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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灼大乐,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却是十分解气,道:“这回你可知道当初你逼我替你点评时,我的感受是如何的了。”
杜宛瞪眼,半晌方自笑了。以前她偶有妙句奇笔,也喜欢找人点评,可是她性子静,称得上密友的只有华灼一个,所以不找华灼找谁,想到以前华灼被她逼得苦着翻书点评时情景,一时间倒也有风水轮流转的错愕感。
“该呀……”庄静也是拍手称好,“灼姐姐你可是做了桩好事,让我脱了苦海呢。”
华灼离开淮南府后,杜宛无人可找,自然就找庄静,所以庄静这一年来,也没少吃这个苦头。
“你们呀……”杜宛真是无言了。
聊了整整半日,杜宛和庄静才各自跟着母亲离开了太液池旧宅,杜宛自是和杜夫人一起住到她那位姨母家中,而庄静却是跟着韦氏回了庄府。
临走时,韦氏特地拉着华灼的手,笑道:“我来观礼,倒教你为难了,放心,等到那日,你只把我当普通的客人,不必特别招待。”
这一句话,却是解决了华灼的大难题。韦氏这是让了很大的一步,表示她不会以华灼的婆婆自居,及笄礼上,让华灼以庄大夫人为尊。
“伯娘……”
华灼感激涕零,本来她考虑再三也是这个决定,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跟韦氏开口,不想韦氏竟是主动退让,依韦氏的性子,与庄大夫人必是有一番龙争虎斗的,这次肯委曲求全,除了为华灼着想,便再也没有其他理由了。
“什么都不必说了,过了及笄礼,便可以论婚嫁了。只是铮儿眼下以学业为重,怕是还要你再多等两年。”韦氏挥挥手,堵住了华灼将要出口的话语,“只要你以后肚子争气点,给庄家多添几个子孙,我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华灼让她闹了个大红脸,果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过,华灼的十五岁生辰终于到了。
六月底,天气十分炎热,树上蝉鸣从一大清早就开始起起停停,太液池旧宅早早地就中门大开,将前来的观礼的客人们请进了大堂,从太液池上吹来的湖风,穿巷走堂,带走了空气中的闷热,留下了阵阵凉爽。
荣安堂在京中算是新贵,很多应邀而来的夫人、小 姐们其实根本就不认识方氏和华灼,她们的丈夫、父亲也未必跟华顼有什么来往,但是看到这位圣眷正隆的新贵竟然住在太液池边的宅子,哪怕这宅子并不十分大,而且看得出这是老宅子,并不是新建的,却也让人惊叹了,毕竟太液池附近寸土寸金,不是什么人家都能在这里拥有宅子的。
“怎么这么多人?”
这个问题不止方氏在问,那些夫人、小 姐们也在问,她们好奇,这荣安堂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来观礼,有些她们认识,也有些她们不认识,但是从穿着打扮、言谈举止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观礼的客人们,都是很有些身份的。
只是荣安堂似乎准备不足,桌椅竟是没有备齐的样子,不得不临时撤了桌椅,在地上铺起了凉席,效仿古礼,让来客们席地而坐,虽是仓促,却也尽到礼数,没有闹出笑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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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成人之礼
“娘,冷静一些,不打紧的,虽说不知她们是谁邀来的,但来者是客,咱们不可失了礼数,酒水自有京中酒楼供应,不愁不够,只是招待上,今日却是要辛苦娘与双成姨娘,还有刘嬷嬷了。”
此时此刻,华灼正在努力安抚慌了手脚的方氏,其实她自己也被今天的来客闹了个措手不及,哪来的这么多人?她可是清楚地知道,今天荣安堂邀来的客人,连庄家、杜家、父亲的同僚家眷和她的那几位故友在内,总共也不过十几家,可是此时已经到了的客人,竟是不下三、四十家的夫人、小 姐,从收到的贺礼名单来看,竟都是京中七品以上的官员亲眷。
爹爹只是个翰林院草诏,虽是天子近臣,但似乎也不值得这些人来巴结吧?这些人来得太突然,荣安堂事前一点准备也没有,竟是连待客的桌椅都不足,方氏避才慌了手脚,还是华灼脑子转得快,赶紧让人在大堂上铺上凉席,让来客们都效仿古礼席地而坐。
虽说这个应急措施处置得十分恰当,可是那份古怪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根本就是素无往来、连听都听说过的人家,怎么会知道她今天及笄,还早早地赶来观礼。
方氏叹了口气,道:“你说这事儿闹得,莫名其妙的,之前还怕来观礼的客人不多,不能让你的及笄礼风风光光,可是一转眼,却是来了一大堆,又差点让咱们家闹了笑话,谁家办及笄礼的时候,竟是让客人站着的,灼儿,不会是有人故意来找麻烦的吧?”
前堂有双成姨娘和刘嬷嬷在照应着,侄媳妇梁氏也赶过来帮忙,韦氏和杜氏虽是客人,但与荣安堂关系别有不同,因此也临时充当了半个主人帮着招待客人,因此方氏也不忙着回前堂去,这事儿不闹明白,她总觉得不安心。
华灼扬了扬手上的礼单,笑道:“不会,都送了礼呢若是来寻麻烦,又何须这么客气。我寻思着,别是二堂兄要给我们荣安堂一个惊喜,悄悄地给他认识的那些官宦子弟下了贴子,只是没跟我们说,咱们荣安堂,眼下也就他认得的人多。”
方氏一想,也是,华焕的性子飞扬跳脱能来事儿,今天这场面,指不定还真是他搞出来的,当下就松了好大一口气,笑骂道:“这混小子请人就请人,也不提前说一声,害得咱们今天差点就闹了笑话,看我回头饶得了他……”
这样说着,又叮嘱华灼赴紧换上采衣,别误了吉时,便离开了秀阁,去前堂招呼客人们去了今天这事儿要是办好了也是荣安堂拓展人脉的大好时机呢。
“夫人……”
方氏才到前堂,就被双成姨娘私下拉到一边低声道:“方才庄二夫人悄悄告诉我,她打听到,今天许多来的客人,是收到了宗府发出的请贴。”
“宗府?”
方氏大吃一惊?难道是圣上……不,不可能,没道理的,就算圣上还顾念着与华珏当年的一段缘份,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来给华灼的及笄礼添光,否则让有心人误会了,还以为圣上要强夺人妻,纳华灼入宫呢。
能请进动宗府出面,那人不是后宫中人,便是宗室子弟,而且还必是位高权重的那种,一般的闲散宗室是不可能让宗府出面下贴子的。思来想去,方氏也只想到一个镇南王府,只是那位镇南王世子,还是已经入了宫的温贤郡主,就真不好说了。
虽然太突兀了,但想来并不是坏事,方氏的心里就更安定了,重新挂起笑容,与来观礼的夫人们热情交流起来。
眼看吉时将至时,庄大夫人的车架终于到了荣安堂,这让方氏最后一点担忧也彻底放下,笑容越发灿烂了,她很是热情地把庄大夫人请进了堂上,坐在主宾的席上。
所谓主宾者,就是一会儿举办及笄礼时,替华灼插笄披衣的人,也是及笄礼中,最为重要的客人,一般只有及笄女子的亲近长辈或是师长才能担任,原本方氏是想请杜夫人当主宾,华灼是杜如晦的弟子,杜夫人就是她的师母,身份上完全合适,不过华灼还是努力想要搞好跟未来婆婆之间的关系,所以力劝母亲把主宾换成了庄大夫人。
庄大夫人本来是不想给华灼这个面子的,可是当她听说庄二夫人也要来观礼,心里顿时就憋了一股气,存了心要争这个风头,把庄二夫人压下去,同时也向庄二夫人表明,她才是庄铮现在的母亲,华灼的准婆婆,这才答应出席华灼的及笄礼,并且充当了主宾。
主宾到了,吉时也到了,方氏便坐入主位,笑着说了一通感谢大家来观礼的话,然后宣布大礼开始。
华灼已经换上一身采衣,采衣,便是童子衣,短衫宽裤,一头黑的长发已清洗干净,柔顺地披于身后,直垂腰下。
堂上的客人多得让她有些震惊,心里知道,今日过后,怕自己又要再次在京中扬名了,不过,反正不是坏事于是安之若素,低头垂目,缓缓在方氏身前跪下。
方氏望着女儿,眼中微微有些发酸,女儿长大成人,过了今日,便再也不能拿她当孩子看待了,一时间感慨万千,竟忘了自己还在主持女儿的及笄礼。
韦氏轻轻笑道:“司礼呢,这会儿该司礼上场了是不是?”
方氏蓦然醒过神,忙道:“今日司礼是杜学士的夫人。”说着,向一旁坐着的杜夫人微微欠身,杜夫人回了一礼,这才起身走到正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