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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彼此身份不对称。
他虽未娶,她却不是未嫁,又是他兄弟朋友的妻。在这个时代,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感情是毫不对等的。苏岑还没有自恋到认为谁会为了自己就做出惊世骇俗之举的事情来。
因此苏岑也不过就是想想罢了。这个想,也不过是本着每一个普通少女的本心,认为他看上去还算是个可靠的良配而已,并没有真的牵扯到她自己头上。
因此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天太热,苏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听着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心想必定是玫瑰。苏岑翻了个身,问:“玫瑰,替我倒杯冷水,好热——”
脚步微顿了下,没人作声。
苏岑一怔,忽然就扬声问:“是谁?玫瑰呢,冬忍?来人?”紧接着便一迭声的叫人。不是她风声鹤唳,实在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怕极了受制于人的滋味。
碧叶居这里虽然偏僻,却一向少有外人来,就算是有人进来,她这一叫,玫瑰等人也就进来了。
苏岑猛的一掀床帐,赤脚下地,就朝着左侧的桌案上靠了过去。那上面有个一尺多高的花瓶呢。
站在床边的男人冷不防她猛的蹿出来,倒是吓了一跳,问:“你想吓死人么?”
竟是孟君文。
苏岑见不是外贼,倒略微松了口气,可看向他朝着自己毫不掩饰,大喇喇赤luo裸的眼神,又不禁恼羞成怒,道:“你进来怎么不说一声?”
外面的人都怎么了?就这么把他放进来?想成心吓死谁?
玫瑰从门边站定,道:“大*奶,有什么吩咐?”
苏岑瞪她一眼,待要斥责她两句,又不免叫孟君文看了笑话,又兼她低着头,看不见自己不高兴的眼神,再怎么瞪也是白费,便只得道:“没,我口渴,你帮我倒点白开水。”
一回头见孟君文还那样站着,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不禁也低下头去。没什么异常的,不过是穿了一件吊带蚕丝睡衣。
她不觉得,可对于孟君文来说不讶异看见一个极具诱惑的美女。她的脖颈、锁骨,半个胸部都在外露着,这还不算,雪白的手臂以及修长纤细的腿就那样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劲头直撞进他的视线里。
那衣服像是有灵魂一样,附进了她的身体,柔弱无骨的依赖在她的身上,衬着她丰盈的胸,柔软的腰肢……让人情不自禁的产生绮念。
孟君文无意识的,咽了口唾液。喉结上下一动,眼睛的颜色就比平常深了几分。
苏岑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好像她太把这碧叶居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她以为玫瑰等人已经看惯了她这清凉的衣着,不会大惊小怪了,却没想到孟君文会在这时候来。
苏岑一边说话:“你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种人,绝对不会是没事来视察视察她是否安分守己,来探查她是否还活着。
一边就伸手拿起外袍披上。
不披还好,一披更引人暇想了。那白色的蚕丝衣只遮住了她的颈、胸、锁骨,可是遮不住她那窈窕的曲线,甚至因为腰间松散的带子,更加有了诱惑力,摇摇荡荡的,似乎在招呼着孟君文上前一把将它扯开。
苏岑不由的皱起了眉,呼一下从孟君文眼前掠过,径直去了外间。
衣襟掠起的淡淡香风从孟君文的鼻间飘过,他猛的回神。不由的懊恼的道:今天也没喝酒,怎么就有点神智不清了。这女人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药?就她这女人也值得自己失态?
对,让自己失态的不是她,而是她身上的衣服。
孟君文腆着脸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跟出来坐到苏岑对面,不耻下问:“这衣服叫什么?”
苏岑没好气的道:“睡衣。”
孟君文在心中暗忖:女人的和男人的样式定然不一样。想也不想的问:“我的呢?”
苏岑觉得自己被谁点了哑穴,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还真当这是自己家,一点都不见外,连点客气都没有。他以为他是谁啊?凭什么她有的就该有他一份?他说话之前动过脑子没有?他今年几岁了,怎么想什么就说什么?是该夸他纯真毫无心机呢,还是该贬他脑子进水被门挤了?
一时又想斥责,又想怒骂,又想嘲讽他两句,又想笑话他两句,到最后也没说出来。万马千军一齐奔涌,倒把苏岑的本意给挤走了。
她吭哧了半天才道:“还没做好。”
孟君文笑的见牙不见眼。
苏岑鄙夷的心道:至于么?不就一件衣裳,又不是长生不老的丹药,也不是人参果……
孟君文又问:“你店里有了吗?”。
苏岑在心里翻翻白眼,好在还记得应该保持淑女风范,道:“没有。”
孟君文竟然乐的一拍桌子:“太好了。”
苏岑倒吓了一跳,看向他问:“你,你怎么了?”别得了失心疯。无缘无故,他咧着大嘴,露着一嘴白亮亮的牙笑什么笑啊?
她哪里懂得孟君文的心思。孟君文敢说,这“睡衣”,绝对他是第一个看见的,压根就没弄到苏氏制衣店里的,更别说男人的“睡衣”了,也就是说他如果穿上了,绝对是天底下头一份。
得到了苏岑的肯定,就更确信他如果炫耀出来,保管梁诺等人羡慕妒嫉不已。
他忽然殷勤起来:“什么时候能弄好?让我瞧瞧是什么样子的?”
苏岑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不休息她还要休息呢。可是看着他那一脸的恳求以及发自肺腑,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样的笑容,到底没说出来。
好吧,天太热,左右睡也睡不着……
苏岑吩咐玫瑰:“把昨儿那匹蚕丝绸拿来,还有我剪裁衣服的用具……”
当着孟君文的面,尺寸也不量,唰唰几下,划线下剪,很快就剪好了。
孟君文在一边反复的看,反复的问:“就这么两片布?是不是太短了点?我穿着会合身吗?我看裁缝都要量衣的,你怎么不给我量?你确定……”
086、好学
086、好学*
'正文 087、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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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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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一抚额头,定睛看向孟君文,仔细的打量,问:“你确定你是孟君文?男,今年十八或是十九?”
孟君文神情一凛,把手一指苏岑:“喂,我说你这女人,别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你又想说什么?”
苏岑把剪子往桌上轻轻一放,抬眼瞪向他:“我有名有姓,不叫喂,请你这只自大的猪放尊重些,我不叫这女人。我想说的话你很明白,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叽叽歪歪,磨磨叽叽,啰啰嗦嗦的男人……”
“你——你敢说我不像个男人?苏岑,你要是皮紧了找死说一声,我替你松松筋骨……”他说着说着就两手交叉,把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苏岑道:“够了,孟君文,你能不能成熟点。你要是再这么捣乱下去,我不管了。”
孟君文拳头伸到苏岑面前很近很近的距离,停住不动,凝眸注视着她脸上细微的神情。苏岑眼都不眨,只是仍然嘲弄的看着他。
她不确定他会不会真的打下来,应该……不会……
孟君文呵然一笑,收了拳头道:“好男不跟女斗,真烦心。好了,你自己做吧,我歇会。”转身进了内室,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径直躺到苏岑的床上,连鞋都不脱。
苏岑追进来:“孟君文,你要睡回你自己的房里睡。”他的鞋上全是土,啊——她的床单都皱了。
真想把他揪起来,一顿屁股给他拎出去。
不对,这倒像教儿子了。
他又不是她儿子。
苏岑气的抚额哀叹。这都是什么情况,他不是讨厌她吗?不会为了一件衣服就回心转意?这也太荒谬太令人难以相信了。
孟君文支起头半欠了身子看了苏岑一眼,只看得热血沸腾,血脉卉张。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颜色越发的深,那里面的光却越发的灼人,看的苏岑毛骨悚然。
孟君文懒洋洋的道:“我不介意你主动爬上来跟我一起睡。”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一说话,脸上的表情极其生动,使得他那张原本就帅气俊逸的五官像是镀了一层光。
只是这话实在是欠揍,苏岑随手就把鸡毛掸子抄起来砸到他身上,啐道:“你白日做梦。”
混蛋,他这个没有脑子的下半身动物。她瞎了眼得了失心疯才主动爬……呸,那本来就是她的床。他才是主动爬上去的,算不算不要脸啊?
苏岑猛的转身退出去。
孟君文则沉了脸,猛的翻身坐起来。这女人的床铺的也太软了吧。他三两下蹬掉了鞋,把薄被也都扔到地下去,嘴里还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