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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别的。
而从权大人怀中急急挣脱出来的许夫人,是涨得脸通红。她虽然出来风流,也不是不看场合。和权夫人今天才吵闹过,今天又和权大人有身体的接触,许夫人,已经是的自己气恼在心。
抬眼看一眼赵赦,已经又去追马球了。
权大人和许夫人停留在这里,别的人可不能等,早就把球弄走,正在玩得痛快。权大人还在殷勤,作为一个男人,多一个女人爱,在外面是件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扬眉的事情。他殷勤地取出汗巾子:“要不要?”
“不要,”许夫人这一会儿,恨不能权大人离开八丈远。不说赵赦在眼前,还有别的几位权贵也在眼前。许夫人板起脸:“他们还在打呢,不能让他们笑话我们是纸作的,我们也去。”
重回场中,许夫人心头浮起荣夫人的话。当然荣夫人这样说的时候,是炫耀她自己熟悉赵赦的为人:“王爷呀,最是个虚伪的人。当着人,最要面子。背着人嘛,你也知道,相中他的人太多。男人,是女人生生的惯坏的。”
现在心头恨的许夫人想起来这几句话,觉得描述赵赦真的很形象。就刚才那一出子来说,宁愿用上高超马艺,也不愿意扶自己一把。就是帮了一把,还是用手中的马球棍帮的忙。许夫人想想不甘心,这个人,真的这么难以收拾?
女人有一个比男人放大的坏毛病,就是容易不甘心不服气,而且不甘心了以后,就要弄出些事情,至少也要抛出来几句话,才觉得自己舒服了。
有了这不甘心在,马球散后,许夫人随便擦拭了香汗淋漓,就过来寻赵赦,刚摆上娇笑:“王爷好骑术,”就见到沈王妃在行人的簇拥下,又走过来。
来到后,是欢天喜地的:“表哥,几时我也打一回。”赵赦正在用丝帕拭汗,道:“回西北再说吧。”
这一句回西北再说,实实的扎了许夫人的心,她心头一点醋意燃烧成怒火熊熊。要是自己在安平王回西北前不能让他缠绵,那在夫人们中,将成一个笑柄。
因为大家已经在打赌,看看是谁,先得安平王的欢心。
“王妃既然要打,请王爷再下场,我再一局如何?”许夫人心中有数,沈王妃不会骑马,甚至连上马都不会。这是在军中对上江阳郡主后,在京里传遍的事情。
真姐儿笑眉笑眼对她转过面庞来,像是这一会儿才看到她。见到她面上的香汗,还有脖子上不时沁出的汗珠,真姐儿忍住没有笑,想起来赵赦说安生坐着没有汗最好,他应该是早见到过夏天马球过后的狼狈多少次的。
妆要是化得太浓,夏天运动过后猛出汗,那就是尴尬人的一件事情了。
许夫人把这一条忘了,才会不把自己收拾清爽了就过来,而且这一会儿自己冒汗能不知道吗?她还在这里邀人打马球。
这一切,全为着她不甘心。
赵赦是不愿意再陪她了,不等真姐儿回答,抢过话道:“不用了,王妃不喜欢多动。”许夫人被提醒,羞惭惭回去净面换衣服了。
在她走后,真姐儿嘟起嘴:“怎么不喜欢,人家喜欢骑马呢。”赵赦带着一脸息事宁人的样子溥衍道:“那在马上坐一会儿吧。”
“不坐,要骑马,又不是坐在马上玩。”真姐儿接下来把和伍侧妃的话说一遍,赵赦是泰然大方,满面正气:“别人家的事情,咱们不好管许多。能劝的,你劝几句吧。”
真姐儿才不相信赵赦有这么正派,在政治上,古往今来,不择手段的人最多。见赵赦装模作样,真姐儿也配合默契地故作天真:“可不是,我劝了她好半天,唉,江阳郡主为什么不要俊秀的林小王爷,反而要嫁……”
说到这里,急忙住嘴,用笑嘻嘻把下面的话掩盖住,再也没有提起。这里人多嘴杂,不是随便议论霍山王的地方。
“你看人看清楚了吧?”赵赦也把话题岔开,真姐儿点点头,又难为情地道:“要是我选错了,就没有补救了。妹妹们说,全由着我订亲事。”
赵赦不放在心上,而且是觉得真姐儿这忧愁全没有必要,他只说了一句话,真姐儿就安心下来:“有表哥在,你怕什么。”
真姐儿微笑:“说得是。”要是说嫁沈家的女儿,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的人来抢。有这么多人可选,就是因为赵赦。
这一层关系不可忽视,也不容人忽视。
微风吹来,水边的真姐儿好似一朵碧荷花,她身上浅碧色的衣服随风而起,发丝在微微淡粉色的耳朵旁飞舞。赵赦随手抚平这发丝,听着真姐儿在要东西:“我能给妹妹们些什么?”
“给你的,都是你的。”风又吹起,真姐儿发丝又飘起来,赵赦再次伸手去抚平发丝,道:“房中的东西,只要不动表哥的兵书和刀剑,别的,随便你给。”
真姐儿万分的不好意思状:“这个,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给她们打几套头面,出一份嫁妆。”她吞吞吐吐,面颊上微红似粉玫瑰色:“成亲的时候,父亲给了我不少嫁妆,妹妹们成亲,肯定要少许多。”
“所以呀,你就得操心才是。”赵赦又伸手,这次不是拂发丝,而是在真姐儿额头上敲敲,像是这额头不是额头,而是一块美玉一样的敲击着:“你好好办吧。”
真姐儿得到这话喜欢起来,活泼了几分:“还有表妹们,也得厚厚出一份儿才行。”说过,自己吐着舌头笑一笑:“我忘了,在表妹们看来厚厚的礼,在表哥这里,是不算什么的。”
赵赦觉得自己可以自得:“表哥从没有亏待你吧?”凭心而来,就是没有赵赦救真姐儿那一次,在物质上面,他也没有亏待过真姐儿。
“我小的时候,表哥有没有亏待过我?”真姐儿歪着头,同赵赦开了一个玩笑。赵赦毫不尴尬:“你说得出来的,我就补偿你。”
真姐儿语塞:“小时候的事情,我哪里记得。”赵赦好笑:“不记得,你还说。”真姐儿扮了一个鬼脸儿。
以前赵赦不喜欢,以前赵赦不待见的话,全是沈吉安说出来的。沈吉安说这些话,是为着担心。
行走在绿树碧荫中的赵赦看似毫不在意,其实心里正在抱怨岳父,这些话,何必对真姐儿说?她小时候的事情,早就不应该再提起才是。
荷花上回来的第二天,赵赦就让人去备办离京的事情,正在看起程日期和去宫里辞行的日期,赵吉手捧着一个镶莲花的红木盒子送进来:“王妃刚才让人送给许夫人的。”
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个莲花木雕。雕莲花的东西上面,大多上面是莲花莲叶,下面是莲藕。这一个木雕就奇怪了,上面是两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而下面的莲藕则不见了。
“送回去,就说是我的意思,让她不必再送。”赵赦吩咐过,赵吉拿在手中往二门里面去。还不肯交给赵如和赵意,赵吉自己手捧着一直送到真姐儿面前。
真姐儿正在房中给两个妹妹看下定的日子,见赵吉进来,本身就有些心虚,再看看赵吉手中的盒子是自己刚才让人送出去的那一个,真姐儿不安起来。
“王爷说,以后不必送。”赵吉虽然是笑容满面回话,真姐儿着实惊跳一下,咬着嘴唇答应一声:“知道了。”等赵吉出去,继续咬着嘴唇发了一会儿呆。
过了一会儿,眼睛才放到嫁妆单子上,听外面人回话:“赵吉来了。”真姐儿绷紧了身子,心里以为赵赦要是不训自己几句,他是不会心里放过这件事情的。
无奈道:“让他进来。”赵吉再进来,还是满面笑容的回话道:“王爷让问王妃,是定下来马车回去?又说虽然路上可以游玩可以骑马,却是一路颠覆。”
真姐儿见是问这个,重新喜欢起来,笑靥如花的回答道:“马车最好。”想一想又小心地问赵吉:“表哥在见什么人?”
“在和先生们回西北的事情。”赵吉回过,真姐儿再追问一句:“喜不喜欢?刚才,”她迟疑一下才问道:“有没有不高兴?”
把那没有莲藕的木雕莲花送回来的赵吉会意:“并没有不喜欢,就是刚才看到王妃送出去的东西,也没有不喜欢。”真姐儿露出笑容,表哥的这几个小厮,真的是很能干。
虽然得到这样的回答,真姐儿觉得自己,还是当心的好。把手里写嫁妆的笔放在面颊旁出了一会儿神,今天晚上,嗯,哄一哄他,再找上几条理由出来,是许夫人不好,不是真姐儿不好。
这样想着,真姐儿喊进来红笺,小声交待她:“今天勤去看着些表哥,要是他不喜欢,你打听清楚是什么事情?”
帮着真姐儿收拾木雕莲花的红笺更会意,低声道:“我就说不必送是不是,果然被打回来了。”对于这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