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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遵命。”
西门庆微微一笑,一招手,木下藤吉郎怀抱着一个画卷上前,郑重的交给了内侍。
“书画?”
藤原公实笑容中似乎带着些玩味:“莫非是东坡居士的?”
西门庆呵呵一笑:“等画卷打开的时候,自然一切明了。”
画卷被两个内侍缓缓打开,白河法皇和藤原公实两颗脑袋凑在了一处,细细看着;旁边的鸟语天皇也忍不住测过身子撑着脖子观看。
“嗯,是一副花鸟图……这笔法,可不是东坡居士的啊……”
藤原公实说到一半截然而止,因为他已经认出来这笔法。
白河法皇本来假装高兴的脸却再也高兴不起来,这笔法是……
“是大宋皇帝陛下的亲笔花鸟图!”
鸟羽天皇清脆果断的给出了答案。
这礼物,再合适不过了!
天皇大婚,大宋使节送上皇帝亲笔的花鸟图,再合适不过了!
任凭白河法皇或者藤原公实,都无法指出这花鸟图作为礼物有什么不合适的,如果说出“不合适”的话,那简直就是对大宋皇帝的不敬!
这种话,谁说出来,就要担负起非常严重的后果!
白河法皇和藤原公实这两个老家伙一对眼色,二人都是一样,慌了!
万万没想到,西门庆居然拿出这幅花鸟图作为礼物。
“你出的好主意!”
白河法皇用袖子挡住了嘴,低声呵斥着近在咫尺的藤原公实:“还不快想个办法?”
藤原公实咳嗽一声,假装细看画卷,低声回道:“陛下不用惊慌,谁又能证明这是大宋皇帝亲笔?”
说着藤原公实伸手在画卷空白处一指……
白河法皇眼睛一亮,直起身子喝问道:“西门皇城使,这幅花鸟可真是大宋天子手笔,为何没有用印?”
这话已经近乎于强辩,但白河法皇和藤原公实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二位请看。”
西门庆笑着走上前去,伸手一指:“这处地方便是明证。”
白河法皇和藤原公实顺手西门庆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脸色一变。
那地方有一处空白,本来应该是一只禽鸟,却被人涂上了一笔,这只禽鸟只画了一半。
第486章 同衾
这一笔,却恰好证实了这幅花鸟图确实是大宋天子手笔。
大宋天子不是神仙,自然不能未卜先知,给使节准备这样的礼物为天皇大婚祝贺;事实上,赵佶画这幅花鸟图的时候,大婚都还没有定下来,藤原璋子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被白河法皇如此安排。
这样一来,不管是白河法皇还是藤原公实只能承认,这是大宋天子的手笔。
而且,这幅花鸟图是难得的“残品”鸟羽天皇又惊又喜,大声吩咐内侍把画卷不用收起,就这么挂在清凉殿内。
白河法皇也推起笑容,称赞大宋使节送来了最合适的礼物。
而藤原公实面部扭曲,急忙用随身的纸扇遮住了自己的脸。
大典之时,是不能露出如此惨象的。
西门庆笑着拱拱手,看到藤原公实用扇子遮住脸孔的狼狈样子,这两个老家伙,这会儿脸上应该火辣辣的罢?
想要来算计哥?简直就是笑话,大把年纪几十年都活在狗身上了!
这和西门庆暗中谋划的事情,简直就是清风拂过水面引发的小小水纹,不可与之相比。
两个老家伙的末日不远了。……
白河法皇气呼呼的回到寝殿,第一件事情就把藤原公实叫过来,骂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藤原公实丢了他自己的面子不要紧,因为这件事情,白河法皇深感丢脸,而且还是在自己孙子鸟羽天皇那个傀儡面前,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究其本心,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他需要强忍的,那就是一想到藤原璋子今天晚上就要和鸟羽那个傀儡同衾,就让他心中隐隐作痛……
方才的大殿上,身穿十二单的藤原璋子实在是太过于华丽夺目,让白河法皇突然产生了一丝悔意。
那款式最为豪华,色彩最为绚丽,宛如燃烧的云霞般灿烂的“十二单”白河法皇骂退了藤原公实,气呼呼的躺下来,脑子里面还在纠结着那些画面。
一晚上!最多只给鸟羽那个傀儡一个晚上!
白河法皇捏紧了双手,一晚上,已经是他能容忍的极限。
只要鸟羽碰过藤原璋子,肚子里的孩子便有了该有的名分!
白河法皇是带着怒气睡去的,大清早便醒了过来,连声催促夜御殿那边的消息。
但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是一盆冬天的冷水,把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今上身子乏倦,根本没去夜御殿,也未曾和皇后同衾。”
“什么!”
白河法皇怒气冲天:“这怎么可能!”
他回想起自己当初十四岁的时候,早就阅女无数,但对于新鲜的货色从来是欣喜若狂;鸟羽这个傀儡怎么可能能忍得住这份诱惑?
那可是藤原璋子丰满诱人的年轻躯体啊!
“那小子不会是害臊了吧?”
白河法皇挠了挠光头,得出了一个可能的结论。
细想想这种可能也并非不存在,但白河法皇现在召唤藤原璋子过来是不合适的。
“也许今天晚上应该行了吧?”
白河法皇暗自想着,吩咐内侍去把祗园女御找来。
祗园女御是白河法皇的妃子,也是藤原璋子名义上的养母。
由她出面是再合适不过的。
“喂,你去承香殿一趟,告诉璋子,做事要主动。”
法皇的吩咐让祗园女御觉得不可思议,想要询问,法皇并不回答,只是一连气的催促。
祗园女御是知道璋子和法皇的关系的,但在这种时刻传过去这样的话,法皇陛下到底在想什么?
祗园女御依言去了承香殿,但并没有直接找璋子,而是吩咐把璋子的乳母叫出来了解了一下,这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格来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祗园女御只好把法皇的吩咐原话传达,乳母进去传话后没过多久就出来回复道:“璋子说今上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根本没有去夜御殿,手都没拉过,怎么主动?”
白河法皇得到这个消息后,更加是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得不说,鸟羽天皇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却没有,也想不到,在这后面,有大宋使节西门皇城使的“功劳”……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鸟羽天皇就好像完全忘记了新入门的藤原璋子一样,更不用说要同衾的念头了。
藤原璋子倒是来见了白河法皇好几次,小腹已经微微鼓起,虽然衣服还能遮得住,但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她比白河法皇还要焦急,脸上已然没了从前的神采。
“陛下,我该怎么办?”
璋子向法皇哭诉,但后者也无能为力,前日白河法皇已经去面见鸟羽天皇,用严厉的口气提醒应该同衾了。
但鸟羽天皇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朕知道了。”
这个态度让白河法皇愤怒,而鸟羽天皇说完这句便抬屁股走人,完全不理睬他。
在没有继承人之前,白河法皇是没有办法强迫鸟羽天皇退位的,而那个继承人现在便在璋子的肚子里面。
白河法皇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计划好像不是那么周密。
“你先回去,我会想想办法的。”
白河法皇也只好和藤原璋子无奈的拥抱了一会儿,连对那种事情也没了兴趣。……
与此同时,西门庆却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疤面虎刘任重找上门来,带来了这个好消息。
“吹血亲兵已经在佐渡岛那边站稳脚跟,在北部占据了这片地方。”
刘任重拿出来的是佐渡岛的地形图,手指其中一块地方,向西门庆解释道:“旁边有一个小瀑布,淡水方面不用担心,我们已经砍伐树木,建起了第一批木屋。”
“这些事情你做主就行了。”
西门庆微微点头:“我只想知道,岛上有没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势力,可以威胁到我们。”
刘任重笑了,直起了驼背,红光满面的道:“这佐渡岛是东瀛贵族流放之地,被流放的都聚集在南面离本岛不远的地方,北部也就有几个村落,都是渔民,人数一两百,对比全副武装的吹血亲兵来说,谈不上是威胁。”
“很好。”
西门庆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你们已经站稳脚跟,那些使女就可以前去了。”
刘任重神采飞扬的吹了个口哨,笑得咧开了嘴:“那就多谢大人了!”
西门庆摆了摆手:“好了,还有什么困难没有?”
说起这个疤面虎的脸上倒是凝重起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郑重的打开。
里面是一个极小的金块,大约半滴水大小。
“这是从下游的河道中淘洗出来的,但矿床的所在一直没有能找到。”
刘任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