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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在杨茹家里,有没有做坏事?”
“什么坏事呀?我一不偷二不抢的,能做什么坏事呢?”悟空脸上一片惘然。
司徒雨用嫩白的小手拧着悟空的耳朵,说:“还装!你虽然不偷东西,但保不准你会偷人!”悟空的耳朵给她拧着,隐隐作痛,心里暗暗感叹,唉,女人都是些虐待狂,一个喜欢掐人家脖子,一个喜欢拧人家耳朵,花样百出,防不胜防啊。
于是很委屈地说:“她一个大活人的,我怎样偷呀?”
司徒雨幽幽地说:“她一个大活人你当然偷不走,但你也许偷了他的心,因为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偷心贼。”
悟空听得一塌糊涂,又是偷心,又是贼的,把悟空弄得云里雾里,简直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她的神情,却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女孩子的心事,真是难以捉摸。悟空不忍目睹她这副闷闷不乐的神情,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将紫金钵盂拿回来了!”
“真的?拿出来看看!”司徒雨脸上的阴翳一扫而光。
悟空从胶袋里取出紫金钵盂,递给她。司徒雨接过来,细细打量,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好像只是一只青铜做的钵盂而已。不过毕竟是你的家传之物,好好保管,不要再给人家偷走啦。”
悟空见她不感兴趣,心想,怪不得萧湘把它用来盛狗食,这东西,确实普通得很,毫不起眼。难得如来佛祖把它藏着掖着,宝贝似的,还说要自己从它身上悟道,这不是诚心为难我老孙么?
司徒雨说:“我昨晚连饭都没吃,现在肚子有点饿了,不如先出去吃个饭。”
“好的!”悟空表示赞同,说,“吃完饭我去探望一对老夫妇。”
“是你的亲人吗?”
“不是,在梧桐山庄刚认识的。”悟空答道。接着将开书店的老夫妇的遭遇讲给她听。
“梧桐夜雨的人太霸道啦!”司徒雨气得紧握拳头,又说,“那现在这一对老夫妇日子肯定很艰难,我们得想想办法帮帮他们。”
悟空点点头,说:“所以我想再向你预支五万元,送给他们度过难关。”
司徒雨站起身,走过去打开抽屉,取出五万元交给悟空说:“不用你预支,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下午我和你一起去找探望他们。”
悟空接过钱,动情地说:“小雨,你的心肠真好!”
司徒雨笑了笑,说:“那我们快去吃饭吧。”
吃过饭后,二人按着地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老夫妇的家。这是一间低矮的平房,在周围林立的楼房里,像是鸡立鹤群。
悟空伸手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阵滞重的脚步声,接着是一把苍老的声音问:“谁呀?”吱呀一声,把门打开了。看见两个年轻男女站在门口,不禁一愣。
“是我,老伯。”悟空说。
老者也认出了悟空,高兴地说:“年轻人,你真是有心,果然来看我两个老家伙。请进来坐,地方窄小,不要见笑。”
悟空二人也不客气,走进屋里,老者的老伴很热情,又是让座,又是倒茶。
司徒雨看见饭桌上摆着两碗白粥,一小碟咸菜,就问:“你们这时候才吃饭么?那打搅你们啦。”老者笑着说:“不打搅,难得你们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俩都是这时候吃饭的,可以省下早餐。”
司徒雨看着他俩满头花白的头发,再看看那一小碟咸菜,心里酸酸的,说:“你们就吃这个?”
老者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说:“让你见笑了。不过,有饭吃,有屋住,我俩已经知足了。恐怕,这清贫的日子也难以为继喽。”
“为什么?”司徒雨很震惊。
“老太婆为了赎我出来,借了一屁股的债,我打算把这旧房子卖出去,好歹先把债还了,欠着别人的钱,心里不安乐。”
“房子卖了,你们住哪里?”
“唉,两把老骨头,哪里不能容身?桥底下也行呀。”老者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司徒雨鼻子酸酸的,感慨万千。悟空从口袋里取出五万元钱,递给老者,说:“老伯,这里有五万元,是这位小姐送给您的,收下吧。”老者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你们挣钱也不容易,这钱我不能收,我们自会想得到办法。”悟空硬把钱塞进他手中,说:“收下吧,不要再推却了。如果还了债还有余钱,就把书店重新开了,没人再敢去受你的六千元治安费了。”
老者千恩万谢,握着司徒雨的手,说:“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呀。我们这两把老骨头,都不知道该怎样谢你才好啊。”
悟空动情地说:“不用客气,老伯,好好活下去!善恶终有报,千万不要对生活绝望。”
第039章 落魄的八戒
剧组的拍摄很顺利,每一个镜头,基本上都是一次过关,很少NG的。悟空的悟性高,记性又是超强,导演张毅把剧本给他说一遍,他已经能够熟记于心,拍起戏来自然得心应手,深得大家的喜欢。花果山是他最熟悉最亲切的地方,又有司徒雨细心入微的呵护着,所以虽然拍戏的时间比较长,倒也不觉很辛苦。
日子不知不觉地过了几天。这一天,要拍的戏是悟空和李天王父子决战花果山。李天王率众天兵把花果山围得水泄不通,上下布了十八架天罗地网。孙悟空率领独角鬼王、七十二洞妖王与四个健将从容迎战,一条如意棒,翻来覆去战天神。只听兵兵扑扑惊天地,煞煞威威震鬼神。
悟空又使出变身绝技,拔下毫毛一把,丢在口中,嚼碎了喷将出去,叫一声“变!”就变了千百个大圣,都使的是金箍棒,打退了哪吒太子,战败了五个天王。
“OK!演得太好啦!大家休息一下。”导演张毅的满脸络腮胡子每一根都透着满意。场面恢宏,动作流畅,这孙悟空,真是做演员的天才。
悟空坐下来,休息一下。司徒雨手拿一支矿泉水走过来,关切地说:“累得够呛吧?来,先喝口水。”
“不累,真的,太爽了!”悟空神采飞扬,一点也不觉得累,刚才的场面,虽然是拍戏,但也让他回忆起过去的畅快岁月,手下几万猴兵,敢与天王老子一争高低。那种生活,才不枉了齐天大圣的耀眼旗号。
司徒雨看着悟空脸上的汗滴,心疼地说:“还说不累,你看你脸上的汗珠。我去拿毛巾给你擦一擦。”
悟空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不必了,坐一会就没汗啦。”
司徒雨的纤纤玉手被悟空抓着,心里甜丝丝的,心想,众目睽睽之下,他这样捉住我的手,一点也不避嫌,说明他对我是认真的,脸上不禁飞起一片幸福的红晕。于是也不挣脱,任由悟空捉着。
旁边的吴宇甫看得心里酸溜溜的,看他们的神态,两情相悦的样子,如果再不想办法,只怕让姓孙的捷足先登了。想不到上次酒吧跳舞的事并没有令司徒雨对悟空反感,这小子,运气好像不错。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司徒雨对他心生恶意呢?吴宇甫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大师兄!大师兄!”一个大胖子嘴里嚷嚷着,迟疑不决地向悟空这里走来。悟空放开司徒雨的手,把来人细细打量。只见来人身高六尺,肥头大耳,脸白无须,模样倒也憨厚老实。只是一身打扮土里土气,上身一件针织圆领文化衫,可能多日没换过,原来白底的衫上又黄又黑,五颜六色的,哪还找得着一处白色的影踪?而且明显的不合身,紧紧地罩在圆滚滚的身子上,露出大半个花白的肚腩。
下身是一条军绿色的裤子,皱巴巴的,好像刚从垃圾堆里扒拉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花布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藏了不少东西。
这人走到悟空身边,哽咽着说:“大师兄,我找得你好苦呀!”那悲凄的语气,简直是闻者落泪,听者动容。
悟空听他叫“大师兄”,心里一动,莫非是猪八戒那蠢货来了?看他穿着这一套“性感”的露脐装,实在可笑,心里早已经笑翻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有心戏弄他一番,就说:“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哦。”
八戒凑到悟空身边,把嘴巴对着他的耳朵,悄声说:“大师兄,我是八戒呀!这里人多不方便现出真身,恐怕吓倒别人。”由于靠得太近,悟空问到他身上一股浓烈的汗臭味。这家伙,下来凡间这段日子可能都没有洗过澡。
悟空故意捂着鼻子不耐烦地说:“什么大师兄小师兄的,我是演孙悟空的演员,不是你的什么师兄。”
八戒将信将疑,将悟空打量了半天,摇着头自言自语:“不可能吧?看这满脸绒毛,尖嘴猴腮,分明就是那个捉狭的猴子呀!化妆也不会化得那么像哦。”看来看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