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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认出来了!”又一个男人叫道。
“哈哈,真是老天爷都不忍心看我遭罪啊!这么快就能查出来了!”清歌笑的张狂至极。
江清芳皱了皱眉,冲郑?点点头。
“把那两个男子都带上来。”郑?吩咐道。
“你们见过这件衣衫?可知道它的主人是哪个?”
“大人,这件衣服我见过,是前村张财主家夫郎的!”右边的矮胖男子抢先道。
“对哟,就是张家夫郎的,大人看这两只衣袖上都绣了这种大瓣儿的红牡丹,我前儿给张财主家浣衣时,见到好几种这种花色的衣服呢!”另一个男子赶紧附和。
前村的,张财主家?!郑?下意识的看看已是脸色煞白,瘫在地上的江桂兰,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就是江清芳也是一怔。
清歌刚才才因为夫郎偷了张财主家的衣物吃了挂落,怎么一转眼,又变成张家夫郎偷江家的东西了?这也太巧了吧?
“大胆刁民,你再说一遍,这衣服到底是谁家的?可要看准了!若是有半句不实,哼哼――”郑?脸色一沉,冲着下跪的两人摆起了官威。
“啊?”没想到郑?突然变脸,两人吓了一跳,竟是不敢再说话。
清歌咳嗽了一声,打着哈哈道,“郑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都已经辨认过了,对或不对,到前村把张财主和她的夫郎带过来不就清楚了吗!”
说着上前拿起银票晃了晃,“郑大人不会是怕破了案,这赏银就归别人了,所以不舍得吧?要是大人就是这样为民做主的,传到观风使的耳朵里,怕是不太好吧?”
看着清歌毫不掩饰的得意洋洋的样子,江清芳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可却明白,自己八成是又被这个妹妹摆了一道!这样一想脸色顿时难看之极。
“无名姐姐――”清歌拖长了声调。
郑?心头一凛,忙扬声命令道,“赵荟,你带几个人到前村,把那张财主和她的夫郎都给我带来!”
一个衙差应了一声领了一群人就退了下去。
不过小半个时辰,赵荟便带回了一个年约五十的女人并九个男子。
那张财主身材圆滚滚的,只是一双眼睛却是骨轮轮乱转,看着倒是个精明人,只是突然被抓过来,看样子也是吓得不轻;她身后的那些男子也都吓得白了脸。
进到江家祠堂,看到坐在上面的县令,吓得赶紧跪倒:
“大人,小人张金泉见过县令大人。”
几个男人也慌忙跪倒。
“张金泉,你可――”郑?语气和蔼的紧,不防刚一张口,就被清歌不耐烦的截断:
“郑大人,对这些嫌疑犯还客气什么!几十板子下去,管保叫他们今天早上吃了什么饭都说的清清楚楚!对了这个胖子得加倍,这皮糙肉厚的,打得轻了怕她不知道疼!”
还不知道自己犯到谁手里呢,马上就听说要挨板子,还是双倍的,张金泉吓得几乎要趴那儿,边磕头边哀求,“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江清歌,你――”郑?大怒,刚要说话,却听到旁边有人冷冷的哼了声,一抬眼就看到那个无名竟然鬼魅似的,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自己旁边,吓得登时噤了声。
“江清歌――”江清芳脸色一沉,便要开口斥骂。
“在!”清歌响亮的应答,“大小姐放心,敢在我治玉贵家的头上撒野,他爷爷的,不说实话,信不信我们连你九族都诛了?”
说着把手里的衣衫猛地往下一抛,正好罩在张金泉那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肥脸上,“你看看这是什么?到这时候了,你还想再替他遮掩?姐姐我今天才知道,你张大胖子还是个情种呢,为了个不入流的小爷,连毁了这个家都不顾了!”
张金泉被衣衫罩住头,扯了半天才扯下来,入手却是一件男子衣衫,看着有些眼熟,却说不清楚在哪儿见过。
“啊?这不是老九的秋衫吗?前儿还说丢了呢,怎么会在这里?”和张金泉并排跪着的正夫孔氏最先看到,一下子叫了出来。
“老九的?”张金泉也反应了过来,怪不得有些眼熟呢!一转头,一巴掌朝着跪在自己身后的一个长得珠圆玉润的男子扇了过去,“贱人!你做了什么丑事?怎么你的衣衫会在这里?”
男子本就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刚进院时就瞧见自家姐姐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心里就已经觉得不妙。前些天江桂兰男人来禀报说自己衣服浣洗时被江家屯子一个男人给弄坏了,自己当时很是生气,正好姐姐来瞧自己,便对着她抱怨了几句,姐姐便答应自己收拾那个男子给自己出气。看看跪在一边的江桂兰,再看看被人狠狠教训过的姐姐,马上就明白,自己肯定是惹了惹不起的人了!
男子被打的一下子倒在地上,右边儿脸颊顿时肿胀了起来,手却拽着张金泉的衣襟不放,哭啼啼的道:“妻主,全是江管家和我姐姐的主意,和我没有关系啊!”
没想到一向蛮横无礼的九爷这么容易便招供了,江桂兰只觉头嗡的一下。
“郑大人,您都听到了?”清歌逼视着郑?,“您不想问问您的手下和这个女人合谋干了什么吗?”
郑?脸上的汗又淌了下来,这个张荣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给自己打包票说有十成的把握收拾这个江清歌,又说什么江清歌手里有上品的玉药,现在倒好,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得忍气吞声的喝道:“张荣,江桂兰,还不从实招来!”
“江管家不说话,八成脑子被屎给糊了,秋雁姐,帮她清醒一下;至于这位张差官吗,手伸的好像有些长了点儿,只打断腿看来还不够――”
清歌一语方毕,只听哗啦一声,秋雁掂着一桶凉水对着江桂兰兜头浇下,而同时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却是张荣的胳膊被齐齐折断!
“小姐,小姐饶命啊!”江桂兰磕头如捣蒜,“我不该猪油蒙了心,诬赖妹夫――”
一句“妹夫”刚出口,脸上却“啪”的被人甩了一个大耳巴,清歌懒懒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妹夫?你叫谁妹夫?不要攀东攀西,从头到尾一点儿不许漏,快说!”
“是是是,我说,我说!”江桂兰只觉右耳朵嗡嗡直响,却是不敢再隐瞒,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如何想要替江大桂出气,如何故意把九爷的衣服扔到水里,又如何和张荣合计前来讹诈说了个一清二楚!
若尘扶着清歌的手不觉用力,两只眼睛定定的瞧着清歌,还以为自己头上的那顶贼帽子是带定了的,没想到清歌却是这么容易就帮自己洗刷了去!清歌明明有伤在身,却是为了自己绞尽脑汁!
“你这狗奴才!”一旁的张金泉也听得明白了,上前照着江桂兰就是一个窝心脚,“竟然敢如此胡作非为!陷我张金泉于不仁不义!”
说完转过身来,对着清歌和若尘深施一礼:“江夫人,江老爷,两位放心,我一定会给两位一个妥善的交代。”
任那张金泉一躬到地,清歌却是冷冷的哼了声,“只是这个奴才吗?我看你那什么老九在夫道上好像有亏啊!就这么泼了我家夫郎一盆脏水,只一个江桂兰……”
张金泉也是个明白人,对自己的第九房小爷虽甚是宠爱,却明白自己今天要是不顺了这江清歌的意思,不定还要吃什么挂累,忙不迭的点头:“小姐放心,我现在立时便休了他!还有江桂兰即使犯了国法,自有律令惩治,她那夫郎本是我家家生子儿,回去我便找人牙子发买了他!另外,我在泉州城还有一家小店,就送给小姐,小姐若是原谅了张某,便请一定要收下。”
“妻主……”张氏吓得哭得倒在地。
“主子,江小姐……”江桂兰不住磕头求饶。
清歌却好似全然没看见,只是颇为玩味的看着很是艰难的弓着腰的张金泉,“本小姐一定要收下吗?”
“对对,即使为难,也请小姐一定要收下才是,不然,张某就不起来了!”张金泉哀求着说。
清歌一副为难的样子,想了半响,“哎,看你年龄这么大了,我要是拒绝好像很不给您面子似的。哎,好吧,张员外起来说话,我接受便是。”
张金泉颤巍巍的直起身,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只要东西能送出去,自己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清歌不在多说,把手里那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指证张家的男子:“这时候江大小姐赏的,你们还不谢谢大小姐?”
两个男人感激涕零的接过来,对着江清芳连连道谢,只气的江清芳几乎要晕过去,和着自己出力又出钱,却不过是被人当枪使,白白给江清歌赚了个店面来!
“江清歌!”这三个字,江清芳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江清歌这三个字也是你一个卑贱的庶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