶塞,抓住安逸的头发便将整个瓶子都塞进了他的嘴里,一边用力的拍着瓶底一边疯狂的叫道:“下作的畜生……连爷的主意你也敢打……喝!把瓶子也老子咽下去!”
安逸张着嘴含着的瓶子被闵岚笙拍的直抵喉部,他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甚至连呼吸都不能呼吸了,只能任凭口里的药液随着口水血水一起流入了自己的腹中。
喘不上气的时间如同一世那么长。
他在眼睛发黑之前都盯在闵岚笙的脸上,看着他疯狂扭曲的表情还是想抬手去摸摸他的脸。
死就死吧……夜夜睡不好觉的安逸觉得自己就快死了,在死之前他一定要摸到他……
几乎是拼劲了身体里的最后一点力气,安逸颤巍巍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才抬起了几寸就被闵岚笙伸脚踩在了地上,还用力跺了几下:“还敢动!还敢动!”
“少爷!少爷!”林子外跟随安逸的小厮听出了里面声音的不对劲,他慌慌张张地就跑了进来。
老爷三令五申不许少爷靠近山下村靠近闵公子,可少爷就是不听话,没了魂似的往这边跑,他怎么劝都没用。
而且还不许他贴身跟着,现在要是少爷有个好歹他也只别想活了,回去最起码也会被小小姐赏一顿鞭子!
安老爷不问世事如今一心扑在书院只做学问,安家掌家的事就落到了小小姐安静身上。
安小姐看着娇娇弱弱的一介女子,掌家手段却比那成亲了多少年的婆子主母还狠!
和颜悦色地就能赏下一顿鞭子板子,还会堵了下人的嘴不许喊叫。
上次因为少爷偷着爬了九龙山的事他便白白地挨了二十板子,整整在床上趴了三天才下了地。现在听着树林里闵秀才狠到骨头缝里的声音,小厮吓得腿都软了,就怕安逸已经被打死。
安逸没死,就是现在的模样看着很吓人!
才长好没几天的唇角好似又被撕开了,血了呼啦地弄得脖子上都是。
闵岚笙已经在小厮跑进林子的时候起身出了林子。心里的火再怎么忍不下去,他残存的理智还是告诉他——不要弄出人命来。
“不要追……”用舌头顶出口中的瓷瓶,安逸呻吟着叫住了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小厮:“此事因我而起,不怪他。”
小厮瞅了他一眼,心道:可不是你的原因么!人家闵秀才躲你都像耗子见了猫,你还是峰儿见了花儿似的追着,现下被峰儿蜇了愿得谁!
哆哆嗦嗦地走了回来先把少爷从地上扶起,小厮伸手把他身上沾着的树枝草叶捡了下去:“少爷,小奴求求您了!这一次就罢了吧,以后不要再招惹闵秀才了!”
安逸直到此时气息才渐渐地换了上来,眼前发黑的症状慢慢消散,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让新鲜的空气进入胸腔,瘦骨嶙峋的两扇‘排骨’起伏着说道:“你不懂,你们都不懂……”
“小奴懂少爷的心思,可人家闵公子看不上您啊!”小厮抽出安逸袖笼中的帕子胡乱地为他擦拭着脸上身上的血迹:“您这样子让我回去怎么交代啊……”
‘啪’的一声脆响,安逸抬起胳膊拼上了全部力气照着小厮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只是他现在力气有限,指甲老长的爪子是连抓带挠地让小厮的脸上也挂了花。
安逸这个人没有大本事,虽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招安怀远嫌弃,但对府里的下人还算和气。
偶尔高了兴还会打赏几个子儿给小厮,动手打他这还是头一遭。因此主仆两个都愣住了,脸对脸眼对眼地注视着……
“我知道他看不上我,可你也别说话直往我心窝子上戳啊!”家里没人待见自己,只有这个从小买回来陪着自己的小厮是实心的对自己好,安逸一巴掌下去,人倒是清醒了不少。
小厮红了眼。
安小姐的二十板子只让他屁股疼,而安公子这一巴掌却让他心疼了。
“得了,爷心情不好,你别委屈。回去给你买个好玩意儿玩!”安逸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示意他服自己起来。
小厮不说话,觉得自己也被公子当成了玩意儿。
东倒西歪的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安逸又直接歪到了地上,他喝下去的‘燃情’起了药性,一股邪火压也压不住,只想痛痛快快地发泄!
“公子!”被他扑到在地的小厮手脚并用地只想爬走。
“就一次……你老实地让爷疼一回,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此时安逸的力量奇大,几下就把爬走的小厮拖了回来,撩起他的外衣,一把就扯下了他的衬裤……
不多会儿功夫,林子深处传来‘嗷’地一声惨叫……
屁股开花的小厮此时方知,原来不止是安小姐能抽的人屁股疼,安公子也能让人屁股疼!
……
先一步回家的苏夏至心情是愉快的。
剽窃了两首诗词换了四块印刷用的雕版,这买卖做得太合适不过。基本可以说是无本万利。
自觉占了大便宜的她此刻是一边和猫小白聊天一边在给它洗澡:“这是最后一次,下次见你在鸡食盆子里蹲着,信不信我也把你放碗里端上桌?”
“呜呜……呜呜……”不会汪汪叫的小黑狗用哭似的狗叫声抗议着主人的行为。
“这个臭毛病必须改!你在我娘家也就罢了,现在你是在秀才家啊,你怎么还不知道干净呢?”
小黑狗听不懂张主任说了什么,更不知道在谁家和干不干净有什么必然联系,它就知道鸡食吃着还不错,毕竟是从小吃惯了的……
‘咣咣咣’!院门被砸响。苏夏至赶紧把洗干净的猫小白放在地上,起身跑去开门。
闵岚笙俏脸煞白,一边的衣袖被从肩上几乎撕扯下来,长长地拖在地上,他一句话不说地进了院子,朝着正屋走去。
苏夏至心里一紧,赶紧探头往外看了看,所幸现在是下午最热的时候,左右都没有人影。
关好院门,她快步追着他也进了屋,进门就看见秀才身上穿着的外衫被丢在地上:“烧了吧!”里屋一阵翻腾的声音。
烧了?才做的新衣啊……苏夏至捡起地上的衣服搭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