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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容显然被西门庆唬住了,呆在一旁,而雪儿则不以为然的一挥手:“吃生肉怎么了?咱们吹雪楼的三珍脍不就是生的?”
西门庆哭笑不得,也知道雪儿这小妖精能赤脚上刀山,脱衣下火海,要给个梯子说能上天,雪儿决定第一个撸起袖子往上爬;西门庆想来想去只好道:“这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到时候再说……这件事情你们知道了也就算了,可别到处说去……走漏了风声,可就成不了事了。”
“说了半天,还不是想我们不告诉金莲姐姐?”
雪儿这个小妖精一脸鄙视的样子,用手托了下巴装作思考的样子:“不过老爷你放着新过门的小妾不管,反而要出远门……英妹子肯答应么?”
英妹子是雪儿给琼英起的,当然琼英也没什么反驳的机会,反正叫着挺顺嘴的,就这么叫开了;当然,花月容还的管琼英叫英姐姐。
“这几个里面,就你这个小妖精最会磨人!”
西门庆假意呵斥道:“月容,你可不要学坏了!”
花月容唬了一跳,马上被雪儿搂住了护在身后;雪儿啐一口道:“假没正经的,我什么时候磨你了?上回还不是金莲姐姐和英妹子在你身上磨的最多?反而是我给你们服侍来着?”
西门庆哈哈大笑:“你个小妖精!老爷说不过你,等到时候和你多磨磨就是了。”
西门庆和雪儿这荤段子一开便是无边无际无节操,花月容似懂非懂的红了脸,早躲到书房外面去了。
“走!吃饭去!”
西门庆精神抖擞:“六娘还没回来,一会儿先和你磨一磨好了。”
“你倒是能放得下英妹子?”
雪儿洞若观火,但身子却一扭,早拉着花月容先行一步:“说话算话,不许抵赖!”
西门庆大笑着跟了上去:“看老爷整不死你个小妖精!”……
第二日清晨起来,西门庆便接到钱贵转述的官家诏令。
“午时把田虎等反贼推到市曹,千刀万剐!由皇城司出一官员监斩!”
做监斩官当然是官家对于西门庆扭转颓势,一举剿灭田虎十分满意,而给皇城司的莫大荣耀。
钱贵的意思,自然是要西门庆做这监斩官;但在西门庆看来,坐在上面看着把一个人割上一千刀,一是无趣,二则时间过长。
从他前世了解到的历史,有的剐刑甚至于接连两天,才堪堪把一千刀割完,中间还要喝人参汤吊命;若是侩子手手艺潮点,上来就把人给弄死了,那还是大罪一条,弄不好还的被砍头。
再说真正的田虎早就被西门庆挫骨扬灰,琼英大仇已报;即将被千刀万剐的不过是个山寨货,琼英也不会感兴趣。
思来想去,西门庆倒是想起一人来能做这监斩官。
那马指挥使虽然经常在外面跑来跑去为皇城司办事,但最近几天还真是在汴梁。
此人最得钱贵信任,也明里暗里帮了西门庆不少忙,顺便买个人情也不过。
西门庆叫书童儿磨墨,自己亲自动手,酝酿了半天,才用吹雪体写就一个“马”字,算是回信叫来的黑衣察子送回皇城司。
书童儿见自家老爷就写了一个字,倒是暗中松了一口气,要是老爷兴起,写上半张纸,只怕书童儿就备不住要冲出书房找地方呕吐了。
钱贵收到回信后展开一观,已然明白西门庆的意思,便叫人找来马指挥使,把事情说了。
马指挥使不无惊讶,但把事情推来推去总归是不好,当即应了下来。
“皇城司事务繁重,你当完这差事,就先不要离开汴梁了。”
钱贵叹道:“我岁数大了……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撑几天,有些事情也该你接受了。”
钱贵的言下之意竟然隐隐有让马指挥使接班的意思,马指挥使听了并不迟疑:“卑职先前在宫里面久了,喜欢去四处走走,大人一向多有成全;既然大人有吩咐,卑职力所能及的,当仁不让。”
“好好好!”
钱贵连连点头:“你下去准备准备,午时监斩。”
马指挥使行礼退下,钱贵这在皇城司呆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发出一声叹息,转头对一旁武松道:“你看马指挥使这人如何?”
武松想了想道:“马指挥使是个有担当的人,知进退,懂分寸。”
钱贵满意的点点头:“我老了,皇城司以后是你们的天下,可要通力协作,给皇城司争光,给嘉王争光。”
武松看着略显疲态的老人,并没有说太多,心中不知为何想起秦飞来,老人这个位置秦飞已然盼望了很久……但最终这个位置却即将留给一直无欲无求的马指挥使。
想到这里,武松不免轻轻叹息一声。
钱贵这个老人敏锐的猜测出武松心中所想,呵呵笑着,似乎说着无关的话:“世间之事便是如此无常,如果把一样东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那么这样东西多半没有你认为的那么重要;当你在追逐这样东西的时候,把实际上最重要的却忽略了。”
武松叹道:“钱大人放心,皇城司肯定会越来越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我很放心。”
老人开心的笑了:“都我这把年纪了……应该不能算急流勇退了罢?”
是日,“田虎”和一干反贼于市曹字汴梁民众围观之下,或被凌迟处死,或被砍头、腰斩。
没过几天,钱贵便辞去了勾当官一职,回家颐养天年。
嘉王赵楷下令,由马指挥使补了钱贵的位置;而武松也从代理变成正职,坐上了谭稹的位置;再加上西门庆,皇城司依旧是三驾马车,但这一次,这三个勾当官是往一个方向共同使力,让皇城司这个有些老旧的马车重新飞驰起来。
第422章 质疑使节
十月二十,虽然再过几天才是小雪,但清晨起床的人们惊讶的发现汴梁已经迎来了第一场雪,雪不知道是晚上什么时候下的,石板路上只有薄薄一层,很快便被来往的人群踩得无影无踪。
纵然如此,这场小雪已经能让人感觉到那股冻人的寒意,但并没有影响人员出行;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百姓穿上棉衣,有钱人穿上各式裘衣,小厮们提着烘手用的炉子,跟在换上棉帘子的轿子后面。
一双木屐稳稳的踩在高头街的石板路上,清脆的声音惹的行人纷纷侧目。
藤吉郎衣服依旧光鲜,但在这等天气下已经显得单薄了一些,更不用说那双冰冷的木屐,寒意从脚上直冲上来,藤吉郎从心底打了个哆嗦,但还是稳稳的快步走着。
旁边孙俊明和郑清倒是一人一身狐皮裘袍捂着身子,口中吐出热气。
说实话,这种天气在东瀛算不上有多寒冷,藤吉郎虽然觉得有些寒意,但还不至于冻手冻脚;他真正感到心寒的是即将要发生的事。
对于东瀛贱民来说,大宋商人已经是有如同天一般;上次去王黼那里的时候,藤吉郎是事后才知道那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官,孙俊明和郑清二人怕他露怯,根本就没告诉他。
而今天,三人要拜见的是官家,是道君皇帝赵佶,是大宋的天子。
到了这份上,孙俊明和郑清二人自然不能故意隐瞒,而是提前告诉了藤吉郎。
因为宫里可是有会东瀛语的传译官,万一藤吉郎再乱说一气,顿时便会被传译官揭穿。
揭穿了,三人自然都是砍头的下场。
藤吉郎非常紧张,昨天听到大宋天子要接见自己的时候,喉部肌肉几乎锁死,根本说不出话来。
“按咱们教你的一句一句说就行。”
孙俊明是这么告诉藤吉郎的:“你今天可不是藤吉郎,而是东瀛使节藤原吉太郎,可不能多说话。”
藤吉郎把那几句话背了又背,几乎一夜未睡;孙俊明早上起来亲自对过一遍,觉得没问题了才催促着赶紧用饭,好动身去禁内。
藤吉郎快步走着,嘴里还不停背诵着那些句子;等到东华门的时候,已经有个黄门官出来迎接了。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迟?险些误了时辰!”
那黄门官呵斥道:“咱家已经等了半个时辰!要不是看在梁公公的面子上……”
话还没说完,郑清便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手掌摊处是叠好的一张十贯交子:“这位公公辛苦!道路不熟,多多担待了!”
那黄门官面色不改,举起拂尘又喝道:“既然来了,便跟咱家走罢!”
郑清会意,手掌一翻,那交子落到黄门官袖子里去了;那黄门官点点头,大袖一摆,手伸进去早扣住了那张交子,大摇大摆的带着三人往东华门里面走去。
行了一阵,已到睿思殿,那黄门官把孙俊明等三人交给门口伺候的小黄门官,便自顾自的去了。
那小黄门官皱着眉头打量了一阵,尤其藤吉郎,看得他有些发毛。
“你便是那东瀛使节?可有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