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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城县守将池方,见昭德城有败兵过来,早知不妙,打听清楚,急命人飞书报与田虎得知;田虎知道,急的直跳脚,却无可奈何。
田虎本想密召国师乔道清、殿帅孙安返回,查明两个兄弟田豹田彪死亡背后的操纵之人,田虎自料是白英或是宋江,却无证据,又担心二人暗中作乱,若是直接派人绑了拷问,只因二人都是来投奔自己的,白英又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平白无故抓起来,只怕百官不服。
没想到乔道清和孙安二人反去投了宋军不说,孙安反水,连偌大的昭德城都当成大礼送了出去,让田虎咬牙切齿。
思来想去,田虎成日嗟叹,田彪的儿子田实整天来寻田虎哭诉,要替父亲和二叔报仇雪恨,将那黑旋风李逵从大狱中提出来,千刀万剐。
田虎主意未定,如何能答应自己侄子?整天只在邬妃处躲着,好叫田实寻不到自己。
今日田虎正在和邬妃说话,外面黄门官报来,太子田定求见。
田虎执意不见,倒是邬妃劝解道:“太子乃是一国储君,怎可推而不见?若让人得知,便是不好。”
田定乃是田虎发妻所生,邬妃和范美人都一时未曾有孕;虽然发妻早死,但田虎一向视田定甚重,此刻邬妃一说,倒也点头叫太子进来。
未曾想太子田定进来,却是拽着田实一起,来到近前躬身请安:“见过父皇、娘娘。”
邬妃面带微笑,田虎皱着眉头叫二人起来:“吾儿来见朕,所为何事?”
田定未曾言语,田实倒先哭了起来;田虎想起三弟田彪英雄了得,没想到儿子田实却是如此的脓包货色,顿时便是不喜。
田虎正要开口呵斥,田定先拽了拽田实袖子,叫他止了哭泣,这才从容禀道:“父皇,二叔三叔身死,尚未安葬;犯人黑旋风李逵已然在大狱之中,为何不立即正法,以正试听?”
“李逵那黑厮不过是个动手的。”
田虎想了想道:“后面操控之人尚未出现,眼下留着他还有用!这黑厮已经在狱中,自然跑不脱,留待拿住那幕后操控之人,一起千刀万剐,为朕二弟三弟复仇!”
田定禀道:“父皇自有父皇的道理,但李逵在狱中多留一天,便有被人救出的风险;再说犯人在手,并不行刑,文武百官会如何看待父皇?”
“怎么?他们还能把朕看成是个胆小的?”
田虎冷笑一声:“大狱连只苍蝇都钻不进,谁能把那黑厮救出来?更何况那黑厮自己来投案,必然是背后有人操纵,让这黑厮背了所有罪过。朕若下令把那黑厮杀了,岂不是正随了他的意思?”
田定见田虎一口回绝,当下不再言语,拉了田实告辞退下去,道:“大狱之中,我也有些熟识的,暗中下手,把那黑厮干掉就行了!”
田实听了大喜,连连谢过。
第383章 李逵之死
再说田虎见二人走了,自己也要摆驾回宫,邬妃道:“大王可是为了昭德府的事情发愁?”
田虎止住脚步,叹息道:“知我者,莫若邬妃。比起黑旋风李逵什么的,宋军大举压境,才叫人犯难。手下已无良将,为之奈何?”
“大王莫非忘记了臣妾兄长?”
经邬妃一提醒,田虎倒是想起来自己这个国舅邬梨,大喜道:“不愧是朕的好爱妃!”
当即传下命来,叫国舅邬梨觐见。
这邬梨国舅,本来是威胜富户,自幼习武,好使枪棒,两臂有千斤力气,开的好硬弓,惯使一柄五十斤重泼风大刀。
邬梨和田虎早就熟知,正合田虎前妻亡故多时,见他幼妹大有姿色,便娶来为妻,邬梨封为枢密,称作国舅。
邬梨闻令到大殿时,田虎召集右丞相太师卞祥,枢密官范权,统军大将马灵等,当庭商议:“宋军侵夺边界,盖州府全境失陷,钮文忠身死;壶关、昭德城也已沦陷,宋军锋芒直至威胜州;乔道清、孙安无耻小人,反投宋军去了,前番援军,尽数归了宋军;现如今宋军势大,潞城县守将池方急报求援,如何是好?”
田虎此言一出,卞祥无语,范权是眼珠乱转,国舅邬梨心中早有数,正待上前请命,有马灵抢先一步禀道:“便是乔道清那厮投了宋军,孙安反手献了昭德城,又有何碍?末将素有法术,实不在乔道清之下,愿领手下兵马,急援潞城县!”
田虎也知马灵有些法术,未曾想如此大口,连乔道清也不放在眼里,正待呵斥;旁边站起国舅邬梨道:“主上勿忧!臣受国恩,愿部领军马,克日兴师,前往昭德,务要擒获乔道清、孙安等众,恢复原夺城池。”
田虎沉吟道:“乔道清法术了得,孙安武艺超群,此二人不易对付,更不用说宋军那些将领,国舅此去,可有把握?”
邬梨一心为国,早有打算,奏道:“主上何须为他人长志气?臣幼女琼英,近梦神人教授武艺,觉来便是膂力过人。不但武艺精熟,更有一件神异的手段,手飞石子,打击禽鸟,百发百中,近来人都称他做‘琼矢镞’。臣保奏幼女为先锋,必获成功。”
田虎大喜,便封琼英做了郡主,邬梨谢恩完毕,田虎又道:“你二人都是国之栋梁,宋军来势汹汹,可一并前去,协同作战,必能取胜。”
当下邬梨、马灵二人都应了。
田虎便封邬梨为征南大元帅,马灵为副元帅,琼英做先锋,赐下金印虎牌,赏赐金银珍宝,从禁军中拨了三万兵马,加上邬梨、马灵本部人马,合计五万,即令速速起兵前去救援。
当下殿上都散了,范权心乱如麻,溜到后宫来寻自己女儿范美人,把田虎派邬梨、马灵的事情说了。
范美人心中大怒,对自己父亲范权埋怨道:“若是立的功劳,大王眼中不用说,都是那个贱人了!偏偏那个贱人的哥哥是枢密,弓马娴熟,而你手无缚鸡之力,又何有用?”
“木已成舟,说它何来?”
范权老脸上半点红色都没有:“女儿啊,倒是依我看,那宋军势大,有如破竹一般,就连乔道清和孙安两个大王的左膀右臂都齐齐去投了宋军,这两个人什么样的眼光!要我说,不如私下和宋军通些信息,到时候真是打进威胜州来,还可留得住性命。”
说到这里范权凑到自己女儿耳边:“说不定寻了机会,把田虎卖出去,还能有大功一件;再说女儿你姿色过人,我听人说那宋军监军西门庆生性风流……”
范美人听了红了半边耳朵,怒斥道:“你这老不休的!就该了奴家这一个女儿,倒被你卖上几次?前番被你卖给田虎,如今孤苦伶仃在宫内受苦,你倒做了国丈!这又想着把奴家转手卖给那西门庆!须知奴家也是人,不是那猫狗一般!”
范权见自己女儿大怒,悻悻然闭了嘴巴,许久才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也就算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这句话一出,范美人即刻抄起桌上摆着的白玉如意,二话不说怒气冲冲向范权掷来。
范权急忙躲闪,那白玉如意掉在地上,顿时成了碎片,范美人又乱抄东西砸来,范权见不是头,急忙扭头走了,只剩下范美人自己站在那里气得发抖。
范权一走,范美人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这边动静可都是通过管道传到白英那边的,方才这番话岂不是让他都听见了?想到此处范美人急命宫女打扫完毕,自己还是从密道下去,来寻白英。
没曾想白英却少见的没在,范美人连门也进不去,心慌意乱之下,总算安慰自己两句:“既然不在,应该是未曾听见了。”
想要去白英宅子寻他,密道四通八达,白英也未曾告诉范美人道路,她如何能寻得到?转了半天还是跺了跺脚,无奈回转自己屋子去了。
白英却没有搭理这种事情的闲心,因为他收到乙组情报,黑旋风李逵刚刚在大狱中死了。
这怎么可能?
白英听到这个情报后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大狱之中也有他的眼线,暗中保护李逵,怎么可能没在有所察觉之际传出情报来?
再有一个,李逵是怎么死的?怎么可能是在白天?就算是有人动手,也应该选择晚上才对。
白英思来想去,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好;乔装打扮,换过一身狱卒服装,同样换过服装的乙组一号陪着,走出密室,急急赶到大狱。
那边眼线是姓万名单的节级,身材高挑瘦成一副竹竿模样,平时不知道收了白英多少钱财,这会儿偷偷亲自开了侧门把白英和乙组一号迎进去。
“人是巡视的时候发现没气的,这会儿身子还没凉。”
万节级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李逵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没了:“问过大小牢子,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过。”
“你们巡视多长时间一次?”
白英不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