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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枣,唇若涂朱。
二人并不认得,只知此人并非田虎麾下武将。
唐斌招呼道:“此乃我结义兄长,你们还不快来拜见?”
“啊呀,莫非是蒲东关巡检到了!”
文仲容和崔野二人急忙上前剪拂了,来人急忙扶起道:“都是兄弟何必客气?”
“时常听寨主说起巡检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文仲容拱手道:“小人这就命人准备宴席,一醉方休!”
“今日一见,才知哥哥果然是关圣人后裔,请上座!”
崔野也连忙请来人入座。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浦东巡检关胜,乃是汉末三分之时,义勇武安王嫡派子孙,长得模样和祖上关圣人有几分相似,也惯使青龙偃月刀,胯下赤兔马,有大刀关胜之名,和唐斌乃是同乡;唐斌时常和文仲容和崔野二人说起,所以二人一见便认得。
“两位兄弟且慢,关某从蒲东到此,特意为了一件事情。”
关胜捻须回道:“此事还真和那西门庆有重大关系。”
唐斌心中一动,他和这关胜时常有书信往来,不去田虎那里做官也是关胜的主意,眼下这关键时刻关胜突然来到,恐怕并非是单单访友这么简单。
目光一扫,那高平县信使还在,唐斌便挥手让他退下,吩咐道:“于将军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于将军,那事三五天内必有分晓。”
那信使听了大喜,急忙退了下去,回转高平县。
唐斌命人将大厅门口关上,屏退左右士兵,这才请自己义兄大刀关胜坐了上座,自己又搬了个椅子来坐下:“哥哥此来,必有要事。此时已无外人,我这两个兄弟都是信得过的,哥哥可放心直言。”
文仲容和崔野二人在下首陪坐了,听唐斌的意思都有些微微吃惊。
大刀关胜是蒲东巡检,乃是微末小官,来此定然不是公干;看唐斌的态度只怕是有要事相告,二人都闭上嘴巴竖起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关胜微微点头,凤眼微微眯起:“关某是听到朝廷决定讨伐田虎的消息,所以和上司请了假,星夜敢来,总算来的及时。”
“听哥哥的,我们并没有放弃这抱犊山,去威胜州当官,眼下最多就是安排转运粮草。”
唐斌道:“哥哥的意思是……”
“兄弟山寨在三晋,田虎占据了四州地界,朝廷怎么可能不发兵讨伐?”
关胜叹息道:“以前建议兄弟的,无非是能安身一时;但这抱犊山地处盖州和昭德之间,大军一到,只怕兄弟便要吃亏。”
“兄弟不知,朝廷十万军队来讨伐田虎,高俅做元帅,那西门庆乃是监军,若非听闻此人做监军,关某也不用千里迢迢辛苦这一趟了。”
“哥哥,此言怎讲?”
唐斌听了沉思道:“这西门庆到底是何方人物?哥哥偏说此人可谓传奇,还请说说。”
关胜笑着捻须道:“此人传奇事迹颇多,一时间也讲不完,关某也是道听途说,便把知道的挑几件说给你们听罢。”
唐斌和二位文仲容、崔野副寨主听关胜说得稀奇,都凝神细听。
关胜沉吟半响,便从西门庆从清河县如何发家慢慢讲起,又讲了如何加入了皇城司,数月之间从区区一个县尉变成皇城司勾当官,嘉王赵楷要依靠他,就连官家也另眼看待,特意指派西门庆做了监军。
桩桩件件,都是惊人事迹;件件桩桩,皆是不可思议;唐斌等三人听了半响说不出话来,一个个瞠目结舌。
“世上果真有如此传奇人物?”
唐斌第一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把舌头理顺了。
“传闻他和梁山也有颇多联系,这次做监军,便有梁山上十数名头领过来帮忙。”
大刀关胜又加上几句:“不但如此,就连禁军枪棒教头豹子头林冲和花和尚鲁智深也在军中。”
梁山的事情唐斌也有所耳闻,更加震惊了:“莫非那宋江被赶下梁山,此人也有份?”
“何止有份,宋江被赶下梁山,背后完全是西门庆一手操作。”
关胜答道:“若非如此,现在梁山的山寨之主就不是托塔天王晁盖,而是那及时雨宋江了。”
唐斌叹息道:“天下竟然有如此奇男子,定要见上一见!此人现在率军在南边陵川县固守不说,还杀死了钮文忠多名部下,连猊威将方琼也身死,前天还设伏劫去了我军粮草。”
“西门庆此人行事一向胆大,有出乎意料,确实是个奇人。”
关胜面容一整,渐渐严肃起来:“关某今天来,便是要劝说兄弟暗中投奔这西门庆!”
“什么!”
“这……”
关胜此言一出,文仲容和崔野二人又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唐斌脸上毫不变色,微微点头道:“哥哥书信中时时劝我弃了山寨,回蒲东去相聚,有西门庆如此奢遮的人物,去投奔他也算是个正道。”
说完唐斌转向文仲容和崔野二人:“二位兄弟怎么想?”
文仲容和崔野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拱手道:“天上地下,我等二人只认哥哥一人,哥哥去哪儿,我等二人便去哪儿。火里水里,毫不犹豫。”
“好!”
唐斌点头道:“既然二位兄弟也没有意见,那就点齐人马,把这山寨烧了,去陵川县投奔那西门庆!”
“都听哥哥的!”
文仲容和崔野二人急忙表态。
“且住!”
大刀关胜捻须沉吟半响:“投奔便是投奔了,若便如此去,便叫人看不起,不若如此这般……须得让西门庆知道我等的厉害,才能有进身的资本。”
“就按哥哥说的办!”
唐斌听了大喜,吩咐下去,让士兵整治一桌宴席,给关胜接风洗尘。……
陵川县城北三十里的三岔路口。
小山坡已经变成西门庆军队练兵的所在,轮换驻守两千人马,将领也时时换过。
今天,是赤发鬼刘唐、火眼狻猊邓飞、摩云金翅欧鹏和镇三山黄信四位头领驻守,依旧是在小山坡顶部大树下安坐,随时注意三岔口动静。
“恐怕是昭德府那边知道了消息,不从这里运粮了吧?”
刘唐打了个哈欠,军中禁酒,山上享受的景阳春美酒也未曾带来,让他暗自惋惜。
这地方风景好,大树下又不热,喝上两口多好啊!
“这不好说,毕竟这粮道是最近的一条,如果是从晋宁那边运,路途远不说,穿州过府的又不是田虎地盘。”
镇三山黄信认真的用干布擦着自己那把丧门剑:“依我说,就算他们不运粮,也是要派人来疏通粮道的,咱们在这里,并不白等。”
“咦,按黄大哥说法,岂不是有仗要打?”
火眼狻猊邓飞和摩云金翅欧鹏这两个货都是喜欢凑热闹的,本来倚着大树无精打采,一听说有仗要打,马上便来了精神,缠着黄信问个不停。
镇三山黄信本来就是猜测,哪儿来的准信?只好随意往抱犊山方向一指,口中唬道:“我估计今天那边就会来人,你们两个还是随时盯紧了抱犊山来路的好。”
火眼狻猊邓飞和摩云金翅欧鹏信了,起身到山顶草丛中蹲下来,竟然是时刻不停观察那条道路起来。
赤发鬼刘唐忍不住笑出声来,对黄信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骗人……”
“我什么时候骗他们了?句句都是实言。”
黄信摇摇头,用力擦着那把已经铮明瓦亮的丧门剑:“本来就是随时会来人,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得了,你那么大力,小心被把那把丧门剑弄折了。”
赤发鬼刘唐笑道:“你这兵器也算是奇门,弄折了可没地方找去,汤隆兄弟远在梁山,可没空帮你重新打造一把。”
黄信“哼”一声道:“兄弟这把丧门剑可是有来头的,中原很少见,据说是从大秦过来的,你看这好钢,怎么可能擦的断?俗话说得好,临近磨枪,不快也光……”
黄信话音未落,耳中便听“嚓”的一声,脸上顿时变色,丢了干布提起那丧门剑迎着阳光细细看了半天,并无任何裂纹,这才放下心来。
一旁赤发鬼刘唐笑的满地打滚,半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鬓边朱砂记上的黑毛还是抖动不停。
“原来是你故意发出来的声音!”
镇三山黄信见刘唐笑得不行,这才知道方才那声“嚓”多半是刘唐嘴里面弄出来的,气得满脸通红:“你怎么可以这样!”
“哈哈哈哈!”
赤发鬼刘唐见黄信的样子,又忍不住狂笑不止,用手指这那口丧门剑道:“闲着也是闲着,开个玩笑怕啥的……”
“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的么!”
镇三山黄信气得脸上青筋都爆了出来,正待发飙,旁边传来邓飞和欧鹏兴奋的声音。
“来了来了,还真是来人了!”
“