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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草问:“奶奶这是要去哪?奴婢记着那里是您新做的几件衣服……”
春柳却无意解释,挥手道:“你快去吧,回头叫荇草拿过来,你好生看着院子,我就在这路边等。”竟是不叫莆草跟了。
莆草嗓子一哽,下意识的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了?姨娘心里有气,也不该迁怒于她?可是想着姨娘毕竟是姨娘,便一低头,应声是转身去了。
春柳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晒着暖暖的阳光,闻着空气里的花香,一时倒也觉得惬意。远处走来了两个人,她手打凉蓬,眯了眼看,来的是夏莲。
看她来的方向竟不是荷叶院,不由的心下大奇。她自是知道这夏莲也是个精刮的人,怎么大爷醉酒她反倒没主动上前献殷勤呢?
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却只瞒着自己一个?
夏莲微低了头走路,似乎满腹心事的样子,并没有注意到春柳。听见春柳跟她打招呼,才抬起头露出一抹笑来:“原来是春柳姐姐,好雅兴,怎么犹自一个人在这看风景?”
春柳被抢了话,便只是笑笑,道:“我走的累了,趁便在此歇歇,夏莲妹妹这是从哪来?”
夏莲眼中闪过一抹惊惶之色,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转瞬间又平静下去,笑道:“我跟姐姐一样,没事在园子里逛逛。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妹妹也该回去了。”
说完便行礼辞别。
正这时荇草提了包袱过来,春柳便也无心和夏莲纠缠,自去迎着荇草过去。夏莲走了几步,人影躲在灌木后面,看着春柳主仆两个悄声说话,有心要听,却是听不清,又见她二人四下看了一眼,这才往前去了。
夏莲秀眉一挑。
她身边的丫头荷茎便道:“柳姨娘看上去鬼鬼崇崇的,这是要去哪?”
夏莲啐她一口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荷茎嘿嘿一笑,说道:“奴婢瞧着柳姨娘面色不好,想必刚才在哪受了气,只是不知这会又是拿包又是携裹的,又不知填谁的眼去了。”
夏莲想了想,面上露出一丝冷笑来,道:“还能去哪?她后知后觉,这会一定是去见那位了。”说时朝着碧叶居的方向努了努嘴。
荷茎沉默下来,问夏莲:“姨娘,您说那位,真的有这么大威力吗?您这样毕恭毕敬,又是瞒着大爷,会不会太过了?”
夏莲一扭身,用帕子掸掸身上的浮土,道:“你懂得什么?今天早晨她说的那话你也不是没听见,虽说有唬人之嫌,可就她那性子,连老夫人、夫人和大爷都怵,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大爷倒不觉得有什么,左右都是他得便宜,可我们便不同了,若是再来新人……”
她的地位就更岌岌可危了。
大*奶身份在那呢,大爷和她再生龌龊,也不会轻易休妻。况且就算是休妻,这大*奶的位置也轮不到她一个低贱的丫头。
苏氏在这位置一天,自己就得尽早低头示好,纵然是在她的威胁之下不得不做出的屈服和让步,也好过面子上撕破脸皮,毕竟,大爷不是会替哪个女人做主的男人。
谁都不是傻子,不然春柳也不会想着去碧叶居了。她一定是在大爷那受了气,万般无耐,只得退而求其次,顺着风头转了舵。
想想女人也真是可怜,男人哪里是能靠得住的,想要在这府中谋出一条生路,还得指望自己。
022、转舵
022、转舵*
'正文 023、调理'
023、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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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换过衣服,就独自前往盛鼎居去给孟夫人请安。
孟夫人才午休醒了,正在议事厅听府里的管事妈妈们回话。长春亲自迎出来,笑道:“大*奶回来了?夫人正在厅里说事儿呢,您跟着奴婢在这边稍等一会。”
苏岑行礼:“有劳妈妈。”
长春亲自奉上茶,垂手站在一边,恭敬之极。苏岑暗里思忖:从前她来,不过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迎她,如今却换成了孟夫人最倚重的妈妈长春……
虽然只是细微差别,个中含意却丰富。
苏岑见自己此来所受待遇大不相同,不禁也想到了李氏的那些话。莫非夫人真有意将这府里的中馈交与她不成?
苏岑喝茶,与长春闲话,问了老夫人、孟夫人的一天饮食起居,极尽为人媳的孝道。长春一一应了,并不多话。
这时孟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茉莉过来传话:“夫人说了,都是府里有脸面的妈妈、媳妇们,叫大*奶过去见见,以后办事说话也好方便,但凡夫人不便时,大*奶也可以替夫人缓急相济。”
这种倚重相托之意便很明显了,苏岑眼中掠过一抹惊讶,却还是落落大方的起身,道:“有劳妈妈、姐姐带路。”
苏岑只听不说,沉静的旁观着孟夫人如何行事。
孟夫人虽然说话轻声细语,却柔中带刚,处事极为利落。
苏岑不由的暗自点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话不错。孟夫人的确可以称之为她学习的楷模,从不与别人交恶,又工于心计,不肯轻易吃亏,真是难得。
她与老夫人素来不睦,却也并不见得就多受几分委屈和气苦。她又与孟老爷感情甚笃,无形之中加重了自己在府中的地位。
孟夫人处理了日常事宜,这才转过头来和苏岑说话。问了问小夫妻回家的情形,便道:“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等哪天闲了我再找你说话。”
苏岑便行礼告退。
孟夫人问长春:“你看如何?”
长春道:“大*奶为人稳重,处变不惊,的确可当重任。”难得的是宠辱不惊,很有当家人的风范。
孟夫人却并不为听长春对苏岑的赞誉,因此只是沉吟不语。
长春道:“夫人,听说大爷醉了。”
孟夫人抬头,看向长春,问:“现在他在哪呢?身边是谁在服侍?”
长春道:“奴婢也是听二门小厮传来的消息,清明把大爷送回了青云阁,稍事洗漱,喝了醒酒汤就睡下了。”
孟夫人不由的就挑了挑眉。这么说来,苏氏竟是把君文扔下的了。她也个性太强了些,竟不知柔顺二字的含义。夫君是天,做对是对,做错亦是对,岂能如她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夫君的尊严?
如此看来,她并非君文良配。
长春悄无声息的咽了口唾沫,想着把到了喉咙处的话咽下去,可是眼皮子一撩门外站着的几个丫头,又觉得为着新进门的大*奶隐瞒实在不智。
夫人的耳目众多,总会有人将消息一字不差的送过来,到那时夫人责她不够忠心,可就得不偿失了。
长春便刻意的笑了下,道:“大爷和大*奶是年少夫妻,正是斗气斗嘴的时候,听说今儿在车上,两人就吵起来了……”
孟夫人含笑道:“哦?是为的什么事?怎么吵的?”竟是兴味盎然的样子。
长春解释道:“听说是大爷闹酒,不知怎么在车里就吐了。大*奶帮忙,他又闹性子百般不肯,后来竟然连外衣都吐的都是脏污……真难为大*奶如何忍得了……”
苏岑回到碧叶居,捶着自己的腿和玫瑰抱怨:“每天就这么来回几趟的到处请安,我什么都不用做了。”就算自我安慰说是权当锻炼了,可是这一来一往,实在是又费时间又费精力,完全是无意义的白做功。
碧叶居实在太偏了,不要说苏岑,就是玫瑰等人做活惯了的仍然觉得疲惫。玫瑰便建议道:“大*奶,奴婢今天特意问过紫荆姐姐,好像说那消息是从长春妈妈那传出来的,瞧今儿的意思,应该是错不了的了。不如到时候奶奶和夫人建议一下,就说为了方便,咱们换个地方?”
苏岑喝着茶,很坚定的道:“会的,我们不可能永远窝在这个地方。”前路崎岖,可是前途光明。就算是弃妇,她也不甘心做个怨妇。
苏岑歪着书,玫瑰来回:“奶奶,荷田院的夏姨娘来了。”
玫瑰对夏莲相当的不以为然和不屑。世人都是惯于登高踩低的,这两个姨娘都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主,如今看着奶奶脾气不是好欺负的,便想着来示好,早干什么去了?
要不是今天奶奶放句狠话,说是要替大爷再纳新宠,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依着玫瑰的性子,不说把她打出门去,也晾她几回,好叫她知道分不清时势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岑一歪头,哦了一声,坐起身道:“请她进来。”
玫瑰不赞同的拉长了声音:“大*奶——”
“怎么了?”苏岑随手挽起了长发,问玫瑰。
玫瑰道:“您也太好性了,这不是惯着她们往您头上爬吗?”。
苏岑失笑出声,道:“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啊。好啊,那你说,如果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