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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琅邪郡战果,我心中暗暗咬牙切齿。此战虽然顺利的占领了徐州的半个琅邪郡——相当于后来曹操破吕布后,从琅邪、东海、和青州的北海分出城阳、利城、昌虑三郡,安置臧霸等泰山群寇的城阳郡——但是,却让臧霸这个著名的二五仔给跑了。
臧霸字宣高,泰山郡华县豪强。其父名臧戒,为华县狱掾,臧戒不听太守命令,欲私下里处死囚犯。泰山太守大怒,收押臧戒到泰山府。当时,臧霸年方十八,他召集门客数十人埋伏在费西山中,夺回了父亲。其后,与父亲逃亡到了东海郡啸居山林。
史书记载,黄巾乱起后,臧霸投奔陶谦,击破徐州之黄巾,拜骑都尉。与孙观、吴敦、尹礼等聚众屯兵开阳。吕布霸占徐州时,臧霸乘机追打困窘的刘备。曹操讨伐吕布时,臧霸等率兵帮助吕布。吕布城破在即,臧霸首先逃窜。等曹操擒拿了吕布,臧霸乘机收罗吕布残军投降了曹操。
史书记载:“太祖见(霸)而悦之,使霸招吴敦、尹礼、孙观、观兄康等,皆诣太祖。太祖以霸为琅邪相,设城阳郡,割青、徐二州,委之於霸。”
但是,等曹操已死,以臧霸为首领的青州兵立即一哄而散。可以说,在青州的反复争夺战中,臧霸是最大的获益者,反复投降强者是他最大的优点。
兴师动众没能斩杀这个随风草,反而让他真的割据琅邪国,又结下不世的杀父之仇,真让我怒火万丈。
正好,把气撒在谷山身上。
“祝阿失守,让黄巾军获得了军械粮草、获得了喘息之际,谷山罪在不赦。”我在野外军帐中跳着脚,咆哮着。
田畴一脸滑稽的表情,补充说:“不过,既然谷山自知罪重,死战不退,以至于与祝阿城俱亡,我们也就不追究他的罪行了。”
谷山听到这话,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好一阵天旋地转,全身无力的跪倒在我脚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阵亡了……我阵亡了……”。
随即,他哭的涕泪交加:“主公,我怎么阵亡了,我在这呀,主公,刚刚主公还赏赐我吃饭来着,我可是全遵从主公的密令啊”。
田畴狠狠的踢了谷山一脚:“住嘴,不许胡说,谷山已经光荣阵亡,人死为大,不许说他坏话。”
谷山满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见我脸上毫无表情,他又转脸向田畴探问:“田大人,那我呢?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唔,谷山为国捐躯,主公如果爱屋及乌,可以征召谷山的兄弟,担任军职?”田畴摸着下巴,沉吟着。
谷山急忙回答:“田大人,我自涿县追随主公至今,未曾得过家讯。家乡匪患猖獗,亲友已经全亡。”
“住嘴,谁问你了。”田畴一脸郑重的向我提议:“主公,为了表示对阵亡将士的奖赏,我建议征召谷山的兄弟‘谷河’,担任谷山的旧职。”
浑身都是冷汗的谷山忽闪着大眼睛,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阵亡了呢?刚刚自己还吃饭来着……可,可自己怎么又冒出一个兄弟来?
嗯,谷山没有兄弟,他是在博昌提拔起来的。那就是说,除了在博昌的同伴外,再没有人见过谷山本人。想到这,我马上换了一脸微笑,连连点头赞赏田畴的主意:“好,那你就把‘谷河’叫来,我安慰他几句。”
田畴伸脚一踢“谷山”,弓身向我报讯:“主公,谷山之弟‘谷河’已经带到,目前主公脚下跪的就是。”
“谷山”晕了,这么一会,自己阵亡了一次,又成为自己的兄弟“谷河”。这纷乱复杂的连串事件,让“谷河”不知所措,只好不停的抹着脸上流淌的鼻涕眼泪唾液。
“唔,谷山为国捐躯,虽有大错,但他已用血来挽回了自己的耻辱,就让‘谷河’承袭谷山的职位,迁升他为碣石尉。速去碣石上任吧。”
“谷河”泪流满面的谢过奖赏,田畴一路叮嘱着送他出了军帐。
送“谷河”到人所不识的碣石,这次祝阿之战的秘密自然就保住了。这件事,我支开了关羽张飞,军中也只有田畴参与策划,甚至连当事人、平阴城守陈群也不清楚详情。
送走了谷河,田畴转身走回大帐,站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沉思中的我。良久,我从沉思中惊醒,见到田畴这番模样。立即明了他的意思:“子泰,你有什么问题吗?”
“主公,畴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主公:如今,四处州郡都在招降黄巾,以主公的威名,我们挟博昌胜利的战机招降杨凤,即使是安置他在泰山郡,朝廷上下也不会异议,为何主公不降杨凤,反而容许他在泰山自立。”
“给杨凤一块地方,容许他试验黄巾的理念和治国之术,是我和他当初的约定。再说,青州,处在一个大平原上,任何军队都可以长驱直入,取青州之财以资军用。我想为青州谋个千年平安,就必须实施一系列的军政措施。这,就必须时间,我们必须在这段时间里,给人一个印象——青州是战乱之地。谁也不喜欢到战乱之地赴任、居住,所以,青州的战斗打得越凶,窥视他的人就越少。
再者说,汉政败坏至今,必有其原因。我想摆脱朝廷的影响,按自己的方法、按出云城的成功方法,试一试治理青州。看看,这是否能够给大汉一个不一样的青州。但是,青州一旦乱平,朝廷的官员就会接连不断到青州赴任。有他们在,我们别想安安静静的建设,青州,又会回到以前的模样。这不是我们血战至今,想要看到的。所以,我们必须给朝廷一个战斗着的青州。
我想,等我们青州建设完成了,再扫平盗匪给朝廷上表。相信,我们成功的建设方式能给许多人启示。若各州群起效仿,一个对百姓有利的新大汉,就会在血泊中站立起来。这样,我等对于大汉,功莫大焉。”
田畴拱手,赞道:“畴鲁钝不明其理,做此事时常常疑惑不解,虽然也完成了此事,但心头不解如骨梗在喉。不过,畴追随主公最久,知道主公这样做必有深意。今日得主公为畴解惑,令我眼前豁然开朗,主公深谋远虑,畴叹服。”
此战,我军顺势吞平了泰山郡和琅邪郡,至此,山东全境完全收入我囊中。我拉着田畴走向桌上铺着的大地图:“子泰,青州要想守住,有三个地方很重要:向西,应该扼守主阴平城,阴平南临东平泽,北临黄河,东面是泰山,西面,是兖州东郡,一旦自东而来的敌军攻克了阴平,进入泰山山区,再往后费,就是一马平川的齐鲁平原。所以,收住青州,阴平至关重要。
现在,逆济水而上的商船进入黄河后,可在博兴歇脚,再至阴平休息,然后直赴洛阳。这样安排后,阴平的军事补给不成问题,设置成商队中转站后,税收也不成问题。不过,短时间内,阴平孤悬于青州之外,只有平原郡可以和他沟通,我担心长文年级太小,领会不到阴平的重要。子泰,我想你去,为我守住阴平。”
田畴慨然应诺。
指点着地图,我交待田畴:“子泰,东面的敌人别去管他,交给杨凤处理,如果他无能,我们再动手收拾他。短期里,你只管和他打的有声有色,但主要精力在于防备东面来的敌人。等到阴平城防设施修好后,自西向东开始收拢泰山郡民心,我自济南郡、平原郡策应你。泰山郡百姓归心后,我们在解决泰山群寇。”
田畴盯着地图,反复盘算后,开口说:“青州大将我带一名,嗯,就乐进乐文谦吧。”
好,乐进在这次战斗中表现出色,就让他独当一面吧。“乐文谦你可以带走,济南郡还有叶天在,我让他策应你。另外,明年春季,你让杨凤接走一队人马。我先师泰山老人隐居山中时,曾说泰山郡蕴藏丰富的铁矿,我准备派出探矿队,在泰山郡探矿。一旦发现铁矿,就可以让杨凤通过矿石换取军械粮草。这样一来,即使泰山地少,也可以养活很多人,如此再收拢不了泰山群匪,让他死去吧。”
“主公所说的另两个战略要地,是不是碣石和东武。”田畴从地图上抬起目光,注视着我,询问道。
“是啊,黄河入海,在青州有两条水道,一条黄河渠,一条济水,黄河渠北岸是冀州地界,不好控制,所以我们必须发展济水航运。但是,位于黄河口的碣石,是我们联系辽西出云的纽带,也是我们的货物延黄河运送的重要基地。子正(沮授)正是看到了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