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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苏夏至也对安怀远行了礼,然后转身离去。
一直坐在骡车上候着的小厮见主人匆匆而归,后面还跟着秀才公,他不敢再在里面坐着,连忙跳下了车,躬身立在车下。
而一直站在书院门口未动的安怀远在看到小厮的时候眼睛又眯了起来……
“嗳,小友和安举人打的什么机锋,老朽为何听不明白?”上了骡车,不待帘子落下,秀才公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请的先生就是安老先生的三公子安逸。”苏夏至淡淡的揭了谜底,看那样子压根就没打算瞒着秀才公。
“啊?安逸?”秀才公提着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头是深锁的。
“看见没有,连秀才公说你你家公子的态度都是这样的,可见他的口碑过去有多差!”苏夏至撇着嘴对小厮说道。
笑死含羞带怯的低了头不敢说话。
安逸过去过的是什么日子,没人比小厮更清楚,说他是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都是抬举了!
“他成么?”自从知道苏夏至请的教书先生是安逸之后,秀才公的眉头就没展开过,一直拧着,成了一个大疙瘩!
“再怎么说他也是安举人的儿子,教不出秀才举人,教教孩子们识字总是可以的。”
“我还是那句话: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只要教的孩子们认了字,知道了读书的好处,那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万一哪个孩子开了窍儿,说不定我们的小学堂里也能出个进士呢!”
苏夏至笑嘻嘻地说道。
开办学堂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孩子们识文断字,不要再成了和他们父母一样的睁眼瞎,至于别的,苏夏至可没想得那么长远。
“呵呵,有意思啊,真有意思!”把这点事儿思忖了片刻之后,秀才公又露出了笑模样:“我是听说安举人一怒之下把他的三儿子打了出去,你怎么能遇到他呢?还请去做了先生。”
“也是凑巧,他正好在镇子上给一家主顾的孩子讲功课,而那家主顾与我有生意往来,就这样遇到了安先生,我见他讲的不错,便请了回来。”苏夏至说话的时候眼睛瞟了小厮一眼,而小厮正面带感激的望着她。
主子给公子留了面子,并未说出他们主仆二人落魄儿荒唐的日子,小厮坐在旁边听着,心里俱是感恩戴德!
而苏夏至想的就比较直接了:在外人面前不给安逸留脸对自己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毕竟他现在已经是自己学堂的先生了。
“要说这事儿我觉得安举人做的有些过了。”秀才公抬头在骡车里四下打量着,口中说道:“原来十几二十年都让他那么过来了,骤一把安逸轰走,不是让他没了活路么!莫不是安家的老三做了什么太过的事情了?”
“嗯?”苏夏至心中一动:可不是么,安逸又不是一天两天才变成的花花公子,老狐狸怎么就突然的看他不顺眼了呢。
“老爷当时只是让人打了公子板子,是小小姐在老爷面前说了话才惹得老爷大怒,而我家公子又不会说软话,所以才……”见秀才公误解了主子,小厮急的忘了自己的身份,马上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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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求之不得
“哎?这小子不是安家的吗?”秀才公听见小厮说话便看向他,因为他与安怀远交好,两人常有往来,因此在安家也是见过小厮的,虽说叫不上守诚的名字,但也瞅着他眼熟。
“这孩子是跟着他家公子一起被赶出来的,我看他识文断字人也本份便收在跟前当个账房使唤。”苏夏至说道。
“哦。”秀才公看了小厮几眼便移开了目光,对于他说的话也没往心里去。
不管怎么说,小厮不过是个下人,如邓恒这样的老秀才是不会把他当回事的。
“这骡车是你家的?”四下打量了一番,秀才公从车窗里往外探了头,然后说道:“车厢都是新的。”
“不是,这是我雇的。”实话实说,苏夏至并不爱显摆。
“不错……”秀才公对着她说道:“我认识你家相公几年了,也知道闵家的境况,这才多久啊,你都能出入有车使唤,闵岚笙有福气啊!”
“呵呵!”秀才公是在夸奖自己,苏夏至不好说别的,‘呵呵’笑了两声之后才想起一件事:“您老的那头牛呢?怎么没见您骑着?”
苏夏至话没说完,秀才公就变了脸,方才还有说有笑的他马上就落了泪:“我的老伙计死啦……”
“哎呦……什么时候的事啊?”人处长了会有感情,猫狗马牛之类的东西养长了一样会有感情。
苏夏至家里养着狗,现在看见猫小白都把它当做了家里的一份子,因此她很能理解秀才公没了牛后的心情。
“就是年三十晚上的事儿。”秀才公越说越伤心,平日一派仙风道骨的老者生生哭的鼻涕眼泪的一塌糊涂!
“书堂里新来的伙计不懂事,在牛棚左近放了一挂鞭炮,结果就惊了它,拽断了缰绳在院子里乱跑乱撞,最后倒在地上就死了……”秀才公哭的抽抽噎噎,很有点梨花带雨的味道,只是这梨树有点老。
想起家里的那头奶羊过了年产奶也少了许多,苏夏至猜想这些牲畜大概都是怕放鞭炮的。
无心的一句话惹得秀才公哭了一场,苏夏至很过意不去,不住嘴的安慰着他,唯恐老人家心里忧思过重再积了病。
“想开了点吧,等开春了,您可以再养一头,从小养的,和您也亲。”苏夏至劝道。
“老朽也是这么打算的,开了春就再牵头牛回来养着,牛比骡马通人性。”
两人在车上说着话,骡车已经停到了典藏书堂的门口。
坐在屋里的小邓堂主见门外停了车以为是来了主顾,便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不曾想车上率先下来的竟是自己父亲,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才哭过。
“父亲!”忙伸手扶了秀才公,小邓堂主看着父亲的脸色也不敢多问,想想父亲此行去安府的目的,他的心也沉了下来,心想:大约是与安府联姻的事情黄了!
转头又看见苏夏至也踩着脚蹬下了车,小邓堂主心里起了疑:父亲怎么和她坐一辆车回来呢?
“弟妹。”心里再有疑惑,当着外人的面也不能问,小邓堂主先与苏夏至打了招呼。
“邓公子。”苏夏至侧身还了礼,几个人先后进了书堂,小厮和把式叔把骡车赶到了不碍事的地方候着。
“一说起我那头牛,老朽就……唉!”直到被儿子扶着坐在了案几前,秀才公似乎还未从悲伤中缓过劲来。
而小邓堂主倒是心中一喜:原来是为了那头牛啊,幸好不是为了我和安小姐的婚事!
“去,看看咱们柜上还有几套《千字文》和《仁孝经》,她就是来买这个的。”悲伤过后,秀才公并未忘了正事,吩咐正在倒茶的儿子赶紧先去找书。
“是。”小邓堂主倒了两杯热茶,分别端到了父亲与苏夏至的面前,转身进了柜台,仰头在一排书架前寻找着:“这都是开蒙的书籍,怎么这个时候要呢?”
“啊?买书还要分时间么?”苏夏至反问道。
苏夏至灵魂来自现代,对于古代开办学堂的规矩可以说是一点不懂。
自然不会知道那时孩子们的入学都是依照农忙农闲来确定的。
有‘正月农事未起,八月暑退,十一月砚冰冻时’几个入学时间,都是依照耕作的规律而设置。
苏夏至并没有想到过这些,闵岚笙知道这些规矩,但他也知道娘子办学不过是想让村里的孩子们多识字而已,并未有太高的要求,所以他也看不到这个学堂到底能办多久,因此也没有多说话。
而村里想把孩子送进学堂去念书的街坊邻居,有很多也存了让教书先生帮着看管娃娃的念头,他们更是不会在乎学堂开学的时间,于是前赶后错的,苏夏至就在正月里办了学堂。
小邓堂主被苏夏至问得一愣,他并未想到她是真不懂,还以为人家是嫌自己多事,于是便笑了笑没在言语。
人家这么一笑,苏夏至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露了怯,于是也跟着一笑说道:“就是山下村的几个孩子,若是学堂不开,他们也是见天地在村子里跑着玩,平白的耽误了好时候。”
“哦。”小邓堂主从书架上抽出她要的书籍并问道:“分别要多少册呢?”
“十五册。”现在学堂里实际只招到五个孩子,苏夏至已然买了十五册,她相信只要春耕一开始,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会被送进学堂的。
收了书,交了银子,苏夏至并未在典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