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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笑不已,看着时迁远远的跟着那大圆和尚去了。
大圆和尚自从看到小沙弥比出来的手势,心里就是一沉,这代表着不管来人是谁,自己都要无条件的服从,自己这几年干的风生水起,舒舒服服的,房间里面还暗自养了女人,这一来人,弄不好自己就要拍屁股走人了。
想着那女人圆滚滚的屁股,大圆和尚还真有点舍不得。
让大圆和尚没想到的是,来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身上穿着普通的衣服,但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凌厉的气息,叫人无法直视。
杀过很多人的那种凌厉。
大圆和尚忍不住心里哆嗦了一下,让小沙弥滚得远远地,自己上前行礼道:“施主安好?敢问施主从哪里来?寻小僧有何事情?”
花荣戴着笠帽,压得很低,但大圆和尚还是能感觉到花荣的凌厉眼神从笠帽的缝隙中透出了,看了自己许久。
“宋公明哥哥叫我来办一件事情。”
花荣收回目光,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要一个最安静的屋子,等事情办完了就走。”
宋公明的名字,手势,再加上这块腰牌,大圆和尚可以确定花荣确实是宋江派过来的,同时也确定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偷偷擦了把汗,大圆和尚松了一口气:“放心,不管你需要什么,我一定会替你办到。”
“这里到曾头市道路如何?”
花荣问道:“还有我的马,你要找人替我好好喂着。”
“没问题!”
大圆和尚看了一眼,马鞍边上还挂着一付泥金鹊画细弓,加上半壶铁箭,心下打了个突,回头看到花荣的眼睛扫过来,赶紧收回目光,给花荣介绍起附近道路来。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身后的院墙上,露出半个脑袋来,正是鼓上蚤时迁伏在墙头仔细听着。
……………………………………………………………………………………………………………………………………………………………………………………“什么老客,明明是个带了弓箭的年轻人,来的好不尴尬。”
时迁回来后,口吐白沫的向西门庆和武松等人述说道:“这人和那秃驴似乎不算太熟,拿了块腰牌出来让那秃驴看。”
“腰牌?”
西门庆和武松对视一眼,他们两个身边可还有皇城司的腰牌,莫非来的也是官府中人?
“三弟可曾看清是什么腰牌?”
“这个……离得有些远了,看不清楚。”
时迁想了想:“不过那年轻人的目光非常凌厉,不是一般人物。”
“那你听到了些什么?”
西门庆又问道。
时迁摸了摸脑袋:“那目光太过厉害,我都不敢把脑袋完全探出去,远远的只听到那年轻人让秃驴喂马,又问附近道路,完全搞不懂到底做什么。”
“管他做什么呢?反正与我们无关就是了。”
西门庆摸了摸那块羊脂玉佩,成功吸引了时迁的目光:“三弟也不用去探了,万一被发现了反而不好。”
武松突然问道:“附近有什么大的去处么?这年轻人肯定不是来看桃花的,既然问道路,那肯定和附近什么去处有关?”
“说起来的话,几里外有个地方唤作曾头市。”
浪子燕青对这里熟悉些:“也有数千人居住,算是个大去处。”
“曾头市?”
西门庆猛然抓到了什么线索:“曾头市是不是有个教师唤作史文恭的?”
晁天王曾头市中箭,这个水浒中的关键情节,也是最大的谜团,西门庆当然记得。自从晁天王中箭身亡后,宋江就完全在梁山坐稳了老大的位置。
虽然说晁天王是中了药箭而亡,而且箭杆上还有“史文恭”三字,坐实了是史文恭冷箭射中了晁天王,但其中还有很多谜团。
这箭到底是不是史文恭射出去的?
就算是史文恭射出去的,当时黑呼呼的,史文恭怎么就瞎猫碰上死耗子,巧不巧第一箭射的就是托塔天王晁盖?
史文恭武艺超群,弓马娴熟,为何偏偏又要在箭头上用毒?
而且事后曾头市从头到尾都没有炫耀过此时,史文恭也像个局外人似的不知道自己射的就是晁盖?
最令人生疑的,就是晁盖最后的遗言:“若那个捉的射死我的,便叫他做梁山泊主。”
这种遗言,不就是明摆着不想让宋江做梁山泊之主吗?至于后来情节的发展,已经超出了这位晁天王的意料之外,这遗言也只当是废话了。
“哥哥也听说过史文恭的名头?”
说话的是武松,冷笑两声:“听说这厮武艺不错,倒是个好对手。可惜被重金请了去做教师,恁地污了名头,江湖上多有耻笑,算不得好汉!”
第085章 晁天王中箭
“二弟和那史文恭比试起来,输赢如何?”
西门庆一时心痒,随意问道。
未曾想武松倒是认真的想了一想,这才回道:“史文恭那厮用一把方天画戟,是马战好手,我一是没有趁手的家伙,二是熟于步战。没有较量过,还真不知道。”
似乎要佐证下这个观点,武松又说道:“很多情况下,不是武艺高的就行获胜。沙场上瞬息万变,就算是武艺天下第一,一支冷箭过来也是个死。”
武松说完这几句,突然又转开了话题:“这个,反正没比过……哈哈,估计也没机会。”
旁人还不觉得,西门庆倒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按理来说,武松此时最多是江湖上杀戮,未经沙场,怎么突然会搬出这个例子来?
还有,武松交给小天晴的那套盾法,似乎也是战场上的路子,江湖上用盾,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铁盾的,根本就没有,西门庆的印象中只有在某些电影里面看到那些重步兵配置的是类似的盾牌。
不过看起来武松有些故意隐瞒的意思,西门庆也不好过多追问,只是故意问道:“二弟何等兵器最为趁手?”
“刀。”
武松答道:“我刀法练得最熟,可惜一直没有遇到什么神兵利器,威力施展不出来。”
果然,小说里面武松就是从十字坡孙二娘那里得了一对雪花镔铁戒刀,就一直用着,杀人斩将,犀利的一逼。从此可见武松对宝刀的喜爱程度。
但孙二娘还是孟州道十字坡开着黑店,离这里还远,西门庆只好笑笑道:“既然二弟喜欢,我随时留意着宝刀便是。若有时,纵然花大价钱,也要买来给二弟用!”
宝刀配英雄,这种道理,西门庆还是懂的。反正去东京约莫也要从孟州道过,弄不好孙二娘那里正好有宝刀了说不定,不管如何,西门庆先给武松画个饼再说。
“哥哥此话当真?”
武松眼睛亮亮的,果然被这个承诺诱惑的不轻:“若有宝刀在手,砍了马腿,那史文恭也不在话下!”
………………………………………………………………………………………………………………………………“阿嚏!阿嚏!”
史文恭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心里纳闷好好的暖春天气怎么有点感冒的样子。
“教师贵体欠恙,不如改日再行演练之事。”
对面说话的是曾长者,也就是曾氏五虎的父亲:“纵然担心梁山贼人来借粮,但也不急在一时。”
这曾长者本是女真人,一向做着人参买卖,从女真极北之地贩卖来宋朝,往往有数十倍利润,所以攒下偌大的家业,原先姓名谁也不知,到了曾头市后自称为曾长者,把自己五个儿子也都改姓为曾。
“你有所不知。这梁山贼人依托了八百里水泊,官府都不敢轻易发兵缴他,最近好生兴旺,有三四十个头领,上万人马,四处骚扰借粮。”
史文恭皱眉道:“你既然花大价钱请了我和苏定做教师,我定然会尽心尽力,维护曾头市周全才是。”
“自从你把曾头市的官员赶跑了之后,远近商贩都来投奔,如今曾头市已经有六七千人。还不都是为了不用交税?这样一来,就算是凌洲官府,也容不下我等。”
“现如今各家抽出壮丁,有人马两三千人,在曾头市外面垒起五个寨子,五位少爷每人分了数百人把守一寨,如有敌人从一方来攻,其他各寨均可随时支援,再加上我和苏定机动支援,可谓是固若金汤,怎能不好好演练?”
“教师说的甚是,小老儿领教了。”
曾长者点点头,也非常赞同史文恭的安排,两人商量起演练的安排来。
“报!有一支队伍约莫三四千人,在南方五里处扎下寨栅,不知何意!”
正在这时,有探马来报。
“什么!三四千人!”
曾长者脸上顿然变了颜色,一时没了主意,眼巴巴的看着史文恭。
史文恭冷笑两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震的灰尘乱跳:“来得好!演练不如实战,这种机会不可错过!可看清队伍旗号?有几员将领?”
“队伍中有一杆大旗,上书托塔天王晁盖。”
那探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