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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齿的改变攻击方法,一掌直接劈上去,却不料被对面的人化骨绵掌,轻轻绕过凌厉的攻势,反手一转,手指轻轻地点上了她背后的穴道。
“魂门穴。”纳兰天阙心里默念,拉着她的手一个晃神,就听得“喀嚓”一声。
……
静默数秒。
纳兰天阙怯怯的声音,“你疼么?”
“你说疼不疼!”朝云彪悍的吼回去。虽然心里面知道,这家伙点她穴道多半是为了给她疗伤啊、疏通经脉什么的,但是把自己弄疼了是不争的事实!
“那好吧,我轻点。”纳兰天阙充满愧疚的声音。
将她猛地拉过来,一只手半搂着,另一只手指拂向脑后,“玉枕穴。”
轻点头顶,“眉冲穴。”
直接将她搂起,从半空中放下去,毫不意外看到帝朝云想杀人的目光,拉住一只脚的脚踝,“昆仑穴。”
因为害怕帝朝云就这样直接给摔下去,纳兰天阙怀住她的脚踝的手格外用力,结果再一次收到了帝朝云的吐槽,“你弄疼我了!轻点!”
以上就是任观众自行脑补的屋内的真相。
而当屋内,纳兰天阙点下最后一个穴道之时,异变突生!
最后一个穴道拂过,帝朝云只觉得身体中如烈火煅烧,从丹田处衍生至经脉各处的炽热的疼痛,她眸光一顿,脸色瞬变!
纳兰天阙一见不好,面色也变了!瞬间上前,将她搂入怀中,指尖轻点,源源不断的灵力随着他传进朝云的身体中,包裹住丹田。
朝云面色惨白如纸,头靠在他肩上,却是一顿,“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点点滴缀在宣纸糊的门上,透过外边跳跃的烛火,诡异得像是贴在上面的蝴蝶窗花,绽放其在黑夜中迷惑的色彩。
“主子!”醉墨同涟歌一直在外边看着,见着里边这么大的动静,哪还忍得住,直接推开门。一推开了门,就看见她家主子面色虚浮的被搂着,嘴角还残余着些许血迹。
“主子怎么了?”醉墨涟歌见此情状,第一时间看向纳兰天阙,语气颇带愤怒,质问道。
在她们看来,她家主子是永远排第一位的,而她家主子刚从昏迷中醒来,纳兰天阙就带着她家主子打打闹闹,所以她家主子如今变成这样,罪魁祸首就是他!
而纳兰天阙此刻已经回复了平静,看着帝朝云虽面色惨白,但自眉端处聚起灵气,凝聚成白玉珠似的月华,放下心来,将她打横抱起,向床边走去,只淡淡道,“她要升阶了。”
“什么!”醉墨涟歌被震惊到了,今天季伯伯不是才说了,主子经脉阻塞很难升阶吗?怎地才这么一小会儿,她家主子就升阶了?
醉墨瞥到朝云嘴角挂着的血迹,皱着眉头,疑惑问到,“不对啊!主子为什么会吐血?”
按照先前所说,朝云血脉全毁,已非常人,既然没有血液的存在,那又怎么会吐血?她不由得怀疑起太子殿下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了。
纳兰天阙没空说话,将朝云放在床上,朝云虽是疼得说不出话,但是也很自觉地盘腿吐息,随着她的手势微动,周围漫山遍野的天地灵气纷涌而来,自眉端升起的月华愈发明亮,全身周围都笼罩在了乳白的雾气之中,恍若置身仙境的仙女。
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朝云的面色越来越惨白,也越发的痛苦起来,所有人看着这一幕,心中都不由得颤了颤。
直到她紧紧咬住下嘴唇,所有人都觉得,她咬得那么用力,下嘴唇一定会咬破的时候。纳兰天阙皱着眉头,旋身上床,盘腿作息,将全身灵气输给朝云。帝朝云似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不住摇头,纳兰天阙直接腾出一只手指点了她的穴道,将她固住,蹙眉道,“好好调息!不然我们俩都得死!”
帝朝云恶狠狠的盯着前面,眼神活似要吃了谁,最终还是无奈闭眸,专心调息。
良久,到底有多久呢?醉墨涟歌断桥残雪就觉得一分一秒都尤为难熬,但他们却不敢表露出一丝焦急,如果打扰到了两人的调息,临时中断,那么两个人都得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纳兰天阙将手收回,缓慢的睁开了眼睛。而帝朝云眉间的月华色也淡淡隐退,旁边的四人明白这是功成之意,面上都浮现出了欣喜之色。
而就在这时,帝朝云却突然猛地又一次吐出一口鲜血,这一次,直接生生的晕了过去。
醉墨涟歌直接给吓得花容失色,猛地就向床前扑过来!
纳兰天阙及时的伸手一搂,眉间蹙得跟小山似的,将她放置平躺,伸出自己还未愈合伤口的手腕,再一次划过,将滴滴鲜血喂食入口。
醉墨发觉自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问道,“太子殿下,我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无碍。”他淡淡垂眸,脸上也淡淡失去血色,却依旧沉稳,“她的阻塞经脉被强行冲破,冰蚕蛊被暂时制住,她吐出的血不过是我先前喂食的,还未被冰蚕蛊吞噬的血。如今功成,冰蚕蛊毒发作,只需要再度喂食鲜血就行了。”
醉墨听完这话,抚抚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似是在平复那颗急速跳动的心脏。
而残雪看见纳兰天阙逐渐变白的脸色,面色渐渐染上更多的担忧,的道,“主子,您已失灵力,两次喂血已属极限,会撑不住的,还是让我来吧。”
“不必。”纳兰天阙依旧浅笑着,虽面色苍白但却不失风华,深深的凝视了一眼朝云,微微翘起嘴角,道,“我不希望她的身体里还流着其他人的血。”
章节、第二十七章、我的悲哀
暮色浓酽,一切就像没发生过般、恢复平静。残雪替纳兰天阙重新包扎好了伤口过后,他们都齐齐退下,唯剩着他陪着她。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柔和的看着床上那一抹宁静沉睡的丽影,那眼神透露出来的,既浓郁,又略带欣喜。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与心爱之人骨髓相溶,唇齿相依的感觉。想到她身体中流动着的是他的血,他就觉得像是看到了满池为他盛开的摇曳菡萏,那粉,那白,都是为了他;那笑,那泪,都是为了他。
有那么一瞬,看见了她,就像是看见了全世界。
她是那么坚强独立的女子,在万千红尘中卓尔不群,或喜、或怒、或悲、或嗔,一举一动都扣人心弦,摄人心魄。她能够为了一个目标坚忍不拔,隐藏心智,甚至说是处心积虑、不择手段,那么辛苦的埋藏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他怎么会不知道?他那么了解她,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但这也是他的悲哀。
她今日并非装着昏迷不醒,而是实实在在的昏迷着。他说要采取的特殊方法,不过就是打了一个赌,因为他了解她。
而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料。
她昏迷着却依旧有着面对未知威胁的能力,能够感知到身边的杀气与危险,甚至能够在极其不清醒的状态下强迫自己醒过来,这种已经融入骨血的本能,完全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历练得来的,也不知道到底经历过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才让她警觉至此。
更让他觉得悲哀的是,他不能让她感受到安全感。
不会全心全意投入真心真感情,再对比甚至已经可以说是麻木了的她。
这是他的悲哀。
是他的错,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她。
华浓如洗的月光下,他温润的目光似是囊括了天地一切。
他是强大的男子,强大的心智与内心,但他却把他所有的强大,都倾注给了一个人。
而只有这个女子,才能谓之真正的,倾国、倾城。
——
第二日一大早,帝朝云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看见展现在自己面前的玉颜朦胧,猛然之间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惊喜万分的询问,“升了?升了?”
纳兰天阙眸色含笑,轻轻颔首,“升了。”
大清早就来旁边等着的大长老、二长老被这惊悚的对话给震怂了。什么生了,生了?什么情况?昨天来看着他家小主没怀孕啊?怎么就生了?
旁边的醉墨残雪脸上挂无数道黑杠,感慨自己主子真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对话有多么的……有歧义。
帝朝云是丝毫没有在意的,她差点淹没在升阶成功的狂喜之中了。就如季老所说,她经脉阻塞已有许久,自两年前升入六境,就再未前进过分毫。而昨晚成功突破壁障,打通经脉,升境成功,她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才看到在一旁立着,呆若木鸡的大长老和二长老,帝朝云眨眨眼,脸上漾起笑意,浅笑怡然,笑道,“左边这个是大爷爷,右边这个是二爷爷。”
两位老人一下就惊讶得“咦”了一声,小主从小到大生活在外边,可没见过他们,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