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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轩哈哈笑道:“不错,你算的很对。再加上今天的,明天的,就是五件了。”他有恃无恐的道:“那又如何?你一天是舞伎,就一天要听命于我。我固然不能打你肚子里孩子的主意,但是……你若不能听命,我还是可以惩罚你。”
苏岑并没指责他公然的无赖,只是很轻的叹了口气,道:“你也杀不了他的。”
欧阳轩的眼神闪了闪,道:“的确,不过只要能给人添堵……况且又不需要我亲自出手,也算得上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捱。”
苏岑挑了挑眉,道:“小王爷,你一直在骗我,对不对?”
欧阳轩的眼皮子剧烈的跳了两下,问:“怎么说?”
苏岑道:“孟君文,和我……”她说的并不是很明白,但她知道欧阳轩明白。不等欧阳轩问,苏岑自言自语的道:“这几天,我的脑子里恍恍惚惚,似乎有什么念头总一闪而过……”
“你都想起来了什么?”欧阳轩放下酒杯,径自倒了杯酒,又看向了苏岑。
苏岑暗骂他老奸巨滑,却只是一笑,摇摇头道:“不是很多,都是从前的一些只言片语。”
欧阳轩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脸上也没有过分的心虚。
苏岑道:“小王爷,不如这样,你看可好,我替你杀了他,你放过我,一年之后,任凭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欧阳轩不易察觉的轻笑了笑,抚掌叫好道:“好主意。”一直望进苏岑清澈无波的眼底,问:“然后呢?”
“然后……谁知道呢?小王爷难道一早就知道会有今日吗?”
欧阳轩放下酒盏,双手十指拢在一起,放到身前的桌案之上,道:“我说过,你杀不了他的。”
苏岑只是笑笑,拎起酒壶,徐徐的把秦纵意放下的酒盏斟满。她的手很稳,酒声泠泠,一直溢到杯子边缘,却是一点都没洒。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欧阳轩也只是默默的盯着苏岑素白的手,脑中闪过一个场景,却很快的黯淡下去,眼前,还是那个沉着安静的苏岑。
苏岑放下酒壶,抬眸朝着欧阳轩道:“你不答应也罢,不过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日没有答应。”
欧阳轩拎起自己身前的酒壳,拿过苏岑的酒盏,将里面的残酒一饮而尽,然后交到苏岑的手中,徐徐的,把酒注入到她的杯子里。
苏岑的手悬空,一动不动。
酒满了边缘,眼看着即将溢出来,她还是没动。欧阳轩猛的收住酒壶,飒然一笑道:“成——以此酒为证。”
苏岑一声不吭,只点点头,把酒盏端到嘴边,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23、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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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点如雨,振奋人心,乐声激昂,红舞飞裳。
秦纵意进门时,就看见苏岑在跳胡旋舞。他的青霜剑就在她的手腕之间,或倒曳,或竖直,或平徜,如一条白练,泛着幽光。
只是不如白练那般柔软,也不似白练那般无害,每次都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脱手,落到苏岑的身上似的。
秦纵意往前跨了一大步。他想夺回青霜剑,那剑在苏岑手里实在太危险了。明知道她最爱惜自己不过,不会拿她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可是非常时期,谁知道她会不会以自己为饵,做出最大的牺牲呢?
苏岑一个飞旋,堪堪从秦纵意的身边掠过,轻声笑道:“秦将军也技痒了不成?不如凑趣舞上一曲如何?接剑。”不待秦纵意拒绝或是同意,手腕一扬,那剑已经脱手,朝着秦纵意飞了过来。
秦纵意伸手去接。
苏岑的剑扔的十分不地道,那剑竟是剑尖朝着他。也不是水平一线,而是斜斜歪歪,晃晃悠悠的就冲了过来。
秦纵意一伸手,去握剑柄,苏岑却又闪将过来,不偏不倚,正碰到了他的手肘。他的手臂一歪,剑柄便擦着他的衣边飞了过去。
苏岑动作一滞,说了声“抱歉”,人就直朝着那剑而去。她伸手毫无章法,也全不计较握住的是剑柄还是剑身。
秦纵意忙伸手拦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去捉剑。这会儿顾不得是不是剑身,只怕再纠缠下去,要伤到苏岑了,因此五指并拢,牢牢的握住了剑身。
苏岑停住,微微喘息,弯了眼眉着秦纵意道:“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紧。”秦纵意把手往后边轻轻一背,手掌一片濡湿,那是剑刃扫到了掌心,割破了肌肤所致。
苏岑却一时没动。只是站在他的对面,细细的,凝神注目。时而蹙眉,时而展颜,时而微笑,时而惆怅。
秦纵意不敢惊动她,不知道她究竟作何想。心下也生出一份奢望,希望她能想起些什么。
苏岑终于垂下了眸子,道:“伸出手来。”
秦纵意把没有握剑的手伸出去,掌心朝上,像一柄蒲扇。
苏岑没动,只努了努嘴,道:“那只。。。。。。”
这回秦纵意没动,道:“不妨事。”
苏岑泪盈于睫。却眨了眨眼睛,把泪意咽了回去,道:“让我看看……我就看一眼。”神情柔软。连语调都是柔软的。
秦纵意心一软,便把剑倒手,将右手递了过去。苏岑看一眼模糊的掌心,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袖子的半幅撕了下来,在他的掌心缠绕,而后在他的手背系了一个利落的蝴蝶结。
秦纵意哭笑不得,道:“真的不用,我皮糙肉厚,早就习惯……”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到了他的手心。秦纵意的话就停在喉咙,戛然而止。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苏岑。一时间心软的一塌糊涂,忙安抚的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就好像受伤的不是他,而是她。
琅琊有点弄不清苏岑和秦纵意这是演的哪一出。要说苏岑恢复了记忆,打死她也不信。可是她既然忘却了所有。有欧阳轩的指使和她故意的引导,她对孟君文只有恨之入骨才是,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柔情蜜意?
就算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她和他有过这么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时候么?
还是说……她竟然因为忘记,而和孟君文突然间一见倾心,再见倾情起来?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讽刺了。
琅琊近前一步,一把拽住琅琊的手腕,轻声抱怨道:“姐姐,你怎么这般魂不守舍的,还不快点回去。”
魂不守舍?她么?
苏岑松开秦纵意的手,扬起脸,有一刹那的茫然。这茫然让她的眼睛变的梦幻、朦胧、楚楚可怜。
随即她便是朝着琅琊微微一笑。
魂不守舍么?原来她也有为着一个男人失态的时候?
可是从他进门,朝着她往前跨的那每一步,纵然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可是他的眼底都写着关切和忧心。
他伸手夺剑,为了顾及她的安危,才不惜伸手去抓剑身。
这些都是他最本能的下意识的动作。
而她自己,看着那双温暖,有力,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怎么脑海里就为他那句“已经习惯”便潸然泪下了呢?
苏岑转向秦纵意,盈盈一礼道:“都是婢子无状,万望将军恕罪。婢子无以谢罪,惟有以血还血。”
秦纵意忙道:“姑娘不必。”
苏岑却已经飞快的用手心抓住了剑身,道:“还望将军不要吝惜,借剑一用。”
她握的毫无章法,那青霜剑又极锋利,眼瞧着嫣红已经从她白如玉的手缝间流了出来。秦纵意面上闪过不忍,只得松手。
苏岑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随手将剑就刺向自己。秦纵意大惊,上前一步道:“苏岑,别——”
谁也没有看清苏岑是怎么出手的,就见她往前一扑,整个人都扑进秦纵意的怀里。两个人都如泥雕的木偶一样,一时谁都没动。
良久,才见苏岑松开一直握在前胸的手,手上都是浓浓的鲜红,而那柄剑,已经刺进了秦纵意的胸口。
秦纵意不可置信的瞧着苏岑,满脸的痛楚,动了动唇,却只说了一个字:“你——”
苏岑退后,脸色雪白,她颤抖着抹了抹眼前的模糊,立时又是腥红一片,瞪着那双充斥着焦虑和恐惧的大眼,变的异常的鲜研、恐怖。
气氛一下就僵在那,苏岑和秦纵意的呆滞,琅琊的尖叫,吓的团团逃窜的侍女,一时这大厅里哗声一片。
欧阳轩倒是怔了一下,他没想到苏岑竟会得手的这般顺利。这一剑,刺的极深,已经从秦纵意的背后看见了白亮亮的剑尖,给使他现在不死,只怕也活日无多了。
欧阳轩沉了脸,厉声喝道:“来人,拿下苏岑,押下去,等严刑问供之后,定要给将军一个交待。还不快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