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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王的肌肤,是微有光泽,看上去不觉得黑,又可以体会到有健壮有力的肤色。他微有笑容,嘴角边似有宝石闪烁,手中长箭随意而发,却又偏偏中在靶心。
“王爷,再射一箭,我要那个彩头儿。”执酒上来的,是另一位年青的夫人,她今天新和安平王认识,颇有些失态。
面上笑容儿多一些,鼻子尖微翘一些,眼波儿多送一些的这位夫人,快要贴到赵赦身上。
安平王已经把弓箭给了内侍在和别人说话,这就伸手命人:“取弓箭来。”
宫中宴游上比箭,悬挂在高处的全是饰物等东西,女眷们不会射者又想要的人,就去寻自己相熟的人来帮着射。
抬手又是轻飘飘一箭,随着一片喝彩声,赵赦射下来两个彩物。举一个奉给说话的夫人,夫人当然是容光焕发伸手来接。
安平王当着众人却不给她,而是给她插在发上,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安平王的手,顺势在夫人的乌边上摸了一把。
这一摸之下,把夫人白生生的面颊也摸到了。
“好!”登徒子们一起喝彩,安平王旧年里常相识的风流人物们笑得更凶,对着赵赦翘起大拇指:“今天你再摸几个,算你占鳌首。”
夫人们一起啐,啐过,却又不走。
“如意,咱们走吧,”如意郡主的闺友们全是没有出嫁的女儿,这里分成两派人。就和贵族们的风流、庶民们的严规一样,风流自许的夫人们,是一个天地,没有出嫁的闺中女儿们,自成一个天地。
她们看不下去,喊如意郡主离开。
面色发烧,觉得心里格外难过的如意郡主,其实还想再看看。这样英俊的人物,许亲给他时,父母亲一起夸能干,不想,传言全是真的。
赵赦数年不在京中,几年回来时,如意郡主没有见到,只是侧面上打听过,安平王回到京里时,从来不消停。
今天,亲眼见到。
郡主随女伴们离开,心里还想着英俊的安平王。接下来,他还会摸几个?
找到母亲时,见她和安平王妃在一起,楚安王妃,正在对真姐儿不经意间的冷嘲热讽,她面上带笑道:“我家王爷这样年纪,前天又相中府里的一个丫头,我说你喜欢就收了吧,要是不收,这小户人家出身的丫头,惯会撒娇撒痴的,没个廉耻。安平王妃,我劝着你,王爷要寻人,是身份高与你的,你要双手捧着才行;要是身份不如你的,”
就到这里故意踌躇一下,在场的人也全都明白。安平王妃出身于平民,再要找身份不如她的人,只能是流放的罪囚之家等犯罪的人。
这样场合下的打机锋,旁人大多不帮腔。多说一句,不是成帮着楚安王妃,就要成打趣安平王妃的人。
要说帮着安平王妃,伍侧妃等人,也要看看风向才能说话。毕竟京中常来往的,是楚安王妃。
面对这些看不明白就会乱说话的人,真姐儿很少骤然发怒。身份不高,觉得相似的东西就同扯在一处说?
真姐儿依然微笑,楚安王是她认为赵赦最难退的一门亲事。表哥就差赌咒发誓说他劲一定退亲,真姐儿在此时,觉得楚安王妃有意来惹自己,就和封地上官员们有意寻自己的错处一样,她只是笑着,决定忍下来。
不说话,也是要引人说话的,有时候你不回答不理睬,不长眼的人,还是要寻相似的错处。楚安王妃笑眯眯:“你这么会笑,难怪招人喜欢。想来你提前两年进王府,打小儿就是个笑得极好看的人。”
“我和郡主,还不能相比。”真姐儿不疾不徐,对着如意郡主看看说了这么一句,楚安王妃噎了一下,唇边冷笑刚凝然,听到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过来。
一箭之地处的草坪上,一群打扮艳丽的夫人们都带醉,身边全有人陪,中间一个最耀眼的,是安平王赵赦。赵赦身边,倒有两个人。他到这里,眼睛只在真姐儿身上一转,再在亭上诸人身上一转,神色又被身边人引开。
“王爷,看这里挂的,是两个大风筝,这两个,我都喜欢。”两个人一起把话说出来,一个是赵赦身边的孟夫人,她已经喝得半醉失了仪态;还有一个,是在赵赦之前回京看母亲的项林,他身边的,是于夫人,也是一个年青美貌的夫人。
伍侧妃对于项林去于夫人身边,倒是装看不到。于夫人的父亲是吏部里新升的侍郎,伍侧妃觉得儿子这样,比以前胡闹的要上正道些。
反正他也是玩,常年不在京中的这些人大多如此。回京以后,嫔妃处也送礼,夫人们也常聚,相识们也要交。走马射猎,是都不缺。
在场的人中,只有楚安王妃和如意郡主,把眼睛直盯盯地放在安平王妃面上,再去看一箭之外的这一群人。
真姐儿,难免涨红面颊,再垂下头。
赵赦在以前,当着真姐儿面和夫人们这样亲近,也是少见的。以前,他要为真姐儿这怀中宝树起一个尊贵的名声,是从来不这样做。
今天,安平王与以前不一般。
项林举弓,安平王举弓,旁边有人喝止住嘻笑:“你们住手听我说,王爷,是箭法如神,小王爷,是战场上走过。你们如今不容易遇到一处,比试比试如何?”
孟夫人和于夫人对看一眼,说这话的人,是一直在京里,知道孟夫人和于夫人有隙的人。这虽然是刻意挑拨的一句,两位夫人却是乐意的。
于夫人悄声告诉项林:“打下他的威风来。”这威风,指的是孟夫人,但是项林要比的,却是安平王。
孟夫人则对着安平王举起手中帕子,在楚安王妃和如意郡主大瞪眼的情况下,在安平王额头上拭了拭。
夫人个子高挑,而王爷为着俯就她,又主动把身子欠了欠。真姐儿再一次面红耳赤,身边伍侧妃轻轻拍拍她的手,低声道:“这有什么。”
楚安王妃收回嘲笑真姐儿的心思,她以为退亲之事,与安平王妃又产一子有关,现在看来,这个没身份的王妃,还是不当家。既然不当家,嘲笑她,并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又有什么用?
楚安王今天进宫前,就知道会遇到安平王。他对自己的王妃说过,一定要在皇上面前,把这个公道讨回来。
故意跑到真姐儿身边坐着,大为嘲笑她的楚安王妃,就是先给她一个下马之威。现在看来,全无作用。
古人一箭之地,可以是一百五十步,也可以是一百步,最差的人,也有五十步。这一群浪荡人们离得不远不近,说看不到可以看到,说看到的距离,却又似乎是可以忽略这边人的距离。
弓箭响声中,哄笑声起。赵赦一箭射偏项林所发之箭,在大家的笑声中,从容不迫地举箭,把两个镶着宝石为眼睛的风筝射下来。
于夫人气得嘟了嘴把身子一扭,见孟夫人得意上眉梢,更是气得把手中折扇给生生拗断。
“夫人,给,”现在正是可以放风筝的季节,宫中的风筝全是进上而来的,大而斑彩。真姐儿每年,都会得到好几个放着玩。就是她不在京里,家里得了,或是姐妹们得了,也会送几个给她。
现在这漂亮的风筝,一个送到孟夫人面前。孟夫人喜欢得不行,亲手送了一盏酒到赵赦唇边,赵赦就着她的唇饮下后,对她一笑。把手中的另一个大风筝,送到于夫人面前。
“这多的一个,请夫人笑纳。”安平王这样一来,项林讪讪觉得面上子上无光,比射箭不想还有这么多的花头儿,先把人箭打飞,再自己从容拿彩物。
见风筝过来,项林快要怒形与色,偏偏于夫人却要喜笑颜开。觉得失了面子的她,这就自觉扳回光彩。
霍山王妃须发已近银白,看上去王妃位置稳坐,不再是争宠和人斗气的年纪。这个时候,她偏偏开了口,对真姐儿慈祥地道:“我记得王妃最喜欢放风筝,你年纪小,爱这些也是有的。”伍侧妃把脊背挺起来,以前别人都觉得自己常打压霍山王妃,却不知道霍山王妃,是个阴在里面的人。
在此时她和蔼可亲无意的开了口,又开始泛坏。
真姐儿和这些人全是面子上交情,她泛泛一笑:“我这几年,已经不玩了。”霍山王妃哦了一声,还是笑得很端庄很长辈:“宫中的风筝就是不玩,挂在房中也是好看的。我得了一个,一直放到现在不舍得给孙子玩。”
灵丘王妃听出这里有些热辣辣,她只是笑着不说话。
如意郡主拉着母亲走开,对她撒娇道:“怎么给我找个这样的人?母亲看看,王妃是老夫人所许,王爷都不把她放在心上,亏了母亲还说要常去和赵老夫人请安说话,您看看,这全是无用。”
“他这个王妃你就没看出来,和霍山王妃一样,遇事儿从不敢说话,咱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