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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秋真是尽心尽力,元笙惭愧。”殷元笙抱之淡淡一笑,拂袖转身。
我头又痛了起来,向着殷元笙追了几步,又折回来问夏辞秋:“辞秋,你的伤?”
夏辞秋笑得倾城:“不碍事。”
“那便好,再多段日子天便转寒,小心养着罢。”我想想,再没什么说的,便低头碰了碰他的唇。
夏辞秋笑容绽得愈大:“去吧,再迟我可担待不起。”
我站在殷元笙屋前,兀自叹了口气。到底推了门进去。
殷元笙正在研墨,见我进来,宽袖一挥:“坐罢,这些书你先看看,我待会来说。”脸色无波无澜,琢磨不出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口毕】无能星人再次掩面飘过……算是多写了一点吧……望天……
于是表示我心理阴暗的蹲在角落,两眼放光看着某某某人大吃飞醋……
撒花花撒花花,某某某你就从了吧,哈哈哈……
29
29、第二十九章 …
我装模作样摸了本书,心里却一直在打鼓。眼睛不受控制的往殷元笙方向瞟。
他还是没事人一样,点墨起笔,挥洒恣意。我看着看着就不觉有些泄气:莫不成真是杞人忧天,正主儿其实一点儿都不在意?
做人啊,真难。他生气吧,你战战兢兢;不生气吧,又觉得自己左右是个无关紧要的,想想窝火得紧。
我扶着额头,故意拉长声调叹了口气,余光堪堪扫过殷元笙脸上。
淡定,除了淡定,我想不到第二个形容他此时神情的词语。
我一团火憋在嗓子眼,起身去提壶倒水。
寻来寻去,只找到了一把酒壶。
“老爷,元笙这里没有水,只有酒,招待不周,还望老爷见谅。”殷元笙总算了有反应,抬眼看我,凉凉抛来一句。
“呵呵呵呵,不碍的,不碍的。”我讪笑两声,手僵了僵,还是伸手取了酒壶倒酒。
酒杯举到唇边,我刚准备一哧溜喝完,耳边又是一冷:“对了老爷,这酒里下了春~药。”
我手一哆嗦,一杯酒洒了大半到衣服上。
我慌手慌脚擦好衣服,摸摸鼻子厚着脸皮蹭到殷元笙身边,探头去看他写的字:“元笙,你这是在写什么?”一页绵延瘦长的字体,与他平日的笔法又是一变。
“没甚么。”殷元笙快速摆了袖,那纸便在他手中攥成了一个皱巴巴的废纸团。
“唔……”我咂咂嘴,有些意犹未尽的盯着那团纸。
“书你看了么?”殷元笙冷不丁抛来这一句,我老老实实摊手:“没有。”
殷元笙抬袖揉了揉太阳穴:“罢了,今日太晚,我们便讲些零散东西。”
我口头上应着,心思全飞到了方才那团纸上。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殷元笙的话变成了背景音乐,我完全神游天外,不知所云。
“老爷?”
“老爷。”
“杨思离!”两声模模糊糊的探询之后,接着是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喝。我如雷贯耳,一个激灵元神归位。
“啊,那啥,咋了?”我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摆出一副纯良无害状,看着面前脸色铁青的殷大公子。
“呵呵呵呵,继续继续,我听着呢。”我龇牙笑笑,好脾气的拍拍殷元笙的肩膀。
殷元笙嘴角抽了抽,到底还是礼貌十分的用两根指头,轻轻拈起我的手,然后用力甩到一边。
“我问你,我的表字是什么?”嘿这帮人,怎么都和表字给杠上了?
我抽抽鼻子,恶趣味涌上心头。当即瞪大眼睛,故作吃惊问道:“元笙你也是失忆么?不记得自己的表字了?”
“杨——思——离!!!”
“好了好了,表字嘛,我知道,就叫元笙对不对?”我嘴角咧开,得意一笑。
“……”殷元笙终于用看天才儿童的眼光,认认真真看了一眼我。
所以说,这就是看话本的好处。这个时代的人,倒颇有些晋元之间的风范,名和字往往一样,也省却我不少麻烦。只是每次想起那本《红妆别传》鬼斧神工的开头,嘴角总是习惯性一抽。
“周红妆,字红妆。”要多傻X就有多傻X,怎样也看不出来,居然会是大庆三年堂堂新科状元,尹维舟那小子的手笔。
我想着嘴巴就咧了起来,还好殷元笙用一串咳嗽声把我再次拉回现实。
“咳咳。”殷元笙清了清嗓子道:“今晚就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么?”
“啊,有!”我来了精神,抖擞无比的指着那团纸问道:“那上面写的,是不是《金刚经》?”
“……?”殷元笙看我的眼神狐疑无比。
我还记得当初刚刚穿越,我曾经问过顾歧阳,说是这大公子看起来温和有礼,不知道发起脾气来,是个什么模样。
顾歧阳想了想,告诉我自他认识殷元笙以来,就从没见他发过怒。不过这殷大公子有个毛病,和小孩子一样,爱生闷气。每每心中发了怒火,就一个人回书房默默写上一遍《金刚经》,以平和心境。
我心中期待不已,托腮看着殷元笙。
殷元笙瞅我半晌,终于点点头。
我心中窃喜,改不掉那个嘴上爱占便宜的毛病,笑道:“课也上完了,字还没练呢。今日我回答对了,便教我这元笙二字如何?”
殷元笙开口,一个“不”字还没发出来,我赶紧窜到桌边,咧嘴笑道:“太好了!我来研墨!”
“不”字到底没说出来,只闻得一声低叹:“也好。”
周红妆的字并不难学,因为——她丫的就是一粗人,简单来说,甲等文盲。是以其实每天练字,就是被殷元笙这厮逮着,对我实行高标准严要求。
“诶,元笙,一个月后就是你的寿辰了吧?”
“恩。”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哈哈,被我感动了吧。我心里得瑟,继续打着如意算盘:“元笙,我看自匪行走后,府里就多少有些冷清。侵寒也是,成天价闷在屋子里,要不是我每天傍晚去望他一望,都觉得府上没了这号人。我看这次的寿宴就做得热闹些,把李知州也请来,大家好好庆一庆。”
殷元笙迟疑了片刻,还是轻声道:“便听你的。”
语落,书成。元笙两个墨字落在眼底,觉得分外扎眼。
出乎人意料的,夏辞秋并没来接我。我回屋子转了一圈,空空荡荡。想了想,叹口气还是去了夏辞秋的屋子。
“回来了?”夏辞秋已经躺下,屋里却还亮着烛火。我进来时,他正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发愣。
见我进来,忙支了身子坐起,朝我笑了笑。
这一笑,却带了点子勉强。妩媚长眼失了焦,仿若失去骄傲的孔雀。
我心里猫抓一样,含糊恩了一声,反手带上门。
夏辞秋下床替我更衣,指尖泛凉,透过我的皮肤一直凉到了心里。
我伸手握住他伸向腰间的手,低了声道:“待你旧伤好了些再说罢。从明日起,我便不去他那,日日陪着你可好?”
话落了半天,换来的是比头天晚上更加的激烈。最后只记得我头抵着辞秋的肩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一个月过得说快也不快。也不过是又看了一回满月,下了稀稀落落两次冻雨,和辞秋喝了三回酒,去李安文府上溜达了四趟。期间又见了元笙五六面,只觉他愈发瘦了。
只是柳华眠,我到底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
最后一次去李府,我依着惯例挑了中午,日头正盛,昨夜下了一场小雪,街头积着化了一半的冰雪。
红泥炉焙着新酒,细细一杯抿下去,全身都暖和起来。我笑赞了一句好酒,和李安文对饮了一杯又一杯。
从正午饮到黄昏,从黄昏饮到月起。李安文是个好样儿的,我不说一个走字,他也不提一个逐字。
直到月亮爬上了那株光秃秃的老树枝桠,李安文才笑道:“莫不成今晚要在这里待上一宿,明日直接拿我去你府上?你且放心,我虽喝了酒也绝不误事,明日定然准时赴宴,以庆贵府大公子寿辰。”
我笑笑,只喝酒不接口。酒是好酒,温度也适宜,再不喝就得冷了。
李安文叹了口气,上来握住我的手腕:“别喝了,你醉了。”
我盯着他的脸望了一会儿。还是和我初见时一般,眉目疏朗,落拓不羁。只是一双眼睛闪闪烁烁,又带着些朦朦胧胧的退避。
我一翻袖子,掀开他的手:“我好得很,再喝上一坛也没甚问题。”这倒是,最近我酒量愈发长进了。
李安文看我,幽幽道:“你这又是何苦?”
我大笑:“李兄,你又是何苦?”头突然一阵痛似一阵,看来还是喝高了,明天起来又是一场折磨。
李安文怔了怔,笑道:“没有错,咱俩这又是何苦。”哈哈大笑几声,端了坛子便往口中灌。
喝酒就是该找这样的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