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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似无所觉,在他变脸行动之前,轻盈的行了礼,脆声道:“大爷回来了?妾身早就替大爷备好了酒菜,不如今晚你我夫妻二人小酌两杯?权当是妾身为今日之事向大爷陪礼谢罪了。”
孟君文收回未动未发的腿,嗯一声看向苏岑,似笑非笑的道:“陪礼?谢罪?这话从何而来?我倒不知今**都做错了什么?”
做错的可太多了,要不要他逐一向她问罪?她若说不全,今日三罪归一,定将她发还回苏家。
苏岑只是笑吟吟的让开门,道:“大爷请里边座,我们慢慢说话。”
孟君文也不客气,迈步往里,道:“娘子贤惠,又先知先觉,竟似早料到我会来。”
苏岑谦逊道:“大爷客气,苏岑不敢,不过是一点微薄心意,不知大爷会不会喜欢,就请看在是苏岑亲自下厨的份上,多担待几分。”
她把态度降到这么谦恭的份上,孟君文一时面上也不好作色,心里却想,无论她做的什么菜,又如何美味,一言不合,定然掀之而后快。
苏岑却并不急着让人上菜,亲手过来服侍孟君文净脸洗手。
孟君文原本不耐烦让她在身边绕来绕去,可是苏岑身形轻盈,动作便捷,又似生就了天眼,早就琢磨透了他的喜好一样,服侍的非常周到妥贴。
白给的使唤丫头,他为什么不用?
因此孟君文很自得的享受了一回做夫君的权利。
苏岑却暗暗冷笑:今日我做多少,他**还多少,姑奶奶还要讨还利息的。
直等孟君文都弄好了,苏岑还站在他身旁,接了他丢过来的巾子,仍是满脸笑意,一点都不知道累,道:“大爷外出一天,想必刚刚进门,不如宽了衣裳,松快松快。”
孟君文正有此意,便张开手臂,任苏岑替他解了外衣,一身利落的里衫,轻巧的落了座。
苏岑把他的外衣交给进来的丁香,道:“去告诉你玫瑰姐姐,把我今天晚上精心准备好的菜端上来吧。”
丁香却道:“好教大爷大*奶知晓,因为这菜必须现炒现吃才好,放冷了再回锅就不是原来的味道了,故此玫瑰姐姐说一等大*奶吩咐,就立刻开始炒,因此还得请大爷大*奶再耐心等会。”
孟君文看一眼丁香,又看向苏岑,问:“不是说你亲自下厨么?”
丁香看一眼苏岑,并不抢话。苏岑便笑着答道:“菜式菜色是我亲自定的,材料也是我精挑细选,逐一过手清洗干净的,因为要现炒现吃,故此就都交给了厨房。大爷不必担心,妾身已经交待清楚,定然和妾身亲手做的一样,不会失了味道。既然还要再等一会,不妨大爷先喝杯茶。”
说话时便笑吟吟端上了素色梅花图案的茶碗。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这俏佳人一脸含笑的对着自己,轻声慢语的说着家长里短的话,孟君文只觉得心情放松,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舒畅。
他渴了,酒喝的太多,口干舌燥,正好解解酒,待会再发作也不迟。
孟君文伸手接茶碗。
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苏岑的手背。触手一片滑腻,温暖,孟君文如同触电,一时热血齐聚,都奔赴了和苏岑手背相接触的那几根手指,**辣的,情难自禁。
苏岑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一抹红晕由脸上漫延,连脖颈、耳根处都如同西山云霞,灿烂如同华锦,美不胜收。
甚至苏岑的手背都浸染了那一片晕红,变的白里透红。
孟君文失神的空,只见苏岑迅捷无比的收回手,那茶碗不曾接稳就已经哗啦一下,滚烫的茶水在空中流泄出来。
好巧不巧,正是朝着孟君文而来。
孟君文闪身要躲。他是习武之人,反应要比一般人都快,这点小意外根本不在他的话下。可是谁知苏岑一声惊叫,喊道:“大爷,小心。”
说着话人已经冲了过来。
苏岑太急,又一时不察态势,毫无章法的冲过来,堪堪将孟君文的退路挡了,似乎意犹未尽,用力过猛,竟将孟君文撞的踉跄了两步,直朝着那热水凑了上去。
孟君文暗暗骂娘,这女人就是不能纵容,看看,就是会坏事的,忙是一点都帮不上。
被她撞一下倒也罢了,这热水是伤不了他的,他只需一挥袖子……
他动了半天,才发现苏岑在他身侧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闭着眼睛,一脸的惊恐。近距离的相偎相依,他发现苏岑的睫毛就像一把又长又密的小刷子,一颤一颤的,像是蝴蝶的羽翼。
女人的身子柔软馨香,孟君文是有常识的,可是他不曾想过女人也可以有这么大力气。苏岑的腕子露出来,一段白晰如月的皓腕映花了他的眼,更是勒的他在片刻之间难以抽出手来。
就这么一瞬间,那滚烫的茶水毫不留情的泼洒到了孟君文的腿上。饶是他躲的快,勉强挣开了一点身子,才免于那水洒到脸上。
一阵刺痛,孟君文轻叫了一声。
苏岑反倒傻了一样,呆怔怔的松开手看着孟君文,连句囫囵话都说不上来了。
孟君文一阵烦恼,看向有其主必有其仆的丁香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收拾。”
丁香呆笨的哦了一声,却不替孟君文收拾,而是蹲下身去收拾茶碗碎片。
孟君文气的一脚踢散了碎片,道:“还不去拿冰块来。”这一动之间,腿上的灼伤更甚,他一吸气,便住了嘴。
丁香便看向苏岑。
主仆两个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还是苏岑惊惶失措的道:“还不快去,多拿点,大爷的腿一定烫的不轻。”
说时蹲身去察看孟君文的伤势。他已经坐下,将裤管撩起,大腿内侧一大片红肿。
苏岑口中唏吁连连,心里却道:你害得我头上见血,我还你一壶烫茶,就算是还礼了。
010、还礼
010、还礼*
'正文 011、暗恨'
011、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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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被烫伤的事很快传扬的阖府尽知。
孟老夫人正歪在榻上装病,心想等着孙子过来时便好好的叫上一回屈,一定要把那个臭丫头骂的狗血淋头不可。
谁知小丫头在门口嘀嘀咕咕的,听着让人烦心。
老夫人不禁皱紧了眉头,问身边的长青:“谁在外面?”
长松走进来回道:“老夫人,听说大爷在碧叶居被滚烫的茶给烫了呢……”
“什么,烫了?”老夫人忽一下就翻身坐了起来,两眼都瞪直了:“可是烫坏了?烫的重不重,请太医了没有?不行,我亲自去看看。”
在这儿问也是白问,等丫头们传话回来,什么都晚了。
长青、长松知道劝不住,慌的忙上来服侍老夫人穿衣打扮。老夫人心里记挂孙子,便全然忘了装病这事,也不呻吟,也不要人扶,径直出了院门就往碧叶居的方向走。
还是长青劝住老夫人:“老夫人,大*奶的碧叶居离这里可元着呢,您这么过去得走到什么时辰?还是稍等等,奴婢去安排个软轿来。”
老夫人急的挥手:“那还不快去,等什么?”
长青自去安排,老夫人等不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住的念叨:“文儿不知道受不受得住,这可怎么好,若是烫坏了留了疤,这以后……”
刚要说“以后便娶不着媳妇了”,立时想起他是已经成亲的人了。
可这会也突然想起来问:“他是在碧叶居烫的?”
长松不敢不答,却只是含糊的唔了一声。
老夫人立刻就翻了,破口大骂:“我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就压根没存什么好心眼,这坏了心肠的小蹄子,看我不拿拐杖打她几十下,好为我的乖孙子报仇……”
老夫人口中啰哩啰嗦个没完,把早间的事也翻出来一并说了,言而总之,就是这个孙媳妇百般不好,从她到孟君文,是半拉眼珠都看不上也就是了。
这时长青安排的软轿到了。在诸下人面老,孟老夫人立时闭了嘴。再不好,那也是家事,不能叫下人们指指点点,背后议论。
沉默的坐上软轿,一直巅的骨架子都要散了,才听长青道:“老夫人,碧叶居到了。”
屋里真是热闹,孟夫人腿脚利便,又先于孟老夫人知道此事,因此一待丁香说要冰,待问情事由,不由的就又气又疼。
一阵风似的旋来,看见孟君文腿上的烫伤,就心肝肉叫的大哭了一场。
孟君文被哭的实在耐不过,道:“娘,你哭什么,不过是皮肉伤,一点都不妨碍我走路,不信我走给你看。”
孟夫人吓的魂飞魄散,慌忙按住孟君文的肩膀,又是一痛心肝肉叫:“我的儿啊,你可别逞强,虽说是皮肉之伤,若是调理不好,可要落下病根的。我可怜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