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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说什么她都能宽容的表示理解,关键是,不要对着她说这样的话好不好?所以苏岑绝对,打死也不会,更不肯相信秦纵意这话是对她说的。
对着她说,却绝对不是对她说。这两者有本质区别。因此苏岑恪守一个听众的本份,点头道:“嗯嗯,那时负累就成了甜蜜的负担,不知道哪位女子会三生有幸,得将军青眼……”
怦,唉哟。
苏岑就觉得马忽然停了下来,扬起马头,,整个马身几乎直立,差一点就把苏岑给甩下去。她身不由己的往后一倒。后脑勺正磕在一个结实坚硬的物事上。、
苏岑疼的一捂头,还没碰到后脑,马忽然又微前急急的一蹿。苏岑不能自已,身子往前一倾,又因为失了平衡,往右一歪。整个人就如同风筝,飘遥直下,奔往还在快速后退的黄沙路面。
摔也就摔了,最要命的是她的脚还别在马蹬里。苏岑悲惨的想,好一点她被飞驰的快马分尸。糟糕一点就是这一辈子别想好好的用两腿走路了。
秦纵意伸手,捞住了苏岑腰上的带子。感觉到自己停住了下坠的趋势,苏岑还忙里偷闲的回头看了一眼。
看了不如不看,苏岑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心想,秦纵意这将军之名不会是浪得虚名吧?他这一出手,怎么这么外行啊。有这么捞着救人的吗?好歹你也拽个胳膊拽个腿,顶不济也是衣服。怎么偏偏就捞着一根带子。
那么细!又那么不结实!
苏岑闭上眼,她已经听见了布帛碎裂的声音。整个人沉重的往下摇摇欲坠,就那么不上不下的隔空吊着……
苏岑咬牙切齿的道:“秦纵意,放手。”不如摔死她算了。
秦纵意脸上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根本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手腕往上一提。苏岑才被提起来,衣带就断了,不受控制的从高处下落。仰望着蓝天白云,感受着秋风拂面,一点一点的体验着着坠落的刺激和痛快。
她离秦纵意并不远。是以他一伸手,就握住了苏岑的腕子,再用力往回提,苏岑头晕脑胀,又被甩回了马背。
苏岑气极,她这会儿百分百确信,秦纵意就是故意的。耍她很好玩么?才回到马背。不等坐稳,苏岑就挥手向秦纵意挥去。
秦纵意一躲,苏岑打了个空,又转而用手肘去捣他的胸口。秦纵意便往后一仰,连带着把苏岑也拽翻在他的身上。
变故之下。马儿撒开蹄子跑的更快。苏岑苦不堪言。腿还别在马蹬里,明明刚才甩脱出去了,被秦纵意提回来,腿又被踢了进去。
这会儿腰下硌着秦纵意的膝盖,跟硌了个石头一样,痛楚一下下刺进肌肉里去。她想起又起不来,腰又被硬生生的扯平,简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秦纵意的手扶在苏岑的腰上,问:“刚才为什么要我放手?”
苏岑暗里白他。他压根就没诚意救人,难不成还要她求他?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不救就不救,她还不稀罕呢。
苏岑不吭声,秦纵意就不扶她起来。随着马的颠簸,痛楚越来越强烈,苏岑忍不住轻哼:“放手,我的腿和腰都要断了。”
她又不是他的敌人,他怎么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用这样的酷刑折磨她,真枉她错看了他,还以为他是个温文儒雅的君子,义薄云天的侠士呢。
秦纵意的手僵了一下,很快的用力将苏岑托了起来,沉声问:“伤到哪了?”
苏岑捶了捶腿,没好气的道:“拜你所赐,没断了腰折了腿那是我的福气。”
秦纵意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道:“为什么要我放手?”
苏岑见他执拗的厉害,索性直接的回答道:“你压根就没诚意救我,分明是想耍弄着玩,我干吗还要死缠着不放手。”
秦纵意一时倒怔了,只盯着苏岑浓密的黑发丝丝入扣的束在一起,只露出一个圆滑好看的后脑勺,竟半晌都没吭一声。苏岑也没在意,只当他理亏心虚,一时答不上话也是有的,见他尚且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之辈,尚有自悔之心,先自原谅了他。
苏岑松了口气,勿自弯下身子揉着自己的小腿骨,只是这口气不及落入心口,就已经被秦纵意攫住了肩膀。他的手指有力,直扳的苏岑肩胛骨生疼,也不知道又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让他如此的发狠。
苏岑吸气,问:“又怎么?”
秦纵意道:“苏岑,别跟我兜圈子,我说的话你都懂。”
苏岑恼怒,道:“什么话?你自说你的,我自听我的,什么懂不懂?”
秦纵意也不争辩,又道:“别轻易说放弃,我不许。”心死的人才会不纠缠。不纠缠便是永世陌路,他不许。
苏岑再次吸气,想要义正辞严的说些什么,秦纵意却已经放开了她,拍马扬鞭,急驰往前。一时间整个世界是如此的寂静。只有马蹄踏地的声音,夹杂着耳边的秋风声。
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她的幻觉。瞧,她是个多么容易动心的女人?旁人无意识的举动,她也能按自己的喜好想像出什么深义来。
刚才他确实说了些什么吗?苏岑深表怀疑。明明一切都那么安静。没有什么留住刚才的只言片语做为证据,她怎么能自作多情?
因此苏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又终是觉得无趣无味。≮我们备用网址:≯
就算刚才的一切一切都不是她的臆想,而是真实发生过的,那又如何?她现在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缠缠绕绕的红尘杂事已经够烦够乱的了,她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和另外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再一次的开始。发生,发展。
他自表示他的好意,她却不能领。
男人孟浪些,只可以推到多情上面,女人却不行,多往前走一步,那便是千差万错,失了名节事小,一辈子都没法见人,洗不清的黑名。永远如噩梦缠绕,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左右他不过这么一说,她也就不过这么一听,何必当真?
直到了城里,两人都没再说话。眼看着进了城,街道渐渐平坦,人流稠密。显见的繁华热闹了许多。
再没法骑马,秦纵意便跳下去,牵马而行。
苏岑很是过意不去,垂眼看着地面,道:“秦——”
秦纵意头都不回的道:“好好坐着吧。不需要再忍耐多久了。”
苏岑捶了一下马背,道:“秦纵意,谁给你的权利,拿我当犯人对待?是谁给你的资格对我颐指气使,连话都不让我说完?”
秦纵意回头瞥她一眼,道:“和你学的,谁让你歪曲我话里的意思,还不回答我的话。”
“你?”苏岑惊讶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还是那个秦纵意吗?他怎么这么别扭这么任性,比苏毓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确定他还是原来那个秦纵意?而不是一个道貌岸然,实则没长大的孩子?
秦纵意拉住马缰绳,一本正经的道:“到了。”
苏岑气的五内俱焚,真想三拳两脚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他尝尝受憋屈的滋味。可这会红玉和二当家的已经跟了上来。
红玉面色不善的瞪一眼苏岑。
苏岑面色不愉的回瞪过去。她那是什么眼神?满含怨尤,不知道的还当自己抢了她的男人呢。
什么臭男人?面上千好万好,实则徒有虚名,内里就是一个让人抓狂,让人讨厌,让人咬牙切齿,让人无不生恨的一肚子草的臭男人。
苏岑再恨,心里再骂,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是和秦纵意计较的时候,再者亏也吃了,当时都没发作,翻后账也没意思,更不是她的风格。
因此苏岑让在一边,抬头看向秦纵意挑选的这家票号。
不起眼的铺面,只简单的挂着一个旗子,写着三个潦草“日盛昌”。在旗子左下侧绣着一行龙飞凤舞,却怎么也辩认不清的字。
苏岑歪着头看了半天。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知道这里边应该有什么秘密,可是见也见了,就是看不清,也看不透,无端端的竟有些微微冒汗焦灼感。
秦纵意看着二当家的道:“我陪你进去?”
二当家的看一眼红玉,这才对秦纵意道:“好,你一个人跟着我就成了。”把秦纵意和人质留在外面,纯粹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万一他带了人质跑了,凭着手下那几个弟兄和一个红玉,根本不是对手。
秦纵意一拉苏岑的腕子,笑道:“我再带一个,你更该放心了吧?”
有苏岑在,就是动手,他也难免束手束脚,因此二当家的也就浑不在意,任凭秦纵意拖着不太情愿的苏岑在前,进了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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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秦二是不是有点霸道?俺喜欢霸道点的男人
'正文 160、使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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