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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一次看到这毒箭树,老师因为担心而又惊又怒的神情也仿佛还在面前,只是自己却已经不是江岚了!和老师,也已经天人永隔oooooo
清歌面容逐渐萧索,突然觉得内心里一种由内而外的疲惫,只觉得人生甚是没趣,自己明明活着,却好似没有一点儿意义!这样想着,清歌身形慢慢歪倒,渐渐合上眼睛,竟是在数日无眠后第一次进入了梦乡。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忽然由远而近。
“琪儿,我们快回去吧!”一个有些气喘吁吁的男声,“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咦,哥哥,怎么会是个女人躺在这里?我明明听见二管家说——”一个有些困惑的女孩声音。
“二管家说什么了!”少年不解的问道。
小女孩儿有些泄气,嘟着嘴不再做声。
“我们快回去吧!”少年又催到,“再调皮,娘亲又该埋怨爹爹了!”声音已是有些黯然!
“我们再等会儿回去好不好?说不定,会有惊喜呢!”女孩儿央求道。
“你——”少年无奈的说,“琪儿,不要任性!你跑的这么快,后面的仆人一个都没跟上来,出了事,可怎么得了!”
幸亏自己一直盯着琪儿,才能这么快赶上她!
心里又暗暗发愁,琪儿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如此不通世事呢!
“咯咯咯——哥哥快来看呀,真是好笑死了!”小女孩儿却好似全没听见,突然蹲下身子猛地揪着清歌的鼻子往嘴边儿扯了一下,嘴里还嘻嘻笑着,“上次菲儿姐姐跟我打赌说谁都不能咬到自己的鼻子,害我把爷爷送的球球都输了给她,我倒要看看真的所有人都不行吗!”
“琪儿还说!”少年叹了口气,“球球可是爷爷最喜欢的,好不容易给了你,你却转手就给了菲儿,惹得爷爷大为不喜,还差点儿累及爹爹——”
小女孩本是笑的开怀,闻言小脸儿登时一垮,发狠的照着清歌鼻子就是一拳,却不防鼻子处却最是脆弱,小女孩儿这一掌下去,清歌只觉又酸又涩,两筒殷红的鼻血刷刷的就淌了下来。
“好了好了,琪儿不要气了,哥哥再不说你就是——”少年有些懊悔,细心如自己,又怎么看不出来那件事后,琪儿也是颇为难过,本就是出来散心罢了,又何苦惹琪儿不开心。
哗啦——
一阵山风袭来,茂密的衰草林木忽然簌簌的晃动起来,本是阴郁的丛林顿时光影闪烁,显得更加阴森。
少年忽然觉得身上一冷,皮肤上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总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可四处看了看,却又什么也没发现。
“琪儿别闹了!”少年拍了拍身上纤尘不染的锦袍,“我们——”
眼睛忽然睁得溜圆,声音已是颤抖着哆嗦不已:“琪儿,快跑!”
女孩儿正低着头生闷气,突然听到哥哥的惨叫声,有些不明所以,却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浓浊的血腥气传来,下意识的回头,扑通一声就坐到了清歌怀里!
就在她前面不足十米处,一只鲜血淋漓明显凶性大发的成年白虎正作势向自己扑来!
少年最先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站起,向前扑去,却没想到正绊上一条凸起的树根,本是要拽女孩儿的手竟变成了推,竟是生生的把清歌和小女孩儿往扑过来的老虎口里送去!
10梦里方知身是客(六) “琪儿——”少年的声音凄厉无比。
小女孩儿已经吓傻了,死死的揪着清歌的头发,早忘了反应。
鼻子上的剧痛让清歌终于清醒过来,看到骑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孩儿刚想出口斥骂,却没想到紧接着又看到一头凶性大发的老虎!
那头老虎已经凌空跃起,清歌只来得及推开身上的女孩儿,身体便因为少年的一推之力,朝着那跃到半空的老虎急速滑去!
“啊——救命——”清歌的惨叫声穿透了层层密林,林中的飞鸟吓得扑啦啦振翅高飞。
清歌闭上眼睛下意识的攥住怀里的匕首往上一举,只听“刺啦”一声爆响,脸上更是有腥热的东西点点洒落,右腿上也好像被人撕裂了一样,清歌只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醒醒——醒醒——”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在耳旁响起
“哥哥,她,她是不是死了?”小女孩儿的声音很是担心。
“应该,没有吧。”少年也有些害怕,“琪儿,把水拿过来!”
清歌微微抬了抬手,只觉腿上痛的厉害,脸上也是粘糊糊的,竟是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紧接着便听见哗啦啦一声响,一壶水突然从空中兜头浇下,清歌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个漂亮的华衣少年,正睁着一双桃花眼,有些惶急的瞧着自己。
“老虎!快跑!”那张血盆大口好像就在眼前,清歌猛地一挣,就想起身,腿部却又一阵剧痛,哎呦一声又歪在地上。
蹲在前面的少年猝不及防,也被推的跌坐在地。
“大胆!你不想活了?竟敢动手推我哥哥!”旁边的小女孩儿大怒,忙上前扶少年起身。
“怎么会有你这样胆小的女人!老虎都已经死了,你还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哥哥好心救你,你竟把我哥哥推倒!”小女孩儿不屑的扫视着清歌,看样子若不是清歌有伤,一拳头就要砸过来。
救我?清歌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眼光突然一滞,自己后方不远处,竟果然有一头足有三四米长的一只白虎,正小山一样匍匐在自己的身后,点点阳光透过密林的缝隙洒在白虎的脊背上,映得那白色的虎皮熠熠生辉。
突然忆起刚才昏迷前那朝自己跃来的庞然大物,清歌下意识的低头,右手果然仍牢牢的攥着把匕首,上面还有点点滴滴的鲜血,闪着近乎妖异的光。
天呢,竟然不是噩梦!果然有一头老虎!清歌手一哆嗦,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真没出息!”小女孩儿撇撇嘴,愤愤道,“我就说你是运气好罢了!这头老虎本来就快死了!”
“琪儿!”少年捏了女孩儿一把,女孩儿住了口,却仍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声音却小了许多:
“我没说错呀,哪有人这么狗屎运,闭着眼睛都能把一只老虎开膛破肚!”
清歌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小女孩儿的意思是说,自己滑过去时,那头老虎刚好跃起,而那一瞬间,自己又恰恰鬼使神差的举起了匕首?!
“你明白就好!”小女孩儿看清歌神色变幻不定,不由有些心慌,生恐清歌提出白虎的归属问题。滴溜溜转了下眼珠,便蹬蹬蹬跑到死去的白虎旁,吃力的拔下白虎眼中的一根羽箭,又快速的跑过来,献宝似的举到清歌面前:“这老虎可不是你杀死的,主要是我家人出力的!你看你看,这箭上有我们陆家的家徽,我叫陆雪琪,是陆家的二小姐,我哥叫——”
“闭嘴!”看妹妹马上就要把自己的名字也说出来,少年忙喝止。
陆雪琪陡然想到什么,吐了吐舌头,又住了嘴。
“好了!先不管那头老虎是谁杀的,我这条腿总是拜你们兄妹俩所赐!”清歌忍着痛小心的查探伤势,“我记得不错的话,我可是被人推着差点儿送到虎口里的!”
“这——”叫陆雪琪的小女孩儿一下子垮了脸,不敢再说什么。
少年脸上一红,伸手解下腰间悬挂的玉佩,“是我们兄妹连累了你!这块玉佩,你先用着!”
说着就要起身,却不知怎么又哎呦一声坐倒地上。
“哥哥——”陆雪琪大急,忙跑过来,眼里的泪都要落下了,“你的脚怎么了?受伤了吗?”
忙伸手卷起少年的裤腿儿,莹白如玉的脚脖上已赫然是又红又肿。
“琪儿——”少年很是窘迫,脸上登时布上了一层红晕,忙推开女孩儿的手拉下裤腿儿,又偷眼向清歌的方向望去,却一下子呆在了那里,又慌慌张张的转过来头啐道:“不要脸——!”
脸色却又突然一僵。
却是清歌正唰的一声撕开裤子,正露出大腿上被老虎利爪抓伤的那血肉模糊的一片,竟足有五公分长,最深的地方甚至可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
“呀——”小女孩儿也看了过来,立时吓了一跳,忙垂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拿去给她!”看清歌疼的不住吸气,少年把手里的玉佩塞给了女孩儿。
女孩儿迟疑了下,把少年的玉佩又塞了回去,从脖子上摘下自己的玉佩,慢腾腾的走过去。
清歌已是疼的出了一头冷汗,忍不住痛叫出声。
“是不是女人呀!一点儿伤罢了,就叫成这样!”陆雪琪的语气憋闷之极,那么凶猛的白虎怎么竟会死在这样一个怕疼怕苦到这种地步的女人!
少年看向清歌的脸色也多了些鄙夷。一个女儿家,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