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收了书,交了银子,苏夏至并未在典藏书堂里多待便上了车匆匆离去,她和闵青兰说好了,中午要赶回家吃午饭呢。
送走了苏夏至,小邓堂主赶紧到后院投了手巾给父亲,伺候着秀才公将脸擦干净之后,他才小声的叫道:“父亲,不知?”
“这事儿啊,我看和安举人说了也是白说。”秀才公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热茶,然后说道:“我知道你对安家那丫头是上了心的。不只是我,安举人心里也是明镜似的。”
“那您今儿提了这事儿没有?”小邓堂主自打见到安静的第一眼开始便惊为天人,从此念念不忘,如痴如狂的也有几年光景。
他与安静偶尔也是能见上面的,每次见面的时候,安小姐对自己也是浅笑聘婷的聊得挺好。
如此,经过几次他认为很默契的接触之后,两个人还是很有那么点意思的。
话里话外的试探,明里暗里的点拨,小邓堂主用了不少法子,想在安静面前将两个人的事挑明。
而安小姐呢,依旧的是浅笑娉婷,如同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似的,对与他这方面的话茬是一概的不接!
几次三番之后,他认为是自己说的太过含蓄,人家安小姐是大家闺秀自然要矜持些,总不能主动就了自己。
思前想后,小邓堂主决定拿出点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支了五十两银子的私房钱,他到一两金打了一对儿金镯子!金镯子做工很是精致,上面有山藤绕竹的纹饰,正是寓意有情人相陪相伴永结同心!
一对儿金镯,他拿了一只,另一只收在家里,心里想着与安小姐好事得成后,二人成亲的时候,他再把另一只给她戴上,也不失为小夫妻间的趣事!
想的都挺好,就是在真遇到安小姐表白心迹的时候出了岔。这岔出的小邓堂主连年都没有过好,一直心情惴惴的不踏实。
年前,因他存了这份心思,便约安小姐来书堂,用的理由很是冠冕堂皇:新收了一册古籍,上面有一首据说非常出名的古曲。
安小姐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听说是有古曲可赏,当即欣然赴约。
就在典藏书堂里,关上门,小邓堂主对来看‘古籍’的安小姐一五一十结结巴巴地表明了心迹,他自认为说的已经非常直白,而安小姐听了他的话依旧是端庄的‘浅笑娉婷’!
小邓堂主摸不清安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他认为自己说的这么明白,她还肯对着自己笑,那便是答应了。
于是欣喜若狂的从怀里掏出了那只金镯,哆哆嗦嗦地牵起她的小手,为她把镯子戴上了。
镯子被戴上的过程安小姐是抗拒的,一边躲着一边小声地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吗……快点把书拿出来,我要你的镯子干嘛!”
然而她再抗拒也终归是个女子,小邓堂主此时拿出男子的气势,一门心思的只想把镯子戴到她的手腕上。在他看来,那就是一种认可,只要镯子套上了,那安小姐便是自己的人了!
最终金镯子还是被戴上了安静纤细的手腕儿。
小邓堂主拉着那只玉手心里的激动之情是无以言表的!当即表示马上就请媒人上门去提亲!
安小姐当时就哭了,哭的梨花带雨,娇喘连连,似乎就要这样哭断了气。
小邓堂主被她哭的不明所以,而且又莫名的心虚,总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最后索性跪在地上哀求道:“静,你就应了我吧……我会一辈子待你好的……”
安小姐似乎被他这一跪惊到了,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呆了一阵,然后起身就跑了出去。
待到小邓堂主起身再追出去的时候,安府的马车已经跑出去了老远。
该说的都说了,可安小姐却哭着跑了,他还是没有得到一个确实的答复,但他心里也存了希望:因为安静戴走了那只镯子,并没有褪下来还给他……
------题外话------
月票180张加更~
草稿~
☆、第十一章 落花有意
大年三十的时候父子两个一起回了家过年,小邓心里还是放不下安小姐,有心想去再问问,但大过年的跑到安家去似乎也不合情理。
耐着性子熬到了初一,书堂里伙计过来送信,秀才公养在后院的牛被炮仗惊了吓死了!
这个突来的消息差点要了秀才公的命,跌跌撞撞地跑回书堂一看,地上躺着的牛身子还是温热的,只是再没了呼吸……
牛,真的死了。心疼的秀才公当时恨不得跟着牛一起走……
盛怒之下,他一下把当值的伙计学徒全部都给打发了,可人打发了,牛也活不了了,秀才公觉着自己是没了半条命。
死了牛是大事,要向官府报备。但他都没有心情去管了,全部交给儿子去处理。
这些事让小邓一直忙到正月初三,而秀才公经过了几天在家里的休养情绪也渐渐了缓和了些。初五的时候,父子俩在家里喝上了闷酒,一个想牛,一个想安小姐,总之心里都不痛快。
几杯酒下了肚,小邓把憋在心里一直想不通的话都和父亲说了,父子俩一起犯了难。
不过秀才公毕竟年纪一把见识也比儿子高了很多,从小邓的话里他也大约是明白了:安家的丫头把他儿子当猴儿耍了!
五十两银子一对儿的金镯子没了一只不算什么,可儿子受了这不明不白的窝囊秀才公忍不了。
他一面觉着儿子小邓太没用,都把安家的丫头约到书堂了,怎么就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呢?一面又看不得他二十多岁的人天天为这点事墨迹,因此答应了他:过了节亲自找安举人去探探口风。
于是今天就在夫子街遇到了秀才娘子苏夏至。
看到凑到自己眼前一脸迫切神情的儿子,秀才公有些失落的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单从看人这点来说,我这个儿子与闵岚笙真是天差地别!
“父亲,安伯父到底是如何说的。”等了半天父亲也没说出个结果,小邓有些沉不住气了。
“能怎么说?他不过是说女儿年岁还小,不急着说婆家。”秀才公端起茶来猛的喝了一口,热茶从口中直接进了肚子,烫得他一伸脖子!
“啊?安小姐年岁还小?她早就过了二十了!”小邓提高了声音说道。
“你也知道她早就过了二十了?可人家父亲就说女儿还小,这你还不明白么?”秀才公瞪了小邓一眼,心里也来了气,暗道:这蠢东西到底是谁生的?!
“……”一屁股坐在案几前的矮凳上,小邓失魂落魄的说不出话来,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安氏父女的态度,一个字,就是‘拖’!
什么时候你自己耗不起了,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而且还是你自己愿意耽误的时间,人家可是什么都没有答应过!
“我那只金镯子二十五两呢,就这么没了……”小邓堂主喃喃自语道,颇有些不甘心。
他倒不是心疼二十五两银子,而是还是不能相信安小姐心里一点儿没有他!
……
苏夏至一大早就到平县溜达的一趟,路途虽不算太近,但有了骡车,她回到山下村的时候也就是才该做午饭。
看着东家在闵家门口下了车,小厮和把式叔一起回了学堂。
院子里的几张小饭桌已经摆好,但作坊里面的人还未过来。六婶子看见小厮搬着厚厚的一沓子纸进来便从厨房里问道:“秀才家的回来啦?”
“主子先回了家。”小厮对六婶子点点头说道:“对了,主子说让把式叔以后也在这里用饭。”
“有车把式的饭,昨天就给他预备下了,他还不好意思过来吃。”听了小厮的话六婶子擦着手走了出来,对着门外喊道:“把式,饭都做得了,你还不赶紧坐下吃,一会儿作坊的人过来,连个凳子都没有了!”
“来了。”把式叔停好了骡车,手里也搬着一堆东西进了院子,跟着小厮的身后一起进了正屋。
“您把书就放前面的桌子上吧。”小厮才把抱着的白纸放下,转头对搬着书在门口踅摸的车把式说道。
两个人来来回回又搬了两趟才把骡车里的东西都弄进了屋,车把式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自行去厨房门口吃饭,小厮则抬腿去了东屋。
“媳妇儿,回来了!”正在东屋里伏案写着什么的安逸早就听见了小厮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如今见他进来便放下手中的笔,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
“叫什么呢!”用最快的速度关上房门,小厮气得瞪了他一眼:“主子是怎么说的?你怎么还乱叫!”
“她是你主子可不是爷的主子!”安逸双手举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