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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涵自得的想,看到环佩叮当满身绫罗的自己突然出现时,萧若尘那个傻帽不知会露出什么样的有趣神情!
“胡说什么,还不闭嘴!”另一边的江清芳忽然暴怒,冲着萧玉涵高声斥道。
萧玉涵一愣,顿时手足无措,看看吃惊的看着自己的下人,眼泪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妻主,竟然在这么多家奴面前给自己没脸!太过愤怒,让萧玉涵一点儿没注意到刚才还是成竹在胸的公公,这会儿脸色却是苍白无比。
怡心苑!周灵韵只觉得这三个字好像三个魔咒,直勒的人喘不过气!
怡心苑,只为了让那个贱人怡心,只为了向那个贱人表明她的一心,只允许那个贱人一人居住,自己却是连那个园子半步都不能踏进去!
自从那个贱人死去,那个园子便被封了起来,如今,竟是又要打开了吗?!
“呵呵呵――”周灵韵忽然轻笑起来,只是伴着笑声的却是脸上的两行珠泪――
你想让他怡心又如何,他还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你要表白你的一心又怎样,还不是和我生了清芳!江雨飞,你活该孤独,你也,真是虚伪!
66、任尔东西南北风(六) 。。。
有微光透过窗棂,屋子里的什物渐渐蒙上一层亮色。
习惯了早起的若尘微微动了动身子,怀里拱着的清歌马上猫儿似的往前偎了过来。
若尘攥着被子一角,小心翼翼的往后又挪了一下,清歌瘪了瘪嘴,不耐烦的“唔”了一声,身子却是跟着又往前了一点儿。若尘立时不敢再动,明明自己妻主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了,却偏偏很多时候,孩子气的紧,若尘无奈的想,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看看天不过微亮,娘应该还没起来,若尘伸出手指,虚空描摹着清歌的眉眼――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清歌不在自己面前,心里就慌得什么似的,什么事都没心情做;见到清歌了,却又不敢去瞧这张怎么也瞧不够的小脸儿。一夜里,竟是醒了好几次,每次都要仔细看看怀里的人儿,才能安心入睡。
若尘的视线慢慢下移,落到那嘟起的小嘴上,想起昨晚车厢里含在自己嘴里的那两片香软的唇,脸突然一红,清歌的唇好像很甜呢……
“笃笃笃――”门上突然响起有些杂乱的敲门声。
清歌脸上的不耐烦之色更浓,身子不舒服的在若尘怀里扭着,嘴里嘟哝道:“讨厌,谁一大早的这么讨人嫌――”
扭动的幅度大了些,清歌的翘臀,一下下的蹭着若尘结实的小腹,若尘只觉全身的血液忽的冲向了身下的一个位置,吓得并拢双腿,手一使劲就要推清歌,推了一半又意识到不对,忙又勾手抱住清歌滚出去的身子,清歌柔软的身子腾地又撞回若尘的怀抱,若尘只觉身下好像着了火一样,唰的拿起被子裹粽子一样就把清歌裹了个结实,自己则赤脚就蹦到了地上,脚踩在冰冷的地上,若尘才觉得舒服了些。
被推出去又抱回来的清歌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见鬼了一样的若尘在地上扭着腿别扭的样子,不由大是好奇:“若尘,你这是,练得什么功夫?”
若尘难为情的快速转过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这个样子,妻主会不会觉得自己,很**?!
虽只是一瞬,清歌还是成功的捕捉到了若尘身下那支起的小帐篷,傻了一下,很快又醒过神来,把头埋在枕头里吃吃的笑了起来,又忽然觉得不对,忙又抬起头,果然,若尘的脸色灰败,好像羞愧至极。
清歌暗叫不妙,怎么忘了,这古人都是封建的不得了,要是把亲亲若尘笑的那啥了,自己的性福可就毁了。忙强撑着坐起来,却没想到动作大了些,伤口蓦地一疼,不由轻蹙眉头“哎呀”了一声。
若尘顾不得难为情,忙俯身圈住清歌的腰,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若尘――”清歌的声音如同含了蜜一样,甜的腻死人。
“嗯。”若尘低声应着,却仍是不敢抬头。
清歌快速扳过若尘的头,在那抿着的唇上狠狠的吧唧了一下:“若尘,我爱死你了!”
若尘黯淡的眸子霎时亮的异常,清歌,没有看不起自己吗?
清歌突然伸出手指,在若尘躲起来之前,朝那支起的小帐篷轻轻弹了一下,“我也,爱死他了!”
若尘仿佛被蛰了一下火烧火燎的蹦下来,只是脸上不再是苍白之色,而是变成能滴出血来似的艳艳的红。
清歌捞起被子遮在头上,缩在里面闷笑不已,原来并不是只有自己欲求不满,看来,自己的性福是指日可待了!
“笃,笃笃,笃――”外面的人好像有些不耐烦了,敲的更加杂乱而急促。
若尘套好衣裳,微微理了一下头发,慌张的上前拉开门,吓了一跳――
门外站的却是小竹和无名,而负责敲门的却是大白和小白两个。
无名抱着小竹,不满的瞪着门边尴尬的若尘,明显是嫌弃门开的晚了。
若尘讪讪的笑笑,忙伸手,要接过小竹,却被无名侧身躲开,自顾自的抱着小竹就要往里进。
“哥哥――”小竹不满的拽拽无名的头发,朝着若尘伸出手。
无名想要反对,却在接触到小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时败下阵来,语气恶劣的道:“好好,找哥哥,找哥哥,行了吧?”
语气虽不好,把小竹递过去的动作却温柔的紧。
清歌看的一阵不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同样是落到无名手里,自己每次的待遇都是被夹在胳吱窝下,刚从山洞出来时,无名身上的那个味儿呀,熏得自己简直是死去活来。虽然自己强烈抗议,却是根本无效。可只要见到小竹,无名就如同变了个人相仿,每次抱着小竹的样子,那真是要多宝贝就多宝贝;本来刚下山时,无名仍是不喜欢洗澡的,可就因为有一次,那汗味儿实在太大了,向来冷情的小竹下意识的掩了掩鼻子,无名便乖乖的跑去冲了个凉水澡,而且从那以后,每次去见小竹,无名都会记得先去洗个澡。
还有小竹自己睡这事儿。本来清歌和若尘都是极不放心的,可无名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看若尘往清歌房里抱,气得又是瞪眼又是跺脚,拦在前面就是不肯让开,甚至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舒伯也说小竹渐渐大了,还跟清歌若尘一个房间不合适,然后又不知和小竹说了什么,小竹就乖乖的同意自己睡了,当然,这段日子,舒伯每夜都会陪着。这样无名才消停下来。
然后每日一大早,就会准时去看小竹,而且只要一见到小竹,无名就开心的不得了,天天咧着嘴傻笑个不停。
清歌一开始还心生戒心,无名这个样子,不会是怪阿姨喜欢上小正太了吧?可仔细观察了一下,无名倒是守礼的紧,便是对大白小白,每次都是只允许小白驮着小竹玩儿,那样子,倒更像是紧张自己儿子防止有人拐跑自己儿子的娘!
看小竹趴在若尘怀里虽仍是不说话,却是一副开心的样子,无名一跺脚,就从屋里窜了出来,站在院里突然仰天吼道:“气死――”
又忽然紧张的回头瞧瞧清歌的房间,好像怕会惊吓到小竹,身子一纵向远处没去,半晌,“我了”两个字终于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
许是在外面站的久了,小竹两只小手都是冰凉,清歌忙打开被子,捉住小竹的手把小竹包起来,心疼的说,“小竹宝贝起这么早干嘛?小孩子正长身体呢,就是要多睡才对嘛!以后不许起床这么早了。”
看到若尘脸上不自觉溢出的笑意,听着清歌絮絮的念叨,小竹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放松,软声道:“嫂子。”
“嗯。”清歌还想要说,却是注意到小竹脸上还未完全散去的惊慌,突然明白了小竹为什么会一大早就堵在自己门口――这个孩子,一定是从小就缺乏安全感,虽然不知道舒伯说了什么,让小竹同意一个人睡,但这一夜定是担惊受怕,惟恐自己和若尘会抛下他。
这样想着,清歌不由又是惭愧又是不舍,昨天舒伯建议时,自己其实还真是蛮开心的――不是不疼小竹,实在是没那个胆量在小竹面前轻薄若尘!却忽略了这么多年,小竹须臾都不曾离过若尘这个事实。一个小孩子,骤然离开自己依赖了那么久的哥哥,还有过那么悲惨的被抛弃的经历,怎么可能不害怕?
清歌越想越内疚,在小竹脸蛋上轻轻亲了两下,“对不起,小竹。是嫂子不好,让我们小竹受苦了,今天晚上还和哥哥睡。”
罢了,在小竹适应之前,自己还是当一段苦行僧吧。
小竹眨了下眼睛,也有样学样的在清歌脸蛋上亲了一下,很是坚决的摇头,突然凑到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