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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我还赌右脚,100铜子,谁赌?”,禁军们一哄而上,纷纷下注。
随后的行程中,日头稍一升高我们就逢店必住,每当看到路边小店,禁军们就发出一声欢呼,不用我催,马上会把卢植扶出槛车,安排歇息。随后,急急吃完饭或者喝完水的禁军聚集在大门前,眼巴巴的盼着客人进店。想必店老板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客人,似乎比老板本人都卖力的招呼客人进来歇息。
从力学角度来说,长途跋涉的人一般把重物放在右肩,为了平衡身体,无意识状态下,先迈出的脚一定是左脚,而我赌右脚,在我这样的刻意安排下,当然输得多赢得少,禁军们个个开心。
就这样,我们懒洋洋的在官渡渡过了黄河。
黄河边上,雁群飞舞着,此起彼伏。这个时代,黄河还不是一个小河沟,河两边茂密地生长着芦苇,芦苇中大雁成群。
看着一块块飞动的肉,我垂涎欲滴。这可真是绿色的大雁唉,饿了吃鱼虾,渴饮黄河水,一定好吃。
“厉尉,带侍从去,猎几只大雁。我们在前方小店等候。”我吩咐。
等看到第一家小店,我马上冲了进去,吩咐:“来人,在院中架好木架,升起炭火,把葱姜蒜准备好,还有针线。煮一锅热水,准备烫毛。”
吩咐完,我转身对禁军们说:“我赌猎回来的大雁是单数,1000铜币,谁来和我赌?”
“双数,我赌”,禁军们纷纷下注。也有禁军附和我赌单数,但因为我以往胜负的历史纪录,让大多数禁军选择了与我对赌。
在我们苦苦的期盼中,厉尉回来了,3只,我赢了。
“收帐,收帐”,我连声喊道:“什么,你没那么多钱,没那么多钱你下这么大的注干什么,嗯,你这皮铠甲不错,500铜币,我收购了。什么,这是军中物资,不是你的,好,我先收购着,等你以后赢了可以赎回来,若你还是输,我把它转卖给你的同伴,你以后可向你的同伴租借使用,多少租金你们面谈,与我无关。好了,愿赌服输,哭什么哭,交钱。”
我收齐钱后,悠悠的说:“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这只大雁是公是母,1000个铜币,我赌是公。”我拎起一只明显在孵窝的大雁说。
“公”,“母”禁军们乱纷纷的叫嚷。
“好,拔毛,刨开肚膛,膛内有蛋是母,无蛋是公”,我下令。
结果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赎回了自己的物品,有人债上加债。
把三只大雁洗净,葱姜蒜缝入膛内,我快乐的在院中烧烤着大雁。如今时间还早,在汉代很多人不吃中午饭,我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的烤好大雁。我哼着军歌,一点点把盐撒到大雁身上,熬化的雁脂涂抹在雁身上,烤熟的葱姜蒜的味道飘散,好香,好香。
我捧着烤好的大雁递到卢植的面前,说:“老师一路受苦,弟子一片孝心,亲手烤得此雁,望老师吃下,补补身体。”
卢植热泪盈眶:“夫子曰:君子远庖厨。玄德为我操此贱役,我岂能不体会玄德之心,我吃。”
这一天是六月十五,是天下老师的幸福,天下大雁的悲哀。我丢下官事,一路服侍老师上京服罪,路上亲手烹烤大雁敬献师长,天下士人深为感动。这道菜名随后就称为:“敬师雁”。随后,各地学子有样学样,在六月十五这天,亲手烤制一只大雁,敬献老师。虽然这个举动打破了“君子远庖厨”的禁忌,但却为大雁带来了无数的苦难。
幸好,为了保证每年有足够的大雁上市,我们随后颁布了法令,只准在六月十五前后猎杀大雁,只准老师食用大雁,其余时间、其余人等杀雁有罪,食雁受罚。
只是人都有感情,当时,即使是禁军士卒也为我这一举动深受感动。一名禁军士卒哭着说出了禁军们的心声:“玄德大人,义人也。我等再与你们师徒为难,非人也。今后上路,要行则行,要止则止。我等听玄德大人一言以决。”
卢植津津有味的吃完半只烤雁,随手将剩余的烤雁递给我:“玄德,这大雁味道真鲜美,可惜为师食量有限,只食了半只,你把其余的分分,让大家都尝尝吧。”
我接过完好的两只烤雁和小半残肢,看着旁边伸着脖子,垂涎欲滴的禁军,犹豫了一下,把完好的一只烤雁递了过去:“拿去,这是我老师的恩典,你们也来尝尝味吧。”
招手叫来侍卫,我撕下两只雁腿,递给厉尉和乐进:“两位都是我的股肱之臣,这两只腿分给你俩,唯愿你们今后成为我的支柱。”
我端详着大雁,咽着唾液说:“我既为你们首领,这雁脖雁首就留给我吧。”
随手切下雁头雁脖,我把剩下的雁肉一推,对其它侍从说:“今日都是我老师的恩典,长者赐,不敢辞,大家一起分享吧。”
第三章 乱世降临 第四十五节 三英聚首
得到我的许可,侍卫们哄的一下扑了上来,争先恐后的抢着剩下的雁肉。
早先,我们出云城刚出产花生油时,我曾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虽然高堂隆吃完以后劝戒我不可再操此贱役,自己下厨房,但我做菜的美名却传遍了出云,吃过的人都夸那是人间美味。现在能有机会品尝我的手艺,侍卫们个个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的争吃着。
乐进独捧着雁身上最肥美的肌肉,感动的涕泪交加:“进初归主公,寸功未立,主公却频频加惠于我,今日竟赐我雁身上最美的大腿,主公独自啃食雁骨,如此大恩,进此后唯有肝脑涂地,以报主公。”
我仔细的啃着雁脖,乐进,你傻啊,腿上的肉虽然肥美,但那是死肉,而脖子上的肉——那是活动的肉。雁脖,虽肉少,但滋味不同一般。
记得在我们家乡,故老相传,男女相亲时要上一盘鱼一盘鸡,看看女方自何处下箸,就可以知道这女子的家世。一般来说,小户人家里长大的女子吃鱼自鱼肚开始,吃鸡自鸡腿开始;大户人家女子吃鱼自鱼头始,吃鸡自胸脯始;但如果女方吃鱼自鱼皮下箸,吃鸡自鸡脖下箸,那这个女子出身非富即贵,娶这样的女子回家需要衡量一下家世,看能否养得起。
从这个说法就可以看出脖子肉的鲜美,当然,这个秘密我不能告诉他们,就让他们感动吧。
看到我没吃上几两肉,翻来覆去啃着骨头,乐进厉尉几乎是噙着热泪吃完了雁腿,连禁军也深受感动,他们开始有序的排队上前,斯文地的撕下一块肉来放入嘴中,细细咀嚼。唉,谁说人性本恶,若善于教导,盗贼也可成为君子。
随后的日子里,禁军们待我们恭敬了许多,几乎是由着我们一步一挪的磨蹭到虎牢关。
虎牢关,这就是虎牢关?虎牢关,这就是当年战鼓咚咚响、尸骨堆如山的雄关险隘。
虎牢关得名于周穆王时期,这位传说中曾骑了八匹骏马见过西王母的风流天子,曾在圃田猎了只活老虎,很有点环保意识的周穆王就把老虎圈在了虎牢关这个地方,于是,后来这个地方就有了虎牢的名字。在几千年历史中,虽然虎牢关的名字曾变作武牢关、汜水关、成皋关等,但还是虎牢这个名字更响亮一些,更能得到大家的认同。
现在,在我面前,一片连绵的土山陡然在这儿断出一个缺口,一条灰白的土路蜿蜒到山的深处,但我却看不到想象中巍峨的城墙,看到的只是并不高大的土山对峙而出,在对峙的两山间,一个不足四米高的矮门楼竖立在那里——这个矮小的关隘竟然是土墙组成的!而那座土山海拔只有200多米,山顶还平平坦坦。
据说,后世人考古,发掘到了黄土掩埋下那曾支撑起“高大”关墙的夯土层,一层约有四指厚,密布在两边的土山边缘。春秋时的夯土层都有圆圆的印痕。到汉代,技术先进了,夯土改用大铁滚子压,也就没有了夯窝印,只偶尔会发现一个马蹄印迹。
宋代,司马光当年站在低矮的虎牢关下,胸中潮汐着古往今来的历史,他作诗说:“天险限西东,难名造化功。路邀三晋会,势压两河雄。除雪沾枯草,警飙卷断蓬。徒观争战处,今古索然空。”
可如今我走近处虎牢关,这个历史上无数人争夺的雄关险隘,在见惯了高楼大厦,见惯了现代城楼的我眼中,也索然成空了。事实上,我们后来所见到的砖石结构的巍峨关隘,大都是明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