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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素白的衣服,不施脂粉,娇怯怯弱不胜衣,跪在门口一声不吭,只如梨花带雨般啼泣。这分明是给大*奶上眼药水么,好像大*奶多亏待了她一样。
苏岑闻听,一反从前的漠然,很温和的道:“你没把大爷的话传给她听吗?”。不是她不让琅琊进。请罪也好,讨好也罢,不该上门来烦她。
“传过了,她只说都是她的错,请大*奶原谅。奴婢觉得不好看,所以来请示奶奶,不如请姨娘进来坐。”瞧她那样了,与其说是请罪,不如说是来给大*奶填堵的。不过就算是让她进来,大*奶也可避而不见,等她自己琢磨出味道来,也就走了。
苏岑挥挥手:“叫她进来吧。”说时放下书,满脸淡然的微笑:“这一向也没向长辈们问安,倒劳的长辈们惦记,实在失礼之极。就劳烦姨娘把问讯带回去,也省的长辈们忧心。”
冬忍看一眼苏岑,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琅琊果然扶着永夕的手,一步一摇的走了进来。
苏岑只是淡淡的隔着空间看她,就像一个陌生之极的路人,没有观感,没有情绪。她其实觉得挺遗憾的,原本是宅斗的命题,结果自己功力太浅,没过个几招就惨败,再勉力挣扎,也只落个沦为女配的下场。
女配就女配吧,把这偌大的孟家,美好的前景,另人艳羡的婚姻,让众女子芳心大动的孟君文,统统都拱手送给琅琊。
男才女貌,天造地设,也算自己功德一场。每个宅斗的女人手里都是不干净的,她也算幸运可以全身而退。
琅琊行礼。
苏岑从椅子上下来,伸手虚扶。永夕恨恨的盯着苏岑,抢先伸手将琅琊扶了。琅琊歉然的朝苏岑道:“奶奶息怒,永夕这婢子无礼,奴代她给您陪礼。”
苏岑只觉得好笑。她和琅琊之间有什么仇恨?那孩子是谁下的手,别人不知道,难道琅琊自己也不知道么?
当下便朝着永夕笑道:“她不是无礼,她心里清楚的很,她对我充满了厌恶和仇恨呢。”
琅琊便目视永夕:“还不给奶奶陪罪。”
苏岑一摆手道:“罢了,你也陪罪,她也陪罪,没的倒像是我多么的穷凶极恶,会吃人一样。说到底我也没做什么不是?别人怎么说,别人怎么看,我也不是多在乎……这些虚礼还是都算了吧。”心里面揣着一把刀,面上也就不必装出一盆火来。
琅琊面色微红,只得朝着永夕斥道:“还不退下。”永夕含恨屈膝福了福,退出去。
苏岑回到座位上,对琅琊道:“不知道姨娘来有何见教?”
琅琊不敢在苏岑指定的椅子上坐下,只垂头弯腰道:“奴不敢,只是奉了老夫人、夫人之命来看望大爷和大*奶。”
拿长辈们做令箭,若是放在从前,自然效力极威,可是现在,是效力极微吧。苏岑一脸的不安,道:“有劳长辈们惦记……不过,不是我不孝不去给长辈们请安,实在是大爷最近严令不许任何人随易出入。”她直言不讳的道:“不许你进,实在不是我的本意,大爷事忙,早出晚归,家里照料的未免有些疏忽,他严令门户紧闭也是一番好意,只是不想倒让姨娘吃了闭门羹。因此一听说你跪在门口请罪,我就出了一身冷汗,这个罪名,我当不起。”
琅琊讪讪的笑道:“奶奶太客气了,是奴行事不当,自然该来请罪。上次大爷回府,老夫人百般挽留……都是奴服侍不周,才让大爷连夜拂袖而去。老夫人不悦,也让奶奶忧心……”
苏岑如她所愿,微皱了眉,问道:“原来他晚归,是因为回去看望了祖母和爹娘?这也是为人子,为人孙的本份,怎么大爷绝口不提,避而不谈呢?”
琅琊便咄咄的看向苏岑,道:“大爷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奴亦不知。”
苏岑便慨然一叹道:“罢了,定然是他体谅我事多心忧,故此不愿让我为之担忧罢了。祖母身子可好?爹娘亦康健?不知道姨娘身子养的如何了?”
琅琊越发摸不透苏岑的心思。她滑不溜秋就像一条鱼,若说她压根不在意,那当初又为何非要搬出来另起门户?她又何必提出那样苛刻的刻薄的条件?可若说她在意,她分明对大爷,对自己,一点情绪的波澜都没有。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妻子对待自己相公、小妾该有的态度。
琅琊见屋里没有旁人,便抬起头看着苏岑道:“奴有一事不明,还请奶奶明示。”
苏岑大致能猜出她要说什么,便道:“你只管问,我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敢问奶奶,为什么回来?”
苏岑淡淡的瞥一眼琅琊,道:“这话你不该质问我,一是你没有资格,二来是你没有这个立场。”还没听说哪个小妾敢这么明目张胆质疑一家主母的。
琅琊贝齿紧咬下唇,隐忍了多时才道:“那么,敢问奶奶,何以当初要接奴进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是她把自己引到这个无底深渊中来的,又是她毁了自己原本可以通向光明前景的道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就因为她自己的私心,她便这么枉顾别人的生死么?
苏岑脸色微微的沉下来,道:“我当日接你进府,和你说的十分明白,也是你自己愿意的。怎么,你现在后悔了?你不是孩子,我并没有威逼你,是你自己愿意接受这个利诱,就理当承受这份代价。”
“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可是大*奶也不该言而无信,食言而肥,还请大*奶,把大爷还回孟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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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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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有些惊讶,她看向琅琊,一时竟笑出来,道:“琅琊,你这话是代表孟老夫人呢,还是说代表你自己?”
琅琊眼神里带着与她平日性子不相符的热烈,并不回避苏岑的视线和问题,道:“不管代表谁,对于你来说没什么分别,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如今站在这,肯向你折腰低头,说一个‘请’字,等到孟家来人,只怕就没这么客气了。”
苏岑点点头,道:“我这人呢,有个毛病,吃软不吃硬。”
琅琊果然脸色就是一变。她拿着孟老夫人的话做为自己出击的尚方宝剑,满以为苏岑好歹能客气点,尊敬点,谁想她压根就不买帐。
她觉得苏岑实在不是个贤妻良母的好人选,她在为孟君文鸣不平的同时,也替他委屈,更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孟家诸位长辈对苏岑的所有行为和态度都是无可挑剔的。她的长眉一耸,冷冷的道:“你意欲何为?”
苏岑只觉得好笑,道:“我能做什么?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我倒从没听说谁家长辈让一个小小的妾室来逼正室让出这个位子,把自家相公拱手让人的道理。还是我太孤陋寡闻了?不然你让孟老夫人亲来,给我讲讲先贤们的历史典故,也好叫我效仿效仿?”
宠妾灭妻,也不过是关在大院里私下做着的见不得光的事,可真要拿到台面上,只怕琅琊未必就真的有恃无恐。
苏岑最恨别人威胁她。
都拿她当软柿子捏,以为几句话就能把她打倒,可以让她们为所欲为么?她们也太低估她了。这段婚姻若有可挽回的余地,她未必不能忍气吞声。就像从前在孟府,头上磕出血窟窿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可是现在不一样,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挥挥衣袖离开,偏偏孟家欺人太甚,居然派一个琅琊来跟她宣战。这可是她自己的地盘,也太仗势欺人了吧。
琅琊道:“你别胡乱栽赃嫁祸,这事与老祖宗有什么相干,是我看着不愤,才来与你理论。你对大爷没有一点爱意,凭什么挑拨离间叫他背负不紧不孝不忠不义的骂名?你只顾着自己的私心,全然不替他考虑,不顾他的名声,不顾自己的名声,做出不贞不节的事来。你不去问问不去听听,京城中人都拿你当了一则大笑话,谁不替大爷遗憾居然所娶非人?”
苏岑也不生气,只是轻轻巧巧的反驳回去:“他娶谁不娶谁,还轮不到你置喙。就算是我离开他,你仍然只是一个妾。大景朝律法上写的非常明白,妾永远是妾……至于我做了什么,我不需要向每一个人解释。至于你家大爷背负了什么不好的名声,对不起,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