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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辞秋穿好衣服后便径直去了隔壁,不一伙儿里面便传来哗哗水流声,应该是在洗澡。
我乘这当儿一骨碌爬起来,飞快的往身上套好衣服。
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夏辞秋又折了回来,看见我衣冠楚楚的模样微微有些吃惊。
我面皮有点发烫,干笑两声:“呵呵,早上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爬过……终于摘了朵桃花,俺写的容易么,泪~~好吧,俺是写【口毕】无能星人……继续撒花~~那啥,顶锅盖遁走,大公子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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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福儿方才已经差人送来了热水,趁着热,你快去洗罢。”夏辞秋笑笑,阳光落在挑起的眼角分外扎眼。
我看着他投来的眼神,含含糊糊应了声好,便慌慌张张向外走去。
“怎么,还想学了上次不带衣服?”夏辞秋在我身后轻笑一声,从后边抱住我,顺便手中递来一套衣服。
我嘿嘿笑了两声,接过衣服。忽然想起来,问道:“那你……”
“我自然是回那边的浴房。”夏辞秋低头,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颈侧,又在耳边按下一吻道:“你若是后悔,我便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这算啥?玩419玩到自家窝边了?嘿他夏辞秋把劳资当成神马人了?!
为了表示我和红妆姑娘划清界限的坚定决心,我大无畏的一转身子,扯开他的领子,狠狠在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夏辞秋你记着,我是杨思离,敢作敢当的杨思离!”
又做无耻状,指着两排牙印理直气壮道:“有了这个标记,你就是我的人,走到天涯海角也是!”
元笙的教导果真有方,虽然我和那周小将军的气场还不是一个段次,已经隐隐散发出一股王八之气了。就算这只王八无赖了些,但好歹也是只王八不是。
夏辞秋愣了愣,眸子里焕出我未见过的光芒。
“好,以后我便是你的人,走到天涯海角都是。”他低笑一声,将我抱起一旋身,就势带到床上。
我眨眨眼睛。堂堂一个太子殿下,虽然加了个前字,但是这番话说出来,还是颇有些让我接受无能。
“真的?”滚床单滚到一半,我觉得还是不可思议,抓着他的肩膀时没留意,话就溜出了嘴巴。
“额?”可怜夏辞秋正挥汗如雨,过了三四秒才明白过来。
他垂眼勾唇,腰身一沉。我还没来得及说句:“轻点……”他便用尽全力般拼命一顶,正中靶心。
我嗓子滚了遍呜咽,抖抖索索张嘴咬上了他的肩。
他额上的汗滚落在我半阖眼帘,半醒半混沌之间,听得他在我耳边低语:“真的。”
这一瞬,我觉得就算长了张妖孽的面孔,夏辞秋,他娘的真是个纯爷儿们。
我就着半冷的水胡乱洗了个澡,折回屋里时夏辞秋已经把屋子收拾完毕,人也离开了。只是桌子上多了张纸,上面俊拔端丽两个淋漓大字“思旸”。
我轻嗤一声,有事没事就搞这些个小情小调,喃喃读了几遍却不由得笑了起来——思旸,思杨。姐在这里虽然是半个文盲,但也不是木头桩子。
我照着镜子梳妆了一番,红光满面的出了府。
路过华眠屋前的时候,其实劳资心里还是很犹豫的。对于这九公子,我一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也还真就夏辞秋说对了,我就是把这小子当成自个儿干儿子看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下只希望他过得好便成。
我在屋前好一阵徘徊,树叶子都瞪落了几片。终究还是心一横,甩开步子往前走。
从李安文府上蹭了顿中饭回来,正是午未交界,府内静悄悄一片,应该都在午憩。
我看了看前院四下无人,便大摇大摆的取道前厅直奔屋子。
出了前厅,二公子韦青离正在后院赏落叶,负手背对着我看得颇为认真。
我冷不丁被这么一吓,左脚绊了右脚,踉跄几步头也不回地窜了。
再往前走几步,拐了个弯儿,尹四公子正对着湖面,用毛笔蘸了清水在一旁的石头上练字画儿。
石头是黑色的,我看得颇为清楚。上面一只硕大无朋的王八,壳子上面清楚写了“杨思离”三个大字,铁画银钩,入石三分。
我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从他身后走过,连口大气也不敢喘儿。
这回我多了个心眼,果真,在太湖石的假山边,季五公子蒙了眼睛,十米开外立着一个靶子。我仔细瞅了瞅,靶子上并没有写“杨思离”仨字,暗自欣慰地舒了口气,小心翼翼看准了他射完一箭,趁着当儿小步就要溜过去。
走到半途,风声携着箭气擦面而过,一缕长发悠悠扬扬在眼前落了下来。
这是谋杀亲妇!我无比真诚的想告诉无衣同学,就算这壳子里面换了人,婚姻事实还是没有变更的。
算了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我只想安安生生睡个午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绕过假山,意料之外的,顾六公子并没有在湖中亭子等着我。
或许是昨天偏袒了他,这孩子对我还算重情重义。我美滋滋的回了屋子,抓了被子蒙着头,准备和周公下棋侃大山去。
这他母上的明明是秋天,难不成这猫内分泌失调不分季节的乱叫么?
我忍无可忍,从床上翻身跳起,随手抄了块镇纸就冲出了屋子。
在屋脊上,歧阳那只小黑叫得正欢。见我来了,来回蹦跶了几下,伴着一声长长的“喵呜”,一窜,跑了。
我气短胸闷血压高,一路扶墙摸到了辞秋门口。
“老爷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如同天打五雷,撒腿欲跑。
“老爷,辞秋他有些不舒服,歧阳正在帮他看着。我在这里,就是知会老爷一声,怕老爷回来找不着人,一时急了。”殷元笙起身向我走来,面色沉静如水。
“辞秋他……”我突然想起来这里是女尊国,会不会这个时代男性的生理构造有些不一样……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又是一阵天打雷劈:夏辞秋,他不会有了吧!
脑海中迅速脑内了一个剧场。
我上前一步,摸摸夏三公子圆滚滚的肚子,冲着镜头呲牙一笑:“今天,你壮士了吗?”
善勒个哉的,不会这么巧吧不会这么巧吧,我们才两次而已啊啊啊啊……而且……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快吧……
“不用担心,辞秋他以前受过重伤,落了病根。天气转凉有些复发,给歧阳看了上药便好。”殷元笙在我大脑短路之前,及时的说出了真相。
“噢噢噢噢……”我心虚的抬手擦了一下额头,抹了一手虚汗。
“老爷是先过去看看三公子呢,还是去看看华眠,再随无衣练剑?”殷元笙拿眼睛一瞟我,我立刻端正态度,下意识站得笔直。
我沉吟片刻,终于犹豫说道:“华眠……我就不去看了。你有空多陪陪他,我不想老是惯着他。还是且去无衣那边练剑罢。”
说是练剑,实际上是在练习我对这壳子的操控能力。红妆姑娘一身武艺继承了老爹,有时连季无衣也招架不住。是以季无衣一般只在一旁指点,自己并不亲自陪练。
至于上次我的手莫名其妙的骨折了,也是这季五公子的功劳,为的就是怕周大地主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事儿。
不过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这些事情就权当忘了,再提吃亏的还是自己。
总之一句话,他是看大戏的,我就是被当猴儿耍,还得认认真真的被耍。
今日下午季五公子的脸色不大好看,估计是射出的那一箭遇了我,擦出靶心足有两公分。喊出的口令乱七八糟,我舞起剑来就跟耍广播体操似的。
我战战兢兢的练完剑,冲进浴室又是一顿苦干。
待我洗好澡出来,桌上用晚膳的只剩了殷元笙和夏辞秋俩人。
桌上的菜被吃得七零八落,只剩一碗光粥摆在我的位子上。
我看看殷元笙,看看夏辞秋,坐下来低头喝粥。
“老爷,今晚还练字么?”殷元笙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的嘴巴被滚热的粥烫了一口。
“去,去,自然是要去的。”我偷瞟一眼夏辞秋,他听了我一席话,微微弯了嘴巴。
“思离你好好跟着元笙学。晚上我去接你。”
从殷元笙屋子到我的屋子,统共不到二十米。
“也好。”殷元笙替我接了话,不温不火。
我陪笑两声,埋头苦干,一碗粥足足喝了半个时辰。
“思离,你别想那么多,好好学便是。元笙他可是不轻易教人的。”夏辞秋笑道,眼睛看的却是殷元笙。
“辞秋真是尽心尽力,元笙惭愧。”殷元笙抱之淡淡一笑,拂袖转身。
我头又痛了起来,向着殷元笙追了几步,又折回来问夏辞秋:“辞秋,你的伤?”
夏辞秋笑得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