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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忍却拉住她道:“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叫人去送信,给夫人和老爷送信……”
丁香忽然醒悟过来。这事若是闹大了,老爷和夫人念着父女母女的情份,总不可能束手不管。最次最次也能免得苏岑的死难,总能留下一条命来。
她便起身丢下玫瑰和冬忍,自己跑向院外。
门口站着两个小厮,当头一拦道:“谁,去哪儿?”
只怕老夫人和夫人早有安排,就为的是不管是谁都拦下,只怕她们会去苏府送信。
丁香心如火烧,只得哀恳:“两位小哥,请你们高抬贵手,叫我去服侍大*奶吧。”把散碎银子递这去,连连作揖。
两个小厮不肯接,喝斥道:“你自己找死倒罢了,也要牵连拖累我们不成?还不速速回去,否则你们的命就没了。”
不管丁香如何哀求,两人都不肯通融,丁香垂头丧气的退了回来。
玫瑰和冬忍一听,也都束手无策,面面相觑,一时颓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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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将离承春》,书号:2251749
092、夜惊
092、夜惊*
'正文 093、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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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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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跟着长松等人,前呼后拥,浩浩荡荡的进了颐年院。正房内灯火通明,可见所有人都起来了。
院外站了一群人,有孟夫人的丫头婆子,还有孟老爷身边的两个随从,黑着个脸,持刀仗剑,一左一右,面沉似水,不苟言笑,显见得是一身杀气。
长松便有些骄矜的翘了翘唇角。
苏岑却只是神色从容的进门,丝毫不受这严阵以待的气势所影响,竟似全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老夫人坐在上座,客座是孟老爷,孟夫人则坐在下首。
长松进门回禀:“大*奶带到。”
孟老爷瞧她一眼,她便缩了缩脖子,乖乖的退下,带好了门。
苏岑站在中间,朝着上面一一行礼,礼毕,站定道:“祖母,爹,娘,不知夜半叫苏岑来有什么事?”
老夫人一拍桌子,道:“跪下,不肖的子孙,孟家有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家门不幸。”
一惯的作风,没理的时候还想方设法的折磨人呢,这会有了理,就更不饶人了。苏岑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的跪下去。
毕竟她是长辈,自己若是不从,便是不孝。
况且上面还坐着孟老爷呢。如果连他都不讲道理,含血喷人,那会再做计较也不迟。
苏岑挺直了后背道:“祖母叫孙媳跪,孙媳不敢有半句还嘴,只是,这句不肖,苏岑当不起,还请老夫人明示……”
一上来就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睛,可以,吓唬她,打杀她,惩罚她,都没关系,总得给她一个明白的理由,让她有个辩驳的机会。
老夫人气的几欲昏厥过去。用手指点着苏岑,对她说不出来的厌恶,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掺杂在了一起,在此刻达到了极致,她恨不得从没见过这个女人。
她一条条列出来:“从你一过门,才三天,就敢以小犯上,对长辈不敬……现在又善妒无子,竟然用这种恶毒的手段谋害孟家的长孙,你到底用心多么险恶?孟家几辈子失德,娶了你这样的恶妇入门?又欠了你苏家什么,叫你来祸害我们孟家?”
连苏岑晚归的事也被翻腾出来,把苏岑平日里出入府的事也说成不守妇道,不够贞静。
自始至终,苏岑都静静的望着她。直到望的自己都厌倦无比,才疲惫的挪开了视线,索性只瞅着正前方的雕花梨木,沉默的,心神不在的,安静的……
老夫人就像个小丑,唾沫横飞,言辞犀利,直指人心。可是眼前那样沉静而安静的苏岑,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她面前,只是虚张声热而已,只是个空架子的纸老虎。
她没有任何表情,可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宣泄着她的轻蔑。
自己的威严,一家之长的自尊岂容她一个小小的女子诋毁?
老夫人再拍桌子,总结道:“孟家容不得你这样心地歹毒的恶妇,我这就代替君文休了你,再去祠堂领一百板子,而后滚出府去。”
老夫人气喘吁吁,只等着孟夫人或是谁上来替她抚抚后背,然后将苏岑拖下去,今天的事就算完了。
可是长青、长松不在,孟夫人只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颤抖着手要去够茶碗,愣是没人帮她。
好不容易才够着茶碗,老夫人就觉得头晕目眩,手一歪,茶碗当一声倒了,水洒了她一手。刺痛传来,老夫人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紧,身子一软,歪靠在椅子上。
苏岑却在这时候抬头开口:“老夫人,您说完了吗?”。
说完了就该她说了。
不等老夫人说话,苏岑沉静的道:“您说的我不孝,我不敢当,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况且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过门第一次与您言语之间或许有些冲突,可是苏岑自认从头到尾没有失礼之处。您说我性子泼辣,我认,您说我无子,我还认,可您说我善妒,我不认,没有哪个善妒的妻子肯主动给相公纳妾的,我做到了。您说我不守妇道,我还不认。我没有婆婆的本领,支使不动这府里的人,除了靠我自己奔走,我别无他法。您可以说我没必要打理自己的陪嫁,那么敢问,没有陪嫁,我吃穿用度去指靠谁?”
老夫人终于逮到了话头,问:“难不成这府里还少你的了不成?你跟着你婆婆管家,谁人不敬你三分?你还说这话忘恩负义的话,真真是不要脸。”
苏岑也不急,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道:“我不想一一列举出来,谁来给我送份例少了些什么,又哪些东西是质量最次,中看不能用的,我只说今天晚上,老夫人身边的妈妈,不问青红皂白,强行打开碧叶居的大门,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容人说话,先把我的两个陪嫁丫头打的皮开肉绽。我才问了一句为什么,便说是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我倒要问问,我是这个家的贼啊,还是这个家的罪犯?就算是死囚犯吧,也得三堂六审对不对?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是找我,跟我的丫头有什么相干?您身边的人都敢首当其冲,踩到我的头顶上作威作福,别人的眼色和神情,你还需要一一看过来吗?”。
这些东西,其实不需要说,谁都明白,如果谁想拿捏苏岑,不必谁的示下,也不必谁的吩咐,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容易的很。
孟夫人微垂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唇角处绽出一抹嘲讽的笑。只是太快,如流星般一闪,立时又化成了愤怒。
老夫人怒道:“这便是你谋害孟家子嗣的理由么?你也太能巧言强辩了。来人——”
巧言强辩的是老夫人才对。她只知道给别人冠上一个又一个罪名,却从来不检讨她自己的错处。
苏岑也不反驳,只是沉静的,不逊的跪着,却比站着的人似乎还有气势。
孟老爷接过话,对老夫人道:“娘,稍安勿躁,您还是先去看看琅琊到底怎么样了。”
一句话提醒了老夫人,立时落下泪来:“我那可怜的孙孙哦,还没成形就……你怎么这么苦命哦……”
孟夫人眉头立跳,强忍着咬着牙才没有站起来。这老夫人是越发糊涂了。君文受命在外,风险巨大,说吉祥话还来不及呢,哪有这么含混说的不吉利的……
她这个母亲听了,简直刺耳的不行。若是旁人,她早就一个耳光打过去了。
这老夫人,也不知究竟对君文是不是真的惦记。她哭的倒是凄惨,谁知道是为了那个孩子,还是为了琅琊那个女人?
长松从外边进来,扶着老夫人出去。
孟老爷看向苏岑,沉声道:“苏氏,琅琊堕胎一事,件件桩桩都指向你,你究竟有何话说?”
苏岑并不看他,垂着眸子,看向地面,道:“苏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天地可鉴。”
孟老爷深沉的一笑:“可是青娥院的人就说是你,你偏生说不是你,这桩无头案,你倒是说说该怎么个了结法?”
苏岑无言。想了一想,道:“愿闻其详,请爹示下。”
孟老爷示意孟夫人。孟夫人便道:“昨日晚间,春柳带了鸡汤去看琅琊,可是你派去的?”
苏岑承认:“娘说过,琅琊怀孕是孟家的大喜事,叫我平日多留神照顾。春柳前来请安,我也不过是随口吩咐一句。若说她在鸡汤里下了药,便是我的指使,未免有点牵强。春柳怎么说?”
“她吓的只是哭,说不出话来,口口声声的喊自己是冤枉的。”
这会儿倒是所有人都抱成团,择清自己的同时,把矛头都指向了苏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