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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没事吧?几位公子也真是的,太不……”赵福儿在一边赶忙上前扶了我一把,唏嘘不已。
疼我者华眠,知我者福儿。人心都是肉长的,此时我只想哼一首戈壁之歌,戈壁的名字叫做马勒。
“没事,这一关总是要过的。”我自我安慰地看了他一眼。
两相对比之下,这孩子越来越是讨人喜欢,也就是这个府上他最了解我的心思了。等忙完了这段时间,也是时候放他出府历练历练。周府虽然安稳,但是舒适得久了,雄鹰也会丧失飞翔的能力。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慨地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再过个一两年,也该比我要高了。
我将辞秋的那张纸折好小心揣在怀中,对赵福儿道:“咱们从后门悄悄出去,也有段日子没见过李知州了。”
一次和元笙闲聊时无意提到了这位李安文李知州。这李知州说起来也是个有才的,据说十九岁的时候就高中探花,但是由于燕国重女轻男的规定,只是打发到地方做了一名小小的知县。
不过李大人年少气盛。凭着一股子少年人特有的执拗劲头,宵衣旰食,愣是把个小小的县城治理得井井有条。叫好声一路传到了吏部侍郎的耳中,短短一年之内便连升三级,当上了知州。
周大地主在李知州还是知县的时候两人便熟识了。也不知怎么地,明明是两个性格气质相去甚远的人,竟然也能够一见如故。或许这便叫做人与人的缘分吧。
我依旧是一身短衣打扮,赵福儿为了配合我,也穿的是粗布麻衣。
话说回来,穿越到这个时空一来,我还是头一回上街。就跟刘姥姥进大观似的,看什么都新鲜。
一路有小贩在叫卖冰糖葫芦,声音洪亮底子足,生意也颇好。我不过在旁边站了几分钟,就有不下十个小孩儿跑来买。
摸摸口袋,我咽了口口水继续往前走。
前面是一座高高的石拱桥,中间压了两道深深的车辙。不时有小孩子笑着从桥头跑来跑去,打闹声连成一片。
过了这座桥,两边的小摊铺全部换做了一水儿的两层楼高的店爿。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是我没有料想到的繁华。
“原来这里这么昌盛。”我感叹道。亏我还以为周府门口的那些小贩子一条街就是这个镇子上最热闹的地方。
“老爷,这镇子原先只是个过往的小城镇。后来李大人来了,才逐渐被开辟为四周的生意往来重镇的。”赵福儿尽职尽责地为我解释道。
“恩。”看来李安文果然有几把刷子。我点点头,脑袋左右摇摆目不暇接地看着街两边的店面。
酒楼、茶馆、当铺、青楼、戏院……琳琅满目甚是热闹。酒楼里的喧哗,戏院中的咿呀吊嗓全数涌入耳中,听得人心里头怪痒痒的。
街上也是各色人等混杂。既有像我一样粗服乱头短打扮,也有轻摇折扇一身长衫儒生装扮的。更有锦衣华服者骑着高头大马,暴发户一般在城中炫耀地懒散走过。
我眼睛滴溜了一圈,朝赵福儿勾勾小指头:“福儿。”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李同学出场~10
10、第十章 …
赵福儿正在一边的书铺上翻着什么书,只留了一个贼溜溜的大背影给我。这小子打在周府我就没见着他看什么书,这会子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听我这么一叫,赵福儿立即将书烫手山芋一般的抛给那书铺老板,还不忘交代一声:“王老板,这书您给我留着啊,我回头就来!”说完便朝我一溜小跑来了。
“老爷,什么事?”小子眼睛发亮,双颊微红,贼的冒油,肯定看得不是什么好书。
我装作没有注意到,仰着脖子问:“这镇上最好的酒楼是哪一个?”环顾四周,酒楼层叠,是个腐败的好地方。
“这个……”赵福儿看了一圈,一拍脑门儿叫道:“我想起来了,老爷您以前最喜欢到‘聚财楼’去,想必那里是不错的。”
聚财楼,果真这周大地主是个钻到钱眼里的家伙。不过这名字,我喜欢。
我慢慢悠悠逛至知州府前,正是中午。太阳当空照,我去炸学校。肚子忽然叫了一声,我满意的点点头,着赵福儿前去唤门。
守门的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正两手笼在袖里,半眯着眼睛晒太阳。
“老人家,劳烦请您给李知州李大人通报一声,就说周无忆求见。”赵福儿好脾气的上前,礼貌十分的说道。
那老头儿过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伸伸懒腰抻抻老腿,一双浑浊的眼睛瞥了我和赵福儿一眼,没鸟我们。倒是自个儿伊咿呀呀的唱开了:“想当年,一身戎装守得三十岁月,看那边关胡骑朔漠长,叹那鬓白霜华人生短……”
我把赵福儿一把拉过来,低声问道:“这老人家不会耳朵不好使吧?”
赵福儿蹙了蹙眉,对我低声道:“这老头是个老兵,以前上过战场,干的是真真正正的刀子舔人头的事。这一当就是十几年的兵,待到边疆平定再回乡时,却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就改嫁,物是人非。从此以后老头子精神就不大好了。”
这段历史我也知道,《九州天下录》中对燕国百年年内的两次重要战役都有所提及。一次是四十年前的长翎之战,一次是三年之前的红妆之战。虽然不知为何作者对这两段具有重要意义的战役都只是一带而过,但从寥寥几笔中也足以看见其中的残酷血腥。
这个老兵,应该就是当年长翎之战的幸存者之一。据说那一战一直持续了五天五夜,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燕国折兵十二万,楚国死伤十七万,魏国损兵则高达二十万。那一战虽然燕国险胜,但是三国均受重创,是以二十年内无兵可出。
念及此处我不禁微微动容。看了一眼赵福儿,低声问道:“那怎么办,他若是不开门。我们就不是白跑一趟了么。”这个时候肚子很配合的又叫了一声。
“老爷放心,就交给我了。”赵福儿眼睛一转,冲我鬼鬼一笑。
我将信将疑,微微颔首。自己则退到阴凉处,倚在柱子上懒懒看着他俩。现在日头正盛,我的脑门儿不断有汗珠冒出来,右手又裹上厚厚的绷带,着实不大好受。
要不是为了你们一群白眼狼,我至于么我。我气短地想着。
“算而今,那银枪已折战鼓已歇。凭谁说与子同袍舐敌血,不堪忆当年十万红妆灭。”这厢赵福儿竟然也和那老头儿对面搭台唱起了大戏。
我在旁边看得有点子发怔。两个人都是越唱越激动,你一言罢我方唱,唱到后面,那是双眼湛红,声嘶力竭。
“福儿。”我的头有点痛。眼前的一幕似乎非常熟悉,但又像是发生在另外一个时空的事情一般遥远。想想今天的任务,我挥了挥手打断了这两人的忘情表演。
“老爷,您别急,我这就跟大爷说去。”赵福儿朝我挤挤眼睛,继续唱完了最后一句,上前一步半跪下说:“原来是前周家军的前辈,请受赵福儿一拜!”
敢情这是戏中有戏,唱到高~潮了。
老人颤抖着一双枯枝似的手,将赵福儿扶了起来。一边老泪纵横道:“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世道太平,竟然还有人记得曾经的这一支周家军。”
赵福儿神色一肃,恭敬道:“周将军义气盖天,福儿虽然身在民间,但也好生向往。”
唱戏归唱戏,但是情到深处还是不能自已。将军白发征夫泪,犹是春闺梦里人。
老人频频点头,泪眼模糊。我神情不由自主一凛,上前抱拳正色道:“老人家,实不相瞒,今日燕国又将面临大难。在下正是找李大人商量来的,劳烦您给行个方便。”
一边的赵福儿听见,冲我露了个赞赏的笑容。可能是表情转换得太快,我觉得他的嘴角连着抽搐了好几下。
老人一听我这话,立即腰也直了,眼也亮了,腿也不哆嗦了。上前赶忙为我们大开门洞,还在门口行了个军礼目送着我们的背影消失。
“诶,我们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我摸摸鼻子,发现自己良心还没被狗吃了,于是有些心虚的问赵福儿。
“老爷,这老爷子是个退役的老兵,精神有些不大稳定。是李大人怜他无儿无女,才将他收在这门口当个看门的。原本他就有些迷迷糊糊,碰见他的大多都得自认倒霉再跑一趟。我们这样也是没办法么,不碍的。”赵福儿拍拍胸膛,脸上一副狼心狗肺的模样,和我那屋子里的白眼狼们一个调调。
我哆嗦了一小下,转头四下打量着知州府内的布局。小桥流水,移步换景,倒是有几分苏州园林的韵味。看来这李大人是个学问人,好风雅这一口。
和赵福儿拐了一个弯,视野便开阔起来。远处正走来一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