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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光尚在空气里浮动。
赵云的长枪乃是他幼年时刘备所赠,鉴于赵云双手可以左右开弓,这长枪尾椎也异常锋利,在赵云手中,就如同双头蛇一般两面噬人,左荡右决,片刻间,围拢在赵云身边的匈奴兵已衩他杀散。
白龙马在地上打了个滚,再度站起,此时,刘备已杀至赵云身边,轻轻一带马缰,刘备拦在赵云面前,乘此机会,赵云一跃而起,跳上了战马。
重上战马的赵去愈发威猛,长枪略略晃动,刘备拦下的敌人已纷纷落马,随着一声铜哨响,青州兵尾随刘备赵云杀出重围,斜斜的向营寨奔去。
“崩崩崩崩”,连续不断的弓弩声响起,尾随的匈奴兵在失去大半人手后,止步不追。
青州兵去年改革了弩弓设计,弓弦安装开始采用偏心轮技术,因此,射南时瞬间冲击力提高了4至6倍(大于3600牛顿),虽然威力不及后世的黑鲨与丛林王狩猎弩,但各项指标已接近了咔吧战士狩猎弩的标准,平射的有效射程为100米,射击精度为30厘米至60厘米,仰射最大射程已达到了430米,在75米的距离内,一箭可以射穿3毫米的钢板,这一轮射击精准度颇高,令匈奴前锋伤亡惨重。
营寨内,刘备着急地审问俘虏的匈奴兵,这一连串蹊跷的战斗令他疑惑不解:“匈奴各部互不越界,已是惯例,这股匈奴兵自邬县方向而来,据我所知,那是右匈奴的地界,我来找左匈奴的于扶罗,难道,于扶罗敢绕道右匈奴地界攻击我吗?”
匈奴俘虏沉默不语,半晌,一个匈奴兵嚅诺着回答:“回将军的话,我们是右匈奴所部。”
说的是纯正汉语——刘备仔细观察这名匈奴兵,他是汉人,绝对是汉人,不同的风俗习惯决定一个民族不同的举止,这名匈奴兵的答问证明,他绝对是汉文化教育下的产物。
无暇追问他怎么当上匈奴兵的,刘备疑惑着:“我与左匈奴的于扶罗不合,来此事寻他的晦气,与右匈奴何干,右匈奴为何出兵打我?”
原来于扶罗派人到右匈奴哭诉,说刘备向他讨要他劫掠的战利品,这一举动触怒了右匈奴,右匈奴决定出兵维护他们的尊严。
中原的朝廷历来是尊重异民族习惯的,儒家的经典中记载,黄帝时,黄帝寻访到一个异民族,他们有不穿衣服的习惯,黄帝脱去了衣物,进入他们的帐中和他们亲善交谈,黄帝时期没有文字,黄帝是否托梦告诉其后的儒士他确实这么做了就不得而知,但儒士们编造这段话,体现了他们“仁”的思想。
大汉朝廷历来尊重匈奴的习惯,包括他们劫掠的爱好,即使在与汉廷最亲善的时期(和亲之时),匈奴也未停止每年的“打秋风”行动,他们的劫掠所获,从没有汉官向他们讨要,这也就是张扬不理洛阳被劫女子的哭诉的原因——任你三公六卿的子女,到了匈奴口袋里,就是匈奴人的财产。
刘备要求于扶罗交出劫掠来的大汉仕女,危及到了匈奴以后劫掠所获的所有权,为了教训刘备,右匈奴发兵11万,按照约定来攻打刘备。
“约定”,刘备玩味着这个字眼,继续追问:“于扶罗和你们有什么约定?”
草原上各部族,现在还处于原始社会阶段,对于出兵这样的重大行动,必须通过部族大会,经各长老(元老)的一致认可才行,虽然这些人是小兵,但他们对部族的军事计划也会很了解。
“须卜骨都侯单于死后,南匈奴未再立新单于,恰好羌渠单于的儿子(于扶罗)在我汉廷受到欺凌,回到兹城,经部族长老(元老)合议,决定复位于扶罗为单于,大单于(于扶罗)要求右匈奴在青州兵全军渡河后,占领河东岸,切断青州兵归路,后来,我们看到绵山火起,以为战斗已经打响,所以开始攻击。”
这下,所有的将领都听懂了——“我汉廷”,这证实眼前的人原是汉人。
典韦拔剑而起:“匹夫,好好的汉人不当,做什么匈奴兵,我非宰了你不可。”
刘备摆手止住了典韦,那匈奴兵强辩说:“做汉人,官吏日日煎迫,如何能活得下去?做匈奴人,不仅不上税,抢动所获还全归自己,官吏不予干涉,将军,我生在边地,土地贫瘠,不做匈奴人,我坟墓上的草早长得好高了。”
刘备拉住了典韦——这有何难以理解?几千年来我们都是这样干的,外国人可以在我们的土地上获得国民待遇,中国人在中国的土地上享受不到国民待遇,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吏治不清,整个文化是个投降派导向,发生诸如满清入关时,残杀汉人最凶残的是投降满清的汉人这样的事,也就不奇怪了,比如:嘉定三屠就是汉人搞出来的,他们投降了异族,为了获得赏识,只有对自己的同胞表现凶残,对异族讲仁义,害死自己啊。
“左匈奴兵力有多少,打算在哪里与我们交战?”刘备继续审问。
“不知!”
“不知,那你就没有用处了,典韦,这个人交给你了。”
南匈奴休生养息后,打败了北匈奴,北匈奴被迫西迁,其留下的七万骑军投奔乌恒,从而促成了鲜卑乌恒今日的强盛,北匈奴光败逃后都有七万残军,其实力可想而知,而能打败这样实力的南匈奴,有20万战士,恐怕还不是他全部的实力,对付匈奴,是个长期的事,看来今后要慎重。
汉代,是中国骑兵发展最鼎盛的时期,据历史记载,前秦的苻坚南下动用了骑兵二十七万,北魏太武帝侵宋时以骑兵六十万渡淮,直逼长江,梁魏钟离之战中魏军八十万中有骑兵二十四万,可以说这一时期骑兵战的规模远远超过了前代,而中国历史上昙花一现的重骑兵就出现在这一时期。
之所以重骑兵昙花一现,源出自中国军队的一个恶习,军马必须阉割,中国古代交战,旷日持久,为了防止春季军马发情时,战马脾气暴躁,扰乱军营与军阵,凡军马都需阉割,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新中国成立后,当时,边防骑兵仍保留着这一恶习。
最优良的马匹成为军马,被阉割,随后,骑兵们只能在当时淘汰下来的马里,再选择稍微优秀的进行阉割,几千年阉割下来,雄骏的中国马阉割成了矮小的中国驴,严格的说,那已经不是马了,不会奔跑只会走,我们给它创造了一个新名词:走马。
“今后,与匈奴兵的交战,将会是一个大规模的骑兵会战,我们把于扶罗逼迫到匈奴部落里重当单于,虽然有了对付整个匈奴的借口,但匈奴人抱成团,对我们是福是祸?”刘备暗自琢磨,此刻,刘备已明白了,为何历史上曹操敢驱逐乌恒,却不敢对匈奴下手,同意花钱赎回蔡文姬。
南匈奴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也怪不得随后刘豹敢于在五胡中第一个建国,自立为王。
“匈奴兵开始进攻了”管亥自帐外进来,提醒刘备。
“迎战”,刘备一挥手,打断了自己的思路,昂然步出营寨。
五天,右匈奴狂潮般反复进攻,均被刘备打退,绵山山脚下的树木已被刘备烧毁,匈奴兵只能爬到半山腰上采集树木,简陋的工具让他们制作木盾的工作拖延了许久,然而,再也拖延不下去了,第五日傍晚,已有许多匈奴兵拿着新制成的盾牌参与进攻。
刘备此行只带了30万只箭,这还是大战过后,邺城箭矢总数的7成,强劲的弓弩可以打退敌军的进攻,也带来一个坏处,箭头容易变形,箭矢必须是标准的长短轻重,虽然严格节省,完好的箭矢还是越来越少,捡回来的箭矢几经装配,能有效射出的箭矢还是不停的见底。
河对面,匈奴左部于扶罗的队伍仍未出现,情形愈发诡异。
“船只造好没有?”刘备询问。
“已造好的船只,装全部士卒足够,然而,战马恐怕放不下了。”辎重兵头目回答。
“不错,能装下全部士卒就好,一匹马占五名士兵的位子,天下万物,以人为本,只要这些士兵在,战马,我总会讨要回来,命令士兵卸下马镫,摘下马具上所有的铁器,给我投入汾河中。”刘备拉过自己的战马,轻抚着它的脖颈,低声安慰着,旋即,抽出马刀,刺进了战马的脖子。
这匹出云神马颓然倒下,刘备提着马刀,鲜血一滴滴流淌,脸上似哭似笑:“都准备好了吗?”
辎重兵头目低头回答:“准备好了”。
“杀马,全军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