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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这桌子下面咋还藏着东西呢?让我看看还有什么!”
接过雨伞,苏夏至好奇的走过去猫腰就要撩起公案边上挂着的帘子。
“没有了!没有了!”闵岚笙一张俏脸悠地变得通红,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毛笔,双手一起抓向娘子的小手。
无奈还是慢了一步,苏夏至已经一把撩开了那暗色的帘子探头进去一瞅,正看见自己相公两只白生生的秀气的脚丫光着踩在厚重的官靴上!
“热!”他红着脸拉起正瞪着眼欣赏自己脚丫的娘子,扭捏地说道:“天气太热了,靴子又这么厚……”
“哈哈!”苏夏至扶着他的手站直了身子,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老实,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原来是连足衣都未穿呢!”
“要是突然有人来打官司你可怎么办?”
“从县衙门口走到大堂还要有会子功夫,为夫只要把官靴穿上就好……”
“呃……”苏夏至摇着脑袋出了门。
谁能想到风姿绰约,温文尔雅,连吃完面条都斯斯文文的探花郎天天光着脚丫穿靴子呢?
红着脸看娘子出了大堂,闵岚笙又拿起了笔,而两只脚丫也悄悄地从官靴上移到了地上,脚心一片凉意袭来,他觉得脸上的热气去了不少。
提笔写了几个字,脑袋里回想着方才娘子说过的话,他自言自语道:“指使他的人是老师还是安静呢?”
出去了一趟,苏夏至连走了几间铺子,挑挑拣拣地买了几样必须的家具,让掌柜的给送到地方。
家俬铺子的掌柜一听她报的地方以为听错了。
“夫人,是挨着县衙的那条巷子呢?”
“就送到县衙,让伙计给送到后门就好。”讲好价钱,苏夏至只付了很少的一点定银,余下的只等东西送到了她才会给。
掌柜的接过银子,吃惊的说道:“夫人莫非是……”
“送去就是。”苏夏至笑着点了头,移步出了铺子。
“嫂子是要搬过来住么?”高越跟在她的身后,见她还在往别家的铺子里张望着,不禁问道。
“不。”苏夏至朝着一间杂货铺子走去:“你秀才哥今日一到面馆吃饭,明日便会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以后想出来吃个饭都会不方便,我想把后院的厨房也收拾好,以后要是县衙的饭食不好,你就去仕林春或者面馆去端些饭菜回来热热吃也是好的。”
“县衙的饭食都是那几个班头轮流做,天天做的和猪食一样,饭菜煮在一起,实在难吃!”高越见以后的伙食有了着落,心里高兴的很,不忘编排一下县衙的伙食。
苏夏至听着没有借口。
她只能照顾到自己相公的肚子,至于县衙的人吃的好坏,那是他相公要去操心的,她不能多伸手……
溜溜达达转了一圈,计算着过日子必须有的东西买了几样,苏夏至和高越又回了县衙。
这回她直接去了后院,让送家具的伙计帮着把床和书案衣柜等都搬进了屋里,她才将余下的银子全部结清,又单独拿了二十文钱打赏给送货的两个伙计。
伙计只拿了卖家具的银子,对于知县夫人的打赏是说啥也不敢要,俩个人只说是掌柜的吩咐:若是夫人嫌这些物事不称心,银子也是可以不给的。
不给银子?苏夏至摇摇头,那不是成了白拿人家的东西了?
头一次体会到了为官的‘好处’,难怪古往今来在那些贪官的口头禅里都有这么一句:千里来做官,为了捞吃穿……
“我家秀才可不是这样的狗官!”苏夏至对着前面大堂的方面轻声说道。
忙活了一下午,秀才安排好了一天的公务慢悠悠地走到后堂的时候,苏夏至正在厨房里刷锅。
高越蹲在院子里满头大汗的劈劈柴。
“娘子辛苦了!”一进厨房,闵岚笙便赶紧说道。
外面的高越马上就翻了白眼儿:我娘是怎么说我爹的来的,破茶壶好嘴儿……就会哄嫂子干活……
“下班了?”苏夏至随口说道。
“下班?”对于娘子口中偶尔蹦出的听不懂的词语闵岚笙并不惊异,他只是不愿别人听到这些。
“就是……”苏夏至直起腰发呆,她也不知道古代这个词要如何解释。
“就是你做完了一天的事情,我们可以回家了。”
“那叫‘放衙’。”闵岚笙走到她身后,将她的身子搬过来对着自己小声说道:“以后说话要谨慎些,这里不比我们在家。”
“知道了。”苏夏至马上点了头,秀才是为了她好,言语不当是很容易给自己招来祸端的。
她也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放松了神经,说话偶尔粗枝大叶。
“高越,咱也‘放衙’了,你去外面雇辆车,再把我买的菜提上,咱回家做饭了!”放下手里的炊帚,有用搌布擦了手,苏夏至拉着秀才进了她才收拾好的屋子。
“累了就过来歇歇,这里勉强住住是可以的,你不是说这一任只有三年吗,所以我买的家俬都是最便宜的。”
“娘子,这都是新的!”进了屋,窗明几净,闵岚笙心情立时好了起来,只道:哪里有娘子哪里就是家呢……
“可不都是新的吗,上午你不是也看见了,这几间屋子都是光秃秃的。”苏夏至得意地说道:“我是不是很能干?”
“嗯!”闵岚笙马上点头,然后他拉着娘子的小手走到新买的床边上小声说道:“新的,我们睡一次吧……”
------题外话------
草稿~
闷骚的秀才啊~
以及在闷骚的路上越走越远啦~
唉~发愁~
☆、第四十九章 状元是他
买了新床指定是为了睡的,不过可不是现在。
秀才在接到娘子的白眼之后自己马上小声地说道:“这个不要脸的……”
“这个不要脸的……”
苏夏至一张嘴便住了口,于是小两口又因为这句话在新床的跟前吃吃的笑了好一阵才一起出了屋。
“忘了买把锁了。”回身关上屋门之后苏夏至才想起缺了点东西。
这是她和秀才以后偶尔要住的屋子,她可不想让人随便进来。
“等我一下。”秀才说完朝着侧门走去,一会儿工夫又走了回来,扶着苏夏至往正门走去:“和赵主簿说了下,他会看着不让人进来。”
“赵主簿不‘放羊’吗?”苏夏至扭头问道。
“……”闵岚笙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娘子小声说道:“那是‘放衙’……”
“哈哈!我说怎么说着这么顺口呢,原来是口误!”苏夏至嘻嘻哈哈地说道。
闵岚笙摇摇头,心道:这口误误得可是有点远了。
“赵主簿的娘子已然故去,他便经常的宿在县衙。有些急事倒是正好有他应对。”
夫妻两个一路小声说了话到了前面,高越已经招呼了一辆马车停在了县衙门口,见他们出来了忙又跑回去拿苏夏至买的几样蔬菜。
闵岚笙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官袍,饶是如此,一袭普通的素白袍子穿在他的身上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来往的行人有不少是认识他的,于是便纷纷地停了脚步,围在马车的周围指指点点。
闵岚笙淡然的对着众人点点头,扶着苏夏至先上了马车,他自己也很快的跟了上来,对着娘子一阵苦笑。
“哼,是我吃亏了好不好!好好的相公被这么多人看着……”
瞅着外面那些岁数不小还对着秀才看得直眉瞪眼的女人,苏夏辉一撩车窗上的帘子,毫不客气的都瞪了回去!
“什么人啊都,自己家里没有相公吗,偏要看我家的!”放下帘子她小声嘀咕道。
“为夫从十几岁起变这样被人看着,如今早就习惯了。”闵岚笙拉着娘子让他与自己坐在一张车凳上,也是小声说道:“我是怕你不习惯。”
“嫂子您是没见秀才哥在殿试被钦点了探花之后的夸官游街呢,整个帝都都震动了,三鼎甲进士同时出现啊,那场面……”
高越两手都提着菜上了车,自觉地坐到了边儿上。
“没看到啊……”苏夏至叹了口气,对高越所描述的万人空巷的盛况十分的向往。
马车摇摇晃晃地离了县衙,苏夏至眼睛望着外面还在脑补着秀才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披红花意气风发的样子。
“姜温,那个妖孽考的如何?”方才高越说的是三鼎甲进士同时出现,秀才是探花郎,那榜眼和状元在他的身边一定是黯然失色的,苏夏至自以为是的想到。
“国舅大人是今科的状元。”闵岚笙淡淡的说道,口气中没有一点不服气的味道。
倒是苏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