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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蹲下身去,双手掬了一捧喝了一口,清凉甘甜,怡人心肺。
“好水!好地方!”悟空情不自禁地赞叹。
听到人声,湖边的木屋之中走出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布衣草履,清瘦儒雅,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风骨。那老者看见悟空,并不十分讶异,说道:“最近寒舍真是热闹,一下子来了两个客人。小兄弟你从哪里来?”
悟空应道:“我从傲来国来。”
那老者有点惊异,说:“傲来国离这里千里之遥,小兄弟是如何到来的?看你衣服干爽,不像是游水过来的,难道你会御水之术?”悟空不置可否地一笑,说:“请问老伯,这里是什么地方?听老伯方才之言,今天应该还有一个人到了这里,那又是什么人呢?”
“这个小岛叫凤来岛,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繁衍生息,已经有许多年月了,平常很少有人到来。小兄弟既然来到,就是和老夫有缘,请到寒舍一坐。”老者盛情邀请悟空,又说,“至于另外一个客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比你早来一天,是被老夫的小孙儿在海里捕鱼的时候发现的,身体虚弱不堪,现在刚刚醒过来没多久,我的小孙女正给她喂鱼汤呢。”
悟空一听,精神大振,兴奋地说:“太好了!那八成是我的朋友,请带我去看看。”他的喜形于色,也感染了老者,他也喜上眉梢,说:“世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而且都让我碰上啦!好好,小兄弟,请跟我来,看看那女子是不是你的朋友?”
老者喜滋滋地带着悟空进了木屋。那木屋外表虽然陈旧,里面却是简朴整洁,别有一番异乡风情。悟空跟着老者进了房间,另一个女子半倚床头,另一个清丽的女子正在手端一只瓷碗,喂她喝汤。
“哈哈,姑娘,看是谁找你来了?”老者朗声道。
那女子把头从汤碗上抬起。悟空一看,正是自己苦苦寻觅的杨茹!心下狂喜,一个箭步走过去,拉住杨茹的双手,高兴地说:“小茹,我终于找到你啦!”
杨茹惊喜莫名,双手被悟空握在手中,几疑置身梦境,喃喃地说:“悟空,真的是你么?我不是做梦吧?”抬起右手,抚摸着悟空的俊脸,久久不愿放开。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欣喜的红晕。她轻声的问:“悟空,这里四面环海,你是怎样到来的?”
“我飞来的。”悟空据实回答。小茹扑哧一笑,说:“又骗人啦,你又没长翅膀,怎样飞呀?”旁边的年轻女子也莞尔一笑,说:“茹姐,你的朋友可真幽默。”
杨茹笑眯眯地说:“他这不叫幽默,是吹牛皮。悟空,这是小青,老伯的宝贝孙女儿,这一天一夜,都是她照顾我的。”
悟空真诚的表示感谢,说:“小青姑娘,太谢谢你啦!”小青大方的笑着说:“谢什么,小事一桩!”杨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怎么是小事一桩?我这条小命,都是你们一家人给捡回来的。不过,大恩不言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杨茹铭记于心,定当报答。”
老者慈祥地笑着,说:“姑娘,客气话不必多说,眼下把身子养好要紧。在海上漂了两天两夜,你一个姑娘家,受的苦头也够多的啦。不过,这件事说起来也很奇怪,我那小孙子救她的时候,小茹姑娘是坐在一只大海龟上面的,虽然神志不清,但是却坐得稳稳当当。”
悟空嘻嘻一笑,说:“小茹,你什么时候养了一头大海龟的?”
杨茹说:“哎,说什么呀,我哪有养什么大海龟呢。不过说也奇怪,那天我不顾一切跳进海里,以为凭着自己熟识水性,可以逃出生天,但大海茫茫,不知那里是岸,游了三四个时辰,我就筋疲力尽了,昏昏沉沉的,以为这回死定了,想不到有一只大海龟钻进我身下,把我稳稳当当地驮了起来。我在它身上昏昏沉沉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清醒过来以后,我就躺在这里啦。”
老者轻轻点着头,感叹说:“那只可能是神龟,听说海龟长到一千岁以后,就有了人的灵性。姑娘,你真好福气,连上天都帮你。”稍停,又问,“不过,我还是有一事不明白,如果姑娘你不嫌老夫我冒昧,我倒是想问一问。”
“老伯太客气了,有什么问题,直说无妨。”杨茹说。
“那好,我就冒犯了。姑娘你年纪轻轻,为何跳进大海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一下子寻了短见?”
“不是的,老伯。我本来是电视台的一个记者,因为得罪了权贵,被奸人强迫押进了一辆面包车。在途中,那些恶人动手动脚,肆意轻薄。我实在忍无可忍,拼死抗争,后来借口内急要求下车方便。那些歹徒以为我一个弱质女流,没地方可逃,于是放松了警戒,才让我有了机会,跳海逃生……”杨茹想起当时的惊险经历,犹自心有余悸。
“嗯,想不到你一个外表纤弱的女子,内心的刚强连男子汉大丈夫也自愧不如,真是一个巾帼英雄啊!难得,难得!”老者不禁由衷赞叹。
“哪里,老伯您过奖了。”杨茹被夸赞,顿觉不好意思,脸红耳赤。
四个人正说着话,门口想起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硬朗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大网兜的海产,说:“我回来喽!爷爷,快来看看我今天的战利品。”老者闻声走出房间,悟空也跟着走出去看看。只见这青年年纪大约十八九岁,由于长年累月在海里打滚,皮肤晒得黑里透红,显得结实而强悍。
青年看见悟空,微微一愣,问:“爷爷,今天又来了一位客人?”
老者微笑着点点头,对悟空说:“这是我的小孙子,你的朋友小茹就是他救回来的。”
悟空脸露微笑,说:“小伙子,谢谢你救了小茹。”青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说:“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老者笑着说:“喊得那么大声,今天有什么大收获吗?”
青年调皮的一笑,说:“你看,不错吧?”打开网兜,里面有一只个头巨大的龙虾,约莫有八九斤重,还有几条大鱼,在网兜里欢蹦活跳的。
老者笑眯眯地说:“不错不错,拿去劏了,弄几个好菜,招呼两个远方来的贵客。不怕你笑话,我这里几乎与世隔绝,一百年都难得有一个客人来访,这次你们来了,说明我们缘分不浅,老夫要跟你喝上几杯自己酿造的椰子酒。”
“椰子酒?是一种什么好东西?”悟空听到有酒喝,不禁眉飞色舞。
“哈哈,一看你这副样子,一定是好酒之人,这次我可是遇上知音了。来来,我带你去见识见识我的独家珍品——椰子酒。”老伯遇到了知音,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喜滋滋地带着悟空来到一个地窖,从里面抱出一只大酒坛。把密封的盖子揭开,一阵沁人肺腑的酒香扑鼻而来,熏人欲醉。
悟空吸了吸鼻子,连连说:“好酒,好酒!”
老者欣然说:“果然是识货之人。告诉你吧,小兄弟,这酒是用新鲜椰子,加上门前那清澈甘甜的湖水酿造而成,埋在地窖都二十年啦!”
悟空的酒虫子在体内乱钻,流着口水说:“老伯,我忍不住啦,让我先尝一口行不行?”老者兴致勃勃地拿来两只大碗,说:“不要说你忍不住,我也馋了很久啦,咱爷俩先来一碗解解馋。”
第059章 天体也坦然
见到悟空,杨茹虚弱的身体仿佛打进了一支强心剂,恢复了青春的活力。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拉着小青的手走出房间,看见悟空正在和老者用大碗喝酒,雀跃着说:“悟空,带我出去看看,这小岛四面环海,风景定然是十分美丽的了。”
老者看她恢复得这么快,老怀欣慰,呵呵笑着说:“到底是年轻人,这么快就没事啦!”悟空还傍着个酒坛依依不舍,说:“还是让我再喝三四碗再走吧。”杨茹一把将碗夺过来,说:“去走一趟回来再喝吧,一会吃饭的时候,你喝醉了,也没人管你。但现在你要陪我走一走。”
悟空无计可施,笑着对老者耸了耸肩,说:“没办法,小茹一向这么霸道的。回来再和老伯喝个一醉方休。”老者呵呵笑着说:“去吧,去吧。”
杨茹牵着小青的手走在前面,步履轻快,不像是大病初愈的人。小青说:“茹姐,你真是神奇,刚刚还躺在床上病歪歪的,见了孙大哥,现在却是没事人一样,好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杨茹往身后的悟空看了一眼,轻声说:“他就是我的灵丹妙药呀。”小青不解,疑惑地问:“他是大活人一个,哪是什么灵丹妙药呢?”
杨茹看看小青那张年轻无邪的脸,知道她对男女之情还是处于混沌状态,不禁莞尔一笑,说:“你不懂的,因为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