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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干的人退下”郑浑喝道,我周围的人立即加大了力气向我用力拥挤,如果不是我手持长兵刃,估计他们早就冲我喊了起来。
我反手揪下了戟头的蒙布,啊,周围一切安静了。
“慢”,郑浑冲把剑拿去打磨的人喊,他上下打量着那断戟头,说,“拿去,给那士子一瞧。”
我与周毅装模作样的看着这剑,剑把还没安装,铁块还有一点发烫。剑还没磨出锋刃,郑浑让我们看什么?我学着郑浑的样子敲击着剑,一边沉思着,我拿戟头磕了磕这剑,戟头上出现了小的磕痕,反观剑脊,没有一点痕迹。
“好铁”,我嚷道。
“只是铁好?”郑浑问。
我随手抽出小腿上绑的德国丛林刀,锰钢制成的刀身,黑黝黝似乎毫无出奇之处,但刀身流畅的线条和尖锐的锋尖,还是让郑浑的眼睛亮了起来。
“铛”的一声,匕首和剑相撞,匕首完好无损,剑身磕出了一个口子,周围立刻发出一片惊讶声。
“原来铁也不好”,我说。
郑浑大步迈到我的身旁,伸手向我的匕首抓去。管亥见此立即沉腰发力,一拳打出,拳到人退。
看来郑浑并不会武艺,那弹指的手劲,应该是日积月累熟能生巧的结果,就如那“新龙门客栈”的蛮子。我赶紧制止了管亥,走向前去扶住了面色苍白的郑浑,这一拳正打在郑浑的肩上,郑浑手臂软软的垂下。
周围的工匠立刻发出了一片愤怒的吼声,我立刻上前顺手按住郑浑的臂膀,从上到下一捋他的臂骨,骨头完好,肌肉虽然发达,但不是练过武功软中带硬的肌肉。我顺势活动着他的肩膀。
这时,那个坐着的官员站起身来,冲我大声喊:“何人在此喧哗?”
我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行一礼说:“中山靖王之后,九江太守卢植门下,涿县野人刘备游学至此,拜见相国。”
“哦,中山靖王之后,你老师卢植可好?”孔相国温和的说。
来之前刚好打听到卢植的消息。我立即回答:“山越新反,家师已拜庐江太守,前往平叛”。
“唔,明日你可来府中一叙。”,孔相国邀请我道。
“备明日必登门拜访”,我回答。
“带上你方才手持之物”,郑浑急忙说。
“定当如此”我又转身对郑浑说。
夜里,我们相互讨论着去孔相国府中的事宜。这时代文人只要满20岁都有一个字,就像刘备字玄德一样,所以我们没有字的人,首先必须给自己起个字,才能与文士打交道。经过讨论,周毅取字为伯通(周伯通)、尹东起字为志平(尹志平)、高山起字为远亭。
至于招揽郑浑的事宜,看起来难度太大,这个郑浑往来皆官府人士,还要给曹操制剑,难怪历史上他会留下名字。想到这,我发出感叹:“这是个什么时代啊,没有身份没有钱,我可真正体会到刘备的艰辛了,怪不得刘备一个大好男人老是爱哭哭啼啼,一想到我的处境,我也想哭。我他妈的感觉到我就像那时代的推销员一样,住在高门大宅的人,就差在门口贴上:刘备与狗不得入内了。”
周毅作出一脸深沉的模样,悠悠的说:“当我的学生解题遇到困难时,我老是要提醒他们,如果你们思路走入死胡同,那就是你们对自己的限制过多,试着抛开这些限制,或者逆向思维一下。”
看着一脸疑惑的我们,他接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在学校时,每次我说出这番话,学生们总是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次看你们发愁,我就祭起着周氏宝典,你们还不赶快作出了然的表情,让我有点成就感。”
“去死”,这是我们一直的结论。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还有点道理。我们一直想招揽人才,但这时代不给我们招揽人才的机会,难道我们就这样白等。
天之道,伐不足而补有余,也就是说越是弱者(不足之人)人越被人欺凌,越是强者(有余之人)他越有充足的机会,变得更加强大,这就是强者恒强的道理。这世界,从来就是强大的人剥夺弱者所有的一切,甚至拿走他最后一根稻草。我们若是坐等天上掉下一个馅饼,这馅饼还是热的,掉下来还没砸死我们,还正好掉入我们怀里,我们拿起来就能吃,会有这么幸福的事吗?
没有条件,我们不能创造条件吗,创造不了条件,我们不能创造规矩吗?这世界本来就是个乱世,我们如果一切按规矩来,那只有像真实的刘备一样,每日哀号,四处流浪。
想到这,我的心胸豁然开朗,我长笑一声站了起来,拔出佩刀在空中虚劈一道:“从今往后,这世界的规矩将不再束缚我,从此规矩应该由我来定。招揽不了他,我们难道不能绑架、勒索、恐吓他吗。只求结果不讲手段,这不是曹操的专长吗?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如果我们胜利,难道不能把抢劫绑架说成是劫富济贫,打土豪分田地吗?”
孔义府,郑浑陪坐在席上,等我们一客套完,他立即要求看昨日我手持的德国丛林刀,手中把玩着刀,他不停的发出啧啧声。橡胶制作的刀把,让他尤其疑惑:“世上竟有如此之物,这刀把由何物制成,刀何名,何人所制?”他不停地提出疑问。
“此刀是先师所赐,刀名丛林之虎。先师常言:刀在人在,刀失人亡”。我抢先表态,开玩笑,你要看得好,想凭借孔相国的力量强行索要,那我不是偷鸡不成失把米。
“先师曾言,此刀是极西之地罗马国所制,此国我大汉称作大秦,刀把为南方海中之国渤泥所产木料所制(橡胶就是橡胶树所产下的树汁),先师曾游大秦,偶尔救下大秦国皇帝,得其赐长短刀各一把,这是其中的短刃。先师回国后,因年已老迈,遂隐入山中,我们四人有幸列入门下学习,先师临终之时,将长短刃赐予在下。”
我按照我们商量好的说法信口胡说着,反正谁也不知道橡胶,不知道罗马,至于说先师已逝——人都死了他们怎么叫我找出人来,何况山野之中不知有多少人隐居,那像我们那个时代都处都是人。再说,大贤良师张角,不是也说他老师是山中的南华老仙么,南华老仙这个人物,谁知道是否真有此人。
“你不是从师于卢植吗?”,孔义很惊讶。
“我文事从于卢植,武事从于山中老人。”我答
“山中老人何名?”郑浑很想知道这个传奇老人。
“无名,先师曾言:山中无日月,名姓早忘却。”
“山中无日月,名姓早忘却,好诗啊好诗,恨不能见一下此山中奇人。”他们两个叹息道。
郑浑把目光转向了我手持的长刀:“这便是山中老人所赐的长刃?”
“正是”,我回答,顺手递上日本刀。郑浑完全沉迷在其中,他抚摸着光滑的刀身,看着刀身上菊形的隐花,不时发出“奇怪,奇怪”的嘟囔声。
“先师曾与我谈及此刀制法,”看这郑浑马上亮起来的眼光。
我接着说:“不过,此物制备需要一种‘煤石’来烧制,我听说北地辽西有个地方产‘煤石’,不过当地人不认识罢了。我正打算北上辽西看看这种石头。”我对他发出了诱惑。
“晤,玄德自辽西归来,一定让我看看这种石头。”郑浑直起腰来回答。
归来后让他看看,看来这个热心官场的人,不打算与我一起到现场去,好吧,执行B计划,“我近日有空,正想与郑兄研讨一下制铁之术”
“好,好,好”。郑浑连声说。
我又转向孔相国说:“辽西公孙伯珪曾与我同师卢植,我想拜访他后,由公孙兄帮我寻找‘煤石’,但辽西苦寒之地,乌丸逞凶不得不防,我想在此地购买一些马匹,雇些人手防盗。待我找到煤石制出兵器,必送相国几把好剑作为答谢。”
孔义闻言大喜,这样的刀剑一把可以卖上千金,闻听有好几把等着自己,立即就答应了我的要求。
在他看来,我手持的刀就是铁证,说明我们很有可能制出这上好的兵器,这东西比郑浑所制要质量高的多。而他所付出的也不多,怎不心花怒放。亲切的与我攀谈,至于郑浑,已被他冷落到一旁,怏怏不快的郑浑只好和我们约定明日相见,随即告退了。
第二天天不亮,郑浑就带着一大帮徒弟来到我们的营地,那年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