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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就怕了你吗?”
她手上用力,竟推着他往厨房门口走去:“咱们也别吃饭了,回屋里好好‘谈一谈’。”
伸进裙子里的手马上收回,闵岚笙紧张地帮她整理好,眼瞅着院子里除了趴着的猫小白再无旁人的时候他自己也笑了:“你这个东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好啦,不要发春了,我还要赶紧做饭,等下还要把挂面包装起来,后天就要去送货了。”苏夏至勾着他的脖子让秀才低了头,很大声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秀才的脸一片通红……眼睛汪成了水……
“我知道,因为那个扫晴娘是为夫做的,所以不管安逸出多少银子娘子都是不会给他的!”他羞红着一脸,得意的说道。
这个女人啊,脾气可别扭了,她要是不想说的话,就是哄着,骗着,威胁着,也是不会说的。
“都知道了还问……”苏夏至推开他,拿起挂在腰上的扫晴娘亲了亲又轻轻地放下:“好了,好了做饭了,你快点摆好饭桌碗筷。”
“高越。”四平八稳地走到院子里,秀才对着高家院子的方向叫了一声:“过来吃饭了。”
“来了!”高家的院门不到睡觉的时候都是打开的,秀才的刚闭了嘴,高越就从院子里冲了出来,直接跑进了院子:“嫂子,咱们吃什么?”
“先不要忙着吃。”已经进了正屋的闵岚笙从窗子里对着他说道:“洗干净了手,先把饭桌和碗筷摆上。”
“这个懒东西!”在厨房里已经开始炒菜的苏夏至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她家秀才这种吃饭端大碗干活瞪大眼的性子也是没了脾气。
……
“六婶子来找过你。想进作坊。”吃了饭,见苏夏至提着几个竹篮要去作坊,闵岚笙叫住了她:“作坊一开张,村子里人的眼睛都盯着你,用谁不用谁,你心里早拿个主意。”
“嗯,我知道了。”挂面作坊才开张,挂面的销路还不知道好坏,苏夏至暂时不想招太多的人进来。而且就算招人,她也会招一些年轻的女子,六婶子比高婶子还大了快十岁,五十的人了,放到现在社会也是该退休的年纪了。
临时设在高家后院的挂面作坊离着老远就能听见几个女人说笑的声音。三个女人一台戏,作坊里现在算上高婶子是九个干活的,正好三台大戏!
几个女人都站在院子里忙活,手里嘴里都不得闲。
撒了一点薄面的案板摆在院子的正中,两个人正在出条。面团经过遛面,出了条,来回抻十扣就是挂面的粗细。再抻,来回十二扣就是龙须面了。
“东家,过来了。”站在面案上出条的一个女子对着两手都提着竹篮的苏夏至叫了一声,一院子的女人便都跟着笑开了。
这个一句东家,那个一句东家,都觉着这么叫着不太顺嘴。
苏夏至自己听着也别扭:“什么东家西家的,婶子嫂子们还是照原来的那样儿叫我吧!”
“秀才家的?”高婶子张嘴就是大嗓门。
“就秀才家的,我本来就是他家的。”苏夏至笑着点头应了。
“秀才家的……”夏天,家家都是开着门窗,高婶子的嗓门又大,闵岚笙不时听见从高家传出一句半句的话来,说的大多都是这句‘秀才家的’。他唇角上扬很轻很轻的说道。
“秀才哥,你说什么?”高越坐在他身后的大桌前正在抓耳挠腮的练字。手里拿着的一支笔竟比几十斤的大刀还重!
“安心写字,心无旁骛才是。”闵岚笙坐正了身子教训着那个脑袋开了小差的孩子:“我根本就没有说话!”
“哦。”高越用笔杆掏了掏耳朵,也觉得是自己走神儿了,要不怎么会以为秀才哥叫自己的娘子为‘秀才家的’呢。
……
“晾上条,还有和好的面没有?”苏夏至挽着袖子对高婶子说道。
“没了,五十斤都做好了。”高婶子拿着把高粱苗做的小笤帚在扫案板,眼睛不时地往苏夏至身上看来看去:“这身衣服没见你穿过。”
“我娘新给做的,第一天上身。”她这一说苏夏至才想起自己竟穿了新衣来做工,“哎呦,我怎么忘了换衣服!”
旁边站着的女子赶紧回来屋,拿了条围裙给她:“系上吧。”
苏夏至点头接了把围裙系在了腰上:“后天要去镇子上送货,今儿大伙一起先把做好的挂面装上。”
九个做工的女子加上苏夏至这个东家十个人围着架在院子正中的案板站了一圈。
她给分了工:“婶子,您先去打点糨子,别太稠了。”
高婶子拿了一只大碗去了前院的厨房,端回来的时候半碗糨子还冒着热气。
“干嘛费用这白面打,杂面不行吗?”用这么好的面粉打糨子,高婶子看了心疼。
平日她们纳鞋底子打糨子用的都是杂粮面掺了玉米粉的。
“白面的粘。”苏夏至对围着看的众人招招手:“我先做个样子,大伙儿都要照着我的方式包装,一点不能错!这个是咱们作坊第一次出货,所以,半点差错不能出!”
“知道了!”九个女人齐声应了,眼睛都盯在了她的手上。
“挂面一斤。”苏夏至对提着秤盘的女子吩咐道。
“挂面一斤!”一斤挂面上了秤盘,秤砣打在一斤的星上,秤杆持平不高不低。
“就要这样。”苏夏至笑着点了头:“少了,买的客人亏,多了,咱们作坊亏。以后装货,就是大嫂您来称!”
被苏夏至叫做大嫂的是高婶子的大儿媳,高赵氏,闺名叫做赵婉。人很本份,从不多说少道,虽然高家分了家,兄弟都单过但彼此之间关系倒还融洽。
“那行。”赵婉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应了,又看了她婆婆一眼。
“秀才家的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可得长点心!”自打挂面作坊才说要建起来,苏夏至就把管事的权利给了高婶子,如今又把称重的事情派给了自己家的大儿媳妇,高婶子高兴中透着几分得意,更觉得要好好嘱咐她几句,别给自己丢了脸。
“我知道了,娘!”赵婉恭恭敬敬地应了。
这么大一把?挂面散在秤盘上看不出来多少,等把这些干的透了的细细的笔直的面条整理顺了,苏夏至才发现手感不对啊!
脑子里迅速地想了一下,她恍然大悟!
古代的斤两和现代的斤两是不同的。
现代的一斤是十两,而古代一斤大多是十六两。而且这个两的重量也不是现现代的五十克。
到哪儿说哪儿吧……到了古代就得按古代的规矩办!
拿了一张红纸,将印花的一面朝下,一角朝上,把挂面摆在上面,又将下面的一角包了上去,左右的两个角包好,像包孩子的襁褓一样,把一斤挂面抱在了红纸里,用筷子蘸着糨子在抹在一面纸上,封了口……
雪白的面条,红艳艳的盖纸,颜色分明,闪了众人的眼!
“这……包了像个金娃娃似得,瞅着就金贵啊!”高婶子拿起那把挂面瞅着印在红纸上的花纹说道:“呦!还印着字呢!”
“这上面分别印着‘五谷丰登’,‘福寿绵长’,‘百事顺通’,‘四季平安’,都是喜庆吉利的话。”苏夏至说一个词,便把对应的纸张拿出摆在面案上让大家辨认:“都认清了吗?”
见大伙点了头她才接着说道:“那咱们就一起动手开始包,一种红纸包一百斤。”
“好!”几个女子一起应了,开始照着苏夏至教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包起挂面来……
不一会儿功夫便被她们琢磨出一套流水线似的操作方法,有人称重,有人递挂面,有人把挂面捋顺,有人用红纸包裹,最后还有一个人专门拿着筷子给红纸上刷糨子……
四百斤挂面整整齐齐地码在案板上的时候,天已擦黑,院子里已经掌了灯。
直起一直弯着的腰,苏夏至才发觉身边竟安静的有些不对劲!
“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儿成了木头了?”几个女人的眼睛都盯在案板上红簇簇的一堆挂面上失了神。
“这都是咱们做的?咱们能做出这么好的东西来?”苏婶子指着包装了以后她几乎不认识了的挂面说道。
“是啊,咱们几个天天和面,遛面,出条,晾面……看着这东西原本也就觉得没啥,怎么今儿这一打扮,看着就那么好看!”站在高婶子旁边的女人点头应道。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咱们这挂面是好东西啊,好东西再加上个好装扮才能卖出个好销路呢!”苏夏至对于包装好了挂面瞅着并不新鲜,倒是包装的红纸看着实在是晃眼,让她觉得有了意想不到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