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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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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人家还穿着孝,她忙施了礼:“您节哀顺变!”
  安逸回了礼,并不进闵家的门。
  他才给父亲入了葬,正是热孝时期,为避忌讳,是不能轻易进人家的屋子和院子的。
  “我找闵夫人有些事,麻烦您给叫一声。”安逸开了口,声音黯哑,让人听着别扭。
  “她……”屋里弟妹正在给孩子喂奶,这可如何见客?
  闵青兰转念一想:安先生这会儿来找夏至必是有急事的,我还是给通禀一下吧,省的给耽误了……
  想到这里,她马上改了口风说道:“您稍后,我这就去跟夏至说。”
  “有劳了。”不耍混蛋的时候,安逸这个人可以说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也会说几句客气话。
  不大会儿的功夫,得了信的苏夏至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立在院门口的安逸也是先说了句:“节哀顺变……”
  安逸点了头。没多客套,伸手将几张银票递给苏夏至:“三十两,都是大梁通用的银票。把守诚的卖身契给我。”
  “嗯?”苏夏至看着指节分明的手上拿着的几张票子并未去接,她心里还再琢磨着:给守诚赎身?难不成他还不知道实情么?
  “少了?还是又涨了?”安逸见她不接,以为这见钱眼开的女子又要坐地起价,便皱了眉阴阳怪气的问道。
  这话让苏夏至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丝不快。
  她慢慢的抬头,面无表情的直视安逸,毫不客气地说道:“老子挣钱凭的是本事,该挣的,少一文也不成,不该挣的,多一文我也不要!”
  “守诚为了救你自卖自身,我成全他这份情义,伸了把手,也算是救了你的命!”
  “这原本是小事一桩,老子若真是想银子,你觉着把你们两个都卖了能值几个钱?嗯?”
  “我看你死了老子,刚才你说的那些屁话便不和你计较了,有什么事儿回去问问守诚再来!”
  ‘邦’!院门被从里面摔了过来,安逸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唯恐门板拍在自己脸上!
  ‘哗啦’一声,门里已经落了栓,安逸看着眼前的还在了晃悠的门把手上的铜环愣了片刻之后算是明白了:自己说错了话,被秀才家的直接轰出来了!
  不过他也没进门去,所以也就不算被人轰出来……
  安逸低着头背着手下了台阶,闷声不响地朝着学堂的院子的走去。
  安府的车把式见主人一句话不说的走在前面,他不敢打扰,只好也悄无声息的牵着马跟在了主人的后面。
  因为安逸要处理父亲和妹妹的丧事,学堂里的孩子便都放了假,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厨房里偶尔发出声音来,是六婶子和春水娘在准备午饭。
  推开虚掩的院门,安逸迈步进了院子,闻着满院子的饭菜香气,再看着门窗大开的学堂,他才觉出一阵轻松来。
  几天来,入眼的都是慎人的白色以及灵堂里那铺天盖地的挽联,生与死的冷眼旁观中,让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便分外的思念这方小小的院落。
  父亲风光了半辈子,最后不过是这样死了……
  妹妹心比天高,对于安家的那点产业机关算尽,最后死的不明不白连祖坟都不能进……
  安逸在感叹人生不过如此的时候,更体会了真情的可贵!
  于是他便在父亲和妹妹的丧事才堪堪处理完的时候匆匆而回。
  而他自当了安家的家主之后,行使的第一次权利就是:支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银子,不多不少。
  这个数字早就在他的心里扎了根成了刺!
  那是守诚的卖身钱,为了救自己,那个傻孩子把自己又给卖了!
  所以,安逸在自己有了支配安家庞大的家业权利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支三十两银子,他要还守诚一份自由!
  可刚才听苏夏至话里话外的意思,安逸的心已经跌入谷底……
  他不信!不信那个日日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会瞒着他!
  这是他的心结啊,守诚是知道的。
  就为了攒着三十两银子,上次守诚说要给闵岚笙的女儿买份满月礼,他还心疼的差点吐血……
  可,为什么守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急火燎地为这件事着急而不告诉自己真相呢?
  安逸面无表情的盯着东屋紧闭的房门,半晌没有迈出一步。
  “呦!安先生回来啦!”从厨房里出来倒水的六婶子一眼看见戳在门口失魂落魄的安逸之后,大声的说道:“家里的事儿都办完了?”
  “嗯。”安逸的眼睛盯着东屋的房门,胡乱地点了下头。
  “主子?”几乎是六婶子的话才说完,东屋的房门便‘哐当’一声被打开了,小厮热切的眼神望向门口,待看清安逸的面容之后,他的眼神马上又转为淡淡的忧伤:这才几日啊,公子便又看着憔悴了许多……
  “我先进屋歇歇去,您先忙着。”安逸收了望向小厮的眼神,客客气气地与六婶子说着话,迈步回了东屋。
  几天未见,骤一看到安逸归来,小厮是欣喜的!
  可马上的,小厮就感觉出了他身上带着的一股陌生的说不清道明的气息。
  “我去给你打点水洗洗脸。”
  方才小厮一个人在屋里正在专心致志地抄写着昨天的账目,听到公子回来他便起身冲了出去,手里还拿着纸笔。
  走到书案前,小厮把笔架在砚台上,将手里的纸张也用镇纸压好,才一转身,衣襟已经被安逸大把薅住!
  “别走,爷有话问你!”安逸的声音是冰冷的,带着几分安怀远说话的味道。
  这样的语气,听到小厮的耳中,让他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低头,望向紧抓住自己衣襟的骨节分明的纤瘦的手掌,小厮知道,公子是用了力气的。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拳头,刺疼了他的眼,刺痛了他的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辗转反侧了几个日夜之后,等来的,竟是这样的一场面对。
  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小厮让自己镇定下来。
  克制住无比想哭的情绪,他抬头望向安逸,徐徐地开了口:“主子,您问吧。”
  尽管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去掩饰,可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
  小厮厌恶的皱了眉!
  他厌恶自己这种与生俱来的卑微与渺小!
  明明的,自己想用一种平和的口吻去说话的,可一张嘴,仍旧是那么不争气的暴露了自己的委屈……
  有什么可委屈的呢?小厮恨恨地问自己:路,都是你自己走的,不管遇到什么都是应该,你为何要委屈呢!
  原来……他竟是这般地厌恶我啊……
  小厮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未曾逃过安逸紧盯着他的眼睛。
  而小厮那丝一闪即逝的自我厌弃到了安逸的眼中便变了味道。
  慢慢地松开了手,安逸将左手里紧紧攥着的三张银票伸到小厮的眼前晃了晃:“拿去,爷给你赎身!”
  小厮的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他别过头,吸了下鼻子,又摇了摇头。
  “不要?嗯?”安逸扳过小厮的脸,让他对着自己,他脸上带着惨笑对小厮低低地问道:“为什么不要?爷给你的,你为什么不要?”
  “你是不愿意爷给你赎身?”
  “还是因为别的?”
  安逸的眼神如狼般死死地盯着小厮,而小厮依旧垂着头,默不作声,他脸色苍白的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唇,而他同样苍白的唇瓣,此刻正微微地颤抖着……
  “说话啊!”安逸爆喝一声,将手中的银票丢到了小厮的脸上,他抬起了手……
  小厮抬起了头……盯着他高高举起的左手,一动不动。
  安逸这才发现,原来守诚的眼中竟是满眼的泪水!
  “你说话啊,有话你要对爷说啊!你这样是要急死爷吗!”莫名的心就软了,安逸马上放下了举得高高的手掌,两只手都在袖笼里摸索着,但这几日没有了小厮的伺候,他身边竟连条帕子都有。
  只好用手扥着衣袖抹向小脸的眼睛,安逸不觉中已经放软了语气:“你别哭……你别哭……爷,不会打你的……”
  “主子,您有什么话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小厮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给自己擦拭泪水的手臂,又垂下了头,两只手紧紧地贴在腿侧,甚至连脊背都有些弯了……
  这是安府的下人见到主人时必须保持的姿态,是他们从小就被训练出来的。
  在安府待久了,主人看到这样的他们才会觉得顺眼,而这些低眉顺眼的下人也只有这样才会觉得舒服……
  原来,当奴才当久了,卑微便会成了习惯。
  安逸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守诚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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