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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用脚尖踢着地面砖缝内的枯草,想了一下,说:“雍、凉、汉中由我处理。荆州,南方瘟疫正起,孙策正在全力谋图交趾,我相信短期内,他也不想进入疫区,等瘟疫平息,我估计雍、凉、汉中已定,我正好腾出手来,希望能与孙策早日划定各自占领的区域,防止日后冲突。袁术嘛,玄德公与他有仇,可要我代劳?”
曹操这样急切的抢先预定地盘,是打算一点残羹剩饭都不留给刘备,以限制刘备的扩张。而刘备正感自己扩张太急,这次救回皇帝,以青州兵十年的教育,在皇权面前只剩下唯唯诺诺地份,既然是这样,不如缩回手脚,保持一种“光荣割据”的局面,全力发展青、冀、北、幽四州,让这四州百姓对自己的政策产生发自内心的拥护,并以此培养他们特殊地荣誉感,然后徐徐筹划……
南方,罗马帝国每年一亿金币的交易量正在等待青州商贾,只要占领沿海,引领我们的民族走向海洋文化,就是胜利。中原尺寸之地,何必太在意。
“这个,玄德公既然答应了,那么,青州八倍税赋,冀、幽、并三州五倍;徐州临淮地界天下粮仓,五倍之;扬州孙策新占之地,三倍吧;交趾新占地界,二倍如何?”
刘备轻笑道:“曹公还是过贪,青、冀、幽、并四州加赋如何之重,曹公领地打算加赋若干?”
提起这个,曹操气不打一处来:“兖州新遭战乱,玄德公又掳去我观县百姓,濮阳以北为之一空,兖州若要加赋,还我观县百姓来。”
刘备凑近曹操耳边,低声说:“你这几年可曾听说过刘玄德取去的东西,还有紧还之事?孟德兄不告而入我秦山,我只是取一点利息而已,兄不必难受,天下间被我取走利息地人,不只兄台一个。”
不等曹操反应过来,刘备断然说:“这样吧,我也不再纠缠,给你亮出最后底线,青州可以加赋五倍,出云城三倍,其余三州五年免税期未到,维持原来税赋。马韩国嘛,比照并州纳税。九州岛地狭人稀,所得税赋均来自贸易,百取其一,五年之内税赋为一船货物。
益州新定,琼州渺无人烟,五十年之内免征税赋,五十年之后在议税额;徐州嘛,正在爆发瘟疫,我大教宗还在该处救治,今年税赋全额缴纳已属不易——就暂定为今年全额,明年再义;扬州、交州,我建议今年暂不交税,明年税额再行商讨。
此外,税赋是缴纳给国家的,是用来维持官府运转的。我建议:在丞相负责制下,确定一个每年皇室开销地额度,这笑钱可称为‘内币’,由皇室作日常费用,而皇室警卫费用仍由国家负担。皇帝钱不够花,可申请朝廷拨付,给与不给全在于朝廷。”
曹操心中一动,刘备最后说的这个主张是限制皇权地一个做法,手中无钱,皇室怎样扩大影响力、收买人心,最终,皇权将与国家地权力分离,皇帝仅仅成为了一个国家的象征,亦即所谓“天下共主”。
谁不希望自己的权力最大化,谁不想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实现自己的理想?没有皇权的干涉,一代枭雄地曹操对此建议非常欣赏,可心中仍暗自发寒:“刘备好阴险,他推我当第一任大丞相,却又如何变革律法、更新体制、削弱皇权,这不是让天下骂名由我背负?!十年后,他再来捡这个现成的便宜。
不过,十年后的事情,谁能料到?若是十年培植势力,仍胜不过这个刘备的话,那么让出丞相之位,也理所应当。
“我不信,我十年努力仍比不上刘玄德。有大丞相这个舞台,有青州的示范政策,我不信我的才能比不上刘备。”曹操狠狠地点了头,下定了决心——每年划定拨付皇室“内币”的额度,那么剩下的钱不是由官府支配吗?官府是谁?不是由大丞相主管吗?自己只要稍稍向领地内倾斜一下,就不信十年发展,自己的领地还不繁荣。
曹操意识到大丞相权力肯定会受到刘备地限制,但尚未明显意识限制在哪里。
刘备满意地看着曹操的表情,心中非常自得:曹操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是个有魄力和理想的人,也是在三国时代最想改变社会的人。按照真实的历史,唯独曹操在三雄中,对政体的变革力度最大。然而,史历地局限性使曹操未能完成他改变社会的宠图大志。现在,有了刘备限定地框架和青州的示范效应,曹操足以完成社会改革的重任。曹操会砍倒一切荆棘,为新政扫清障碍,而刘备就可以全力南下,促成几大文明的交流、交汇。这是曹操的野心与欲望交织下的必然——毕竟,目前的新政看来是扩大丞相的权力,限制皇权。
然而,正因为历史的局限性,曹操没有觉司法独立后对官员体制的冲击……
第五章 走向统一 第三十六节
当日中午,一艘碣石巡河船队返回函谷关,带回了徐庶已在黄河左岸登陆的消息。同时,徐庶在传递的战报中,忧心的请求速战速决,朔方郡士兵都是紧急集合起来的,未及携带足够的保暖设备,沿途一路急行军,非战斗减员极其严重。
“主公在函谷关集结大批船队,无论函谷关上怎么示弱,西凉兵都处在惊疑状态,比所不料者,我军动员如此之快。目前敌军主将一路追击而来,尚不信主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齐重兵。冬日苦寒,敌方必然想夺取落脚之处,一旦发动攻击,必全力以赴。而一旦接战,我军兵力必然隐瞒不住,望主公明察。”
刘备翻来覆去的看着徐庶的信:“非战斗减员极其严重,徐庶既然叫苦了,形势一定很严峻,有可能敌军一旦掉头攻击他的营寨,他必然阻拦不住。这样吧,让战船再辛苦一趟,运送一些补给品,通知他明日一早我全军出击,要他坚守营寨,注意配合。”
刘备放下徐庶的信件,愣了半天神,下令道:“命令靠在函谷关的船队,今晚乘夜离港,明日正午过后再开回来。船离港时,要尽量做得鬼祟点。”
仰首向关外的方向眺望,一片片屋角遮挡了刘备的视线,晃了晃脑袋,刘备低声嘟嚷:“铁钉这玩意,西凉兵肯定没有,用绳子捆扎出来的梯子,一日一夜造不了多少。西凉兵刚才的试探是在示威,面对如此坚城,一定很头疼。造梯子不如造木筏,只要船队离港,西凉兵必然乘木筏顺流漂下,自函谷关背后发动攻击。老曹啊,老曹,你的兖州兵明天别想清闲……”
次日一早,天阴沉沉的,刺骨的寒风呼啸着,枯枝、屋角上结着白白地霜,士兵们呼出的热气迅速被寒冷吞噬。青州各部开始生火做饭,关墙外,凉州兵营寨也忙乱起来。齐备地一身铠甲,伫立在关墙之上,青州诸将围拢在左右,不停地跺着脚,哈着手。
曹操顶盔贯甲登上城楼,身后跟着鼻青脸肿地曹洪。一见刘备劈头就问:“玄德,我军出战时排在何处?我担心西凉兵乘木筏偷渡函谷关。我要留一个军团在关外,所以,只能派一个军团给你。”
刘备赞赏的点点头说:“不如两个军团全留在关外,如何?”
曹操沉默的看了看刘备,一狠心,直截了当的说:“玄德公,我兖州改革军制,奈何战斗力总是提高不大,今日我兖州军团参战,正是想向玄德公讨教一下征战、杀伐之道。”
刘备心中暗笑,依他看来,曹操的军制改革是成功的。他的军队以宗族为战斗团体,族中优秀者出任尉官,每一支部队手足同胞都是乡老乡亲,这已经类似与西欧中世纪的庄园主部队,战斗力与其它部队比较要远远超出,奈何这支部队初战遭遇地是绝对优势的青州兵,两相较量下来,难怪曹操信心不足。
“若士兵连自己征战、杀伐所缴获地战利品都不能自由支配,如何能让士兵奋勇?”刘备一语道出了兖州兵地弱点。
曹操眼珠转动,沉默不语。
“陛下吃过了吗?”刘备问。
曹操神不守舍的回答:“已经吃完了,群臣们正在埋怨玄德公,昨日为何放空船离港,难道不能先载皇帝脱离险境?”
刘备深深的叹了口气:“孟德兄,关后也需加强兵力。这样吧,我只要你一个师团足够了。”
曹操傲然回答:“西凉兵能战在于骑术,如今他乘船而来,我据岸而守,一个军团还受不住一段河岸吗?玄德放心,我亲赴河岸指挥,兖州第一军团由曹洪统领,全由你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