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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儿让赵赦来看:“大哥你看,母亲多偏心。”赵赦当然不会向着她们:“送倒不用送,我们全有,真姐儿有了,母亲当然是这样。”
“大哥更偏心。”两位姑奶奶骨嘟起嘴抱怨:“我们全不是女孩子吗?”
只有真姐儿来哄她们:“带了好些东西来。”两位姑奶奶这才有了笑容:“只冲着你的东西来接你,不为别的。”
大家说笑过,佐哥儿也不哭了。赵老夫人由他想起来,问了真姐儿:“你表哥有没有再训你?”这句话本来是想说有没有打你,当着人,就变成训你。
真姐儿抿着嘴儿笑:“没有呢。”
这句原本是开玩笑的话,说过赵老夫人只是对着真姐儿看。真姐儿给她看自己的手:“粗了好些,不过现在会骑马也会射箭,可以常陪着表哥出去打猎。”
这一伸手不要紧,雪光从明窗下映进来,赵老夫人看到真姐儿手腕儿上,有一块淡淡的青。
这青色淡得好似影子,是数月前的才对。在真姐儿雪白手腕儿衬托下,更为明显。
“这是什么?”赵老夫人一下子疑心,把真姐儿手腕拿在手上,细细看看,勃然大怒,喊赵赦到身前来:“这是什么!”
这分明,是打的一下子。
真姐儿急得只是解释:“这是自己不小心撞的。”赵赦看着笑,真姐儿要当将军,王爷督促也严格,用他约束将军们的一半儿劲头来约束真姐儿,让她天天起来习武。
这一块儿青,是习武的时候碰到。因为有孕,不敢再用消瘀的药,这青印子就下去得慢。这样的一块极淡的青色,也只有真正关心的人,才能注意得到。
赵老夫人自订下真姐儿这亲事,和儿子磨了十几年,知道他不愿意。成亲后,虽然夫妻和睦,因为赵赦风流,又一直想联姻,也是担足了心。
王爷嫁出舞阳郡主,说明他变了心思,可是当父母的不是真姐儿,并不是完全放心。出自于高门的赵老夫人对于纳妾变心全都见惯,她自己身上没有,不代表着儿子就会没有。
对着这青印子,赵老夫人是完全相信是赵赦打的。不然,丫头们谁敢这样?
王爷不当一回事儿的笑,赵老夫人更生气。当着人,她责问道:“这是你的?说实话!”赵赦回实话,是笑容满面:“是儿子打的。”
这不是习武对练的时候,摔一下碰一下是难免的。
“不像话!”王爷这轻松自如的态度,把赵老夫人真的惹恼了。赵老夫人站起来,举起手就给赵赦一下,赵赦又不能躲,“啪”一下子就挨中。
真姐儿吓了一跳,赶快起身跪到赵老夫人面前:“母亲,这不怪表哥,真的是不怪他。”赵赦见赵老夫人真的动怒,也跪下来,想想又想笑。他战场上打滚的人,这一巴掌也打不疼他。王爷还有笑容:“母亲息怒,请听我说。”
“你不必说了,”赵老夫人坐下来,心中唯一后悔的,是自己不应该当着这些人和儿子理论。现在已经这样,她收敛怒气,不和儿子再生气的她对外面道:“把真姐儿的东西全搬到我这里来,她和我住,王爷的,送到他房里去。”
真姐儿和赵赦面面相觑,小毛和王爷感情日深,再加上回京前,小毛早早说过自己的担心事,不许表哥再出去风流。
这一下子,全被误会的赵老夫人打乱。
小毛先来看王爷挨打的地方,心疼的用帕子轻轻给他揉搓着,娇滴滴:“表哥,疼不疼?”再对赵老夫人道:“母亲,这是表哥没有说清楚,这不怪他。”
赵赦抱着真姐儿:“你不用担心,表哥挨几下没事。”
这一对又缠绵起来,房中人先是惊愕再就是想笑。怎么看,他们两个人是夫妻情深。
赵老夫人瞅一瞅,又看看笑容可掬的赵老大人,沈吉安也带笑来劝:“亲家母,这是你太疼真姐儿,要我说,肯定不是王爷的错。”
那是谁的错呢?赵老夫人也觉得自己可能弄错了,再来问赵赦:“为什么你要打她?”赵赦想想又笑:“她不听话,所以要打。”
大男子主义的赵赦不是此时在表现自己当丈夫的权势,他就是觉得想笑。大捷回京的安平王,先挨了一巴掌。
这样的回话,赵老夫人当然不喜欢。把身子拧过去坐着,对他没有好脸色:“外面多少人候着你,出去吧,我这里不用你。”
赵赦是要出去,他就此对母亲叩了个头:“是。”起身又笑:“母亲不信,只问真姐儿,她是不是该打。”
说过,这才拔脚出去。
真姐儿在房里笑眯眯,对赵老夫人道:“表哥说得是。”这一句话才说出去,就觉得房中气氛很是不对。
除了赵老大人和沈吉安以外,别的人,全是异样的眼光看着。
赵老大人是相信这不是没有原因的,沈吉安是看到赵赦和真姐儿相当的恩爱。别的人,就全糊涂了。
王妃出身论又重新在大家心里转悠,她身份不高,肯定是逆来顺受的。
看出来这些心思的真姐儿在心里哀叹几声,偶尔表现一下自己多贤淑,看来这时间和地点是错误的。
高夫人和孙夫人在外面窃窃私语,高夫人低声道:“我说对了吧,表面上全是风光的。今天,露了馅。”
孙夫人近年来像是长进些,小声道:“我看王爷不像,再说这样婆婆,肯为媳妇打儿子的,真让人眼红。她打的,可是王爷。”
“再王爷,也是她儿子。”高夫人心里也眼红得要发狂,再恨上自己婆婆,怎么不这样?每到这时候,再想想隔壁那一家,有嫁不出去恶姑子的,有恶婆婆的,心里才好过些。
遇到那样禽兽不如的人家,高大人家里,还算是好的。
真姐儿的东西,就全依着老夫人的话,搬到她的房里。老夫人觉得就算是自己误会,真姐儿搬来住也没有什么。
她有了身子,想来赵赦肯定外面要有人。赵老夫人想想,还是自己照顾真姐儿最方便。
正房三间,真姐儿被安置在对面一间。赵老夫人满意了:“你表哥随他去哪里,你只陪着我。”
这样安排真姐儿心里有些叫苦,表哥,才不能随他去哪里。
码头上来接的人,有皱纹还花枝招展的夫人,还年青水灵的夫人,也有不少。真姐儿不好拂了赵老夫人的意,只能心里担心。
赵赦一天没有进来,真姐儿有了也不让她待客。从下午,真姐儿就坐在房里想主意。要是睡在厢房里,还可以在赵老夫人睡下来,出去偷偷看着表哥。
可是就是对间,开正房门就可以惊动赵老夫人。
对着窗户外飞雪,真姐儿觉得自己计穷。她可怜兮兮的,只能祈祷。在路上对表哥千敲打万敲打的话,他要是记不住,就……。再给他生一个调皮捣蛋鬼。
亲戚们还在外间说话,王妃在房中午休。门上放下厚幔帘子,说话声并不动打扰到这里。这安静,更让真姐儿郁闷。心里眼里放不下的,全是赵赦今天晚上要去哪里?
房中只有绿玉和红香在,天天和母亲亲香的佐哥儿,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玩。倚着枕头的真姐儿想了又想,有心让丫头们去看看赵赦,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只能闷闷的,猜测赵赦晚上去哪里来打发时间。
迷迷糊糊中睡去,一觉到晚上。和赵老夫人,留下的亲厚亲戚们一起用饭,知道赵赦肯定是在外面陪人。
“真姐儿去歇着吧。”晚饭后,赵老夫人就这样说。看亲戚们中,姑奶奶们是含笑,威远侯夫人和姬夫人是笑眯眯,几位常来走动的穷些亲戚们是艳羡。
安平王妃只能答应:“是。”行过礼回房中来。早早洗过睡下,一个人睡不着,取了一本书在随便翻着。
赵老夫人老天拔地的有年纪人,喜悦了这一天,打起精神陪了一天的人,也早早回来睡下。房中寂静,独有真姐儿心不在焉的翻书声音。
表哥,今夜去哪里?要是再乱走,明天和他理论去。只是要和他理论,也要有证据才行。真姐儿嘟嘴,他半夜里跑出去一回,又有哪个奴才敢来乱说。
奉老夫人之命分房而居的真姐儿,是觉得看不住赵赦。
鼓打三更后,静夜更静。绿玉低声来请:“睡了吧,这天不早。王爷说已往宫中报了要休养,明儿不用进宫。可家里亲戚们还是会来,还是养养精神的好。”
“我睡不着,再看一会儿。”真姐儿低声这样回答。手中书,其实是乱翻,杂乱心思,全在赵赦身上。
绿玉没有办法,还是按刚才那样:“我陪着。”坐在床前小杌子上,取过针指来作相陪。
窗外响起轻轻的敲窗声,主仆抬起面庞,又听到低低的声音:“小毛,赵小毛,开窗来。”这是赵赦的声音。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