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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要危险之事,他决不敢妄自行事的。以老十地才干和性情,但凡这种事情,不会不听老八的命令,老九的策划,可这次偏偏他们都是毫不知情的,还被人给活活地冤枉了。想到康熙定会以为是自己两个的指使授意,他们一直都是心中恐惧万分的,今天的停止百官举荐,就很能说明问题。弄不好,皇上已经对他们两个“幕后指使”恨得要死了。
“九弟,我要闭门禁足深自抑修,你负责两条,一,马上请佟相和方苞在上书房多加留意,但凡皇上有议论到皇子们事情的,一定要告诉我们!二,现在起,阖府上下,门人包衣,卧底外勤,全部都要在这个洗刷冤屈地事情上下功夫,我就不信了,上千人用心之下,还查不出这个陷害我的人来!”
老九一惊,“八哥,你不去和凌啸这个新太子太师多交接一下,要是被其他人把他笼络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胤禩却摆摆手,无力说道,“首先,我们冤屈在身,不证明自己的清白,皇上不会给我们机会,而且还可能进一步见弃。凌啸那里,他也是听皇上的,他的评语固然重要,可要是不能洗刷掉皇上心中的污点,我们就废了。你一要用心,二也要小心,这个时节,我可就你一个好弟弟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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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八阿哥府上的愁云惨雾、此刻的雍和宫枫晚亭里,也好不了多少。
已经被凌啸整成了空桶子公爷地年羹尧,现在专攻起谋士的职业来了。永不录用这道圣旨,使得他成为了军界的笑柄,天生孤傲心黑的他着实咽不下这口气,这种人,离了权利和荣誉,你叫他怎么活得成?!所以,他竟是老恬着脸到老主子这里蹭,毕竟是自己的奴才,也是自己的大舅子,一来二去的,老四也渐渐收起了远离这个笑柄地想法,重新接纳了他,专任粘杆处的秘密差事。
可惜,年羹尧和凌啸是一样的个性,就是不喜欢当特务头子,这不,自诩兵法和谋略相通而通的他,抢起邬思道的饭碗来了,等四阿哥说完圆明园里面发生的事情,他就抢先倒吸一口冷气,闷声说话。
“完了,凌啸釜底抽薪,推出了十三爷和十四爷,这都是四爷你不好相争的对象啊,他们两位和凌啸有生死之交,我也领过兵,知道这种交情的分量,凌啸肯定会力挺他救过的人,好日后继续大富大贵!”
老四面色一沉,很有些忧虑这种人之常情。
邬思道笑了,摇摇头道,“凌啸怎样力挺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爷在福建。是不是真像皇上所说地那样大的功劳,若是,那也只是说,两位爷适合当个镇守地方的将军罢了!若不是,那这里面可就有文章了。以我在湖北和凌啸的谈判来看,他胆子再大,智力再差,也不会这样不顾死活。向皇上力挺十三爷和十四爷。”
老四放心下来,面色好了很多,问道,“那有什么样地文章呢?”
“糟了,如此看来,不是凌啸力挺,那就是皇上力挺他们两位爷,这个时候把他们推出来,然后马上暂停百官举荐。就是好比那种先吹吹风,下下毛毛雨,等时机一到,就水到渠成了。”耶思道还在深思,年羹尧再次想想后,惊道。
老四面色一寒,康熙要真是这样想的,也可怖。
邬思道苦笑一声道。“皇上要是真的是力挺十三爷或者十四爷,他就不会这么直陡陡地当着几百人提出来!这不是摆了一个箭靶子,让各位阿哥想千方设百计去陷害、打击、泼污他们吗?!更何况,他们两个比起废太子二爷来,还少了一件明黄的太子服饰当挡箭牌,下场只会落得比废太子还要惨!皇上平日里很是喜欢两位爷,断不会这么害他们的!倒是这一次,驸马爷荣封太子太师。可是千年奇事一桩,以武将军当文太师、年纪不过二十二,权柄却几乎重到关乎国家社稷的君位传承,怪哉,怪哉!”
老四再次放下心来,接着邬先生的话。沉吟道,“这样一来,凌啸的权力至关重要啊。”
年羹尧惊道,“惨了,四爷,也奴才看来,凌啸地权力越重,那么阿哥们就会越发众星捧月一样地巴结着他。您想,这要想在他心中留个好印象,以后在皇上面前说好话。就必须要先得到他的认可,而要想得到他的认可,必须要先得到他的亲近,要想得到他的亲近,就必须要先能和他打成一片!可是谁都知道,咱们四爷崖岸高峻,性子内刚外冷,这结交一事,不是爷的强项啊。”
老四面色一惊,是啊,自己号称冷面王,和疯狗走在路上,别人都躲自己不躲疯狗的!
邬思道嘴角一奚道,“四爷,皇上颁布的,少有的严旨之一,就是不许皇阿哥和外臣结交,你需要结交本领干嘛,惹祸用吗?更何况,对阿哥们来讲,凌啸根本就不是臣,是师傅,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么?师傅不是用来结交地,是用来尊的!我可以说这么一句,谁要是和凌啸结交而不是诚心尊敬的话,那这个人到最后,肯定要倒大霉,再说,就算凌啸大度,皇上还在一边看着呢!你以为皇上口谕里面的那个册封,是闹着玩的?!还有,你和十四爷都有一个优势,就是别有管道,欣馨公主可是你们的同胞妹妹,德妃娘娘可是他的正牌子岳母,还要刻意结交?!”
老四听了邬思道少有的重语气,明白了,这是最容易被其余阿哥忽视,却很重要地一点,很庆幸自己有邬思道指点,也庆幸有欣馨这个妹子,“那现在的局势应该是对我有利,不过却不知道凌啸他怎么考评阿哥们,唉,令人期待,又令人担心啊!”
年羹尧想了想叹道,“大事不好!凌啸是个不学无术的武将,不像我一样文武双修,搞不好就会拿排兵布阵来考,那是爷的弱项,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
四阿哥猛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愤愤地盯着年羹尧,被他说了四番话给彻底激怒了,咬着细牙吼道,“你个乌鸦臭嘴!除了会告诉本贝勒,完了、糟了、惨了、大事不好、麻烦大了之外,你他娘的还会不会说话!”
年羹尧一惊,这才想起自己的口语全不吉利,正要赔罪解释,却见老四一脚踢来。
“给老子滚,还真他妈是永远不能录用的玩意!”
第两百七十三章 一马平川可牧羊
胤禛的逐客令下得很是无情,可年羹尧却还不能走,惶恐道,“四爷,我可是您的包衣奴才啊,我满门都是你家的门下啊,请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戴铎和他共事很久了,想当日年羹尧官拜四川总兵的轩昂模样,出入随从成堆,所言莫敢轻视,而到此刻如此英雄末路,连最后的主子也不容他,也着实让人为他唏嘘不已。但邬思道却在一旁明镜似的,年某人的“谋士”之言固然鄙陋的十分可笑,但四阿哥这样对待年羹尧,却是有其深层考虑的,只怕是因为,不喜欢年羹尧的凌啸,现在成为了太子太师,再把年羹尧留在身边,要想凌啸对他四阿哥心生好感,从何谈起?
果然,胤禛咬牙冷笑一声,“包衣奴才?哼!好,你当差也不是一日两日,你家父兄也是久宦之身,银子该有吧?三十万两交到账房去,直接把你全家的证籍拿走!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邬思道咋舌不已,由此可以看出四阿哥的果毅,留在身边既然有害无益,还不如早早打法出去。年羹尧在那里流着泪,鼻涕都滴落下来,一副哭天喊地的恋主悲伤,拼命磕头恳求,却被老四一摆手,命人把他轰了出去。
深夜,年公爷府。
三十万两,不是小数目,莫说他年羹尧当官的日子短,还没有机会捞到大票子,就是他的父兄,当了十几年的小官,东拼西凑也才只有十来万。年家众人不知道这个三等公犯了什么事。竟然要被四爷把全家轰出门下,都在惋惜忧愁之时,却见年羹尧哈哈一笑,自怀中刷刷刷摸出了三叠银票,盯了这银票半晌,才万般舍不得道,“抠门鬼,本想自己落上一点的,哪里晓得竟然还是一个白忙活,换来自由身。却背了三十万两地债。唉,难道我年羹尧真的就只有这样苦命?”
年希尧见弟弟猛然间居然拿出巨款,大惊,欲待要问,却听年羹尧忽地铁青着面色道,“父亲大人,哥哥,这钱你们拿到四爷府上去之后,万万记住。马上就买舟自海上南下,到福建隐姓埋名,伺机逃往南洋。我若有翻身一日,定会来寻你们,若是没见到我的亲笔之信。你们不可和任何人联系,包括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