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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政府机构这个“一”,当然是三权分立,这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至于第二个——道德律,我今天想着重说一下。众所周知,多神教最终会被单一神教战胜,因为对于普通人来说,向一个神祈求,好过向许多神祈求,神多了,就不知求谁好了。而在中国,自古以来没有一个系统化的单一神教,道教如此,印度传来的佛教也如此,都是一种多神教。所以中国人的信仰是复杂的,甚至在一些地方,还保留着原始的拜物教的痕迹,比如信仰山神、土地公公等,并且中国人在某些地方是信仰混乱和相互抵触的,也是信仰不坚定的,比如信佛的将军可以杀人盈野,信道的将军如张角,装神弄鬼、服食一些害人的丹药。
而这其中,最没有信仰的是皇帝,每个皇帝,都自认为是天之子,所以没有任何道德约束,想杀就杀,想剥夺别人财产就动手。别人这样干是强盗,皇帝这样干是为了国家。这也带坏了一帮官员,上行下效,为所欲为。
我记得西方大思想家康德说过:人无信仰,便如畜生。所以皇帝是畜生,官员也是畜生。所以我们必须建立一套连皇帝都约束在内的单一神教。要制造出一个神,连天都是他创造的,那天子不过是个屁。想想看,如果有一群人,每周进行一次道德说教,教诲众人遵守一定的道德规范(礼拜),而这些人又不用你支付一分钱,岂不很好。
当然,为了迎合统治阶级,可以承认,皇帝是神所眷顾的人,是神选定的世俗世界的统治者,把世俗的权利要还给世俗。以宗教治理国家,最终都是失败的,是妨碍科技进步的。人们对宗教的任何不满,都会转移到政权上,人们对政权的任何不满,都会转嫁到宗教上,最终的结果就是不停的动荡和分裂。所以我们必须给宗教立下这一规矩。”
“那么,如何创立这么一套宗教哪?”尹东问。
“你不问我,我正要给你说”,我说:“尹东,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忙着各自工作,唯独你只教教学生,你的医学技术,我一直不让你显露,就是为了这一天。
你的医学技术,在这个时代很容易让人认为是神的力量,所以我把创立这个单一神教的任务交给你。我希望你好好思考这个问题,比如说创立一个天父教,把天主教的一些理论、道德戒条借用过来,把中国古代一些传说的人物加入这个神学理论,就说他们是被驱逐出乐园的人类始祖在地球上生下的首批人类,还有大洪水说,就说是天父为了惩罚人类降下的灾祸。就说人类本都来自一个祖先,在躲避大洪水时,丢失了自己的文化及历史记载,并逐渐演化成各个部族。1000年后,天父不忍他的孩子受苦,赐神力给大禹,使他消退了洪水,但由于文字丢失,大禹没传下天父的教导等等。现在天父感化了你,让你来传播天父的声音,并赐你神之力(治疗技术)。
还有,我们现在做的这一切,已经让人不可思议,有你这套说法,就可以解释这些先进技术。凭我们的手段,在这个时代造出几个神迹来,易如反掌。我们再为你推波助澜。比如:我们的电脑,可以说成是神器,里面的知识,可以说成是天父赐与,并选定我们来揭开他创造的这个世界的秘密。这样我们就可顺理成章的把那些跨时代的知识传授给他们,随着今后的科技进步,每当他们证明这些知识的正确性时,都会产生新的宗教热情,这新宗教就会越来越推广。
当然,当我们离开这世界时,一定要把这些跨时代的东西都毁去。就说神收回了这些神器。要让人今后永远发现不了这秘密了。”
“这事我本打算晚几年再推行,但刚才听了哪农夫的歌,我想这项工作迫在眉睫了。那农夫唱的是一首汉乐府诗,这首乐府诗他没唱完,它最后一句是:远行不如归。看来农夫生活才有点改善,就想着回故乡了。现在,张角正在中原四处传道,如果让他们回家,我们的秘密保不住了。但如果我们也有一套宗教理论,比张角的更先进,那就不怕这些人被张角拉过去。而我准备在张角起义前一年,解除出云城的军事管理,准许他们各自探家,让他们把家属都拉过来,使他们免受战乱之苦。
不过,你的宗教中要加上这一条:神的教义不是任何人都有权力向他人解说的,只有受过系统神学培训的人,被最高教宗所认可的人才有权利宣讲教义。这项规定,短期内是为了防止他们回家乱说,长期内是为了防止以后的歪嘴和尚念错经。中国总有一股化神奇为腐朽的力量,我们必须保证今后这宗教不被人篡改,保证我们创造这宗教的本意不被歪曲。”
这番话说完后,我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半晌之后尹东开口说:“这项使命让我感到沉重,想到今后要欺骗成千上万人,想到万人膜拜的神,竟是我们创造的骗局,我不禁毛骨悚然。”
“是的,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来,我也感到一身冷汗,但只要想到我们创造的是一个道德准则,是一个约束大家行为的道德标准,是一个帮人摆脱死亡恐惧的信仰,是一个在迷茫的黑夜中前方指路的明灯,我就心中安详。你也可以这样安慰自己,干吧,我们构思一下行动计划。”
农历七月初,收割开始了。尹东按计划开始装神弄鬼,出云城中频频出现神迹,无知的乡民已把他看作神人。我则再次去了青州,用十船粮食与孔毅换回了12000流民。这些流民大多是妇孺,青壮者占四千人。我立即组织这些青壮修建一个竞技场,为农牧节活动做准备。
至于那些妇孺,随着出云城的发展,我需要一些她们来开饭馆,洗衣房等服务业。现在出云城青壮比例过高,而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当然,如果她们愿意,也可容许她们和我的城民结婚。
七月末,高山航行到了日本,用我们的玻璃换回了大批粮食,同时购买了上千名妇女,这以后,我们的服务业正式建成了。在漫长的冬季里,我可不希望城民靠挖山洞、开批斗会来消磨时间。
收割开始后,我派出三支小队,在出云城沿陆地的三个方向建立屯民点,用韩国农夫在屯民点周围务农,这些小城,以后就是我的卫城,负责阻止外人进入出云城,同时也能制止出云城的人私自外出。这样,出云城完整的警戒体系建立了。
八月初,收割逐渐结束了,我派人四处分发木桶,要求农夫将粮食装入木桶,存入自家地窖。至于农夫上缴的粮食,我也让士卒们把它存入大地窖中,这个地窖随后成了出云城的战备粮仓。现在,农夫们人人都忙着准备农牧节的表演,按规定,每一军事单位的农夫将出一个节目。新来的流民叙说了现在中原大地的惨状,对安定出云城的民心起了大作用,我准备用一场盛大的庆典,帮助他们融入出云城。
九月,农牧节庆典开始了。首先,我宣布了官员的任命:高堂隆出任首辅,主管出云城内政;郑浑出任工部司马,主管器材的研制和生产;一个平民元老担任农部司马,主管农业生产;其他职位空缺。我随后宣布,庆典期间城民放假10天。
庆典在人们的欢笑中开始,骑枪比赛,骑术表演,舞蹈和歌舞的表演把欢乐推向高潮。表演结束后,尹东发表了他首次神学讲演:
“我最近常常思索生命的意义,人诞生前,这是世界是什么样的?是谁创造这大地用于承载世人?
在短暂的生命中,人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也会转眼成空,只有日月长存。我们从小孩儿长大,从少年、青年、中年到老年,年日飞驰而过。如生长的草,早晨发芽生长,晚上割下枯干。
既然生命是那样的短暂,岁月又是那样飞快而过,就应该反思,我们拥有的时间为什么而消耗,生命岁月为什么而流失。重新审视自己流失的生命岁月,为何而用?
我们人从幼年开始,一直到老年,在一生中经历了各种恐惧不安,各种苦难。我们的脸上,两个眉毛构成一个草字头,两只眼睛是一横,鼻子一竖,下面一个口字,构成了一个“苦”字,为什么我们的脸呈现这样的一个“苦”字?我们究竟犯了什么大罪,让我们来世间承受这苦难?
人是很渺小的,在疾病面前,在自然灾难面前,在各种突如其来的危险面前,人是那样的不堪一击,那样的无奈,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