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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好看的男人,就是用这张好皮相来迷惑人的吧。固然男人可恶,可恨,但是女人如果不动心,又怎么会飞蛾扑火呢?最后的结局不是所有的都让人如意,总不能因为没能在一起便说是他薄情负心?
她总觉得那个故事太不适合她。她其实很没有秦香莲的潜质,就是做个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也是相当有难度的。
不过,这男人脸上愕然的神色很是怪异。怎么说呢,明明那张好看的脸并没有动容,可是那双眼眸里有着很深刻的痛楚和急切,还有回避的羞愧,以及许许多的深情厚意。
他垂着眸子,视线落在苏岑的手上。
苏岑的手就像被烫了一般灼热。她很怀疑自己的手是不是被烫伤了。因为他的眸子里似乎长出了一只手,已经把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不住的柔情万端的摩挲了很多遍。
但他的眼神并不猥琐,带着很纯净的抱歉。
抱歉。
对,就是抱歉。
苏岑耳边忽然就响起四个字来:始乱终弃。
就是他把她始乱终弃了么?而且,还让她有了一个小小的纪念品?他就是为了这个而抱歉?如果他是那种轻浮的浪荡子弟,始乱终弃的女人不知凡几。他又怎么会单独对她一个而感到抱歉?如果他不是那种负心薄幸的人,又怎么会对她始乱终弃?
真是奇怪,她竟然会有许许多多的怪念头和怪词语,仿佛不需要学习就能自动自发的从脑海里映射出来。
她知道,这些念头和词语,是身旁的人不懂得的。甚至也不能接受的。她隐隐的感觉到自己与身边的人是格格不入的。
苏岑想。她不爱说话,不爱跟人亲近,不是她清高骄傲,而是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马脚来。仅此而已。
她应该很愤怒很委屈的把这盏酒泼洒到他的脸上。然后气势汹汹的说:“你不要我了,那是你的损失,我也不会觉得遗憾。因为这也是我人生中的一件礼物,让我把你看清楚……”
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岑摇了摇头,克制着不再去想各种纷乱的念头。只是沉静的回视着秦纵意。其实,是有两个字,在心里,在脑海里,在唇齿之间不住的翻涌着的,但是苏岑不记得。
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到最后,只觉得四肢百骸说不出来的躁热。还带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羞窘,最后就变成了头疼欲裂。
苏岑才蹙起秀眉。露出一个疼痛难当的神情,秦纵意已经把那杯酒稳稳当当的从她手里接了过来。
苏岑也就解脱般的一笑,纯粹是礼貌的客气的一笑。
秦纵意竟然僵硬的回了她一笑。
这么短暂是眼神交会,自然落入了有心人眼中。司马吕便探过头来道:“孟小将军可是对这位舞伎有兴致?”
秦纵意当然想顺水推舟的说是,但司马吕却一笑封死了他的话头:“可惜,我国对于 舞伎有着严格的身份界定,一日为伎,终身不得为良。不若请小王爷替孟小将军牵线搭桥,把我国的长福公主送过来服侍孟小将军。”
秦纵意的心一沉,朝着不远处的欧阳轩瞥了一眼,淡淡的笑道:“不必。”
跟欧阳轩交手不多,他却也知道,他敢故意叫苏岑前来,自然有着必胜的打算。他表现的越急切,越是落入了欧阳轩的圈套。
不急。
左右他也看到了苏岑,知道苏岑目前的状况虽不是很好,却也不是很糟。人不能太贪,太贪心了容易失手,到最后鸡飞蛋打,什么都不剩。
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先把孟夫人接回去。
司马吕笑笑,道:“孟小将军太见外了,其实这位永福公主并不是外人,孟小将军一定认得。”
秦纵意挑眉,故作惊讶的问:“哦?我倒不知孟某什么时候会和贵国的公主有过交集,愿闻其详。”
司马吕老奸巨滑的笑上带了些轻浮的谑笑之意,道:“这位永福公主,说来确实是有皇这血统,与这宫里的公主不太一样。她的母亲长乐公主曾经服侍过先皇,珠胎暗结,生下了长福公主。只是那会长乐公主不在宫中,在民间流荡。是小王爷偶然机遇才将这母女二人接回宫中……后来机缘巧合,长福公主又到了景国。才子佳人,一段佳话……哈哈哈,孟小将军,您当直不记得琅琊了么?”
秦纵意脸色忽变,把手中的杯子往桌案上重重一顿,道:“不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
司马吕视若无睹,仍然轻淡的笑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孟小将军并非无情之辈,重拾旧缘,可喜可贺啊。”
秦纵意一声冷笑,道:“司马相直是贵人多忘事,如果不是贵国这位永福公主,孟某何必多此一举,跑这一趟?身为人子,却让母亲落入敌国奸人之手,这种奇耻大辱,孟某永世不敢忘。”
“哈哈哈哈——”司马吕低声笑着,道:“孟小将军,两国相战,都是男人的事,何必把无辜的女人牵扯进来。说句难听点的大实话,长福公主也是忠君之事,有着许多的不得已啊……”
连司马吕都肯这样为琅琊说项,真有点出乎秦纵意的预料之外。他面色稍霁,道:“司马相说的倒是有理,国家大事,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兴衰也罢,荣辱也罢,的确与女人不相干。”说完便抿紧了唇,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
司马吕也就笑笑没接话。
接下来就安静了不少,司马吕没再出言试探,就是欧阳轩都安静的诡异。
秦纵意实在不明白欧阳轩这么大费周折的把苏岑弄出来,就是为了让苏岑在自己眼前晃这么一晃?如果以他对欧阳轩的了解来看,他抛下这么大一个诱饵,却这么小的动静,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不像欧阳轩的行事风格。
歌舞歇下去,锦国的皇帝笑呵呵的把酒,对秦纵意道:“孟小将军初来敝国,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可要好好的招待才成。一杯水酒,送给最英勇的少年将军……”
秦纵意站起来,傲然的身姿挺拔如白杨,轻浅的一笑道:“孟某愧不敢当。凡人都有七情六欲,孟某也不例外,这些日子以来思母心切,忧急如焚,还请贵国尽早将家母送还。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在异国,只怕寝食难安,夜夜垂泪,思念着家乡。身为人子,孟某实在是又羞又愧,恨不能以身而代之。”
“孟小将军的一片孝心,感天动地,朕岂能不加以体恤?宴罢就可叫你们母子相见,即日便可启程回国,还望孟小将军代朕向令尊表达朕的一番歉意。索性轩儿对令尊并无一分一毫的怠慢……”他眸色一沉,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欧阳轩:“把那女人一并交给孟小将军吧。凡作孽者,自是不得活,不必怜惜,凭孟小将军如何处置。”
欧阳轩便欠身站起来,唇角含笑,道:“是。”
秦纵意垂下眸子,很是不懂他们父子口中的“那女人”到底是谁。他知道孟夫人是在京城失踪的,却并不知道与琅琊有关。毕竟当初孟家报的是琅琊暴病。这种人家的秘辛,秦纵意一个不在京城,远在边关的男人,实在是不能猜测得详细。
不过想也知道,锦国既然不介意用这种美人计,定然就图谋着更大的利益。已经失败过一回了,却还这样肆无忌惮的送到他手里来,是觉得他会为了一个女人的美貌而心软么?
不过秦纵意并没有表达自己的意愿。
辞别了锦国的皇帝,秦纵意由司马吕陪同一起出了宫门。侍卫把他的青霜剑还回来,他也只是默然的接了别在腰下。
司马吕道:“明日小王爷郑重邀请孟小将军进王府一叙。令尊现下就在王府,介时即可相见。”
秦纵意拱手:“请转告小王爷,孟某定然准时负约。”看来明天的宴席才是重头戏,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欧阳轩在这等着他呢。
出了宫门,成熠跟上来,轻声道:“将军,今日可还顺利?”
秦纵意点点头,反问道:“你听说了什么?”
“这次随行来的特使李大人私下和欧阳轩会面,两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见欧阳轩把一柄宝剑送给了李大人。我叫人去问了,据说那是一柄绝世好剑:紫电。”
秦纵意就是一怔。
欧阳轩白日里才说的紫电青霜,绝世无双,原来这剑竟是在他手里,只是他无端端的为什么要转送给这次同行的李大人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18、过关'
第二更
……
成熠见秦纵意疑惑,便不以为然的道:“我问过了,说是李大人看中了欧阳轩府里的一个小舞女。*。**/*他便要以百万之金索取,欧阳轩就拿紫电做为信物,订下了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