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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打量了半晌那两个小白玉瓷瓶,她其实很想说:“这叫选择吗?”
突的一笑,道:“小王爷一向都是慷慨大方的人,想来对苏岑也不会例外?”
欧阳轩大乐。难得不是一个只知道哭哭啼啼,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他玩起游戏来更多了几分乐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道:“当然。本王一向对美丽的女人有怜香惜玉之心。”投桃报李,她夸他慷慨大方,他也不吝啬一句“美丽”。
苏岑低头一笑道:“不敢得小王爷谬赞美,敢问小王爷,公主如何?舞女又如何?”
欧阳轩凝神打量苏岑。道:“公主自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若是运气好。还能有机会回到景国。舞女么,就辛苦一点,和你想像的舞女没什么分别。”
苏岑睁大眸子问:“我身上已有合欢卺。为何还要合欢散?”
欧阳轩哈哈的笑了两声。道:“也难怪,你还这么天真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若叫你亲自看看也就知道了。”
他一拍手,两个年轻俏丽的侍女悄无声息的上前,躬身行礼:“小王爷——”
“青痕,青素。带苏姑娘去望望长福公主和长乐公主,再带苏姑娘去舞凌客看看。”他转过头来解释道:“合欢卺毒性虽烈,却不能持久。就算你沾了余毒,因是女儿身。倒也不妨。合欢散药性慢,一日一剂,一天五六个时辰。和普通的薰香没什么分别,你不必怕。”
苏岑听的认真,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欧阳轩的俊脸上,专注的有如一往情深。
欧阳轩的心竟漏跳了两拍。再眨眼时,她还是那么专注的盯着,脸上还带着一丝若有又似无的浅笑。
说她是阶下囚,这会连他都不信了。有这么闲适自在的阶下囚么?
苏岑却早就不知道在想什么去了,她虽是看住了欧阳轩的脸,却和盯着一张普通的白墙没什么分别。
欧阳轩心跳的怦怦作响,连他自己都听见了的时候,听见苏岑缓缓收回视线,问:“孟夫人可在?她还好吧?”
苏岑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淡淡的无耐和浅浅的忧伤。她其实已经从欧阳轩的话里听出了端倪。只怕,她是回不到景国去了。
也许法子有,如果她能逃得出去。
但是有孟夫人做人质,换回去的只能是她,绝对不是自己。况且没人知道自己是被欧阳世德那混蛋掠了,悄悄送到锦国都城的。
没等欧阳轩作答,苏岑已经站起来,道:“走吧,去看看你们说的什么公主。”
青痕、青素就退到一边,等苏岑出了门,这才向欧阳轩福身行礼,退出去。
欧阳轩站到窗下,看着苏岑那纤细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青痕替苏岑介绍:“前面那座粉红的阁楼便是长乐公主的,那座正红的阁楼是长福公主的。长福公主也才回到京城没几天……”
绕来绕去,苏岑也不知道长乐公主和长福公主有什么区别。走近了,这两座阁楼修的甚是精巧,只是有一种奇巧的香气在里面。
青痕示意青素站在门外,她则带着苏岑往里,道:“近些时长乐公主的阁楼里人来的少些了……大都是在长福公主那里。”
苏岑不由的问:“你们这里一共有几位公主?”
“不定,总是在十几个上下。”
苏岑还要问这些公主平素都以何为消谴,却听见了低哑而妩媚的呻吟之声。
精美的圆拱门内,布置的极是精美奢华,中间一张极大的金色铜床,粉红的床帐半掩,露出里面两个赤条条的人形来。
苏岑倒是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一缩。
青痕不动声色的扶住她,脸上的神情极是镇定,道:“不妨的,长乐公主这里今日冷清,平时多的时候人都一直排到楼下门外……”
苏岑总算明白,她们口中的公主是个什么玩意了。怪不得到处都是粉红、大红,原来不过是景国所谓的“红帐”。
她知道边关将士长年驻守,平素连个雌性都见不着,设了红帐,都是从各地搜罗来的女犯或是青楼里犯了流放罪行的女子,聊以替将士们纾解**,却不想景国干脆就在皇宫王府里设置这样的处所,还美其名曰“公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10……211、决定'
欧阳轩正喝着茶,听着嬷嬷的汇报。
等她说完了,不禁挑眉一笑,那张艳色绝伦的脸上,熠熠生辉,让人不敢正视。嬷嬷虽然年纪大了,却也不禁两耳通红,低了头不敢仰视。
欧阳轩笑道:“听你说了半天,倒是苏岑受到的惩罚最少了。”
嬷嬷倒没往那处想,经欧阳轩这么一提醒,细细想来,她除了说谁谁跳的最好,谁跳的最差,谁又挨了鞭子伤了皮肤,谁被鞭打的伤了腰再不能动,倒果然没提苏岑。
可不就她受的惩罚最少么,几乎说她就没挨过鞭子。
小王爷听了这半天的废话,却从这繁冗之中抽出了这么一个细微的信息,说他不在乎苏岑,那简直就是唬人的。
嬷嬷也就正颜正色,脑中飞快的转着,脸上却还是面无表情,应声道:“是。”
欧阳轩把玩着茶柄,在桌上转着圈圈。他的手细长如同上好的白玉,与那白玉一样的茶盖几乎融为一体,不可思议的道:“她竟然很有跳舞的天分。”
嬷嬷却露出一个浅浅的几乎看不出形状的笑,道:“王爷,非是苏岑姑娘有跳舞的天分,她在这十二个人中,不说是最差的,也差不到哪去了。”
“哦?”欧阳轩挑起一双多情又撩拨人的眼睛,问:“这是怎么说?”
嬷嬷仔细回想着苏岑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举一动,认真而小心的道:“怎么说呢,这位苏岑姑娘没有了从前的记忆,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奴婢遵着小王爷的吩咐,众口一词,所有人明里暗里,都只说她是小王爷身边失宠了的妾……她便深信不疑。”
大抵是想到苏岑那精彩的模样,欧阳轩不禁一笑。
嬷嬷又道:“她似乎并不痛苦。也不觉得失落,接受的殊无困难。她的动作虽不至于完全僵硬,可显然是没怎么学过的。又或者说她久不练习。但她对舞蹈的动作有另一种独到而精辟的见解,比如,她看过一遍。就可以把动作分解……”
欧阳轩的心思如同风一样。不是谁都能掌控得住的,嬷嬷才拣她自以为欧阳轩感兴趣的话题来说,他在那厢已经收了手,把茶盖好端端的放回去,收了手,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道:“我是叫你教她们跳舞的,不是叫你教她们如何做人。这次一损一伤。你可知罪?”
嬷嬷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慌忙离座,跪下道:“奴婢知罪。”
欧阳轩却只是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过两天,让她们小试牛刀。去皇宫里给父皇舞上几曲。”
嬷嬷暗地里抹着冷汗,道:“奴婢谨遵小王爷吩咐。可是……两天……”时间太短了,受伤的一时半会好不起来,皮肤受伤的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就恢复如初。舞伎最要紧的就是皮肤,若是伤痕累累,那还有什么看头?
欧阳轩却只是淡淡的道:“怎么?你有意见?”
嬷嬷忙低头道:“奴婢无能,奴婢不敢,恳请小王爷,容许奴婢跟别的姐妹们暂借一两个舞女……”
欧阳轩却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一旁侍立的青痕:“长福公主如今怎么样了?”
青痕站出来,垂手答道:“还是宾客如云……不过长福公主似乎已经接受了事实,又有合欢香,不容得她不愿意。又见过了长乐公主,每天倒也欣然迎客……”
欧阳轩鄙夷的眨了眨眼,转身跪在地上的嬷嬷道:“回头把长福公主借给你。”
嬷嬷吁了一口气,谢恩告退。
欧阳轩懒懒的靠坐在椅子上,用手指弹了下茶碗,听着那清脆的声音余音荡漾,不由自主的道:“景国的使者也快要到了。”
青痕道:“是,听说这次派来的使者是孟君文孟小将军。”
欧阳轩一点都不惊讶,似乎对这个消息早就烂熟于心,只是微微的笑了下,道:“叫孟夫人无意间跟苏岑见上一面。”
青痕道:“是。”她明白欧阳轩的意思。苏岑饮下了忘忧散,也是时候检查一下药效了。
欧阳轩又道:“把长福公主叫过来。”
青痕略微有一点犹豫,道:“只怕,等着的那些大人们……不肯轻易放人。”
欧阳轩道:“让他们去长乐公主那,母女一脉相承,想来滋味也差不到哪去。”
青痕便转身出去。
苏岑累的胳膊酸疼,虽是隆冬,穿着又少,可是身上仍被汗浸的湿透。嬷嬷轻轻的在手心敲打着鞭子柄,从她身边经过,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